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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么多年下来,小儿子从来没有提过,读书人要考试这种事情。可是他又不敢相信,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在小儿子的谎言之中。
所以这种矛盾而忐忑的心情,一直折磨着宫健大伯,这些天来,他一边安慰着自己,他的小儿子一向乖巧,读书自然是有天分的。一方面又觉得人们议论的也对,这么多年了,宫耀祖在私塾中读书,也没读出个什么名堂来。
就连现在村里人都在谈论的,有关读书人考科举的事情,他小儿子也没有回家跟他们说过一字半句。那是不是自己儿子读书根本就不行,所以一直在隐瞒着要科举这种事情。
而今天,小儿子这样狼狈一身的回到家中,把事情经过和他讲了一番之后,宫健大伯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高兴多一些,毕竟,自己小儿子读书还是不错的,就像他所说的那样,私塾中先生对他的赞赏也是不假。
还是他心中的懊恼更多上一些,因为小儿子这么会读书,而招人妒忌,被人陷害,今年又是无望参加科考了。
但不管怎么样,他这种矛盾的心理,最终只归结于一种失望而沮丧的情绪。必定小儿子今年肯定是无法参加,后面的科举考试了,他之前跟村人们打听的很是清楚,这种童生考试每年都有,但是秀才考试。却是隔一年才会举行一次。
今年刚好是秀才考试的时间,那么明年即使小儿子通过的童生考试,也无法参加秀才考试的,他只能再等一年的时间。
宫健大伯在心里,把那个所谓的田记总管的小儿子,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这个人揪出来,一口一口咬死他。他这可是直接耽误了,自己家小儿子两年的时间。
一想到这人的居心,有多么的不良,就这样直接扼杀了小儿子今年出人头地的机会。宫健大伯恨不得一张状纸,把这人告到衙门去,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可是愤慨的宫健大伯很快的,又颓丧的垂下了头去。那可是田记呀,田记的总管的儿子,那可不是他们这种小小的老百姓,能够高攀得上的。
更别说,自己还要想跟这种人物结仇了。一想到这一点,宫健大伯都要感到,浑身一阵发冷。他一个哆嗦,又清醒了过来,田记还不是自己现在能够招惹的起的。只能等以后小儿子发达了,再反过头来报今日之仇了。
想到他那个受了委屈的小儿子,宫健大伯这才意识到,宫耀祖和他婆娘已经出门不短的时间了,可是听声音,两人还呆在宫耀祖的房间内。
宫健大伯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难道自己刚才匆匆检查,小儿子看上去一点都没有受到伤害,但其实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小儿子身上有什么伤痕不成。
否则自己这个婆娘怎么这么半天,没有从儿子的房间里离开呢。要知道自己刚才可是嘱咐她了,小儿子累了,应该早点让他休息。
一想到小儿子有可能,在看不见的地方身体受伤。宫健大伯立刻无法在椅子上安稳的坐下去了,他站起身,就朝着宫耀祖的房间走了过去。
在他走进宫耀祖房间附近,还没有伸手推门之时,就听到房间里,自己婆娘那渣渣呼呼的声音响起:“什么?耀祖,那三亩地的地契,你没有赎回来?“
这样突兀的一句话,却让宫健大伯一下子呆愣的站在了那里。那句话中的重点:地契两字,让宫健大伯一下子惊悚的站在那里,继续听着壁角。
毕竟事情关系到地契,那都不是个小事情。他倒要听一听自己婆娘,跟小儿子在谈论哪里的地契。其实从他心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这件事情,估计又是关系到他们家的大问题。
第475章 商量()
原来在宫健大伯娘和宫耀祖两人,一起来到宫耀祖的房间之后,宫健大伯娘忙收拾着,这一已经有很久没有住过人的房间。
好在上次宫耀祖突然回来过那么一次,让宫健大伯娘意识到,自己儿子有可能会突然回家。所以这几个月来,她倒是偶尔的会到儿子的房间内,把房间打扫一遍。
要知道之前,她不干这种事情了。在她的印象中,自己儿子要是回来,总是要先捎回信来的。所以平时的日子,这房间里根本没有人打扫,积累了不少的灰尘。
宫耀祖今天晚上能够这样直接的使用房间,还多亏了他上次的突然袭击,现在这个房间内还算是干净,至少让他今天晚上休息,是没有问题的。
等宫健大伯娘把房间收拾得差不多了,又给儿子殷勤的把床铺铺好,她这才转头对着宫耀祖说道:“耀祖,我的儿呀,你好好休息吧,这阵子真是难为你了。“
宫耀祖早就不耐烦了,要不是看他娘还在给他收拾屋子,铺床叠被,他早就把他娘赶出去了。走了这一天的路,又在小树林里晃悠了那么久的时间,宫耀祖早就觉得浑身都累。
现在他只想睡进温暖的被窝里,好好的休息一晚。等明天他再找个理由回到镇上,当然这理由也是现成的,到私塾里读书,那不是不能耽搁的一件事儿吗?
