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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还看不到我们。”
宗主教先起了头,语调很轻松。
“我们这边太暗了,任何分心往上仔细看的人都得冒着拼错歌词的风险,而那可是无可饶恕的。”
乔司双眼往下,看向那一众虔诚的信徒。
“可是大人,他们难道不都已经把歌词牢记于心了吗?”
海因用一副被逗乐了的表情看向他身旁的隐语者。
“还真像是真正的虔信者会说的啊。”
乔司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做出回答。
“那些不识字的,才需要背诵死记。”
海因又笑了起来。
“如此一来,圣父的箴言才永远不会离我们而去——它会一直不可更改、无从亵渎、永垂不朽。”
“赞颂圣父。”
尚未多想,仪式用词便已脱离了他的双唇而出。
海因直起了身,拍了拍他鲜红色滚金边长袍上的尘土。
“有时,单单是称赞并不足以满足圣父的正义。”
他的回答变得短促,每个字都显得既坚硬又尖锐。
“你一定对我们心存疑惑,甚至怀疑。”
宗主教打量了乔司许久。
“让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好了,你害怕巫术吗?”
“巫术是让恶魔往来的门扉,唯有以圣仪净化且时时坚定拒绝,才能让我们这些受到巫术之视所诅咒的人有活下并服侍圣父的希望。”
乔司一字不漏的复颂了隐语箴言的内容。
“说的好,但你没能回答我的问题。”
他瞪着乔司。
“回答我,隐语者,你害怕巫术吗?”
乔司的回答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我当然害怕,如果没有时刻警惕的话,行巫术者就会毁了人类,他们就如同异端、恶魔和非人怪物一样,是人类的大敌,我们的恐惧使我们强壮,是它鞭策了我们要将这些怪物毁灭。如果我对这些东西无所畏惧,那我就没有要与之战斗的东西了。”
“正是如此。”
海因点头称赞。
“我曾有疑虑过你不是执行这个任务的最佳人选,现在没了。”
“任务?”
总主教叹息一声,视线转向远方。
“教会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我们立志于消除这样的危险。”
“危险来自何方?”
“我们的内部,一种腐朽的力量,正在侵蚀我们的信仰,太多太多了,我们不得不秘密行事。”
这句话让乔司悚然而惊,他从没想过教会内部已经到了连宗主教都必须秘密行事的地步。
“那审判庭呢?”
“他们自顾不暇,旧大陆的事情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现在这里只能靠我们。”
“明白,所以您打算交给我的认为是?”
“一个东西,邪教徒打算利用它做些可怕的事情。”
“是什么?”
“温迪戈之心。”
第323章 新总统()
红宫建成开始就是新加州共和国的权力中心了。
它是一个坚固的场馆,一个名副其实的宫殿,一幢白色的新古典风格砂岩建筑物。
它占地7万多平方米,由主楼和东、西两翼三部分组成。
主楼宽51。51米,进深25。75米,共有底层、一楼、二楼、三楼共四层,底层有外交接待大厅、图书室、地图室、瓷器室、金银器室和管理人员办公室等。
外交接待大厅呈椭圆形,是总统接待外国元首和使节的地方,铺着天蓝色底、椭圆形的花纹地毯,上绣象征建国十三个州的标志,墙上挂有描绘风景的巨幅环形油画。
图书室约60多平方米,室内的桌、椅、书橱和灯具等均为古典式,藏有图书近3000册,其中不乏各个时期著名作家的代表作。
此外,这里还存有历届总统的有关资料,在藏书壁柜旁的墙上挂着几幅人物画像,这是当年第一任总统在红宫会见过的当地部落代表团的成员。
从正门进入的“共和大楼”共有五个主要房间,由西至东依序是:国宴室、红室、蓝室、绿室和东室。
东室是红宫最大的一个房间,可容纳三百位宾客,主要用作大型招待会、舞会和各种纪念性仪式的庆典,历史上许多重要事件在此发生——这里曾经停放过七位总统遗体,这里也曾举行过许多位总统女儿们的婚礼。
现在,东室的接待厅内,坐满了来自各国的外交官、知名报纸的记者、总统幕僚和国防部长官等人,他们正等待着新总统威廉麦金莱发布他的演讲。
威廉麦金莱身材魁梧,脸庞红润,声音嘹亮,他曾是海军的上将,肥胖的身型包在一件带有银色穗带的制服里。
他从讲台侧面走出,不紧不慢地来到位置上。
“我肯定,同胞们都期待我在就任总统时,会像我国目前形势所要求的那样,坦率而果断地向他们讲话。现在正是但白、勇敢地说出实话,说出全部实话的最好时刻,我们不必畏首畏尾,不着老实实面对我国今天的情况,这个伟大的国家会一如既住地坚持下去,它会复兴和繁荣起来!因此,让我首先表明我的坚定信念:我们唯一不得不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这种莫明其妙的、丧失理智的、毫无根据的恐惧,它会把转退为进所需的种种努力化为泡影!凡在我国阴云密布的时刻,坦率而有活力的领导,都得到过人民的理解和支持,从而为胜利准备了必不可少的条件。我相信,在目前危急时刻,大家会再次给予同样的支持!”
