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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禁了足,无法离开皇宫。而茂生似乎也与朝堂无关,他更无法进宫。他们俩,这辈子只怕都没有相见机会
凤凝将收起的书信烧得一干二净,就连那块玉牌也收了起来。
她吩咐玉儿,以后若是有茂生的信件直接退回去。
几日来的肆意,让她差点迷失。既然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又何必有这短暂的相处呢?
她的心里对茂生已不仅仅是欣赏,这几日,安妃找了好些个青年才俊的丹青,虽没有明说,可婚姻大事已提上日程。
她既耽误不得自己,也耽误不得茂生。
“公主”玉儿不解,为何如此。
但凤凝已不想解释。
“照我的话去做。”
她的面色阴沉,玉儿也只能猜测,是茂生哪句话说得不对,惹公主气恼。
“是。”
此事,因凤凝的醒悟,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就算是玉儿,也只当作时公主无聊时的解闷。
谁也不知道,午夜无人时,凤凝总会拿出那本茂生文集在月下翻来覆去。
她越是想茂生,心中越是无法平复。
当她再次见到范先生,彼时,他已经是沐倾城和沐逸寒的义父。
“女儿。”
“儿子。”
“给爹爹奉茶。”
她站在人群中,看到那个端坐主位的人,笑意盈盈地接受了儿女的敬茶,心中却没有只有不屑。
沐倾城那个小魔女,兜兜转转居然认了范先生为父。这回,她怕是要在沐相府横着走了。
果然,事不出她所料。
沐倾城不但在沐府横着走,哪怕是在凤昭国,也是独一份的宠爱。
可好久不长,范先生被软禁。
她还记得那一日,范先生隔着屏风与她讲话,言谈举止间,有着陌生的感觉。
其实凤凝也很奇怪,为何她与范先生明明没见过几回,也没接触几次,却有这种的感觉?
她一度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倾城证明了她的感觉。
范先生被软禁的那段日子,成了他们接触最多的时光。
若凤凝知道,有朝一日,他会成为她的劫难。那她会像拒绝茂生一般,拒绝范先生。
世事无常,她如何也想不到,她所拒绝的茂生,便是范先生。
可那时,他并不知道她便是月儿。
西域。
那座充斥着战乱与迷茫的陌生之地。
许了她不远嫁的父皇,终究还是让她远嫁了。而且,是打着谭馨的幌子。
谁都知道,那里天高皇帝远,想要做什么,全凭谭馨一句话。
凤凝感慨于父皇对谭馨的宠爱,也悲哀与父皇对谭馨的宠爱。
来到西域,她带着惶恐与迷茫。可迎接她的,却是无限的宠爱与舒适。
谭馨想要借由她,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最终,还是斗不过皇兄与倾城。凤凝再次获得了自由,而且是比皇宫中时,更为自由。
“范先生,我只问你一遍。你对我,真的一点杂念都没有吗?”
“倾楼”之上,这是凤凝第一次如此郑重。
她追了这么久,真的累了。她只想亲口听范先生说,若是他说是的,那她绝不挽留。
范先生眉头一皱,剃了胡子的他还带着几分风姿。这般模样,回了内京,只怕范家的门槛又要被媒婆踏平了。
忽然之间,凤凝已不想得到答案了。
她想了那么久,期待了那么久,这一刻,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可惜,她终究没有等到范先生的回答,便被人绑走。
绑走他们的人是西域的真木尔王子,凤凝心中很快浮现出了两国交战的画面。
“得罪了,公主。今日之事,是你皇兄做的鬼,你不要怪我才好。”
真木尔不是凤凝想象中那般凶神恶煞的面貌,他反而透着无限喜悦,脸上的笑容似能够感染他人。
凤凝还没搞明白这是怎样的情况,真木尔的长刀已经架在了范先生脖子上。
“我实在不忍让公主受苦,既然她求你不得,那你死了,便也一了百了。”
真木尔的神情不似玩笑,长刀挥起的模样,好似下一刻便要砍下范先生的首级。
“不要。”
凤凝想也没想地挡在范先生面前,他可以不爱她,她可以得不到他。可她不想让他受到伤害。
“安宁公主,这人根本不值得你的付出,他不喜欢你,留着干吗?”
