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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只斤还有选择的余地,但是他真心想要证明他不需要那么做。
在空投着陆不到二十分钟之后,对陵寝区的突袭已经变成了一场令人窒息的苦战。荷露斯之子们和他们的辅助军业已丧失了冲劲,他们的进攻陷入了停滞,他们的优势均已被视线良好且装备精良的职业士兵的反击抵消掉了。
“天要亮了。”
巴尔只斤抬头看了看战场之上的天空,天幕中仍旧充斥着夜晚的墨兰色,但是苍白的边缘部分正在扩大。
忽然,他的通讯器响了,肩甲里传出拉努的声音。
“老大,俺找到入口了。”
“有多大?”
“很大,估计藏了不少了,还有那些魔法虾米”
“冲上去近战,那些蠢货一触即溃。”
巴尔只斤并非不知道该如何对付那些魔法虾米,或许他们的护盾很坚韧,但绝不是欧克蛮力的对手。
现在他只需要找到欧克地下掩体的入口,地面的工事已经被摧毁殆尽了,他们只剩下几条隐蔽交通壕连接的老鼠窝。
现在,他要把他们全都赶出来。
“用刀!”
巴尔只斤大喊一声,把他的手枪扣锁在腰带上,然后抽出他的刀——双面开刃,动力驱动,精钢打造,沿着血槽蚀刻有花纹,同时他的战斗盾牌也已挂在了左臂上,这可不是普通的盾牌,上面安装了一个小型的护盾发生器。
他没有等着看他的命令得到执行。
刚冲出掩体,枪弹就不断射在他的盾牌正面和他的腿甲上,但军阀的步伐似乎无阻。
他猛地迈出两大步,跃向拉努所处的位置,脚步迅速,重心放低,剑尖向上。
在阴暗的通道入口处,他看到了那些士兵,躲在护盾之后,藏身于由倒塌岩壁组成的掩体之间,不停地向他射击。
他能看到他们的脸,苍白而惊恐。
连屁精们都知道,如果一个欧克军阀出现在你面前,你的麻烦就大了。
单单是看到他们就会让大部分生物毛骨悚然。
没有哪种人形的生物能够如此迅速,如此残暴,如此强力,尤其是那东西有三米多高,而且穿戴着四个普通人类才能抬动的护甲的时候。
听说一个欧克军阀是一回事,而面对一个活动着的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心理学家把这情绪叫做恐惧。
它会让一个人不知所措,瘫坐在地,使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导致他丧失对膀胱和肠道的控制。
某种巨大而好战的事物会中止这种症状——某种巨大而好战,并且速度像一条出击的毒蛇那样快的事物。
新加州共和国在设计掩体时,为了能够让载具出入,通道和入口都比较大,这也成了一项致命的错误。
“呵,就是这里啊!”
巴尔只斤看到了那些就要被他大卸八块的虾米脸上的惊愕。
他听到黑旗甲牙喇们就跟在他身后,他感受到了身为欧克的快乐。
用枪炮攻打这里既费时又费力,那些护盾效果好到足以使枪炮的火力大打折扣,也足以抵挡刀剑的攻击——
但不是,也绝不会是,一把由欧克的臂膀挥动的武器。
“杀!!!”
巴尔只斤径直冲进了掩体入口里,一脚踢开那些士兵躲藏的掩体,然后战刀横扫。
护盾碎裂了。
在如玻璃破裂般的声音中,护盾变得分崩离析。
护盾尖锐的碎片在每一次重击之后的一微秒内就会飞入空中,而后蒸发得无影无踪。
先是护盾,而后是护盾内的躯体,先是抵达的步枪,而后是人的血肉。
鲜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或是喷向墙壁,或是喷溅在巴尔只斤身上。
他每一次挥刀都会引发一场内脏的爆炸,一团腥红的烟雾随之喷向空中,就好像一包鲜血被打爆一样。
不管他们曾经怎样坚持,他们都失去了任何抵抗的可能,败退到地下掩体的残兵只剩下不足八百人。
在巴尔只斤带头冲锋之后不到五分钟内,掩体里的守军便被屠戮殆尽。
但意外的是,他们在掩体之下还发现了另一层空间。
穿着红色制服的魔法虾米都聚集在里面,并且都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那是一个古怪的空间,充满了骸骨与鲜血,令巴尔只斤感到恶心,因此他下令彻底摧毁了那地方,然后在向古克汇报后,一路朝西方奔去。
第990章 压顶之势(三)()
“起来!”
