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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打比方!比方!”
半身人有些恼怒,这让他说话的口气更大了:“普雷尔公爵算什么,区区凡人而已!他在神陨高原鼓捣什么事情,还能碍着我们?就连忠诚神廷和秩序同盟的战争,也影响不到我们,我们是俯瞰众生的强大存在呀!”
他挥挥法杖,身后的影子猛然膨胀,罩住了数十米高的壁面,怪异的呢喃自地低深处隐隐传来。
半身人桀桀尖笑:“惹火了我蒙克,直接召唤大恶魔把他的贝塔城毁了!听说夏安不在了,神陨高原还有谁能对付得了我?”
虐待女神的大祭司嘶哑着嗓子说:“蒙克,你就一个人四处游荡,根本感受不到普雷尔公爵的可怕!”
“是的,他很强大!”
玛达拉并不忌讳正面评价对手:“他拥有一支全由超凡者组成的军队,他的士兵装备了非常精良的魔导武器。普雷尔公爵是秩序同盟的魔导技术部长,特蕾希娅女王用的新式魔导炮就是他发明的。他的军队里有很多可以摧毁防护结界的魔导炮,每一门都相当于一个高阶魔法师!”
“贝利诺王子和忠诚神廷的圣骑士团被他赶跑了,夏安迪亚的圣武士也被他收服了,就算我们联合起来,跟他正面作战,都未必能赢。”
血腥女士的食指(这是血腥教会里大祭司对应的头衔)是个半精灵女性,兜帽下露出殷红的双唇和又尖又白的下颌。
她用阴冷的嗓音说:“那又何必跟他正面打呢?只要不是传奇,还没有我们血腥之手解决不了的凡人。”
“别忘了,他还是一位教宗,赤红女士的教宗”,玛达拉的话让血腥食指的兜帽晃了晃,没有接下去。
六级奥术师法瑞尔说:“赤红女士?不就是个复苏的爱神吗?爱神在最强盛的时候也没多了不起,跟欢悦女士差不多,祂的教宗能有多厉害?”
虐待女神的大祭司继续用嗓音拉风箱:“很厉害,祂是第一位在龙尔德之外拥有了圣武士的神祇。”
“严格说不是第一位,凯姆的圣骑士其实就是圣武士”,玛达拉叹道:“根据我收到的情报,普雷尔公爵是在夏安迪亚净化了腐化神器,成为圣武士后,让很多龙尔德圣武士改信的。”
血腥食指嘀咕道:“善神教宗加圣武士,的确是咱们这些人的天敌,我们恐怕没机会靠近靠近他。”
“靠近他?想得美!嘶嘶……”
另一个长袍兜帽的女人,从兜帽下吐出蛇信般的长舌说:“他的教会里至少有四个圣女,一个像是杀戮神子,破坏力非常恐怖,我相信这里没人能挡住她正面一击。”
“另外三个,一个擅长潜行隐匿,一个会冰雪神术,一个叫欧萝拉,没错,扮演伊丽莎白女皇、芙蕾娅公主的欧萝拉…贝希米亚。她本身还没看出有多奇特的能力,可她是大陆上所有男人都憧憬的女人,如果能剥了她的皮换到我身上,嘶嘶……”
玛达拉冷笑:“那你就死定了!天知道有多少人要找你复仇。”
长舌女应该是个蛇血术士,讪讪的道:“幻想一下又不费金蒲耳。”
半身人术士蒙克摊手道:“正面对抗赢不了,暗中动手也没把握,那你们凑在一起干什么呢?”
“瘟疫!”
瘟疫女士的大祭司用咏唱调说:“瘟疫可以完美的,悄无声息的解决问题!腐化瘟疫新创造,神陨高原新天地!”
“我已经见过好几个没搞清楚风向就放毒气结果把自己弄死的瘟疫牧师,而且对有防护结界的贝塔城来说,我实在想不出要怎么在防护结界里动手脚还不被发现。”
血腥食指把自己承受的鄙夷转嫁给了瘟疫大祭司:“更可笑的是,你们还指望用瘟疫对付普雷尔?从古至今,既没有一个教宗,也没有一个圣武士是死于瘟疫的。”
半身人气恼的道:“那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变着法的吹普雷尔有多厉害?”
“沟通产生灵感”,灵吸怪在大家心底发言。
“你这个只知道吃脑子和寄宿人体的家伙最没资格说这话!”
