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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并非是所有人的大业。
而现在迎战鲜卑,并不安全。
人们宁可困守城池,也不愿出城迎战。因为这对他们来说太不安全,鲜卑人总是要退走的,如今城外并没有留下太多钱粮物,即便不去抵挡,所损失的也不过是将粮食送往冀州的粮道……这难道不是很好吗?
粮食不用给冀州了,鲜卑人也不敢攻略城池,至多毁坏些田地,最后仍旧是相安无事。百姓与士卒不会死伤,钱财与粮草不会丢失。
至多是燕北征服青并二州的算盘落空,这与幽州人有什么关系,谁会关心这些?
“所谓战胜,便是在战局上取胜。敌军虽有三十万之众,但我等所需面对的并非是三十万大军,而是在纵横千里的战场上寻找敌军薄弱之地,以更为优势的兵马击溃其几部精锐,震慑其心。幽州虽大,却也没有哪个地方能让三十万大军安营扎寨。”
身经百战,燕北对战局的判断早已今非昔比,他要打的不是三十万,而是轲比能与弥加的本部,只要击败他们,那些从众的鲜卑部落人人自危,何况汉地乡野并没有能够供给他们长时间游曳的辎重,便能让其自行散去。
“至于谋胜,敌军形成联盟,从者甚众。我等应挑起其内朋混乱,待他们内部空虚时趁势而入,乘其势力衰竭时一举击败。扼杀其联盟。”
说到扼杀时,燕北的手掌虚握。不说打断燕北对河南等地的觊觎之心,单单草原上鲜卑人再度联盟,这已足够让燕北警惕。他不希望北虏形成统一的国家或是联盟,他们最好永远虚弱混乱下去,这才符合燕氏的利益。
“将军,老夫的话可能会有不周到的地方得罪您,可是目下鲜卑各部先锋皆已入幽州北部诸郡,后援大军亦在路上,他们知道我们在城池中,我们却不知晓他们集结兵马在何处。若是守备城池倒还好说,若要伺机迎敌,岂不就像夜里被猛兽环伺的行人蒙住自己的双眼?”说话的是涿郡丞程续,过去刘虞时代的幽州从事,曾经执掌大权如今年事已高,拄着拐杖叹息着对燕北问道:“这难道不是自取灭亡的方法吗?”
鲜卑寇边,幽州别驾荀悦征发幽州南部涿郡募乡勇千二百北上,领军者便是涿县令徐邈与涿郡郡丞程续。
燕北已渐渐感受到幽州府各郡的中下层官吏似乎并不愿支持自己迎击鲜卑的决定。这倒不是他们反对自己,而是担忧自己与鲜卑野战的决定会使他们失去原本安全的现状……一旦自己兵败,则会助长鲜卑人的气焰,使他们野心扩大进攻城池,到时候会平添许多无妄死伤。
“不必担忧,鲜卑人的动向,自有耳目去探查,未有明确消息之前,燕某不会贸然出兵。”燕北这么说着,堂下一众幽州官吏对此感到满意,程续抱拳说道:“还请将军想出万全之策前不要贸然行动,幽州禁不起以身试险。”
燕北笑着点头,心下却不以为然。汉朝的衰落不是没有原因的,各州不管临州死活、各郡不管临郡死活,当朝廷威信一再受挫后,各郡各州各自为战,力量无法统合对外,这样的朝廷甚至比不上檀石槐时代部落联盟的鲜卑!
即便强势如他,也不得不顾忌州人的看法,幽冀二州仍旧无法完全连贯成一个整体,何况朝廷。
不过正在州府议事陷入僵局时,一封来自辽东的战报扭转了局面。
“将军!辽东太守战报,于襄平城外击破鲜卑东部首领阙机所率万众,斩及过千!”
