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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成功吸引住了拉恩,他放下了杯子,专心致志的听着。
“具体内容我已经记不清了,大概就是欧克非常非常的强壮,徒手可以扭断钢铁,皮糙肉厚不是命中要害,一般的子弹很难杀伤它们,而且它们可以不吃不喝活很长时间,总之就是非常的厉害。”
拉恩听完,内心一阵狂跳,他拿起那手边的欧克作战指南,翻了几页,指着上面的配图说道:
“不是说,一个人类士兵可以打五个欧克吗。”
“你也信?你要真敢按照上面说的去找欧克肉搏,脑袋给你拧下来,还不带喘气的。”
拉恩抹了抹额头的汗,他终于意识到这段时间的不安从何而来了——就是恐惧。
虽然教官们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但他从字里行间还是能够感觉出,那种他们想要极力掩盖的东西,比如阿卡姆的惨剧,就是教官们极力避免的话题。
“你别吓他了。”
又一个人走了过来,他有着一头整齐的褐色短发,以及两撇弯曲的胡子,看起来意外的书卷气。
“我叫占斯麦德逊,一名小学教师,也是个退伍兵。”
由于之前的和平,新加州共和国的服役期很短,所以抛开民兵不谈,此处大规模动员征召来的都是六年以内的退伍人员,他们大多都工农行业,像教师这种非常的少见。
“你好。”
占斯走了上来,拿起那本小册子,说道:
“其实上面也没全错,欧克是蛮笨的,根据我所了解到的情况,它们格外嗜好近战,直来直去,也不具备什么战术素养,你只要别靠近它们就好了。”
“那如果它们冲过来呢?”
“你手上拿的是枪,又不是钓鱼竿。”
哄笑一声,众人顿时乐了起来。
“什么事让你们这么高兴?”
之前一直不在的班长忽然走了进来,并大吼道:
“起立!!!”
哗啦一声,所有人都从床上跳了起来,开始手忙脚乱的整理衣物,戴好帽子。
“部队马上就要转移了!赶紧收拾好你们的东西!三分钟后,外面操场集合!”
史蒂夫说完,便首先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他人也纷纷弯腰将行军包从床底拖出来,拉恩也一样,但他却开始紧张。
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离家这么远。
一片陌生的土地,一群陌生的战友,还有更加陌生的敌人。
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他,会死吗?
会再也见不到家人吗?
忽然,他在包里看到了一枚精致的银色圣徽,那是母亲卖掉一只羊后,父亲去恳求主教加祝过的凯蒙圣徽。
拉恩看着它,感觉有些恍惚,直到周围人已经快要准备妥当,他才将那圣徽拿起,挂在脖子上。
不论如何,他都将踏上战场,带着亲人的祝福。
第390章 谍影(上)()
蒙巴顿在天黑之前的最后两个小时钟回到了驻地,布朗兹赫特漫不经心地在营地里来回溜达,蒙巴顿为他准备了一间冥想室,但他并没有像其他巫师那样和普通人隔绝,反而时不时和士兵们聊天,或者变个戏法逗大家开心。
但他很快就注意到了蒙巴顿的脸色有些阴郁,很显然这次作战会议又发生了一些事情。
布朗兹赫特来到了师部的指挥所,在那里找到正凝视着地图,不停抽烟的蒙巴顿,地上已经散落了不少烟头,显然对方已经在这里待了又一段时间了。
“情况乐观吗?”
他从柜子里拿出两个酒杯,然后扭开红酒的瓶塞,将其斟满。
“当然,相当乐观,非常乐观。”
蒙巴顿转过身,拿起酒杯喝了个干净。
“但你不乐观?”
