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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长,”一个兄弟从岗哨里钻了出来,刺刀上血迹斑斑,一脸不甘,“龟儿的,只有几杆破枪。”
紧接着,又一个兄地钻了出来,笑容灿烂,“还有烧鸡和酒。”
“酒肉有个球用?”为首的军官正是伍天佑,他大眼一瞪,“搞了五六个据点了,啥也没搞到!”
“三叔,急个啥,这里离鬼子的老巢还远着哩。”他身后的青年晃了晃太阳旗,“好东西肯定在后面。”
伍天佑回头瞪了他一眼,“长生,带着一班绕到南面去!”
“是,”伍长生答应一声,带着十多个兄弟消失在了雨幕中。
“富察兄弟,”伍天佑一望富察莫尔根,“你带三班留下,其他人跟我去镇子里。”
伍天佑望了一眼雨幕中的顺义集,暗暗叹了口气又是个小镇子!
伍天佑等人的身影消失在镇口,富察莫尔根回过头来,望着一干俘虏,叹了口气,“好好的中国人不当,为啥要给小鬼子当狗?”
一众俘虏蹲在地上,默默地垂着头,哪敢吱声?
阿克墩满脸轻蔑,“为啥?还不就是为了活命吗?一群软骨头,为了活命,啥都干得出来!”
一众俘虏满脸羞愧。
柱子哥却缓缓抬起了头,满脸苦涩,“军爷,俺们只是小老百姓啊只想安安稳稳地活着!”
二愣子也抬起了头,“哪个想给小鬼子当狗哦?可是你们国军又挡不住小鬼子他们来了杀人放火啥都干,不听话就是个死!”
“二愣子!”柱子哥一惊,“军爷,他就是个愣娃”
富察莫尔根摇了摇头,目光炯炯地望着二愣子,“对,老子们是没有挡住小鬼子,可是,你们知不知道,老子们有多少兄弟死在了战场上?他们很多人都和你们一样,开战之前都是小老百姓,他们也想安安稳稳地活着,可是,小鬼子一来,他们就拿起武器和小鬼子拼命去了他们是没挡住小鬼子,可是,他们一直在拼命,他们的脊梁是直的,骨头也是硬的!”
二愣子一怔,羞愧地低下了头。
柱子哥苦笑一声,“军爷,俺也想过和小鬼子拼了,可是,俺还有老婆和娃”
富察莫尔根扭头望着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哪个没有老婆和娃呢?正是因为我们有老婆有娃,我们才更应该去拼命呢难道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儿老小成为小鬼子的奴隶?看着别人的妻儿老小被小鬼子任意欺凌杀戮吗?兄弟,这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两样?”
柱子哥一滞,默默地垂下了头!
“哒哒哒”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雨幕中,一支队伍匆匆而来,领头的正是王六根。
富察莫尔根不再理会一众俘虏,迎向了王六根,“王连长,排长已经带人进去了,俘虏交给你们了。”
说着,他回头一招手,“兄弟们,走了!”
“好!”王六根一点头,“富贵,你们排留下其他人给我走!”
“好嘞,”特勤连的兄弟答应一声,将长枪往肩上一挎,就要走。
二愣子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望着富察莫尔根,脸色涨红,“军爷,带着俺吧。”
富察莫尔根一愣,“带你干啥?”
二愣子一怔,满脸焦急,“俺也想跟着你们打鬼子你说得对,给小鬼子当狗还不如舍了这条命和他们拼了!”
富察莫尔根摇了摇头,指着王六根,“你给这个长官说吧,我们不能收你!”
二愣子一愣,富察莫尔根已经带着兄弟们匆匆走了,眼巴巴地望着王六根。
王六根上下打量了二愣子一眼,呵呵一笑,“真想和小鬼子拼命?”
二愣子一愣,连连点头。
王六根声音一沉,“敢杀人不?”
二愣子一怔,“俺看过杀人了,不怕!”
王六根一乐,“叫啥?”
“唐二娃,”二愣子一喜,“他们都叫俺二愣子。”
“二愣子?”王六根点了点头,“成,以后跟着老子了。”
富察莫尔根带着队伍匆匆向镇上赶去,不大镇子上看不到行人,只有滂沱的大雨和潺潺地流水,雨声水声遮盖了其他的声响。
阿克敦突然嘿嘿一笑,“班长,你都快赶上团长了,说了几句就让那小子嚷着要参军了。”
富察莫尔根一愣,“差得远呢讲道理,老子不如他。”
“也是,”阿克敦点了点头,“有时候,他能把俺说哭,有时候吧,又说得俺浑身都是劲儿。”
富察莫尔根呵呵一笑,“所以,他才是团长嘛也不知道他们到哪里了?”
