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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见到昏迷不醒的沐倾心,哪里还敢怠慢,道着谢将沐倾心抬了出去。
沐倾心走了,府中回到了暂时的宁静。但一切都在暗处发酵,只等寻找时机爆发。
沐相爷的继室已成了沐府头等大事,沐老夫人却仿佛歇了心思,不再过问。沐相爷因让安宁公主远嫁一事,得罪了宁妃。宁妃似是无意提起家中远房表亲一事,令沐相爷大惊。
宁妃的远房表姐,说起来倒也衬得沐相。但宁妃是皇后党,说起来也是太子一帮。他素来不参与党派之争,对于未来的储位之争更不想参与分毫。这要是让宁妃的表姐来到沐府,就不是他想不参与就能不参与的。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趁早寻个继室的好。沐府如今就白氏一位妾室,以白家地位要扶她为正室,也并非不可能。只是白氏只有一女,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
大概上天也明白沐相爷的顾虑,隔日便传出白氏有喜的消息,刚刚足月,大概是白氏回到沐府那时候怀上的。白氏有喜的消息不但为沐府染上了喜气,也让沐相爷没了顾虑,正式抬白氏为沐夫人。
一切看似顺理成章,只是白氏怀孕来得蹊跷。
“大小姐,落樱苑所有伙食均按照孕期标准,大夫开的安胎药白姨娘也喝了。”
素锦将落樱苑的情况一一禀报,并非因白氏刚刚抬为夫人,她的称呼难以改过。而是因为素锦知道倾城对母亲的思念,私下只喊白氏为“白姨娘”。
倾城点点头,苏氏怀没怀孕外表也看不出什么。只是吩咐素锦多盯着落樱苑,有什么事向她禀报。
“大小姐,八皇子来了。”张嬷嬷前来禀报。
倾城一愣,忽而想到凤焱许是接她伴读,便也没了心思。
今日的凤焱装扮与往日没什么不同,但也让仿佛变了什么。反正,倾城也只是感觉,看不出什么。
这回,凤焱照例没有带倾城去什么伴读,而是出了城往南走。倾城不禁疑惑,难不成南边也有凤焱驻扎着的一支部队?
虽然心中好奇,但她这回对凤焱的举动倒没了多少担心。好像两个人无意间经历了许多,也让她对凤焱懂了几分。
这一认知让倾城一愣,从什么时候起她竟有了这种想法。
身下的闪电仿若真的闪电一般驰骋,凤焱的坐骑也不相让,并没有被闪电甩开多远,竟还有反超之势。
倾城玩心大起,可无论闪电如何奔跑依旧甩不开凤焱的跟从。两个人你追我赶,远远看去,美好得不成样子。
在跨过一段沟壑后,眼前的情景大变。宽广的草原被绿色的湖水所代替,湖水仿佛从天际而来,缓缓在草原中流淌。
倾城不觉下了马,看着眼前的情景心情大好。
“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如此神奇?”她开口问道。双手已经捧起湖水,细尝一口,无限甘冽。
无论前世今生,在内京生活了许久的她从不知道,城外竟还有如此美景。
凤焱见她开心,眉头也不禁舒展。他从马上一跃而下,随手从马上取下一个水囊,从湖边取水。张口道:
“这里是南村,水源是从山上而来,这里的风姿不足南疆十分之一。顺着这条路,往南六千里里便是南疆。”
倾城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朝南看去,遥远的方向已看不到边境。但凤焱的描绘,却仿佛让她看到了南疆的情景。
“八皇子去过南疆?”倾城不禁问道。
凤焱不可置否地点点头,眸光却看向远方。
倾城更加疑惑,因为在她的认知中凤焱似乎并没有去过南疆。但皇子的行踪向来不定,就算是去了她也未曾可知。
“我明日就要去了。”凤焱的声音带着一丝飘忽之感,仿佛来自远方。
倾城吃惊不已,阿木前脚刚刚走,凤焱就要去南疆,这两者间恐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匕首带了吗?”凤焱看着倾城难得吃惊的模样不觉勾起嘴角,他询问道。
倾城以为他有什么事,急忙拿出匕首递了过去。
“带了。”
凤焱却不接下,只是站在那里淡然地看了眼匕首,又看向倾城。
匕首一如最初般光彩,闪耀的宝石似在告诉他,倾城对此有多么珍视。微风卷起少女的秀发,于风中摇曳,这样美丽的情景,让凤焱沉醉。但这样美丽的场景,不知道何时还会再见。
