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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还说,要留她到十六呢。
“公主殿下,安妃娘娘那是未雨绸缪呢。”
玉儿在旁开解,忍不住捂嘴偷笑。
“坏丫头,再笑我打你。”凤凝伸出手便欲挥下,玉儿巧妙躲过,墙头留下一串银铃笑声。
凤凝因玉儿这一闹,心情倒也不坏。
养心殿里走出一位步履匆匆的男子,身上未传朝服,却能够单独觐见圣上,只这份殊荣,羡煞旁人。
“那是谁啊?”
凤凝奇怪,她还从未见过有谁能够不穿朝服便来御前觐见的。
那人看起来年纪不大,明明还是年轻的脸庞却硬是蓄起了胡子。这般让自己显得老成,可真不多见。
“回禀公主,这便是日前风头正劲的范先生。圣上金口玉言:得茂生一人,则朕内阁无忧。”
玉儿对范先生推崇不已,说话间目光已不离范先生。
可范先生似乎有什么紧急之事,匆匆架势已越行越远。
“范先生”
凤凝一字一顿,看着范先生的背影,语气幽幽。
她的目光里暗含一丝玩味,原本沉闷的脸庞勾勒出几分神采。
养心殿内。
圣上对自己宠爱的女儿耐心十足。
“说吧,这回又是要做什么?”
凤凝在旁端茶递水,一副尽力讨好姿态,圣上哪里看不出来?
“父皇,您说什么呢。女儿孝敬您,怎么变成有利可图了?”
凤凝可不承认,她在这站了好一会儿呢,本钱都没赚回来,哪里肯就这也直接算了。
说罢,她又上前为圣上捏着肩膀。小小的手掌,虽不得力,却也让圣上心里安慰备至。
凤凝是越长越像她,记忆里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消失,他们的女儿,他定当尽力宠爱。
“好好好,你不是有利可图,你是在给父皇尽孝心。”
圣上嘴角噙着笑意,看着逐渐长大的凤凝,一颗心是从未有过的柔软。这就是他们的女儿,他一定好好保护。
“嘿嘿。”凤凝咧开嘴笑了,她凑近圣上,埋怨中带着几份撒娇。
“父皇,人家说‘女大当嫁,男大当婚’,额娘这几日整日念叨着谁家的男儿郎如何如何好,女儿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在圣上面前,收起爪牙的凤凝可是乖巧。她哝哝西语的姿态,惹得圣上喜欢极了。
“安妃是想趁你年纪合适,找个好人家。”
他难得替安妃解释了一句,说起来,他每每想到凤凝将要出嫁,这颗心总是无法自持。就好像自己心心念捧在掌心里的宝贝,要被别人染指一般,怎么都不得劲。
“父皇您说,我需要找那个好人家吗?”
凤凝双眼一瞪,又撅起嘴巴。
“凭我的身份和您的宠爱,那好人家不翻着个儿地来呀。”
世人谁不知道,安宁公主是圣上最为宠爱的女儿。她的身份摆在这里,无数的青年才俊该是争先恐后才是。
圣上被她逗乐了,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你呀。”
他看着凤凝,一把揽入自己怀中。
“朕的安宁,自然不必主动寻觅,天下男子任你挑选。”
他的安宁,就该拥有最好的。
安妃早些寻觅青年才俊没错,可他最宠爱的公主,犯不着为这些事烦忧。
凤凝见圣上心情愉悦,这才开口言说自己的目的。
“父皇,听闻京里最近出了个‘范先生’,通晓古今,能文能武”
凤凝还没说完,圣上眉头已皱。
“你看上范宏茂了?”
