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右边的兄弟连忙摇头,“团长,俺不会!”
“好啊,”李四维嘿嘿一笑,“你不会,老子倒可以多抽一阵了龟儿的,好久没遇到小鬼子了,老子的烟都快抽完了!”
两人一愣,忍俊不禁。
李四维掏出火柴,“嗤啦”,划燃,向左边的兄弟凑了过去。
那兄弟受宠若惊,“团长,俺自己来,自己来”
说着,他就要去接那根火柴。
“啰嗦个锤子!”李四维笑骂,“再啰嗦就燃完了!”
“呃”那兄弟连忙探头凑到了火柴边,狠狠地咂了两口,把香烟点燃。
“罗大嘴,你龟儿有福气啊!”廖黑牛笑嘻嘻地凑了上来,望着那个兄弟打趣,“团长都亲自给你点烟了!”
罗大嘴有些赧然地笑笑,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四维把火柴抖熄,拍拍罗大嘴的肩膀,“莫听黑牛的胡话,你还年轻,好好干,将来说不定比老子的官还大呢!”
罗大嘴浑身一松,笑得谦恭而憨厚,“团长,你就莫取笑俺了,不管啥时候,你都是俺的团长!”
“倒会说话,”廖黑牛笑着点了点头,望向了李四维,神色却是一整,“你龟儿在愁啥?”
“愁?”李四维一愣,勉强一笑,“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在愁?”
廖黑牛一瞪眼,“老子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龟儿的,”李四维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直走到院中,在一块石墩子上坐了下来,狠狠地吸着烟。
廖黑牛跟了上去,挤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在烦心该咋个安排他们?”
“嗯,”李四维轻轻地点了点头,香烟已经燃尽,他将烟头扔到脚下,狠狠碾灭,又摸出了一支。
廖黑牛也狠狠地吸了两口烟,有些烦躁,“龟儿的,要是早些年,这根本就不算个事老子跟着胖哥那会儿,直接受了招安,摇身一变就成了少校营长!可是,现在形势不同了,也不知道上面是个啥态度啊?”
“是啊,”李四维点燃了香烟,轻轻地叹了口气,“形势变了!”
廖黑牛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莫想那么多,先去睡一觉,等三羊和永年过来了,问问他们,那两个龟儿是参谋出身,可能懂得多一些!”
李四维点了点头,“那老子先去睡一觉,山寨里的事,你多盯着点!”
参谋,尤其是郑三羊和卢永年那种在汉口呆过的参谋,处理这种事就比李四维这种从行伍中爬起来的军官要拿手得多。
“龟儿的,”廖黑牛一瞪眼,笑骂道:“老子看着你还不放心?”
“放心,”李四维连忙摇头,呵呵一笑,“放心也得叮嘱,老子是团长!”
李四维笑着走了,进了大堂,寻了自己的薄被,往身上一卷,靠着后堂门口就躺下了,不一会儿,便打起了呼噜。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四维被摇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了郑三羊的笑脸,“咋在这里睡?”
“来了,”李四维连忙翻身坐起,呵呵一笑,“总比睡防空洞安逸些!”
说着,李四维便要起身,“走,找个地儿说事!”
“黑牛给我说过了,其实,那就不算个事!”郑三羊笑着摇了摇头,“也就你们不懂!既然有人那就收编,只要能打鬼子,上峰那里就好交待!”
李四维精神一振,“莫问题?”
“莫得,”郑三羊神情笃定,“交给我就好了!”
郑三羊答得肯定,李四维却又犹豫起来,“龟儿的,那些家伙可没少干坏事!”
“呵呵,”郑三羊笑了,压低了声音,“他们只要到了你手底下,还不任由你收拾?”
李四维一怔,“倒也是那就收编!”
郑三羊占了起来,“要不要再睡一觉?”
“睡够了,”李四维连忙爬了起来,开始收拾被子,“老子闻到香味了,韦一刀的饭快做好了吧?先填饱肚子!”
两人出了大堂,就见兄弟们在院子里来来往往,忙碌着。
卢永年迎了过来,满脸喜色,“团长,这地儿不错,就是小了点,等兄弟们搭几个棚子就行了。”
“好,”李四维笑着点了点头,“天青寨的事告一段落,兄弟们是该好好休整两天了。”
正说着,黄化、石猛和廖黑牛联袂而来。
“团长,”石猛的神情有些烦躁,“那些俘虏究竟咋处置?就这么关着也不是个事儿,吃喝拉撒的麻烦得很!”
