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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扫过一遍之后,萧煜左手虚指,西玄法剑再次调转方向,所有剑气汇聚成束,被诸多剑宗弟子簇拥的张雪瑶首当其冲,大难临头,贴身护卫公主的张家扈从强压下心中的肝胆欲裂,纷纷挡在张雪瑶身前,试图替公主殿下挡下这一束夺命剑气。
卫国尚剑道,卫国诸世家之首的张家自然也是最擅此道,一时间各色剑气交错,编织出一张大网,可是却被这束剑气一穿而过,摧枯拉朽。张雪瑶脸色苍白,按在腰间的剑柄上,痴痴望向天空那柄沛然无匹的西玄法剑。就在这位卫国公主殿下自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杜明师顾不得陆林,长掠而来,出手挡下这道剑气,挡在张雪瑶身前,大声道:“王爷,万万不可斩杀张雪瑶,如今上官仙尘已经出世,当今天下除掌教真人外再无人可制这位大剑仙,王爷务必要以自身安危为重,切不可激怒上官仙尘。”
萧煜皱了皱眉头,稍作沉吟后,终于是收回剑气,不过周围的剑宗弟子和白莲教弟子却没有这么幸运,被萧煜再次激发的剑气一扫而空,留下一地尸体,除了最后几名履霜巅峰的剑气凌空堂弟子还在结成阵势苦苦支撑以外,只剩张雪瑶一人。
这时已过了大约半柱香光景,萧煜终于维持不住西玄法剑,缓缓消散,萧煜一身元气如贼去楼空,十不存一。萧煜面无表情,持剑走向跌坐在地的唐圣月,唐圣月神情失魂落魄,低垂着头看也不看他一眼。
萧煜将剑置于她的脖子上,轻声道:“还有后手?”
唐圣月抬起头,望了萧煜一眼,复而低下头去,缓缓说道:“成王败寇,任凭王爷处置。”
萧煜没有说话,只是以同样的手法封住唐圣月的十二处穴位后,交给自己身后的暗卫,然后环视一周,东湖别院的前一片空地早已是沟壑处处,破败不堪,就连东湖也未能幸免,泥沙翻涌,一片浑浊,所幸东湖别院还未受波及。
此时张雪瑶已经被杜明师制住,而第二剑奴、徐鸿儒和陆林则是趁势逃遁,只剩下张福杀红了眼,死战不退。
张福胸口被印了一掌,胸口凹陷,已经重伤之态,不过孙成嘉却是被他打散了请神金身,筋脉寸断,成了一具无骨尸体。
张福用猩红的双眼环顾四周,一手扯下孙成嘉的脑袋,握在掌心,微微屈膝,朝天空嘶吼一声,蕴含了无穷无尽的暴戾和嗜杀:“杀!”
伤势颇重的紫水阳走到萧煜身旁,轻声解释道:“他用巫教秘法把自己炼成了傀儡,现在进入疯魔状态,已经神志不清。”
杜明师望着惨死的法尘和孙成嘉,脸色铁青,目光中有杀机隐现。这次道宗阵亡两位真人,虽然对于整个道宗来说,尚在承受范围之内,但对于江南道门来说,却已经是伤筋动骨,甚至到了动摇根基的地步。
杜明师望向萧煜。
萧煜微微点头。
杜明师轻轻吐纳一气,脸旁上神华浮现,周身宝光隐隐,相较于先前的归真内敛,此时正是精养灵根气养神,此真之外更无真的堂堂地仙之道。
在正统道门看来,请神之法,奇门遁甲之术都是通幽小径,而飞升之道才能算是康庄大道。
杜明师动作看似缓慢,实则快到了极处,前一刻还在张雪瑶身旁,下一刻就到了张福身后,手中出现一柄松纹古剑,在张福腰间横斩而过!
张福还保持着仰天怒吼的姿势,就是一僵,发出一声如野兽受伤的哀鸣声音,回身一拳朝杜明师扫去。
杜明师毫不停留,周身光华流转,避开这势大力沉的一拳后,左手袍袖一震,一掌拍在张福后心,将他打了个踉跄。
浑身浴血的张福怒吼连连,一条血色巨蟒环绕在他的周围蜿蜒游动,双拳疯狂击出,与血蟒一起炸出闷雷阵阵,无奈却是伤不得杜明师分毫。
杜明师在连续拍出数十掌后,立定身形,厉喝道:“孽障,还不伏诛授首!”
