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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掌柜估计的不过是彼此的身份,张甜若成了她的干姐姐,论家世、地位,也并不比那人低多少。
张掌柜一愣,忙确认道:
“公子,您要认张甜做姐姐?”他的模样带着不可置信的痕迹,更多的则是莫名。
“对。”倾城十分肯定。
然而,张掌柜还没说什么,张甜却坚定道:
“我不要!”
原来,只是姐姐,只是姐姐
她的心悲凉刺骨,眼中蓄满泪水,却硬是掉不出来。
张掌柜喜笑颜开,笑呵呵道: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原本他还顾虑重重,但若倾城有此想法,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但联合到倾城刚才的承诺,张掌柜却有些摸不清头脑。他不由问道:
“不知公子可知道张甜喜欢之人是谁?”
张掌柜心想,如果公子知道,那不至于如此吧?
“当然。”倾城十分肯定道。
这回,张掌柜不敢高兴什么,他略有不安道:
“那,那公子还”还认张甜做姐姐?
张掌柜看了张甜一眼,见到自己的女儿一脸受伤模样,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如果不是实在察觉悬殊,他也不想做个恶人。
倾城坦言道:
“所谓门第不过偏见,我想,若张甜喜欢的人得知有人提亲,定然也是坐不住的。”
倾城的话令张掌柜和张甜面面相觑,张甜喜欢的人?
那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然而,倾城一脸高深莫测模样,令二人越来越捉摸不透。
小圣遵从倾城的话,来到门前。
他还没开口,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便迎了上来。
小圣随即道:
“我们‘倾楼’做生意,你们摆着贺礼,是来砸场子的?”
他的语气不善,眉头高挑,仿佛只要对方说错一句话,他就要出招。
对方很是客气,低眉顺眼陪在一侧。听到小圣的话,顿时一愣。他和媒婆交换了一个眼色,媒婆忙用她那高昂的嗓音哀怨道:
“哎呦,圣掌柜的,您看我们都拿着贺礼前来,哪里是砸场子的。再说,这也不说贺礼,是聘礼。”
这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得出他们是来下聘的。
但媒婆到底是媒婆,即便心里不舒服,表面却维系着平和。一派喜色道:
“我们是来替我家少爷求娶张甜姑娘的。”
她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扯着嗓子就差吆喝了。
小圣眉头一皱,对媒婆的姿态有些厌恶。
不远处,一道人影稍稍一顿,忽而经急匆匆离开。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因有倾城的命令,小圣便也耐着性子道:
“敢问府上是?”
“乃是西城钱家古玩店的钱大少爷。”媒婆很是得意,高昂的姿态显露出骄傲的模样。
小圣哦了一声,不以为意道:
“就是瘸子钱?”
城西的钱家倒是出门名,并非因为生意做的有多好,只因为他家儿子前些日子逛窑子不小心摔断了腿。人送外号“瘸子钱”,有这么一个响亮名声在,小圣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媒婆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人家心情都是捡着好听的说,怎么到这来句句惹人厌烦?
好在小圣不是张甜什么人,媒婆也懒得理会。
但一旁的家丁可不这样想,家丁口气不善道:
“圣掌柜,我们家少爷可没得罪您吧。”
小圣瞥了他一眼,目光冰冷,令家丁再不敢多言。
他看了看带来的贺礼,淡淡道:
“想娶我们张掌柜,这聘礼可不多啊。”
聘礼总共抬了两箱,别说迎娶张甜,就算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儿家,也不止如此。
媒婆到底还得做事,她解释道:
“是是是,钱家少爷说了,这只是先前的订金。若张掌柜同意,后续还有许多。”
她原本想叫“张甜姑娘”,可碍于小圣的称呼,便也随着叫了一声掌柜。
反正这女儿家到底还是要嫁人的,现在是掌柜,以后可就只能是夫人。
说着,她又凑近小圣道:
“别看咱这聘礼少,但个个都是大件。钱公子还亲自选了一个商周的瓷碗放在了里面。”
媒婆便是要昭示,钱家对这门亲事有多么看重。
小圣瞥了媒婆一眼,淡淡道:
“候着吧。”
说着,便要进门。
媒婆赶紧拦下他,询问道:
“您看,里面是什么情况,您给告知一下?”
