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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嬷嬷陪伴了她从青春少女,到老态龙钟。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说是主仆,更似亲人。
如今,太后却见她视作亲人的人被这样对待,哪里还能忍得住。
可是,容嬷嬷一句话,却让她愣了神。
“太后,是您让老奴将圣上的生辰八字缝制于布偶之上,是您要诅咒圣上,老奴是听了您的话才这样做的,您可不能丢下老奴啊。”
容嬷嬷声泪俱下,一副悔不当初模样。尤其是她说出来的话,满堂震惊。
那些原本还在以期待查出真凶的奴才们,个个面如死灰。
是太后,是太后,居然是太后要害圣上。
那他们他们听到了这些,还有活路吗?
宫里有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为免被外人得知,只有死人才什么都不会说。
“你,你说什么?”
太后一时恍惚,她甚至以为是她听错了。
“太后,是您要杀圣上,以便让贤王登基,您可不能不管老奴啊。”
容嬷嬷的话字字诛心,太后耳边嗡嗡,她感觉自己什么都好像听不到了。
她要害圣上?
她要让贤王登基?
是啊,这是她的真心。
可是,她从未想过要实施。
太后从幻境中回过神来,耳边依旧是容嬷嬷的哀嚎不断。
这回,她听清楚了。
“狗奴才,你敢陷害我!”
太后猛地踢开了容嬷嬷,趁着侍卫不差,直接抽出大刀便要朝着容嬷嬷而去。
容嬷嬷正在哭诉,哪里想到这样的场面。
电光火石之间,赫尧出手,直接将太后连人带刀踹飞。
“救,救命”
容嬷嬷受了惊吓,连滚带爬躲到了赫尧身后。
她露出一双恶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太后。
太后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头发披散,却仍旧不解。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她本以为,在后宫之中,容嬷嬷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宁可不信天下人,也会信容嬷嬷一人。
可是,为什么?
容嬷嬷冷笑一声,收敛起自己脸上的哀怨。
一双老态的脸上写满了仇恨与悲切。
“太后,您还记得老奴有个弟弟吗?”
一句话,让太后如坠冰窟。
“你,你记得”
她甚至再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盯着容嬷嬷,面露惶恐。
早年间,容嬷嬷还在严府当差的时候,还有一个亲弟弟亦在府中当差。
他们姐弟二人父母双亡,留在严府却也满足。
随着太后被选中为妃,容嬷嬷易跟随入宫。
那时候,太后在宫里十分艰难,多亏了容嬷嬷在旁打点,日子倒也不错。
可是,容嬷嬷不单单关怀太后,更关心她那还留在府中的弟弟。
容嬷嬷的弟弟比她小了八岁,她已及笄,她的弟弟却还是孩童。
长此以往,太后却不情愿了。
于是,太后便寻了个理由,将容嬷嬷的弟弟调去了乡下的别院。
可即便如此,容嬷嬷却还是挂念弟弟。
一年发大水,别院被冲没了,而容嬷嬷的弟弟也死于那场洪水之中。
自此以后,容嬷嬷便专心侍候太后,两个人一步步支撑着走到现在。
然后,其中原由却没有这样简单。
太后见容嬷嬷心中总有挂念,暗中吩咐亲信找个机会将容嬷嬷的弟弟杀了。只有死人,才不会与她争抢容嬷嬷的关怀。
却不想,亲信还没下手,洪水便来了。
太后当时听到这件事时,也是感叹容嬷嬷的弟弟命中有次一劫。
却不想,多年后这成了她的致命一击。
“不是我,不是我”
太后生怕容嬷嬷不知内情,更是连连摆手。
可是,容嬷嬷什么都知道。
“是啊,不是你。”容嬷嬷语气淡淡。
“可是,你知道吗?那一年,庄子上根本没有发生洪水。”
那她弟弟是怎么死了呢?
