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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了你们敢想!”
纪凡深吸一口气,向着峰南的洞府走回。
淅淅沥沥的秋雨中,纪凡回忆起了一路走到现在的种种,尤其是在玄阴宗之时,为宗脉出战的情景。
称得上是修罗的纪凡,斗争是没少经历,但比斗的情况却很少,也只有玄阴山脉和囚天山脉的战台比试,而且总共加起来也没几场。
“现在就是让我杀人,也是没有机会了!”纪凡暗暗自嘲笑语道。
雨天山中湿滑,纪凡从峰东走回峰南,也是得小心翼翼,以免滑倒闹出笑话。
到了峰南洞府的山坪上,纪凡才看到了等着的师娘宁安媛。
“越活越回去了,是不是活得久了,让你愈发的贪生怕死?走个山路,也是畏手畏脚的,跌倒了有什么关系,再爬起来不就行了吗?当初你拜入玄阴宗大衍峰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哪怕是肮脏心思重,但却有内敛的斗志,你师尊一眼就认定,你是可以实现他心愿的人选。”宁安媛瞥了纪凡一眼,神色平静道。
尽管纪凡能意识到,师娘宁安媛是言语相激,但神色还是有些不自然,因为她说得并没有错。
“你到底在怕什么,但凡是有办法,人人都想活着不假,但身为一个强者,却要有尊严的活着,生为人杰死为鬼雄,当年你师尊才是一个胎动期修士,即便为正魔大战的棋子,又有什么关系,他战死玄阴山脉一样顶天立地,最后也是为了给你这个弟子争得生机,明知不敌那万剑宗的肖铭长老,还在剑域中悍然冲向了他。”宁安媛话还没等说完,就已经被纪凡变化的神情打断。
“不要再说了。”
即便过去了这么久,回想起玄阴山脉的正魔大战,师尊穆怀晟损落在了眼前,纪凡还是有些受不了,尤其还是从师娘宁安媛口中再次提起的。
尽管纪凡没有放声言语,但花飞花却是头一次看到,他的神色如此深沉。
就在花飞花吓得蹲跪在地之时,纪凡对宁安媛行礼告退,回去了山洞中。
“呼!”
回到洞府石室,纪凡将幻宇蟾放下,长长出了一口气。
师娘宁安媛虽没将话都说完,但纪凡知道,她再提下去,很可能就会提起当初许下的杀入拜古道承诺。
“你怎么了?”
感受到纪凡的心绪变化很快,被放在地上的幻宇蟾口吐人言道。
“每个人背负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我没资格有什么仇恨,从修炼到现在,我也杀了很多修士,他们很可能也有家人和亲人。”纪凡摇了摇头,低沉言语道。
不同于纪凡恢复了平静,处于洞外山坪上的宁安媛,心中却不太乐观了。
就连花飞花也能看出来,宁安媛提起纪凡的师尊穆怀晟,对他情绪是不小的刺激,可哪怕是他变了脸,还是没能激发丝毫的灵动。
“你想在洞府中躲到什么时候,下山去,两日后自己到玄剑峰参加宗门大比。”宁安媛对着洞府严肃冷语,还不算完的意思。
看到纪凡再度出来,宁安媛示意花飞花不要跟着他。
“你也不许帮他。”
对于晃晃跟着的银色蟾蜍,宁安媛瞪了一眼它,使得它羞怯躲在了纪凡腿后。
“师娘,不是真要赶我下峰吧?”纪凡的苦笑,有着商量之意。
“投靠我,情况却变成了这般,多少出乎了你的预料?道途本就充满了不确定,任由你步步算计,事事却未必都在你的算计之中,人是被逼出来的,以前你师尊就是看不惯你的阴沉不出头,这么多年,你这毛病没改,我这个做师娘的,就是太由着你了,与其这样活着,没准儿猛一猛就有出路了,最差也不过就是个死。”宁安媛冷眼转过了身。
花飞花有些担心,将腰上的兽皮袋解开,帮着系在了纪凡的腰上。
“这可真是要命了!”
不管是宁安媛闹情绪,还是故意为之,纪凡只觉得越渴越吃盐。
看着宁安媛的背影,纪凡隐隐觉得有些师尊穆怀晟的影子。
捡起幻宇蟾,将其装在了有着泥巴的兽皮袋中,对于宁安媛的心意已决,纪凡只好躬身去找下峰的出路。
“真的不要紧吗?”