第11步兵连的连长亚德乌大吼着冲进了帐篷里
“马上起来!”
“滚开,要不我就杀了你。”
某个士兵在睡袋里翻了个身,并这样告诉自己的上尉。
亚德乌一脚踢在士兵的屁股上,这是个非常容易瞄准的大型目标。
“起来!不然我会先杀了你!猪!”
士兵立刻站起身,揉着自己遭受袭击的后部,在帐篷里昏暗的灯光下眨着眼。
他脑袋一团浆糊,麻木地分辨着什么是真实的记忆片段,什么是刚才的梦境。
“怎么了?”
士兵们也纷纷爬起来,现在还是清晨,阳光并未完全升起。
亚德乌盯着他们,上尉的眼睛里有一丝不安,那种目光是这样一个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的家伙从来都用不着的。
“都醒醒!敌人要来了!”
士兵们连忙冲向了帐篷口,并一蹦一跳地试着边跑边穿上靴子。
所有人都已经能够很清楚地听到那个声音了。
那种震撼。
在一定距离之外,战斗听起来会是一种特别的声音。
地面的震动,引擎的轰鸣,武器的嘶吼,爆破的闷响,人的喊声,一切都交织成一种不祥的低语,就如同一头在山丘对面逐渐苏醒的怪兽所发出的野蛮低吼。
它总是昭示着战场上的幸运儿保住性命的日子,或是活下来的人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时刻。
在帐篷外面,天色昏暗,营地里乱成一团,士兵们匆忙备战。
亚德乌抬起头看着天空,缓慢转动的云朵染上了一怪异的红色,如同渗入了鲜血的流水。
在东边,似乎有一道慢慢匍行的庞大沙尘暴笼罩了前沿的阵线,连漆黑的工事都被吞没。
军官们从涌动的人潮中挤出去,大声喊着命令,并要求建立通讯。
在11连的营地旁边,一支突击工兵连正从帐篷和兵舍里涌出来,带着相同的忙乱。
在更远处,则是末日般的预兆。
在沙尘的遮蔽下,间隙性的爆炸闪光看起来就像是有人在信号灯前面晃动一条防沙面罩,爆破频繁得像是鞭炮一样。
所有人都能听到重型武器的嘶吼,以及炮兵阵地苏醒后发出的低沉轰响。
还有鼓声,真正的战鼓,狂野而急促的鼓点。
几秒之后,机枪开始从东南方的几座碉堡里向东边的沙尘中发射闪亮的曳光弹,将它们的尖鸣加入那杂乱的低语。
后方的炮兵阵地也传来轰鸣,那重震颤让帐篷的尖端都抖动起来。
亚德乌爬到战壕的高处,举起望远镜看去,先是不断逼近的沙尘暴边缘看到了什么动作,之后分辨出一个个人影和身形。
“见鬼”
愣了几秒后,他轻声说到。
他曾参加过灾难性的大雷雨之战,也曾经直面过欧克的兵锋,那时他还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列兵。
但他从来都忘不了一万个喉咙咆哮的声音,那轰鸣声就如同战争之神的低语一样。
他也从未忘记那种景象。
现在,他被迫回想起了那一切。
大群欧克从翻滚的云雾中涌出来,冲锋的步兵和横行的骑手如同蝗虫群般席卷工事,像山崩一样降临在独一师的前沿阵线上。
身披重甲的头目率领着攻势,他们飞舞的战斧与长刀在昏暗的光线中闪亮,潮水般的步兵紧随其后。
在沙尘的遮蔽下,他们绿色的皮肤显得发黑,就像涌动的无数蝗虫。
亚德乌看到画着一对交叉带血獠牙的飘扬旗帜,用皮革制成的战旗像易碎的绿色金属般挥舞,更远处耸动的图腾柱上描绘着火焰、风暴和欧克的笑脸,据说那便是它们原始的神祗。
他们毫无组织,毫无军纪。
骑兵和大群步兵一起冲锋,他看到零星的暴走族在摩托上尖叫着,不稳定化合物驱动的原始火箭如同烟火般从兽群里蹿出来,在前沿的营地里爆炸。
那咆哮已经不再是低语,它变成了狂吼。
waaaaaaaa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