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焱一步步走了过来,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让倾城的心开始颤抖。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次与凤焱独处,她便感觉自己所有的秘密无所隐藏。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行动,都会让凤焱立刻窥探她的内心。
虽然这种想法无稽之谈,可总是让她不由紧张。
凤焱越走越近,两个人的距离由原先的几十步,缩短到十几步、几步终于,凤焱直直地站在她面前。
倾城仰着脖子,她双手握紧衣角,心情尽量保持平静,让自己看起来不那样紧张。
凤焱忽然弯下腰,近了,更近了
倾城的心里仿佛敲起了边鼓,“怦怦怦”的声音扰得她心思都乱了几分。随着凤焱的不断靠近,她能够清晰看到他俊逸的脸庞,仿佛刀刻一般轮廓分明的脸颊,刀锋般的眉角高高耸立,深邃的目光仿若大海的光辉,坚挺的鼻梁将整个脸型衬托的尤为立体,还有那嫣红的嘴角,总让人有莫名的冲动。
倾城咽了口唾液,心里的某个角落仿佛春雨滋润下冒出的嫩芽,从里到外透着娇嫩。
“看看这里面有什么纰漏?”凤焱的声音再次响起,倾城这才回过神来。
此刻,凤焱已经坐到了一旁,而倾城手中却多了一本书。她慌乱地翻看书,以掩饰自己刚才的走神。看了几眼后,她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书,而是一册账本。
结合凤焱刚才的话,倾城越来越不懂他要做什么了。
“我们不是要进宫吗?”她小心问道。刚才的感觉还有弥留,以至于当她看到凤焱的侧脸时,慌忙移开了视线。
她心中愤恨不已,这种莫名的感觉十二岁的沐倾城自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可当年深宫五载的沐倾城如何不会得知。这正是爱一个人最初的朦胧之感,当年她处世未深,便将一腔柔情赠与良人,这种感觉经久难忘。
本以为时过境迁,她再难以体会。可她这是怎么了,会对这样一个冰冷的人产生这种莫名之感?
“公主也得生财有道,你若是什么不懂,如何做伴读?”凤焱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浇熄了倾城满腔的热烈,她摇摇头,把那种虚无的想法从脑中拔出。
不断告诫自己,凤家的男人一旦招惹,便万劫不复。所以,不要招惹。
脑中的想法去除,倾城的心思再次恢复清明。
看着手中的账本,她有些不敢相信凤焱口中的解释。公主也要做生意?
可见凤焱一本正经的模样,又不像在故意刁难她,反正她也要学经验,有人愿意教她自然是好。
倾城拿着账本看了起来,可刚看不久,便看不下去了。那些个凌乱的数字,只让她感觉眼前迷茫,别说挑毛病了,她连什么意思都看不懂。
一旁的凤焱安然坐在椅子上,仿佛在闭目养神,还好她刚才没有扔出大话,此刻请教总比到最后什么都不知道要好。
于是,倾城便将账本放在桌子上,刚要请教,凤焱却道:
“不懂?”