掌声雷动,这位新总统的开场白传达给了许多人他的信心,或者说临危受命的责任。
威廉约瑟夫多诺万是唯一不为所动的人,他穿的是简单单调的黑色衣服,没那么做秀的效果。
事实是,他可能在任何时候都比其他人更注意自己看上去是怎么样的,他的形象透露了他的什么信息,比小丑和政客之类的人更甚。
他们的行动是公开展示出来争取公众支持的,多诺万的行动只是给总是环绕在他附近的探子提供方便用的,他是表演给他的对手们看的,展示给他们他想给他们看的东西。
他们会看到怎样一个前往参加会议的他呢?
他身高中等,体型中等,身穿黑衣,头顶上是有点办事员风格的油腻黑发,他的皮肤因为常年待在不见天日的暗室里而显得苍白,而且他很难得的几乎没有任何显眼的体征,除了他那高瞳距的深色双眼和在他左脸从嘴巴延伸到下巴处好像山谷一样的决斗疤。
多诺万从来不愿谈起过那次决斗,他唯一愿意说的就只是那发生在他还是一个青年的时候,在他从事公职之前,而且他很后悔,不仅是后悔这道伤疤,而且也是他本来就不应该在面对面的决斗中用细剑解决问题,而更应该是他拿着匕首站在他对手的身后,他的对手还对此一无所知。
他喜欢杀东西,他喜欢用尽可能高效的方法杀东西,用最简便的方法杀东西,而且他只有在有理由的时候才会杀东西。
一个好理由,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死亡是生命当中最大最复杂问题的纯粹的解决方法。
这就是为什么有这么多其他官僚和机构看上去并不理解古老的情报局的地方,它不是一个老式的杀戮机器,在一些生性不定的局长的摆布下藏在暗处散播混乱和无序。
不是这里下点毒,那里插两刀,不放点血就浑身难受那种。
它是必需的罪恶,它是最后手段,嘴巴功夫的终结者。
它是希望,它是救赎,它是所有机构里最高尚最纯洁的一个。
建国者们了解这一点,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创建了情报局,并让它一直保持运转,谁都懂得隐性手段的必要性。
这就是为什么其他的官员们惧怕他,他们都觉得他会给他们的脊椎骨上来两刀,他们总是忘记了他是他们的工具,他们有权力投票决定他该调查谁,或者该杀谁,他们应该花多点时间在正事上。
漫长的演讲结束了,他即将赶去国会,因为在那里新总统还有一个演讲,一个简短但更重要的演讲。
他杀戮的时间越来越少,保护的时间越来越多,但这就是他的职责,没什么好抱怨的。
“日安,十九号。”
他在步出东厅时与自己的下属亲切的打招呼,好继续走向大殿的时候说。
穿着闪亮又完美的盔甲的士兵慢慢转过身微微向多诺万希点了下头。
“日安,局长。”
他的声音好像火山的低鸣一样涌出头盔,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