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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义这话一说出来,众人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环视左右,他们只有七个骑马的,还有九十余个穿着简易皮甲的步卒,为了避免蒲阴城中驻军的怀疑甚至只有四十张强弩。
“是啊二郎,蒲阴城里可屯驻了近千汉军……我们都有些担心。”
燕北转过头,他看到部下因不安而在身上升起的鸡皮疙瘩,也就只有张雷公等人稍好些,就连一贯勇猛的姜晋此时也有些惊疑不定的模样。
深涉险境,一旦双方真的爆发冲突,一百人在城池之中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击溃近千军卒。
“人常道富贵险中求,我也曾带兄弟们冒险……但我要问一句,燕某人可是见利不要命的小人?”燕北笑了,对众人高声呼道:“燕某人拼富贵,但绝不会以兄弟们的性命冒险。”
数年以来,他从未走错路的经历使他足够自信,他相信自己这一次也能够逢凶化吉。
“蒲阴城还不知道我等要反叛,因此打得便是有心算无心的主意。”燕北指着远处的蒲阴城说道:“入城之后,诸位便跟随我在县官寺前列队,一动手迅速占领该防守的地方,等大军入城便可定下乾坤!”
虽然听着燕北这么说,不过众人大多还是第一次与燕北共事便要下这等险事,皆有不安。
“燕二郎放手去做,不管别人怎么,孙某唯你马首是瞻!”
正待众人沉默之际,孙轻跃马前驱道:“我信得过二郎!”
王当、张雷公对视一眼,分明看见对方眼中的诧异,他们这四个黄巾力士都是眼高于顶之辈,尽管如今栖身燕北部下,但也都是实在没办法的权宜之计,却不知燕北做了什么竟令孙轻如此相信。
有了孙轻说话,一众黄巾旧部纷纷附和,倒也有了些士气。
燕北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实际上说什么都没用,这种生死大事当前,人们想的自然都是个人利益……这怨不得别人,谁让他还尚未在这伙人中立起威信呢?
一切威信,都要看他这次做的如何了!
……
蒲阴县城目前没有收到一点儿消息,城池显得风平浪静,甚至靠近城池的道旁还有百姓正从各自乡里向着城池大门走去。
一切显得安静宁和。
这是个好现象,对燕北来说。
至少张纯做对了一件事,下面的各个城池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反叛的消息,这样能够在战争初期最大程度上扩张,临近冬季,各个城池仓禀都处在一年中最丰实的时刻。
更多的粮食,就能供给更多的兵马。
燕北手握中山太守张纯的书信策马奔至蒲阴城下,一脸倨傲地对城门无精打采的守门卒喝道:“我乃中山军侯燕北,携张府君密报入城传信,命蒲阴县令、县丞、县尉及县兵长官与长吏一刻时间之内前往县官署!”
天气已经渐渐转寒,尤其在幽冀边境这种接近塞外的地方,骏马的响鼻都带着两道寒气,更何况这些只穿着汉军服的守城卒,脸颊被冻得通红,耳朵都快冻掉了。
隔着老远便听到响亮的马蹄声,正靠着长矛捂着耳朵的门卒才刚强打起精神,便听到趾高气扬的燕北高声的呼喝,接着马鞭险而又险地从头顶甩过,便见那自称军侯的骑士高声断喝,“叫你们的屯长来见我!”
城门口两个门卒面面相觑,本来被轮值到城门口这种苦差事便已够令人窝火,哪儿知道今天走了什么鬼背字,居然还要受这凶蛮军侯的气!
“阁下请稍后,小的这便为您通报!”
尽管受了一肚子气,小守门卒却不敢有何怨言,反倒陪着笑脸急忙跑上城头叫醒正在城门楼里睡大觉的屯将下城。
燕北趁此机会环顾这座县城,这才暗自感到幸运,蒲阴城池虽小却五脏俱全,城门两旁相距百步便有宽十余步长四十步的‘马面墙’,马面墙便是突出城墙的射击台,在守城时弓弩手可立于其上向进攻的敌军射击。
这样的城池,即便只有一千守军,若是强攻没有五千人,只怕死伤惨重都是小事!