“收好匕首,有什么麻烦拿着匕首去宁白的铺子,有人会帮你解决。”凤焱难得表露心迹,却仍以匕首为掩盖。
倾城早已明白匕首的妙用,只是不想却和宁白有关。想来也是,凤焱与宁白交好,可不知道他们如何交好,竟能让宁白的人帮凤焱做事。
“八皇子为何要帮我?”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倾城一脸戒备,对凤焱的帮忙很是疑惑。
凤焱抿着嘴,淡然道:
“你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
无论是匕首相赠,亦或者是阿木面前的强势,
所有的一切,都是凤焱心意的表露。
聪明如倾城,可在经历过那样惨绝人寰的背叛之后,她什么都不敢信了。
“还请八皇子明言。”她掷地有声道。
凤焱对她的情谊,她曾怀疑过,也曾依恋过,但她还能再相信吗?舅舅手中的兵符对谁来说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她害怕凤焱会变成另一个凤显。于皇家,她不想有过多牵扯。
凤焱定定地看着她,温柔的模样一改往日冰冷。两个人之间有一种莫名的气氛慢慢袭来,从山川,从河流,从内心而来。
226示爱()
倾城毫无惧色迎上他的目光,坚定的眼眸似带着波涛汹涌,饶是此刻平静,也定然掀起惊涛骇浪。凤焱一惊,他忽然有一种感觉,如果此时不抓住倾城,他日再见,她将永不会属于他。
凤焱的感觉一向准确,对待自己珍爱的物品自然更加小心。他看了眼倾城,最终将目光落到她手中的匕首上,语气平淡道:
“额娘曾说,这把匕首只能曾与我的皇子妃。”
别看他表面平静,说完这句话,目光却紧紧盯着倾城的眼眸,不敢放过她一丝的情绪流露。此刻的他非常紧张。
倾城一愣,果然,她的猜测没有错。凤焱对她的确是儿女私情,可她对凤焱又是什么感觉呢?
“八皇子在开玩笑吧,我还只是个孩子。”倾城只得以年纪来说,再过三年她才及笄,如今谈论这些为时过早。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能仅凭她一句话定之。
凤焱的目光悠远深长,他没有倾城眼底闪过的一丝慌乱,平淡道:
“我也只当你是个孩子。”
他可以暂时把倾城当个孩子,他可以等她三年,可这一切他全部留在了心里。
“匕首寄放在你这里,等你及笄那日,我再取回。”他又加了一句。
如此,倾城却不满了。
“既然早晚都要取回,又何必多此一举?”她不想与皇家有什么牵扯,若是逃不过的牵扯,她也不会给自己再找麻烦。更何况,她不知道凤焱究竟是何含义。
凤焱的目光忽而变得严厉,冰冷之下隐藏着一抹肃杀,令倾城胆颤。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拒绝,如今荒郊野外,万一凤焱兽性大发,她怎样才能全身而退?暂时性的接受也并非不可,反正私下相授,她若是不认,谁又能作证?
以后,她离凤焱远点就是了。
凤焱的目光越发晦暗,他步步逼近倾城,神情已不似玩笑般简单。正当倾城准备说句谎言时,凤焱却忽然开口道:
“莫不是你舍不得?”舍不得匕首,舍不得他的离开
倾城的心中从忽而变得恼怒,她大声道:
“我有什么可舍不得的,只怕丢失了匕首,惹八皇子责备。”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理由,勉强可以遮掩她内心的不安。
匕首她只是暂为保管,万一丢了,或者有什么损伤,那她岂不是要把自己赔上去?
凤焱心中好笑不已,他的丫头果然聪明。但他表面却不动声色道:
“无碍,这三年你可随意使用。”既已送出去的东西,他便没打算收回。保管只是说辞,三年的时间足可以改变许多事。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草原上的风卷起两个人的发丝,无意间交织在一起。远远望去,一男一女相对而立,风吹乱了他们的发丝,也吹乱了他们的心扉。
凤焱带着军队从内京沿着昨日的道路浩浩荡荡出发,不足月便可以达到南疆。入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