真木尔为凤凝打抱不平,长刀已动,杀心已起。
凤凝挡住范先生的姿态丝毫不曾动摇。
“他不喜欢我,可他喜欢其他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可我不允许你伤害范先生。”
时至今日,她才明白那句喜欢不一定要拥有,放手也是一种满足是怎样的感觉。
就好像现在的她,她宁愿得不到范先生,也想他过得安然。
凤凝释然了,她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求范先生一切安好。
1710大漠孤烟,茂生安宁(6)()
凤凝的姿态很是强硬,哪怕面对真木尔的长刀,亦毫无惧色。
她不怕吗?
怕,很怕,很怕,连睫毛都在颤抖。
可为了守护住范先生,她宁可抛出所有。
面对这样的凤凝,真木尔还真的砍不下去。他长叹一口气,面对此情此景,也是无比感慨。
“哎,范先生你看到了吧,公主如此护你,难道你真的铁石心肠?”
凤凝与范先生之间的过往,他也听说了许多。本以为是一对痴男怨女,可这又比想象中要情深许多。
范先生哪里不懂凤凝的姿态,可正因如此,才导致他一次次的疏离。
他们之间,本就是不可能的存在。更何况,他的心里还藏着一个人。
他慢慢推开挡在前面的凤凝,以前没有说过的话,此刻也变得不那么重要。可有些事,范先生以前不想说,如今却成了必说的话。
“公主。”
他一开口,凤凝已皱起了眉头。
这便是范先生,从父皇口中听来,那般离经叛道的人,在她面前却总是有礼相待。
这样的礼貌,凤凝不屑拥有。
“草民心中已有佳人,实在但不得公主厚爱。今日一别,望公主他日能够找到良人,安稳一生。”
这句话,他早就该说了。一直到今日,他才迟迟说出。
凤凝的举动带给他很大触动,他又何尝不想安安稳稳呢?
“哦?这可有意思了,范先生心中居然藏有佳人?”
真木尔看向二人,手持的长刀默默收了回来。
今日,他受人所托,势必要让二人看个明白。既然二人主动坦诚,他又何苦去做那个恶人?
“不知范先生心中佳人姓甚名谁?不如坦诚于公主,也好让事情彻底结束。”
真木尔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能够让范先生如此挂念。居然可以舍弃公主,也要寻求心中佳人。
不过,在他得到的消息中来看,似乎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本以为自己早已不关心此事的凤凝,在听闻此事后,竟也不自觉将目光瞧向了范先生。
在凤凝的目光之中,范先生倒也坦然。
“我不知道她的具体名字,不过早先与我有书信来往。她的许多挂念,与我很像。不过是我徒有爱慕,她与我早已断了联系。”
范先生提前解释一二,也是怕那人会遭到不测。
毕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喜欢,与旁人无关。
这回,真木尔更惊奇了。世上竟然也有让范先生求而不得之人,比起安宁公主,范先生也是个可怜人。
而此事的凤凝已是震惊加迷茫。
因为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的表情呈现出一种虚无的呆愣色彩。
让人看了,还以为她对此事多么看重一般。
范先生不再这样,他坦言道:
“她的别名叫‘月儿’。”
只是提及一个名字,范先生的嘴角也止不住上扬。只是上扬到一半,却也僵住在原地。
纵容他喜欢又能如何呢?
那个女子,自是始终他都没有见过。恐怕,终其一生,他们之间再无相见可能。
“月儿?”
真木尔默念着这个名字,怎么听着像随口胡诌的名字?
此时此刻,凤凝已不是改用何种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她该说什么,她该想什么,她该笑,还是该哭?
一时间,百感交集,让她的泪水不自觉涌出。
“安宁公主,你别哭啊。”
真木尔还没从“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