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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今夜还不是自家小主伺候圣驾,让这些背后说酸话的人眼馋去吧!
萧婉词对于皇上在锦华殿寝殿招她侍寝,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毕竟锦华殿是她的地盘,不会像在乾正殿侍寝一样,侍寝完还要从乾正殿回自己的寝殿睡觉,本身侍寝就是个体力活,一晚上竟来来回回的折腾了。
锦华殿的宫人,对皇上能来锦华殿自是十分重视,这可是圣驾第一次驾临锦华殿,总要给皇上留个好印象吧!
玉芙宫的掌事公公高喜,带着宫人开始忙忙碌碌,里里外外的收拾,萧婉词身边的宫人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锦华殿内摆什么摆件,寝殿用什么帐幔,被褥熏什么香,伺候主子沐浴更衣等等事情,每个人恨不能长出四只手,四只脚来。
这今夜锦华殿掌灯的口谕一下,锦华殿是高兴热闹了。可今夜皇宫内的其他各宫殿的妃嫔,就不知有多少人黯然落泪,彻夜难眠了。
也不知各宫又打碎了多少瓷器,撕坏了多少条手帕。
后宫里原来的妃嫔老人,更是咬牙切齿的暗恨:真是小瞧了这届新选入宫的新人呢!
前面不说有柳嫔和懿嫔两位,现在又来了一位新宠萧常在。
虽说萧常在第一次侍寝并未晋封吧,但就这侍寝的劲头,这晋升的事情那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吗?
特别是今早见过萧婉词的秦芳仪,更是怒不可及,早知道今日就该让这萧常在在那多行会礼。
秦芳仪居住的宫殿殿内地上碎了一地瓷器碎片,服侍的宫人战战兢兢的跪在殿外不敢吱声,就怕做了秦芳仪的出气筒。
和秦芳仪同住一宫的宁美人,轻蔑的瞥了一眼乒乓乒乓的方向。
就秦芳仪这愚蠢性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升上从四品芳仪位份的,嫉妒吃醋闹个脾气,弄得满宫皆知,明日一早,后宫还指不定有多少看笑话的呢。
宁美人看着手上自己正在绣着的鲤鱼戏莲图,神色微微有些黯然。
同是一齐入宫的新人,她入宫的位份是从六品美人,比萧婉词的正七品常在还高一级呢。
现在这萧常在都已经侍寝了,她却连圣颜都还未见过。
说不羡慕嫉妒懿嫔、柳嫔、萧常在这三人是不可能的,毕竟她的容貌才学也是不俗,虽说比不上素有京城第一美女之称的懿嫔,但比起柳嫔、萧常在这二人,她自认自己并不输给其中任何一人。
宁美人心中默念:时也运也命也,非吾之所能也,平复心绪。
秦芳仪貌美如花的容颜,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愤愤不平的口不择言,“没想到这小小常在还有这般心机手段,竟让皇上连着侍寝两日,今日真小看了她。”
秦芳仪今日可是见过这萧常在本人的,她实在看不出这萧常在,哪里有什么出彩之处,清秀有余,艳丽不佳,穿衣打扮甚是简单。
不是她自夸,这萧常在的容貌和她比起来可是差远了。
秦芳仪的贴身大宫女初夏也连声附和,“就是,这萧常在连主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也不知皇上什么眼光,连这等货色都宠幸,这萧常在哪里能跟主子相比。”
“掌嘴,皇上什么眼光也是你个奴才能说的。”秦芳仪厉声呵斥初夏。
初夏这话听在耳中,是萧常在比不上她,比不上的萧常在都能接连侍寝两日,而她已有三个月未见圣颜了,那岂不是说她连萧常在也不如。
再者她说说宫里的妃嫔无所谓,但皇上是什么人都能说的吗?
这让有些人听了去,再添油加醋说与皇上听,是她说皇上眼光不好,到时候她是有口难辨,失宠还不是铁上钉钉的事情,真是个蠢货!