若不是房内只有他们二人,倾城差点以为凤焱这句话是在对别人说的。
她探身看了过去,凤焱依旧闭紧双目,以凤焱的性子大概也没有偷看的习惯,他是怎么知道她不懂的呢?倾城不禁好奇。但也老老实实道:
“不懂。”
凤焱终于睁开眼睛,淡淡瞥了眼倾城。明明只是一个目光,却仿佛是什么刑罚,让倾城心里略有不安。
好在,凤焱没有再说什么。他拿过账本,细细给倾城讲述其中的道理。
165孽种()
哪里是进账,哪里是出账,哪里又是成本,哪里又是税金。他讲的条理有序,深入简出,让倾城顷刻明白了其中含义。原来,一册小小的账本,居然有这么多的讲究。现在她才知道,治理铺子也不是那样简单。账册里写着铺子里的点点滴滴,从一文钱到百两银,一点一滴的积累,才变成这偌大的产业。
倾城学得用心,凤焱教得舒心,不觉天色已晚。
直到楼下的小二上来询问是否用膳,两人这才惊觉时间飞逝。
“我送你会沐府。”凤焱的话不容拒绝,倾城早已习惯,便欣然接受。
路上,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眼见要到沐府,倾城这才道:
“今日之事,谢谢你。”
为两件,一为教授账本,二为陪她去赵家。
凤焱并没有开口,就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倾城道了谢,自然不会再说一遍。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再次回到最初的沉默。
眼见沐府已到,倾城刚要下车,一直沉默不语的凤焱却问:
“木头是谁?”他的目光灼灼,即便身处黑暗依旧光明照耀。
若没有教授账本之事,倾城本不愿解释,可得了凤焱的帮助,让她总有一种亏欠感。所以,面对凤焱的询问,她便避重就轻道:
“苏氏好使身边丫鬟亲人堕落,借此帮助博得人心。秋月的哥哥秋震被逼赌博,始作俑者便是从小一起长得的兄弟,木头。木头知道赵家秘辛,赵家便放了一场大火除掉了木头。所以,当赵威听到我提起木头,才会那样吃惊。我也是因为调查秋月而知道的这件事。”
她很怕凤焱继续追问赵家秘辛,那她还是要欺骗凤焱。好在,凤焱并没有再问。
顿了顿,他道:
“以后外出一定要侍卫跟从。”
他的语气还是那样淡然,平静的模样让他的关心也显得淡然许多。
倾城点了点头,算作答应。
“小姐,天色已晚,该睡了。”倾城独坐于窗台许久,素锦给她披了件外衣,劝慰道。
如今府中乱事四起,白姨娘离家未归,苏氏又带走了二小姐。苦了小姐一人,凡事都要考虑。
“近日府中可有什么事?”倾城回头问道。
她虽日日在府中,可总不如素锦消息来得准确。要管家这一大家子,并不容易。
素锦向来与人为善,所以沐府之事问她最为准确。她坦言道:
“自小姐管家以来,府中人安分守己,倒也没有什么事。咱们院里,秋月也收了心思,我让小真监视她,出不了什么乱子。只是冬雪实在神秘,又有一身武功,我怕她会出乱子。”
自佛照寺一事后,素锦对冬雪是又敬又怕,生不起管教心思。冬雪也不是个能管教之人,她都怀疑这样的冬雪是如何在苏氏手下得宠这样久?
倾城沉默片刻,想到冬雪的特殊,便嘱咐道:
“冬雪不必管她,如果她想出府,也可让她出去。”她知道冬雪是做大事之人,总待在沐府可怎么去做大事。
“是。”素锦不敢所言,乖巧答应。
但她的神色却充满疑虑,偏偏又不开口,委屈的模样让倾城不禁问道:
“怎么了?”
素锦本不想说,主子自有主子的道理,她一个奴婢不该多嘴。可倾城既然问起,她便不吐不快。
“小姐,你为何如此厚待冬雪?”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小姐对冬雪感觉不似主子对奴婢,反而有种朋友般的亲密感。虽然,小姐与冬雪也没有太多接触,但这种感觉总挥之不去。
“厚待?”倾城默念着,忽然笑了起来。
“大概我想让她帮我捉鬼吧。”
冬雪太过聪明,聪明的让人不得不利用。沐府的“鬼”已成了倾城的一块心病,既然有人能解决,她自然要厚待。
“捉鬼?咱们府中有鬼吗?”素锦一惊,慌忙问道。她向来胆小,鬼神之说更是深信不疑。虽然没做亏心事,但看不见的东西总令人尤为担忧。
倾城见她一脸胆小模样,不觉便想要吓吓她。随口道:
“有啊,所以以后夜晚可千万不要出门。”
她故意说着阴森的语气,让素锦尖叫连连,躲在被子里不敢冒头。过了一会儿才惊觉倾城计谋,鼓着腮帮子抗议。
倾城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便爬上了床榻睡觉。
偏偏素锦胆小,经倾城一下更加恐惧,也慌慌张张爬上床榻。
翌日。
倾城正和沐逸寒玩闹,齐睿模仿范先生教书的模样,惹得倾城忍俊不禁。素锦匆匆而来,趴在她耳边禀报道:
“小姐,赵家出事了。赵家小公子得了疟疾,昨夜已夭折。”
素锦神情紧张,自然知道出这种事意味着什么。
“怎么这样突然?”倾城不觉皱眉。
根本没预兆的事忽然冒出,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
只听素锦道:
“听说已病了许久,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