半身人说:“我的时间有限,如果就是来跟你们海阔天空的碰撞灵感,恕我不奉陪了!”
虐待大祭司说:“你以为神陨高原还是以前的无法之地,可以自由的做你想做的事情?”
她的话里满含恨意:“你根本不明白普雷尔公爵可怕在哪里,军团、教宗、圣武士,这仅仅只是表面的东西,他的心计,他鼓动人的手段才是最可怕的。”
玛达拉附和道:“蒙克,就算你一直在地下世界打转,也会遇到源源不断的麻烦。”
半身人楞了楞,语气终于有些凝重了:“你们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麻烦啊?”
“那不是麻烦,是噩梦……”
虐待大祭司说:“我们原本的神殿虽然隐秘,活动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暴露一些形迹,也跟很多冒险者有来往。普雷尔公爵发布了扫黑严打的通告后,我们教会高层也召开了紧急会议,商量是不是换个地方,没想到大队的冒险者就杀进来了!”
她掩着兜帽,不堪回首的说:“通告才发布了三个小时啊,来清扫我们的冒险者全都是以前的熟人……”
半身人讶异的道:“你们不是有好几百人吗?”
“冒险者前前后后来了好几千人!每支队伍的目的就只是抓住我们一两个人,他们抓着一个就跑,还哈哈笑着说五十点、一百点什么的。他们一旦有人受伤,也赶紧退得远远的,总之绝对不跟我们硬拼。”
说着说着大祭司的肩头就耸动起来:“他们一队队的轮着来,四面八方的来,一刻不停的来,就因为我们的神殿离贝塔城只有半天的路程!有时候同时来的队伍多了,还相互争抢,那样的景象真是太可怕了!”
半身人依旧不解:“你们的教会又不讲团结友爱,你和高层自己跑掉不就行了,怎么会被整得这么狼狈?”
玛达拉叹道:“说吧,说出来会好一些的。”
大祭司哽咽着道:“我们当然跑了,但这仅仅只是开始。等我们换了个地方,刚歇了口气,冒险者就又来了!我们打定主意,抱成团准备把自己献祭给吾主。成百上千的冒险者围着我们,用禁制绳索和各种手段把我们的人拉出去,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完全就是落进了狼穴的猎物。”
“好不容易有兄弟献祭成功,引发了神力乱流,我们又逃了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一次次的重复。不管我们到哪里,总会有该死的冒险者发现我们!后来才知道,他们把这片土地划分成一个个格子,每个格子都有潜行职业者巡查监视,发送消息。天知道他们的消息为什么传递得那么快?一旦被发现,附近的冒险者马上就冲过来了!”
“就这样,我们像被剥洋葱似的,一层层剥掉。直到跑到荒僻的深谷里,我身边只剩几个人了,追踪的冒险者才变少了。”
“这十来天里,我没有安稳睡过哪怕半个小时,现在觉得安安静静的日子是多么美好啊。”
虐待女神的神职者虽然不像亡灵、术士、灵吸怪这些存在那么非人,终究是意志强韧的变态。可在普雷尔公爵的“扫黑严打”下,居然被折磨得痛哭流涕,甚至信仰都开始动摇了,这让其他人心中阵阵发凉。
半身人挠头:“普勒尔公爵是专门针对虐待教会了吗?不然哪来这么多人?”
玛达拉说:“不,冒险者在清扫虐待教会的同时,也在对付其他人,包括我,也遇到了这样的麻烦。”
“而且冒险者的行动非常……狡猾,他们分工很明确,有人专门负责寻找亡灵巢穴的位置,有人深入侦查,摸清楚具体情况。”
“低级的冒险者就在外围消灭低级亡灵,高级的冒险者猎杀高级亡灵。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去了一处被围攻的巢穴对付他们,刚打跑了几队冒险者,就有魔法师开紧急传送门把大队高阶圣武士,甚至赤红神职者召来了,我虽然及时撤退,躯体还是被打坏了。”
“我一直想不明白,冒险者之间传递消息为什么会这么快,他们的分工又为什么那么明确,整个神陨高原的数万冒险者都被组织得井井有条。后来有一队冒险者深入到我的要塞,大概是太贪心没有对外发送消息,被我抓住后审问,才明白了原因。”
巫妖在半空中投影出一幕影像,那是个样式有些怪异的护腕。
“这是他们的通讯工具,可以发送文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