初夏知道自己犯了宫里的忌讳,扑通一声跪下,啪啪的煽着自己的嘴脸,“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奴婢胡说八道,主子恕罪。”
几个巴掌下去,初夏的脸上就显现出清晰可见红色指印,可见下手的力度。
秦芳仪看初夏受到的教训也差不多了,毕竟是她身边的大宫女,要真将脸打坏了,出丑的还是自己,开口道:“好了,记得长点记性,在这宫里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秦芳仪教训完初夏,复又想到一事。“你找个奴才多多盯着点锦华殿,有什么事情要及时汇报,懿嫔和柳嫔那边也不能放松了,知道吗?”秦芳仪一脸嫌弃的交代着初夏。
第88章 那画()
卫离墨回到乾正殿; 直接坐在了靠窗的榻上,自有宫人上前帮他脱掉脚上的靴子。
他展开手里从锦华殿那里顺来的画作。
第一张宣纸上画的是两个人; 而且是一男一女,因为男的带着头冠,女的戴着一枝步摇。
从画上看是男人趴在地上撅着屁股; 正在被手拿杖子的女人在打屁股; 虽然曦嫔画的甚是潦草难看; 但却一目了然,再清晰不过,而且曦嫔还在男子和女子头的上方; 配上了很形象的文字。
女子曰:“狗皇帝,让你敢不来看我!让你敢不来看我!”
男子则是两眼哭的哗啦啦的眼泪; 喊道:“朕; 再也不敢了!”
看完了此画; 卫离墨真是被曦嫔给气笑了!
“呵呵……”
谁给了曦嫔这么大的勇气,让她敢画这样的画!
刚刚在锦华殿时,他只是无意瞄了一眼; 只记着了三个让他很生气的字,那就是“狗皇帝”这仨字。
他当时那叫一个气啊!
合着原来他在曦嫔心里就是一个狗皇帝啊!
狗皇帝!狗皇帝!这仨字也是曦嫔敢喊的。
卫离墨越想越生气; 宽大的袖袍一扫; 只听‘哗啦’一声; 摆在炕桌之上的一套精美茶具应声而落。
吓得乾正殿殿内殿外伺候的宫人; 俱是头皮一紧; 皇上这是发怒了!最近可要小心着点伺候了!
卫离墨真不知曦嫔是怎么想的; 就这幅画,她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他不知道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赵庆低眉顺眼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先听到皇上发出的古怪笑声,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皇上,这是被曦嫔给气笑了啊!
还没等他转过神来呢,又是‘哗啦’一声,一片瓷器破碎的声音:皇上,这是气急眼了啊!
他忍不住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榻上,赶紧又低下了头。
皇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他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寒颤,他真是好奇曦嫔到底在宣纸上画了什么,能让皇上这个样子!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卫离墨发泄了一番后,接着又翻过第二张宣纸。
画的还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女人只是换了个姿势,变成了两手掐腰:“你错了没有!”男人趴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喊道:“朕错了!朕有罪!朕不该不来看你!”
等看完第二张,他将两张宣纸重新卷好,对着赵庆道:“把东西放到寝殿书桌旁的黄花梨木盒里!”
“是。”赵庆双手接过卷好的两张宣纸,转身进了隔壁的寝殿。
一边走一边心里犯嘀咕:皇上都气成这样了,还不把曦嫔这两张破纸给撕了,而是让他把东西收在寝殿的黄花梨木盒内,是不是说明曦嫔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啊!
要知道皇上寝殿的黄花梨木盒,放的可都是皇上自己喜欢的私人物件啊!
哎呀,他是真想看看这两张纸上,曦嫔到底画了什么,可他又不敢,刚才看皇上火成那样,他又怕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了!
还是把东西老老实实放那吧,而且最近几天,可要小心着点伺候了,要不然可有的好受了!
赵庆麻溜的把东西放好,返回殿外,地上的瓷器碎片,已早有宫人利索的收拾干净,而卫离墨也恢复了正常,开始他一天的工作。
*
锦华殿内,自皇上走后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萧婉词也无心干任何事情,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连平日最喜欢的膳食用起来也是难以下咽,每一顿也只堪堪用了一点。
秋果和细雨在旁边看着却只能干着急,因为她俩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家小主那两张宣纸上到底画的是什么,一问这个问题,萧婉词就沉默不语,拒绝回答一切问题。
到了傍晚,小五子那边传来落樱宫懿容华那边掌灯的消息。
萧婉词只在这个消息之后,除了微微一愣之外,再无任何想法。
她现在都快自身难保了,哪管得了懿容华是不是初一侍寝啊,这应该是夏皇后该操心的事才对,毕竟初一十五这两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