不等凤凝开口,他便不由分说直接拒绝。
“不行,他是右相胞弟,自幼荒唐惹事,不能是他。”
凤凝本也没想要范先生,可圣上前一刻还说天下男子任她挑选,后一刻便有了拒绝,她心情不顺,索性也不按照先前的想法来了。
“怎么不能是他?既然是右相胞弟,那也是出身名门,公主下嫁右相府,也算一段佳话。父皇先前不还说,得茂生一人,内阁无忧吗?我听说他不愿入朝为官,若是娶了我,就由不得他不肯入朝了。”
凤凝想得美好,仔细想想,范先生的优点还真不少。
圣上被她说的没了脾气,可态度还是如先前一般。
1706大漠孤烟,茂生安宁(2)()
“你知道那范宏茂多大年纪?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足可以做你父亲。”
从大义说说不过凤凝,圣上只有拿年纪说事。
但这在凤凝看来,就更不是问题了。
“爱情没有距离,我不管,我就要他。”她拿出任性一面,才不管圣上的意见。
“父皇什么事都能答应你,可这件事着实不行。”
先来对凤凝有求必应的圣上,此刻却态度坚决。
父女俩都强硬起来,气氛变得僵硬。
凤凝可不是恃宠而骄之人,尤其是在圣上面前。她拉着圣上的袖子撒起娇来:
“父皇,我没想嫁给他,就是听说他学问了得,想找他讨教一二罢了。”
“讨教一二?”
圣上不信。
“先前季太傅教了我好多知道,我先比比看,究竟是季太傅离开,还是范先生厉害。您都没等我开口,就一口拒绝,人家气不过,这才态度强硬。”
凤凝知道,此刻若不说真话,圣上定然不会饶她。逞那一时的口舌之快,却惹圣上不满,得不偿失。
她一副委屈模样,配合着撒娇姿态,也让圣上不再怒气。
“哈哈,你呀,你呀。”
在皇宫之中,也只有凤凝能在他面前如此。圣上格外珍惜,也更保护这样的凤凝。
“父皇别生安宁的气了,安宁只是好奇罢了。”
凤凝见圣上不再气恼,心里也松了口气。虽然她得宠,可安妃耳提面命间的叮嘱她还是听进去了。伴君如伴虎,这一刻的宠爱有加,下一刻若没了宠爱,才是后宫中的常态。
这些年,凤凝也见过许多嫔妃,从恩宠到失宠。她们经历的从天宫到地府的转变,才是人生大难。
圣上并不知道凤凝心中还有这等想法,在他眼里,凤凝总是单纯无暇的,她更不会知道世界险恶。
“季太傅虽然学富五车,但比起范先生,只怕也是比不得。”
圣上虽然不许凤凝嫁给范先生,但对范先生的能力却格外推崇。
“范先生真有这样厉害?”
凤凝还从见圣上这般推崇一个人。
“小时候,他就心思奇异,总想起五花八门之事。他也不是没有入朝为过官,当年老右相对次子教导尤为严厉,功成名就乃是必然。只是,他太能得罪人,最后逼得先皇不得不将他罢免。”
提起往事,圣上也感慨万千。
可这小子即便罢官,却也是个不安分的。这些年没少给他惹乱自,办那个学堂,就差占据凤昭国的半壁江山了。
更有甚,连别国的人都慕名而来。
如今的朝堂,许多人都是范先生教出来的学生。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是季太傅亲自面对范先生,也会承让许久。
由此,凤凝对范先生越发好奇了。而圣上未免她太过投入,硬是不让她与范先生有什么牵扯。
凤凝气不过,又无法与圣上抱怨,只有偷偷出了宫。
扮作男子模样的凤凝,像一个富家贵公子。身边的玉儿却满是不安,连连催促凤凝快些回宫。
“急什么?才刚出来,总得逛逛街吧。”
凤凝自来喜欢市井,无奈皇宫不许随意进出。幸好她先前偷了一块皇兄侍卫的令牌,扮作侍卫出宫,好歹没被认出来。
凤凝颇为自在地走在前面,玉儿做贼心虚地跟在后面。
“哎呦。”忽然,凤凝停下脚步,玉儿没留神撞了上去,将鼻尖撞得生疼。
“公子,怎么了?”
玉儿好歹把那个“主”字,换成了“子”字。事先在宫里的时候,凤凝特意与她演练过,错一次扣一两银子。她总共没几两月奉,可不敢因此而扣除。
“你去旁边等我。”
凤凝嫌弃地挥挥手,本以为教导玉儿学会喊她已是可以,谁想玉儿这番姿态成了最大的障碍。
瞧她那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被人看了去,没事也变有事了。
玉儿自知被嫌弃,原本委屈的事,但为了凤凝安全着想,她只能硬逼着自己学会正常。
“我得保护公子,我,我会学会的。”
“学会什么呀,皇兄派暗卫保护我呢,你不必担心。”
凤凝知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