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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兵夺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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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乱了。

    正当沮授思绪飘至九天之上,俯瞰着东汉帝国的芸芸众生之时,突然听到院落中传来木门开启的吱呀之音,接着便是缓慢而沉着的脚步于铠甲碰撞的声音自院子里清脆传来。

    “不要再劝我了,沮某是不会接受燕北邀请的!”

    烦躁地合上书卷,沮授自顾自地向屋外的人影说了一句,接着转过身将书卷盘好放回角落的书案上,动作楞了一下,有些无力地萁坐在地。

    自叛军攻下邯郸称,沮授便再没什么好友或是访客了,平日里来的最多的不过是来送酒食的叛军罢了。

    还有谁记得自己呢?

    方才沮授便是想到这个,致使他神色灰暗……这座院落虽不是监牢,却更胜监牢,将他顶天立地之人禁锢于此。

    门外的人影并未因沮授冰冷的语言而退下,反而立在门口不知在等待什么,透过那一片阴影沮授知道立在屋外的并非陈仲,而是个身形高大健硕的男人。

    吱呀声起,屋里的木门被人从外推开,阳光投下长线映着屋内的莹灰在空中一闪一闪,投在沮授眼中的,是一张野心勃勃的脸上狭长而锋芒毕露的双眼睛。

    好一副威武体魄,尽管内衬一身闲武服仍旧披甲在身,鹰目里仿佛在寻觅猎物的眼光扫在自己身上,让沮授一双眉毛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这双眼睛,这张脸,好生无礼!

    “足下何人?”

    怨不得沮授觉得燕北无礼,他的眼神与表情太过肆无忌惮……如果说在范阳郡时的燕北全身上下带着一股谦卑温和却胸有成竹的自信,那么现在燕北的气质便已经像一柄出鞘的利剑般,只看一眼便能摄他人于惭愧。

    他就像巡视自己领地的万兽之王一般,事实上,邯郸城,的的确确是燕北的领地。

    “你便是沮公与?”燕北看了看沮授,嘴角扬起些许笑容,轻轻点头像是在赞许‘沮授’这个名字一般,随后看着空无一物的几案歪了歪脑袋,说道:“把酒食都端上来吧,请坐。”

    随着燕北话音一落,屋外的从人流水般地奉上酒食,燕北自顾自地端着酒樽让从人倒酒,看着沮授说道:“先生问在下是何人?邯郸城以北方圆五百里之地,是我的;这里是我的城池、这是我的屋子,而你沮公与先生也是我的,是我的俘虏……我是燕北,恰逢今日风和日丽,请先生饮一樽酒。”

第54章 趋利避害() 
沮授的眉毛拧成一块,缓缓坐下看着燕北悬在半空中敬向自己的那樽酒。

    燕北比他想象中更年轻、更强壮,也更富有攻击性。

    “沮某不与贼人饮酒。”沮授看着稳操胜券的燕北摇头,并未端起自己面前已被倒满清冽酒液的酒樽,用轻蔑的眼神回应燕北,摇头嘲笑道:“难道阁下只会对在下这种阶下之囚耀武扬威吗?却不知沮某的今日便是阁下的明日!”

    燕北收回端着的酒樽,脸上不见尴尬,这种会面的情形他早有预料,笑着点头随后左手护在端着酒樽的右手之上一饮而尽,随后还像沮授拱了拱手,仿佛二人是在相互敬酒一般,随后在酒樽放到一旁,自有捧着酒壶的从人倾满酒樽。

    “这您恐怕说错了,沮先生的今日绝非燕某的明日。”颇有些自负又自得地笑着,燕北说道:“燕某的明日,大概是钢刀加身或是箭矢穿胸……恐怕燕某的敌人绝不会像阁下的敌人一般仁慈。”

    沮授笑了,燕北倒是个明白人!

    “那沮先生以为,燕某离所谓的明日,还有多远?”

    燕北向从人轻描淡写地摆手让他们下去,既然沮授不吃东西不饮酒,他也不管沮授如何想法,自顾自地吃食饮酒,旁若无人。

    沮授看着燕北这幅模样,心里也不由得称赞燕北一句,虽然他是看不上燕北这样的人,但内心却认定这样的人能做到今日这般,也是有他的优势的。至少此人就算知道自己终有一日难逃败亡却仍旧如此面无波澜心平气和。

    有一份气度在身。

    “此时此刻,将军不在府中饮宴,却跑到关押沮某的宅院中饮酒……恐怕不日遍会生出内乱吧。”沮授开玩笑般地说出一句,倒是端起酒樽自己饮了一口,随后才说道:“燕将军,你究竟想做什么,叛军攻城大多劫掠城池,你却不这样反倒张榜安民,难道真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大营想要治理下去吗?若是如此,就算不向南进兵也该在邯郸这四战之地布下重兵返平乡城坐镇各地,你图的是什么?”