在纪凡离开之后,花飞花担忧想要对宁安媛求情。
“若是怕这怕那,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遭遇到危险,或许还好一些,再不想办法的话,时间一长他修炼到现在的所有努力,都有可能白费了,凡古之气是在变化的。”宁安媛心情极为复杂。
“师娘的意思是说,他的一身修炼根基,随着时间流逝可能被彻底化去?”花飞花神色大变道。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小凡不只是失去了灵动,甚至没有了气感波动,等会儿你去将御妖石给他,就让他这么下山,还是不足以激发他的危机意识,告诉他,大宗门大比之后,咱们会请辞离开道玄宗,以后该怎么做,让他自己选择。”宁安媛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块宗脉腰牌,让花飞花一并给纪凡。
花飞花能感觉到,宁安媛不是说说就算了的意思,至于会不会远离九宫山脉,她则是不太确定。
而且将装了悠悠的御妖石给纪凡,在花飞花想来也是非同小可,真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任谁也担待不起。
“还不去,难道你想看他彻底被淹没在道途之中吗?到时候不要说恢复实力,更是死路一条。”宁安媛对踌躇的花飞花轻喝道。
第五百八十四章 来真的吗?()
“呼!”
大衍峰西的一片悬崖,纪凡从峰腰探身向下看了看,发现了峭壁上长出了几株壁松,这才深吸一口气向下跳去。
失重的感觉,伴随耳边呼呼的风声,让憋着一口气想要尽量轻身的纪凡很不适应,难得产生了些许恐惧。
自从纪凡小时候走出纪府,就已经有了一定的气感波动。
可此时的纪凡,连小时候能够纵掠的状态也不如,从悬崖跳下的他,算不上提起轻身,只是如蛤蟆一样呼吸,能让空气在胸腹中鼓一鼓。
“嘭!”
踩上第一株壁松的纪凡,并没有随心所欲产生弹力,甚至很难控制自己的身形,只是凭借着朝下的引力,向着下峰一侧另一株不大的壁松冲去。
“哗啦!”
眼见还差了些许,没能落在壁松之上,纪凡果断探出右臂,向着壁松一条枝干上一抓。
借助悠荡调整姿态,纪凡再松手的时候,这才找上了最后一株能够到的壁松。
即便纪凡不再踩上壁松,改为抓拉,可是距离下方还有超过十丈的高度。
没有了借力方向的纪凡,一把荡向峭壁,双脚与双手向岩壁上伏去,尽量身形挺直。
“噗!”
只见纪凡的身体,几乎是贴着岩壁向下滑,手臂和双腿毫不动摇,维持着与岩壁的摩擦力。
快要落地之时,纪凡放开双手,脚下在岩壁猛蹬,身形后翻而出。
双脚着地,纪凡并没有勉力稳住身形,而是噔噔连续倒退,旋即如同滚地葫芦一样,不断的后滚而出。
“可恶!”
直到卸去了一些冲击力,纪凡还是感觉脏腑和身体遭到了一定的反震,喉咙眼腥甜,暗暗恼火自身的无力。
“血!”
缓了几口气,试着动弹身体起来的纪凡,看着火辣辣疼痛的双手掌,在岩壁上被划了几道口子,还秃噜皮了,正在渗出殷红的鲜血。
纪凡太久没看到自己流血了,最为让他惊异的,还是此时身体如此轻易就受伤了,竟这般的脆弱。
“怎么不帮我一把。”
纪凡看着在兽皮包探出头的银蟾蜍,有着埋怨之意。
幻宇蟾似乎也没想到纪凡会受伤,一双小眼露出了怯意。
“算了,你老实呆着吧。”
纪凡深吸一口气,脸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表情。
“主子。”
一袭布衣的花飞花,从峰上飞了下来,已然是姗姗来迟。
看着纪凡双手流血,衣着也狼狈不堪,而且神色木然的面孔,花飞花不由暗暗惊恐,将一个兽皮袋扔给了他。
“师娘说让你自己带着夫人,等到宗门大比结束之后,我们就要离开道玄宗,离开九宫山脉了。”花飞花硬着头皮对纪凡道。
接过收口兽皮袋的纪凡,对于花飞花的说法,脸色已经深沉的可怕。
“我知道了。”
纪凡没有哏嗒花飞花,反而让她心中为之一痛。
“这些东西,或许主子会有些用。”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