第五十七章 九天九地()
一 阙机对襄平坚城束手无策,连日在城下嘲笑守军,寄望于引诱燕东出城野战。而燕东紧缩吊桥不出更助长了鲜卑人嚣张的气焰,传令大军驻扎城外休息后便派出十余队骑兵搜掠襄平近畿乡里。
直至傍晚,所获无几的骑兵队带着失望的心情返回驻地,鲜卑大军升起炊烟时,襄平城突然炸响战鼓,稍有松懈的鲜卑战士立即集结,各部贵族以最快速度让部下做好野战准备,才发现城中战鼓不过响了短短一刻,吊桥纹丝未动,他们被戏耍了。
恼怒的阙机派人在城下高声叫骂,却被守军用数以十倍的檀弓将箭矢抛在护城河对岸,射成刺猬。随后正当他们准备吃饭时,战鼓再一次炸响,而阙机没有理会却换来数百守军自城中冲杀而出,抛射数次箭矢。而当阙机备战时,这些汉军再一次缩回城中。
直至入夜,局势仍旧没有丝毫改变,汉军不间断地在各个城门中或悄无声息地出城,或大张旗鼓地佯攻,一整夜让鲜卑兵马提心吊胆。阙机预料襄平城的汉军应当会在第二天清晨他们筋疲力尽时突然出城迎战,为此专门留下五千勇士轮换休息,保证他们能够在清晨拥有最高昂的战斗力。
但直到正午,汉军仍旧是让无休止的佯攻与恐吓……阙机认识到他们的劣势,在高耸坚固的城墙后面,汉军有更多的百姓与人力物力,他们能够轮换休息,宽大的城池让他们就算西门擂鼓东门附近的人仍旧能够得到良好的休息。
这些汉人打算把他折腾疲惫自己离开。
阙机想让城里辽东太守的算盘落空,决定让全军休息,到明日清晨引诱敌军出城进攻,再伺机取得一场小胜。他部下最强悍的勇士需要睡眠与休息,不能再被汉人影响了。
这正是燕东的意图,当傍晚的霞光出现在天边时,襄平城西面城墙上过早地点火把,远处的山间隐隐有黑旗于林间呼应,疲惫的鲜卑军并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城中再度响起震天的鼓声,他们还以为这只是另一次佯攻。
但这对燕东来说,是真正的总攻。
两千个最精悍的辽东健儿与两千鲜卑骑手分别自西门与南北二门杀出,直冲城西鲜卑大营,仓促应战的阙机阵形大乱,短兵相接片刻便有数百死伤。待其重整阵形,万余大军铺天盖地向燕东素利所率精卒攻去时,身后西北传来排山倒海般的乌桓骑手的尖啸,骤然军心大乱。
紧跟着,西南牵招所率两千精骑亦驰骋于战场,自阙机腹背厮杀一路向北席卷而去……根本来不及分辨战局,四下里到处是鲜卑人的哭号,阙机无法让他的部众镇定下来,值得率军向北溃去。
这一场仗,燕东等人一直追杀至大辽水河畔,接战时间尚短,己方没太大损伤,而敌军的尸首接近两千,还有千余俘虏,余众溃散辽东北部各地,只有三千余人追随阙机北逃过大辽水。
大获全胜!
辽水河畔,喘着粗气的燕东就算依仗环刀都站不住,只能毫无形象地坐在河滩,良久才望着鲜卑人远遁的方向发出长笑。
而在燕东遥寄兄长的书信中,不但写着这场战斗的来龙去脉,与首战立功之战绩,更记着他对自己的评价。
“我的弟弟说,他就是那个持长戟吓退饿狼的孩童!”
幽东阙机部的失利令鲜卑各部贵族都认为辽东郡不是好惹的,他们更愿意向州治所在的幽西进犯。除了势要取素利首级的弥加仍旧执着于辽东之外,各部小贵族都将目光望向右北平、渔阳等地。
这段时间燕北并未主动向鲜卑人进攻,直至四月下旬,将斥候分散幽西各地的校尉孙轻仍旧没有带回太多有价值的消息。进入州郡的鲜卑兵马太多,那些脱离大军袭扰各地的轻骑又来去如风,稍有不慎非但无法捉回俘虏逼问反倒可能让自己损失人手,使燕北部下老练的斥候首领孙轻也不敢轻举妄动。
紧跟着至五月初,蓟县北方上谷郡居庸关外已尽数为鲜卑大军所掠,鲜卑中部大人轲比能率军叩关;另有鲜卑四路各有万余,自代郡、上谷涿鹿等地越过关防,沿掠各地,情势危急。
“将军,居庸关守将章碾传信,说只要腹背没有敌军,他能据关守至来年春天。”
蓟县州府,燕北根据已知的敌军情况在暗室中筹划战术,郭嘉自室外快步近前,打开书简道:“五月五日,轲比能强攻居庸关,不下。遂自城下引弓射城楼,传信欲喝令主公开关弃城,言说可保生民贱命。章碾自关上引弓射伤其马,引比能大怒,再度攻关,亦难攻下。”
燕北听了仰头大笑,说道:“章碾有四千新卒,还领了居庸关两千边防,固守强关不要说鲜卑人攻不下,就是汉军去打,没有足够的攻城军械也难攻下!轲比能放出大话想要杀人,先攻下我的关口再说吧!”
郭嘉见燕北听了这个消息心情还不错,也就放下心来。燕北已经将自己关在暗室很久,情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