    邯郸城不容易据守,却又首当南面汉朝兵锋……在沮授心里燕北是个有勇力却无大略的短视之人,若想安稳地坐镇邯郸,至少要将南边二百里外的邺城打下来,就算不这样也该在邯郸操练兵马。可若是短视之人便更该将邯郸城劫掠一空远遁而去。

    无论如何,绝不是现在这般模样。

    “沮先生是在想,燕某为何不害怕么?”燕北擦了擦嘴,咧嘴笑了,摆手说道:“您不该为我担心,我若被汉军击败,您也就重返自由之身,何乐而不为?”

    “前几天我的探马告诉我,皇帝自封无上将军带着好几万大军在洛阳城外跑马,又封了八个校尉,与大将军何进夺兵权……那些人聪明得很,谁不知道十几万乌桓人南下把冀州弄得乌烟瘴气,谁敢拿没练的新兵来打我?平叛的军队肯定从东北来,朝廷不会往这边派兵的。”

    燕北笑的肆意,轻扣两下几案说道:“我知道,邯郸破城之时,刺史王芬那万余兵马若向北驰援哪怕一百里,我就输了。您输给我,并非是邯郸城不坚固,也不是因为您的兵马不精,更非指挥不力,全赖援军不及罢了。”

    沮授听出燕北言语中有夸赞他的意思,却只是轻轻摇头,没有说话。

    “继续向南进攻又有什么意义呢?平白死人罢了……我的兄弟袍泽大多死在邯郸城外,死在沮先生的坚守不降之下了。儿郎们只是听我的命令进攻罢了。他们为燕某卖命,燕某便要给他们富贵,燕某既不求财、亦不求名,更无那称王称霸之想,士卒又有何辜呢?”

    言外之意,燕北不想再死人,更不想再继续向南推进了。

    向南推进就是个笑话,如今幽冀之间乌桓人势大,而又远离中原,朝廷不会大动干戈。可一旦燕北军略过冀州全境,便拥有威胁司隶的能力,到时候朝廷还会对他们这股叛军坐视不管吗?

    开玩笑!

    燕北的话到这时倒引起了沮授的惊奇,或者说是奚落也好,沮授挑了挑眉毛整理一下身上的直裾之衣,对燕北问道:“将军既不求财,亦不求名,更无称霸之想,又何必追随叛贼张举谋逆?”

    “呵呵,昔日平乡城中一位汉军侯高览也问过在下这个问题,无非是这场仗开始时我们都只是小人物罢了……是战是和,皆不在燕某之言所能决。燕某当日受命进攻邯郸,而沮先生您为邯郸令,因而你我敌对,仅此而已。”

    “哈哈哈!”

    燕北言辞诚恳,沮授听罢却笑的豪放,随后笑声戛然而止,抬起二指横眉怒视燕北喝道:“沮某原以为横行流转冀州的燕将军是何等豪杰,却不想区区小人之辈,男儿在世无力弄潮也便罢了,缘何堕落至随波逐流!”

    男儿在世不可随波逐流,沮授这话说得掷地有声!

    可作为听者的燕北,只能面怀苦涩地笑笑。

    随波逐流,随波逐流……沮授说的不错,他燕北堂堂八尺男儿,却不过就是个随波逐流之人罢了。可要想去改变潮水的方向又谈何容易?这块土地人杰地灵,孕育出的英雄豪杰哪个不是偏激之辈,百家争鸣的年代已经过去多少年,人之在世处处都是非我即敌。难道做一根定海神针真那么容易吗?

    被夹裹着做黄巾起兵反叛,反了便被汉军杀死,不反更是早就被黄巾杀死。

    国将不国,黎民百姓自是倒悬。覆巢之下难道还有完卵吗?

    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他也只是想让自己走好每一步,活下去啊!

    这难道错了?

    “燕某受教了。”

    燕北的话虽是这么说,但也并非全部认同……在沮授眼中他就是个投机取巧之恶徒,趋利避害不敢担当大任之人。但他清楚,他不是,或者说不全是一个那样的人。

    人生在世,义字当头。或许在沮授眼中这个‘义’只有大义;但在燕北心里,所谓的‘义’也有大义小义之分的。

    世人讨厌那些有些小聪明的人,因为他们趋利避害,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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