布朗兹耸了耸眉毛,笑道:
“你不仅不乐观,还十分悲观,甚至紧张,还有那么一丢丢恐怖。”
“嘿,我说过,不要在我身上用你们那些巫师把戏。”
面对蒙巴顿的恼怒,布朗兹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我发誓我没有。”
他抬起双手,做投降状,然后继续说道:
“我曾经听过几次弗洛依德教授的课。”
“那个专门治疯子的医生,我也听说过,他的催眠疗法据说颇为有效。”
“重点不是这里,而是他对于人的剖析,我觉得能够解决我们需要面临的很多问题,尤其是意识,下意识和潜意识的理论,我觉得每个巫师都应该学习,因为对自我的不了解,已经产生过太多的悲剧了。”
“你们还需要学习?”
蒙巴顿笑了,身体靠在桌子的边缘。
“我还以为你们都是哲人呢,说起什么来都头头是道。”
“不恰恰相反,我们容易陷入比普通人更深的迷茫。”
蒙巴顿沉默了一会,又把自己的酒杯倒满了。
“战役即将发起,各支军团很快就会渡河,先头部队已经占领了对岸几个据点,一切顺利。”
“不挺好的吗。”
“侦察兵们传回了欧克正在大规模调动的情报,它们正在扑过来,具体数量目前还不清楚,好像也没有明确的目标,就像受惊的羊群一样呼啦啦的往这边涌。”
“你觉得有几成胜算?”
“几成?”
蒙巴顿端着酒杯来回走了几步,接着转身说道:
“七八成总是有的。”
“那你还担心什么?”
“我说的七八成,是建立在欧克还按照现在的情况,漫无目标的发起全线进攻,我们有准备好的工事,有完备的火力网,它们兵力分散,等第七军加入后,就会被各个击破。”
“你的担心在哪里?”
“它们的指挥官。”
蒙巴顿放下酒杯,来到地图前,用手指向维德城的方向。
“第二军的位置过于深入,虽然两侧都有友军,但最近的也离他们有五十公里远,一旦敌人骤然合围,就危险了。”
布朗兹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蒙巴顿身边。
“我不太懂军事,但六七万人,欧克一时半会不可能吃掉吧?”
“难说难说,万一对方集中兵力,以两到三倍的绝对数量优势强攻,我不看好第二军。”
“两三倍那可得快二十万吧?这么一大坨敌军冲过来,侦察兵不可能发现不了,况且它们要攻坚,重炮什么的也得带齐,走不了多块,第二军完全有机会撤出来嘛。”
独立师的指挥官摇了摇头。
“你和他们说的一样。”
“他们?”
“对,包括第二军的长官自己也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坚持这个位置应该适当收缩,或者分一部分兵力占领北部的灰山,保留撤退的通道,但司令部不同意第二军分兵,他们要集中力量确保维德城的万全,第六军说他们会保护好第二军的侧翼,可说实话我不太信任本利尔,他太听格雷克司令的话。”
听到这里,布朗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虽然我是局外人,但这场战争,确实快不了呀。”
“我的意见是,既然过了河,那大家就抱团自保,没必要分开,可司令认为我的想法过于保守,没有办法向总统和国防部那边交待过去。”
“我也觉得抱团不妥,那么多人挤在一起,万一有事,后撤也是个麻烦。”
蒙巴顿叹了口气。
“那就不应该草率的发起攻击,再武装二十个师,就十拿九稳了。”
“既然上面都已经下命令,我们也就只能执行了,话说你该不会一直守在这个鬼地方吧?”
这话让蒙巴顿额头跳了跳,他立刻按住火气,将话题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
“你到底来这儿干啥,赫特?”
“看看你。”
布朗兹这么回答。
“赫特?我问了你一个问题。”
“我自己申请了志愿者身份。”
布朗兹说着,靠在椅子上。
宁静的夜晚气温降得很快,微风如同冰冷的黑潮般涌来,两人挤在白炽灯和暖气周围。
“就是想来看看你。”
“不止如此。”
“为啥不止如此?”
蒙巴顿微笑起来,从柜子里再拿出一瓶酒。
“布朗兹赫特什么时候没有一个秘密计划,嗯?”
“你伤害了我,蒙巴顿,你伤害了我我就不能无私地来到这里探望一个老朋友,看看他过得怎么样?”
少将盯着他,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等待布朗兹忍不住开口。
“长官,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