廖黑牛也在苦笑,“是啊,再关下去那些家伙怕是要炸刺了!”
“狗日的敢!”李四维面色一沉,“都再关两天,老子还收拾不了他们?”
石猛还有些犹豫,“可是”
郑三羊连忙呵呵一笑,“石营长,关着吧!团长自会收拾他们”
“是!”三人无奈,只得应了,就要去安排。
“等一下,”李四维突然叫住了他们,“有伤就给他们治,要上茅房就带他们去,每顿饭一人两个窝头一碗开水要按时送。”
“龟儿的,”廖黑牛摇头苦笑,“老子们这是抓了一群大爷啊!”
黄化和石猛也只得苦笑。
就这样,一群俘虏过上了饭来张口的日子,可是,一个个却越发地忐忑了。
富察莫尔根直到傍晚才回来,牵了十一匹骡马回来,还有八个俘虏和一个少年,那少年就是窦二虎。
富察莫尔根带着窦二虎进了大堂。
大堂里,窦二虎忐忑地站在富察莫尔根身后,不时地偷瞥李四维两眼。
富察莫尔根正在向李四维汇报,“都抓到了,七个活口,死了四个可惜,七匹骡子都莫事,四匹马有三匹都废了!”
他是爱马之人。
“算了,”李四维无所谓地笑笑,“骡子的耐力很好,都给黑水,他们用得上那三匹马全宰了,给兄弟们加菜!”
“是!”富察莫尔根连忙点头,然后回头指着窦二虎,“在路上碰到的,他一个人在山里乱转,说是要找你,想当兵。”
“军爷,”窦二虎闻言连忙上前一步,“俺叫窦二虎,是窦村的,俺大爷爷见过你,你还留他吃了饭。”
“窦村长的侄孙啊,”李四维笑着打量了他一眼,突然脸色一板,“小子,一进门就盯着老子看,老子身上有啥?”
窦二虎一惊,脱口而出,“大爷爷说你身上有煞气,俺总是看不出来”
说着,窦二虎脸色一白,连忙住口。
李四维一怔,忍俊不禁,“龟儿的,果然是个虎娃!”
窦二虎见李四维没有发火,顿时心中一松,连忙赔笑,“军爷,俺小名就叫虎娃呢!”
李四维笑着点了点头,“你真想当兵?当兵可不好耍啊!”
闻言,窦二虎满脸欣喜,“军爷,俺知道,当兵要不怕流血,不怕死人,不怕嗖嗖的炮弹和咻咻的子弹还要杀人!”
“哦,”李四维一怔,有些惊讶,“那你想好了吗?”
“俺想好了,”窦二虎精神一振,连忙点头,“其实,昨晚俺就想好了俺胆子大,你们不怕,俺也不会怕,你们能杀人,俺也可以”
“龟儿的,”李四维连忙摆手,神色一肃,“光说可不行,先留下试试,不行就回去!”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窦二虎连忙就要下跪。
“停!”李四维急了,他最怕这个,“你要是敢跪,就给老子滚回去!”
窦二虎的动作一僵,茫然地望着李四维,“那俺给你作揖?”
李四维一愣,瞪着富察莫尔根,“龟儿的,你带回来的,你自己安排!”
“成!”富察莫尔根嘿嘿一笑,“是个机灵的娃,俺带着他!”
说着,富察莫尔根转身一拉窦二虎,“走,老子带你去见见兄弟们!”
这一夜,炊事排宰了马,炖得香气四溢,天青寨里一片欢腾。
听着外面的欢笑声,一干俘虏有些惊讶,晚饭的时候,他们的白开水也换成了肉汤,倒让他们心中稍安。
六十六团在天青寨驻扎下来,训练连着停了两天,兄弟们着实好好休息了一番,又有肉吃,个个精神抖擞。
一干俘虏也连着喝了几顿肉汤,这日子倒比当土匪的时候还好过了些。
只是,李四维一直没有说如何处置他们,让他们有些煎熬。
第三天,天青寨下起了淅沥的细雨,起伏的青山蒙上了一层薄雾,凭添了几分妖娆。
李四维站在细雨中,望着四周的青山看了一阵,突然开了口,“振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