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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沉默的垂下脑袋,汉尼拔双唇微动,发出细碎的低语,同时四周的岩壁开始渗出暗红色的粘稠浊液,仿佛千万人哭诉呻吟的回响与汉尼拔的低语交织在一起,变成了一种足以令人癫狂的呢喃。
在这回响之中,石板越来越剧烈的抖动,并散发出热量,所有祷文和图案都迸发出微弱的光芒,浑身惨白如烂肉般的男人身上的鲜血开始加速渗出,。
突然,汉尼拔停止了吟唱,寂静瞬间占据了大厅,只有液体流动的声响在打破这沉寂。
那个男人开始喊叫,一个巨大的裂口出现在他的胸膛,仿佛有一柄无形的利刃从他身上划过,接着他的腹部被粗暴的撕裂,那是野兽爪子才能造成的可怕伤口,更多的血液和器官从他身上涌出,随之而来的还有无数细小的伤口纵横交错的出现在四肢上,就像无数张在啃噬他手脚的嘴。
几秒后,他的脸被无形的力量撕碎,带血的眼珠滑落到祭坛上,还保持着最后的惊恐,鲜血从尖叫着的男人的每一寸肌体中喷出,将整个祭坛染得通红。
舌头舔舐的湿滑声开始响起,所以在场的人望向祭坛都露出的难耐的饥渴表情,他们此时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沦为了单纯渴望血肉的野兽。
“开始吧。”
汉尼拔嘶鸣的声音刚发出,另外六人伴随着欢呼一拥而上,就连那细长身影的脑袋上,也出现了一张利齿和骨刺的畸形巨口。
他们拥挤上前,用手和爪将那个男人撕成碎片,然后大快朵颐。
沉默始终伴随这一切,整个大厅只有血肉被撕裂,骨头被拆开的爆响还有亵渎的咀嚼声,汉尼拔站在祭坛的边缘,用剥皮刀切下自己需要的部分,他始终保持着仪态,或者说只有他此时才最像人类,但却更显其恐怖和肮脏。
所有可以吃的部分很快就被消灭,仅剩下最好的那一块——大脑。
“赞美我主,温迪戈!”
就像在进行神圣的仪式,汉尼拔用剥皮刀切开了油腻的头皮,为了取得其中炙热的宴饷,他打开了死者的颅骨。
最后一点残羹被分食殆尽,所有人又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散漫肉沫的祭坛上只剩下一具红色的骸骨,火焰也重新了变成平常的橙色,无形的力量远去此地。
“说正事吧。”
用餐巾擦了擦嘴上的血迹,汉尼拔表情平静,但他的话却让另外六人变得沸腾起来。
“欧克正在逼近我们的领域!”
光头男抬起拳头,大声嘶吼,带血的唾沫从嘴里喷出。
“我听说它们把兽化人揍惨了。”
肥硕的胖子发出憨厚的声音,他泛黄的牙齿上还挂着些许肉沫。
“必须挡住它们!赶走它们!消灭它们!神圣的土地不容玷污!不能让兽化人圣墙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这!”
癫狂的牧师几乎要跳起来。
面对这些叫嚣声,汉尼拔只是报以和善的笑容和点头,等所有人都说完后,他才开口道:
“嗯,我明白诸位的意思了,六个教区的意见是否都一致?”
“我觉得”
细长的身影发声了,就像是坏掉的音乐盒,它拍了拍身上笔挺的黑色燕尾服,向前走了一步。
“应该谨慎,我们从未与它们沟通过或者交流过,也并不了解它们。”
“爱德华主祭,我这边有关于欧克的最新资料,到时候会给你一份。”
汉尼拔发出了善意的声音,对方立刻朝他点了点头。
“多谢,我正准备要。”
“爱德华说的不错,欧克不一定是我们的敌人。”
光头男也发声了,他盯着汉尼拔,脸上是毫无掩饰的敌意。
“不久前他们刚攻击了本笃帝国的阿斯旺要塞,它们并没有什么立场和阵营,兽化人只是一群蠢货,它们除了吃和繁殖什么也不懂,但我们不一样,我们可以思考更多,也能提供更多”
他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谈论,欧克对于他们而言确实是完全没有概念的存在,汉尼拔却依旧还是那副笑脸,他摊开手,笑道:
“请继续。”
“哼,它们只是工具,我们可以加以利用。”
“比如?用友谊的魔法去感化他们?也许像帕克先生您这样优秀的演说家真可以办到,就像您家里那些拜血教的朋友一样。”
“会有办法的,前提是得让它们知道我们的力量!”