太后的亲信说了谎,根本不是洪水夺走了容嬷嬷弟弟的生命,而是亲信所为。
当年太后的爹得知此事,未免女儿留下心结,这才让亲信说了谎。
这些年,太后便以为此事与她无关,更与容嬷嬷关系亲密。
但事实真相,容嬷嬷却将将知晓。
她的弟弟
即便过了几十年,她依旧记得弟弟的音容相貌,若不是太后的一句命令,她的弟弟会平安长大。若不是她对太后的关心,她的弟弟也不会遭受无妄之灾。
既然关心有错,那她就陷害好了。
没有发生洪水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后宫经验,太后只在一瞬间便明白了所有。
可是,她不甘心。
“陷害哀家,你以为自己会得逞吗?”
太后冷冰冰地看着容嬷嬷,无论曾经的容嬷嬷在她心里有多么重要,此刻也变得虚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些年的宫中生涯,让太后的心越发冰冷。
后宫里的女人,又怎么会有朋友呢?
容嬷嬷并不惊讶于太后的反应,若是太后会因当初的事而后悔,那她就不是今日的太后了。
容嬷嬷摇摇头,又变回了刚才那副惶恐模样。
“不,没有陷害,老奴说的都是事实。”
就算陷害又怎样,恐怕太后到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谁让她死。
“太后娘娘,您还有什么话讲?”
苏尚眼见情况差不多了,便站了出来。一旁的侍卫已经跃跃欲试,就连哭天喊地的奴才们也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1582软禁太后()
太后要杀圣上,这是多大的阴谋啊。
能够见证这一事件,大家觉得就算死也不亏。
“苏尚,连你也要陷害哀家吗!”
太后勃然大怒,她不发威以为她就这样好欺负吗!
只要她一日还是太后,就容不得这些跳梁小丑放肆。
苏尚面色平平,即便面对如此大事,他也不慌不忙,不骄不躁。
这份沉稳,看在众人眼中便成了主心骨的存在。可在太后眼前,却是一种挑衅。
“人证物证俱在,臣也只是秉公办理。”
世人都到,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如今,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都指向太后,若他不秉公办理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人证,物证?”
太后大笑不止。
她看着已经躲到了赫尧身后的容嬷嬷,又勃然大怒。
“哪里来的人证,又哪里来的物证。区区栽赃,久负盛名的苏大人难道看不出来吗?”
太后不信,先前她与容嬷嬷的谈话,苏尚会看不出一点端倪。
至于物证,那就更好解释了。
她只是猜不透,此事究竟是苏尚所为,还是圣上所为。
她想要杀了圣上,圣上又何尝不是在制约她呢?
严家,严家
她生来便是严家女,自小得到了无数的捷径,无数的荣耀,却也要为严家铺平道路。
可是,她想不到圣上居然为了那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竟置多年的母子情分于不顾,将严家废了。
偌大的皇宫,却放不住他们之间的母子之情。
皇宫里没有母子,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有的,只是无尽无尽的利益纠葛。
“太后,臣等奉命行事。”
苏尚始终不曾松口,至于奉的是谁的命,已经不言而喻。
太后看着苏尚,看着容嬷嬷,最终什么都明白了。
哪里是容嬷嬷诬陷她啊。
分明是她的儿子在诬陷她。
他等不及了,他嫌她碍手碍脚。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以为自己成了太后便掌握了生杀大权,便可以无所不用顾及。
可是,她忘记了。
帝王心。
一个帝王,怎会允许别人在他之上指手画脚呢?
善雅公主在晚宴上说了一句什么?
哦,对。
凤昭国以男权为尊。
她当时还庆幸倾城的反驳,她还侥幸自己好歹是太后。
可是,太后又怎么样呢?
她的儿子要害她,帝王给她做了局。
严家没了。
他终于无所顾忌了
“祖母,祖母”
凤显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太后看着那个从远处跑来的小孙子,到底叹了口气。
严家,大概是真的败了吧。
“你们在做什么,谁允许你们在慈安宫大开杀戒的。你们还有没有把太后放在眼里,将本王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