现在他爹更是说了,希望他明年就通过童生考试,那么读书这件事,在家他们家里那就是最重要的一件大事了。自己随便说一句,相信他爹娘也不会拦着他离开家里。
看宫健大伯娘终于把床铺好,宫耀祖连忙挥挥手:“行了,娘,我要早点睡了,这几天还真是累坏了。“
其实宫耀祖更想说的是,今天可真是把他累坏了,他有多久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就更甭提,他今天所费的心力,想办法瞒过家里科考的事情。这一下子,他就觉得身心俱疲,急需快点上床睡觉。
被儿子这样催促的往外赶,宫健大伯娘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笑嘻嘻的,顺着儿子的话音就往屋外走去。可在宫健大伯娘往外走了两步之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转身急切的询问着她的小儿子。
”耀祖啊,你还记得,你上次拿走那三亩地契吗?你赶紧着还给娘吧,这件事情我还给你兜着呢,没让你爹知道。你快点把地契拿出来,我偷摸的赶紧的放回去,那么这件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此时她才想起,从小儿子一到家,她就一直心里惦记着呢,那三亩地的地契。现在小儿子童生考试的事情过去了,她要赶紧着把地契拿过来,趁晚上她家男人睡着了之后,偷偷的再把地契放回去,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件事情就当是没有发生过。
一听他娘亲说起那三亩地地契的事,刚才还一脸嫌弃的宫耀祖立刻感到一阵的心虚。那地契早就被他拿到镇上的时候,就抵押了,而抵押出来的银钱,又被他在赌场中挥霍一空。此时就是当初他抵押的期限,也就是到今天为止。
抵押期限一过,这时候即使自己有银子上门去赎,也没办法把那三亩地的地契赎回来,这件事情已经木已成舟。
听到他娘说这件事情,他爹还不知道,宫耀祖心中也是一阵的焦急。
这可怎么办呢?这件事情已经做下,祸事已经闯下来了,自己该怎么弥补呢。宫耀祖心里刚才还为,自己躲过了这次童生考试的事情,而沾沾自喜的心情,一下子又跌落到了谷底。
听他娘亲的意思,他爹现在还不知道有这件事情发生,而他娘正等着他把地契还回去,那么这件事儿也就算过去了,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拿回来三亩地契。
就在今晚,那三亩地其实已经不算是自己家里的了,很快,当铺的人就会到村里来收地,到那时就是他娘再有本事,也瞒不住他爹的。
宫耀祖几乎在瞬间就想到了,自己还是要赶快离家的好。而且在离开家之前,他一定要想办法从家里多拿些银钱走。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今后的日子。
起码,在这件事情爆发的时候,自己不能在家里,那老爷子还不把自己给废了?不夸张的说,那五亩地就是他爹的命根子。他爹的那五亩地,可要比他这两个儿子要重要上不少。
这里不得不说,宫健大伯还是很现实的。他看待那五亩地,的确要比看待他这两个儿子还要重要,虽然说那两个儿子,不同时期都给了他一个美好的前程梦想。可是那五亩地的确是实实在在的,每年给他带来了唯一的进项。孰轻孰重,那还不是一目了然了嘛。
所以宫耀祖在反应过来,这件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从家里躲出去。他可不能保证,当他爹知道自己当了那三亩地之后,会怎样对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