手中松纹古剑颤鸣不止,额头眉心处浮现出一点紫红符篆。
拔剑当空气云错。
张福喉咙中发出压抑的呜呜声音,如钝刀割皮革,又似是喉中含痰,异常难听。面对这一剑,不退反进,迎面扑去。
这一刻,天空中云卷云舒,竟是有几分西玄法剑降世时的巍峨气象。
云气碎裂,因为杜明师用剑划出一个乂字。
血蟒砰然炸裂成一团血雾。
与此同时,张福的身上同样出现了两道交叉而过的深刻剑痕。
嗅到死亡气味的张福状若疯魔,嘶吼不止,但仍旧是不断有鲜血从身上流出,而他整个人的气机更是极速萎靡。
杜明师面无表情地走近张福,一剑斩去他的脑袋。
杜明师抓着张福的头发,将脑袋提在手中,对道宗弟子沉声道:“将法尘真人和成嘉真人的遗体收敛,在头七之日,以鬼王和张福祭奠二位真人。”
萧煜没有反对,只是说道:“杜真人,光天化日之下,不好轻动遗体,不如先停灵在东湖别院内,待回转江都后再遣弟子携棺椁来此扶灵而回。”
杜明师略微沉吟后,便点头称是。
萧煜转头对曲苍说道:“曲都尉,你带人押解两位唐姑娘随我去别院一趟。”
曲苍恭敬应下。
然后,萧煜的目光落在张雪瑶的身上,淡笑道:“至于张姑娘,萧某不敢擅做处置,还要委屈你去道门做客几天,静待掌教真人发落。”
张雪瑶也是洒脱,解下腰间长剑,交给身旁的道宗弟子,点头道:“明白。”
最后,萧煜一指一直都是易容示人的般若,道:“你回去找那两人,具体该怎么做,可心中有数?”
般若单膝跪地,沉声道:“定不负王爷所望。”
萧煜挥了挥手,道:“你去吧。”
般若应诺一声,起身向后徐徐退去。
稍过片刻,唐圣月和唐悦榕姐妹被暗卫押解到萧煜面前。
唐圣月脸色木然,唐悦榕则是瞪大了一双杏眼,狠狠瞪着萧煜。
萧煜不以为意,说道:“东湖别院被白莲教经营多年,想来是机关重重,所以还要劳烦两位姑娘带萧某等人往别院内走上一趟。”
第二百章 阶下之囚()
东湖别院有一半建于湖上,入院则只有一条通道,萧煜让两名暗卫押着唐悦榕走在前面,而他则亲自挟持着唐圣月走在第二位。
被破阵子剑鞘抵住后心的唐圣月转过头来,看了萧煜一眼,嗤笑道:“堂堂西平郡王,就这点胆量?”
萧煜没有理睬她,只是将视线越过并不算太高的围墙,望向院中隐隐青色,一言不发。片刻后,他收回视线,从袖中拿出半块黑幽幽的令牌,这是从鬼王的尸体上搜出来的,经过杜明师辨认,应该是后建魔教的玄铁令,不过传闻中玄铁令一分为三,分别为魔教教主、大长老和圣女各持一块,看来鬼王之所以给后建大长老死心塌地卖命,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块玄铁令。不过随着魔教教主失踪和上代圣女莫名亡故,玄铁令三失其二,这剩下的最后一块就变得聊胜于无,也难怪那位后建大长老舍得将此物交到鬼王手中。
萧煜端详了一会儿手中的玄铁令后,从袖中又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幽黑令牌,萧煜将两块令牌拼接在一起,严丝合缝。魔教教主和大长老的玄铁令已经都落在他的手上,只剩下那块属于圣女的玄铁令还不知下落。只是不知道凑齐了玄铁令能够如何,总不会是一令在手,魔教我有的狗血戏码。
唐圣月继续说道:“让我走在前面,把悦榕换回来。”
萧煜仍是没有理睬的意思。
唐圣月一气之下忍不住讥讽道:“我周身十二处命门窍穴均已被你封住,如今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如此畏缩,还是不是男人?”
只是等她说完之后,就立马被萧煜一剑鞘打在背上,踉跄几步差点摔了一个狗啃泥,不等她勃然大怒,就听到萧煜淡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是不是男人,你想试试?不想试试就老实闭嘴。”
此时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心思的萧煜收回剑鞘,将那块玄铁令贴身放好后,继续说道:“你若是还想完完整整地活下去,就老实认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本王也不介意让手底下的人尝尝并蒂莲花开的滋味。”
再难以保持圣女气态的唐圣月咬牙切齿道:“萧煜,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总有一天,我要十倍加还给你!”
砰的一声闷响。
这次唐圣月真的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