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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越认起输来倒是麻利,从言语间感受不到丝毫羞愧,“不过就不过了,又怎么样?兄长威风盖世被人称作白马将军,到头来还不是在阳乐被燕度辽的屁滚尿?别老把竖子竖子挂在嘴边,多si虑他一介马奴为什么能成事!”
“他能成事还不是运气好!”孙范提起燕北便面不屑,转脸不服气道:“换个人也一样能成!”
“别不服气,他燕仲卿可比你我兄弟,要说运气,我们兄弟的运气就差了吗?幼时因母亲地位低,我们兄弟饭都吃不饱,到现在谁还记得他们孙氏?幽州只有我们这一孙,兄长运气就差了?可到底也才不够与燕北伯仲之间,以为傲的zhan阵还输给了他。”孙越心里是真认为燕北值得钦佩,至少不应是三弟那样用来小觑的土鸡瓦狗,摇头叹了口气道:“他能隐忍啊……抓住这个孤立无援的时刻发兵,目光毒辣!”
燕仲卿一定是在去年回还便算今年发兵了!
孙越在心里笃定地想着,早知会摊上如此可怕的对手,兄长就该在拥有一击必杀的机会时狠下心去不惜一切代价杀死燕北,到时幽州还有谁能挡孙氏呢?
放到现在,那祸害大咯!
“行,你说他隐忍就隐忍吧,他一破马奴,啥憋屈都受过怎么还能不隐忍。可他就是一千一万个好,现在来取咱命了,怎么办?喝了这尊酒,就枯坐等死了?”
“三弟我问你,你敢带着家兵与校尉部和燕北吗?明知不过,还敢去临渝城关和他吗?”孙越面上轻松无比,“要是不敢,叫仆役收拾府上细软,召集家兵南下,兵马走陆lu支援兄长不管什么州府就硬闯了,我不信鲜于兄弟真敢拦;宗族家眷乘船南下走青州,祸刘玄德那边,多少能保住条命。”
“我不去!”孙范一听就不干了,侧着子不理二兄,片刻才瞪圆了眼睛拍案几道:“他燕氏一家子马奴马匪,啊?他们就狠辣隐忍了,我孙氏幼时也不容易,仗拼命谁都不少,凭什么听了他燕仲卿的名字就要去祸就逃了……我就死到临渝城关上,也不受这份儿窝囊气!”
“呵,还有点孙氏的胆气!”意见未被三弟采纳,孙越不怒反笑,这才正道:“说的不错,他燕氏是马匪乱军,他们狠辣隐忍,我孙氏宗庙在辽西立姓百年,在我们的土地上没怕过谁,他就是兵势再又如何,无非一死耳!要想夺走孙氏的家乡……拿命来换!”
孙越像三弟一样清楚,燕仲卿是有备而来,尽兵卒,他们的胜算太低。可就算再低,也不能就这么怕了!
眼看兄弟不再是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孙越这才意地长舒口气,道:“散布骑手,让乡里百姓入近畿城郭祸,征民夫赶制箭矢擂木守城之用,先以你两千校尉部于临渝城关守备,最好在关外以两曲军卒接替突袭……敌军声势浩大而赶lu六百里,军卒疲敝,不给他们休息机会一击功成即退入关据守,以消磨敌军士气。”
“临渝城关的zhan事由你来,伤亡三成即丢下城关,抛弃临渝城,退往肥如,为兄率都尉部与家兵在道旁林间设伏,为你断后,随后据守肥如……敌军若久攻不下退了最好,若他们不退,你我也要多一份算。让府上仆役先收拾细软与家眷一同在海阳岸边等候吧,若兵败如山倒,你我便乘船至青州难。”
孙范不由感到气馁,“都要决死,为何还留下退lu?”
“决死?难道因为燕仲卿势大你我兄弟就一定要死给他看吗!”孙越摇头道:“燕北的目的不是杀死你我,而是为了辽西这块土地,我们做好完全算,若事不可为,去寻大兄……待击溃袁绍再与燕北决死不迟,失去的土地总能拿回来。州府不是阻拦你我兄弟南下相助兄长么,说什么不让幽州军参与冀州zhan事。便派人给州府传信,燕仲卿肆意兴兵,他们便不阻拦了?”
州府做事总是要一碗水端平了的,既然不让孙氏兴兵,那也容不得燕北兴兵!