他们都来半个多时辰了,张掌柜只让他们在外面候着,连门不让见,这让他们如何不急?
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询问的,哪能那么轻易就让他离开呢?
633媒婆一张嘴()
小圣自是对媒婆多有厌恶,此刻见媒婆竟拉住他的衣衫,当下怒气道:
“让你候着就候着,哪儿那么多废话!”
他直接扯开媒婆抓住衣衫的手,头也不回进了门。
媒婆在门外气得直跺脚,可也无计可施。
“公子。”小圣来到张甜房中。
“问清楚了?”倾城询问道。
小圣回道:
“问清楚了,来下聘的是城西的‘瘸子钱’。”
“瘸子钱?”倾城对这个称呼很是陌生,她数月不在朝阳,也难怪会不知道。
小圣解释道:
“‘瘸子钱’本名叫钱浩。前些日子在青楼里闲逛,无意中摔断了腿,才有了这个外号。”
他没说的那么直白,只说了其中过程。
倾城不觉道:
“青楼里会是闲逛吗?”
男人到了青楼无非就做那档子事,可在青楼摔断了腿,那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小圣挠挠头,略有羞涩道:
“公子,您知道的,男人嘛,无非就那些事。”
倾城一个女子,他怎么能启齿呢?
倾城也不逼他,问道:
“怎么摔断腿的啊?”
好端端的去找乐子,窑姐儿也没那么大本事吧。
“额”这回,小圣倒是迟疑了。
倾城一看便知其中有问题,不悦道:
“说。”
她倒要听听,张掌柜给张甜找了一个什么货色。
倾城的怒气溢于言表,小圣瞥了眼张掌柜,无法隐瞒,便也只能直言不讳道:
“听说是和一个酒客争抢窑姐儿,钱公子没打得过人家,被从楼上扔了下来。”
他这个版本还算轻的,什么“钱公子重金赎窑姐儿”、“金屋藏娇”有关钱公子和窑姐儿的故事,都可以编一本书了。
倾城一件小圣一副踌躇模样,便知后面还有更厉害的故事。她也不问,省得脏了自己的耳朵。
倾城感叹道:
“才摔断了一条腿,也算福气。”
为了窑姐儿到了这个地步,这位钱公子真是魔障了。
但再魔障能有张掌柜魔障?
倾城问道:
“张掌柜,你知道这些事吗?”
如果张掌柜知道,还让张甜嫁过去,这还是亲爹的举动吗?
当小圣说出窑姐儿的事,张掌柜已经冷汗涔涔。如今又闻倾城之言,当下有些紧张。
“我我知道。”
最终,他还是免不了袒露的命运。
倾城顿时气急,不满道:
“知道你还把张甜往火坑里推?”
哪有亲爹会做这种事的?
难怪张甜不愿嫁,这要换了她,她能直接离家出走。
然而,张掌柜对此却有不一样的理解。
“钱公子虽然荒唐了些,但钱家是实实在在的好人家。当初我这铺子,还是因为钱家才办下来的。钱公子到底年纪小,等成家之后,自然明白家庭的重要性。”
他想当然的以为,所有的事都会一帆风顺,就会想他想的那样美好。
倾城冷笑道:
“如今都已荒唐,你还期望他自己个儿能想明白?”
当然不排除有些人,婚前婚后差别绝大,但这绝对是少数。
而让一个婚前逛窑子,把窑姐儿都买下来的人去做什么夫妻恩爱、父慈子孝?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张掌柜依旧期待道:
“有钱家在,他也不会荒唐到什么地步。”
不可否认,张掌柜在管理酒楼上是一把好手。可作为一个父亲,他连男人的基本想法都没有搞明白。
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张掌柜一般,这世间的男子有千万种,而最典型的一种便是酒色之徒。
倾城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