就在燕北探查城池情况的一会儿时间,城头上跑下数人,为首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正给头上扣着头盔便跑过来拱手见礼说道:“不知燕军侯到来所为何事?燕军侯是方才上任的吧?从前没见过您。”
见这汉子居然跟自己拉开了家长里短,燕北轻笑一声,给了个好脸色随后说道:“若阁下想要叙聊可等今晚,中山王都尉就在后面,还请阁下速去通报,令县令、县丞、县尉及各个屯将与县中长吏于官寺集合,张府君有要事需王都尉当中宣读。”
“都尉?”屯将楞了一下,随后急忙叉手应诺,说道:“在下这便前去禀报!”
“非常时期,只有一炷香时间!”见那屯将急忙跑入城中的背影,燕北暗笑一下,随后对守门军卒说道:“稍后有都尉亲兵百人先至,尔等可引他们直奔县官署,随后当都尉亲至将兵马安置在城外即可。”
“诺!”
燕北在城门稍等一会,便见到他的百人部下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事实上在这个时候,燕北对此次抢城已经十拿九稳……他的计划非常简单,将城中四个指挥兵马的屯将及那些威信较高的县中长吏聚集在一起,兵马冲进县官寺解决这些麻烦。
到时候各自为战的士卒面对兵马进驻,哪里还会有反叛之心?
随便捏造一个罪名便是了!
面对部下投来疑问的眼神,燕北轻轻点头示意他们做好准备,随后带人进入城池,光明正大地走在城池当中。
夺取城池最容易却也最危险的一环已经完成。
不多时,燕北便走到城中官寺外,传令兵马列阵,随后带着张雷公与王当及二十余名进入县署。
留下孙轻、李大目等摩拳擦掌的部下。
“传张府君之令,燕某人接管这座城池防务!”一身戎装的燕北挎着大步走入官寺堂中,面对跪坐整整一屋子的县中长吏,径自走向堂上看着厉声立起的县尉二话不说抽出环刀当即斩下,鲜血当即溅红几案之上,“某家让尔等起身了吗?”
燕北一声厉喝,身后张雷公与王当率先抽刀朝着几名披甲的屯将砍去,随后鱼贯而入的部下端着强弩向那些穿着布衣的长吏射击。
惨叫与喝骂声汇聚一堂,燕北一脚踹在企图抽出佩刀的县尉刀柄上,将他抽出一半的环刀踩回刀鞘,环刀一闪便抹过他的脖颈。
在县尉死不瞑目的眼睛里,映出燕北将环刀插在几案上,抬手将企图逃跑的县城按回蒲团上的镜像。
“府君……兵变了,蒲阴尚缺一名县令。”燕北满脸笑容地拍了拍吓得抖如糠筛的县丞,“帮我稳定城池……留你一命?”
第17章 百卒夺城()
当王政率领千军赶至蒲阴县城时,却见城门紧闭,城内鸦雀无声,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
“莫非……燕二郎败了?”
王政心中有些不好的想法,但也只觉得燕北是咎由自取,非要夸下海口弄出个百卒夺城的壮举!
这下可好,不光跟随他上百个好手没了,就连自己也搭了进去。
望着蒲阴城突出来的马面墙,心中不由忐忑……这样一座城池,他要怎么攻打?
就在这时,伴着厚重城门的吱呀声,单人独骑扛着一面张字大旗出现在蒲阴城门口,马上的骑士隔着六七百步向这边挥动旗帜。
王政一看,立即在面上露出惊喜之意,急忙向部下招手说道:“燕二郎成了!快,进驻蒲阴!”
他根本就没想到,燕北根本用不着他的支援,就仅仅以自己手下的一百人与姜晋率先混入城中的六十骑便夺下了一座蒲阴城!
若在今日之前,有人告诉他百卒夺城的事情,他一定会当作个笑话一笑置之,这可是古之猛将才能做到事情啊!
但在今日,此等壮举就在王政眼皮底下活活发生了,更令他欣喜的是,做出这等大事的偏偏还是他的下属。
那是他向太守张纯保举的军侯!
打马行至城门口,王政才发现挥动张字大旗的是燕二郎手下那个名叫姜晋的屯将,不知怎么,他一直觉得这个叫姜晋的不像个好人,那身气质显得杀性太过,不过今日这种情况,他还是扬起好大个笑脸走到姜晋身边问道:“姜屯将,燕军侯呢?”
不等姜晋答话,便见城门里一身铁扎甲的燕北昂首阔步走了出来,正将环刀推入腰间鞘中,尽管一身是血却难掩其气宇轩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