“燕北不是一直刘刘叫的亲热,我倒要看看当刘伯安叫他散去兵马时,他是听也不听!”孙越起在案前铺上一副辽西地形图,指着临渝城关道:“在长城守备三日,退向肥如两日,肥如城三日,令支城再守三日!现在派骑手前往州府,一来一去快马五日足够,州府再si虑上三日,八日足矣……若到时州府能劝阻或派来援兵,我便要让燕仲卿鸡不成反蚀米。”
第五章 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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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氏的确胆气超人,即便是名不见经传的公孙范,居然会在如此时候出城关于道旁设伏,密集的冷箭将前军斥候部前头前曲杀伤百余。
当后续兵马整军列阵时,敌人便早已逃遁,只留下一块写着‘公孙范伏击燕贼于此’的木牌,令燕北哑然失笑。
这场小范围交手极为短暂的战斗,也算是给燕北麾下一路高歌猛进以为必胜的士卒们提个醒,告诉他们此时终究不是在他们的辽东郡,毕竟踩在别人的土地上,还是要小心为上。
此战过后,斥候巡查更为仔细,路上仍旧发现过几次公孙范部的踪迹,不过尚不等他们动手伏击,斥候营的马弓手便将他们击走。
公孙范带出来的都是些骑马步行弓手,即便是燕北部下追击也落不到什么好处,只能将他们赶回临渝城关而已。
“的确是燕某疏忽了。”临渝城关之下,燕北的军队大举扎营,攻城军械与辎重民夫在后方沿途输送至营地,似乎大举强攻城关已是不可避免,可中军大帐中燕北却露出愁容,“本以为大举进攻,公孙瓒这两个不成器的弟弟不算什么,辽东是燕某囊中之物,就为不与他们野战燕某才不过率领六千余部,却不想公孙兄弟看模样是要据守城池一城一县地与燕某打下去了。”
这对燕北来说并不算个好消息,尽管他在辽西除令支外所有城池都埋入内应,但有内应并不说明就一定能骗开城池里应外合,内应也仅仅算是多个准备而已。
制胜的关键,还是在于尽量逼敌人与之野战。
用精锐士卒强攻城池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郭奉孝,你有没有破敌良策?”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燕北见郭嘉走出营帐,便将他叫到身边说道:“这公孙氏兄弟,恐怕也并非燕某所想可一战而擒的货色。【。】”
“将军别急,在下已有些眉目。”郭嘉笑着拱手,眉宇轻松,对燕北道:“来寻将军便是想请孙校尉支出一队斥候骑,随在下走上两日,待回还营地,必有破敌之策。”
自襄平郡议之后,刚好太史慈组建善射骑营担任校尉,度辽将军长史的位置便空了出来,燕北便将这六百石的长史之位给予郭嘉,也好让他每月能领到些许官俸,到底有些财米,饿不着。否则以他大手大脚饮酒享乐的手段,赏赐早晚花光便要断顿,燕北又不好总是赏给郭嘉。
自己蹭饭就算了,郭嘉是带着家妓去郡府谋食,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何况他帐下幕僚,时常去沮授的郡府蹭饭算怎么回事!
听到郭嘉这么说,燕北挑着眉毛道:“看出什么眉目,先对我说说,孙轻那边你自去要人便是。”
“现在还仅为猜测,我等士卒至此长途跋涉,早已疲敝不堪,若要野战,对公孙氏而言此时正是大好机会,然其不敢攻!”郭嘉眯着眼睛抬手挠挠鬓角,笑的狭促,道:“临渝城守军不会太多,其兵马多半布于肥如、令支一带,甚至打算在后面接应临渝守军,一城一城退回去也有可能……只是在下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要拖延时间,公孙伯圭此时必然无法援手,还有谁能为他们策应?”
“道理如此,燕某亦想不通,故而欲将乌桓骑游曳于肥如等地,不求速胜,只要能探到他们的兵马情况即可。”
“非也!”郭嘉摆手裣袖道:“将军的目的并非是为攻城或野战胜过公孙,他们是想拖延时间还是等待驰援都不重要……将军只要派遣斥候广布郡中各地,探明那二人所在即可。绝其后路,擒公孙二子杀之,各县便传檄而定。”
燕北的思路偏了,他认为要征服辽西便要派遣兵马驻扎各个城池,但他却忘了无论公孙越还是公孙范,都不过是奋武部下校尉与辽西郡都尉罢了。他的敌人是公孙氏,而非辽西郡。
此二人不死,公孙氏余威尚在,辽西便举郡皆敌……可若公孙氏不在,辽西郡自然也就像对他们没有威胁的右北平、代郡一般,燕北即不屠城也不杀人,郡中有什么理由来与他敌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