光头男用力攥紧了拳头,在空气中挥了挥。
“我提议,组织一支先遣团,迎击欧克的先锋,打败它们后,再与它们的领袖古克好好谈谈,不管是一场交易还是别的什么,我们都可以占据更主动的地位。”
汉尼拔不置可否的扫视了一圈,然后说道:
“大家认为呢。”
四支手同时举了起来,显然光头男这个想法并非一时冲动。
汉尼拔见此,随即意味深长的瞧了光头男一样,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么就按照帕克主祭的意见,这件事就拜托您了。”
第125章 游骑兵()
毒辣的太阳依旧低垂在无云的天空,在灼热的荒漠深处,几个蠕动的身影逐渐靠近一个沙丘,他们身上覆盖着隐蔽效果的迷彩袍,高温模糊了地表的视线,但无法阻止这些坚毅的游骑兵靠近目标。
在沙丘不远处的一个凹地下,有一个欧克的营地,虽然这只是一堆污物和杂乱瓦砾的混合体,但具备了一切欧克营地该有的特质。
许多粗野的绿皮在其中游荡,一些相互推搡试图在烤肉旁边的队列中抢到一席之地,它们总是喷着鼻子咆哮着,挥舞着拳头,向地上吐唾沫,任由口水从齿缝间滴落。
“真是一些令人不快的东西。”
年轻的游骑兵将脸隐藏在兜帽下,但他干裂的嘴唇从未停止过对这些粗鲁野兽的诅咒。
“于它们而言,我们也是如此。”
最有经验,也是最年长的游骑兵抬起手上的望远镜,他身边另外一个游骑兵则拿出了本子和笔开始记录。
“这是一个新建造的营地,旗帜为两把交叉的红色战斧,确认所属部落为血斧,暂时命名为h128号营地,距离要塞约5公里,欧克数量在50…300之间,未发现重型火力。”
这就是他们最主要的工作,侦查与记录,每天要在危险的荒野之中游荡,找到每一处欧克营地,并将它在地图上标记出来。
说完这些,老游骑兵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侧身对记录者说道:
“写好了吗。”
“好了,维克多队长。”
“地图给我。”
记录员很快从背部里翻出了一张微缩的地图,并交到老游骑兵那因暴晒而爆皮,且满是老茧和伤痕的手上。
他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最终找到了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然后用红色的铅笔在上面重重的点了点。
“他们的数量越来越多,都快要把那草棚子搭到要塞墙根下了。”
另一个游骑兵看着被收起的地图,摇了摇头,然后拿起自己的望远镜看向那营地。
在兽群之间最大的一个绿皮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要塞里的人都称这样的家伙为“老大”,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口癖,不过确实非常贴切。
它充分体现着这个族群的怪异特点,总是充满愤怒且极端暴躁,它不停将拳头砸向一个个围着他转的小个绿皮,让它们在恐惧中退缩,但很快这些家伙又会马上恢复活力,就好像这群野蛮的生物将暴力用作一门语言。
“其实这样的营地不堪一击。”
最先开始抱怨的年轻游骑兵发出了嘟嘟囔囔的声音。
“我们应该派出部队扫荡这样的营地,不需要太多,一个团就足够了,它们就像身上的癣一样让人无法忍受,又不断增长,我们却坐困孤城,甘愿与此。”
“这是它们的领域,我们毫无胜算。”
这样激进的说法老游骑兵不止一次的听到过,大多数那些不知所谓的新兵和军官的梦中呓语。
“你看看它们,毫无纪律,毫无组织,更没有荣誉,我们的枪炮可以轻易撕碎它们的营地,它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不,它们绝非乌合之众,不要有这样的想法,特别是在这个地方。”
老游骑兵能感受到那些年轻人投来的轻视的目光,许多人说他太过于谨慎,更多的人指着他怯懦了,害怕了。
他从不否认这一点,也许在他的战友全部阵亡,只有他一人存活下来后,他的的确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