此时,李四维带的一营也一分为三了。
一路南来,并没有遇到大队的小鬼子,为了减小目标,一营分也成了左中右三路,李四维带着三连在中路。
此时,雨越下越大,天色也晚了。
卢永年抹了一把脸上流淌的雨水,甩了甩手,满脸担忧,“团长,让兄弟们先歇一歇吧”
李四维摇了摇头,“不能歇,这一段路西面是瓦埠湖,东北面是淮南,东南面是合肥,必须尽快通过,要是被小鬼子包了饺子,老子们就只能往湖里跳了。”
“可是,”郑三羊也有些犹豫,“再这么赶下去,只怕兄弟们会吃不消啊!”
李四维叹了口气,“让兄弟们再坚持一下,过了杨庙集就可以歇了。”
“团长,”卢永年叹了口气,“我们这么搞值不值哦?一路上啥也没搞到。”
李四维瞪了他一眼,“你急个锤子!一来就想摸大鱼,世上有这么好的事?”
卢永年讪讪一笑,“只是这龟儿的雨恼火!”
李四维嘿嘿一笑,“这雨下得好,要不然,老子们能这么顺利?”
郑三羊点点头,“对,这雨下得及时,要不然,我们只怕早暴露了。”
卢永年再不说话,深一脚浅一脚,埋头赶路。
李四维瞥了他一眼,“老子看你回去了还得多训练,以后就跟着特勤连训练吧。”
卢永年一怔,满脸苦笑,“团长,我以前就是个参谋!”
李四维指了指前面的伍若兰,“你现在是老子的兵了,总不能连个小姑娘都不如吧!”
伍若兰背着一个大药箱,步履稳健,并没有表现出吃力的样子,走在队伍中,倒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卢永年看得有些脸红,“好,我练,我回去就练”
李四维和郑三羊呵呵一笑,“这就对了嘛!”
没有一身好体力,想在战场上活命,太难!
“兄弟们,”李四维加快了脚步,高声地喊了起来,“加把劲,到了杨庙集,老子就有热饭吃、有火烤、有干屋子住。”
“真的吗?”众兄弟精神一振,“还有多远哦?”
“快了,快了,”李四维呵呵一笑,“不到二十里地了。”
“好嘞。”众兄弟欢呼一声,加快了脚步。
李四维回过头,“振华,传令各部,在双庙集、杨庙集一线过夜严肃纪律,注意隐蔽。”
“是!”苗振华答应一声,转身就去招呼传令兵去了。
特勤连三个排,分左中右三路南下,借雨幕遮掩,倒一路顺利,只是,一天奔袭七十余里并未摸到大鱼,这让众兄弟有些失落。
各部得了命令,加快了步伐。
天色渐晚,雨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朦胧的雨幕中,一处处鬼子据点被迅速地拔去,惨叫声淹没在雨声中,鲜血混进了雨水里。
雨水,很凉,更凉的却是那刺入身体的刀锋和直逼心腹之地的兵锋!
而此时,身处心腹之地的合肥同样大雨滂沱,十三师团司令部里一片安宁,丝毫没有感受到这股兵锋的寒意。
荻洲中将正和参谋长下着围棋,思绪在棋盘上飘荡,一脸惬意。
“报告,”侍从官出现门口。
荻洲中将轻轻地放下一枚棋子,头也不回,“讲!”
侍从官连忙汇报,“沼田中佐发回急电,寿县城已被我军攻下”
荻洲中将一摆手,回过头来,“近卫君,先问问沼田信雄,八公山中的那股蟊贼剿灭了吗?”
侍从官一怔,垂首顿足,“嗨!”
参谋长急忙劝阻,“中将阁下,攻打寿县,将士们必然疲惫不堪,急需休整至于八公山中的蟊贼,可以等到天晴再去理会。”
荻洲中将眉头一皱,缓缓地点了点头,“近卫君,告诉沼田中佐,寿县之捷,自有奖赏城内物品任由勇士们取用!”
任由取用!
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