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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妾身知道了。”虽然她终于是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了桂姨娘身上,可自己作为当家主母的能力在温彦丰心中肯定也是大打折扣。
钱氏对温知如的恨意更甚。
温知如虽然也不知道温彦丰是不是真的信了钱氏的这套说词,可是对眼下这样的结果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他手里到底也没有什么证据,真要像刚才他吓唬钱氏说的要去找船工求证,这一来一回的时间,恐怕温媛早就要糟了钱氏的毒手,他赌的不过就是这两个因利益而相互勾结的人,必定也会因利益而互相背叛。
“既然父亲在此陪母亲,孩儿自是不便久留,先告辞了。”
目的达成,温知如转身要走,又被温彦丰叫住,“如儿,为父正要去书房看几封奏折,还有几句话要嘱咐你,与我一同出去吧!”
“是,父亲。”温知如乖巧的点着头,默默跟在温彦丰身后。
两人正要迈出房门,却见温彦丰突然回头对着钱氏又道,“这几日下朝,我见钱郎中常与几位同僚去武安侯府小聚,听说侯爷还去了钱府提亲,要将自己的幼女许配给钱郎中,你可听说了此事?”
“这……”她自然是知道钱林墨有意巴结武安侯盛存善的事,可这巴结已经发展到了要娶人家女儿,她也是始料未及,毕竟钱林墨也已过了不惑之年,他的正妻也不是个软弱能欺负的主,再娶个十几岁的比自己儿女都要小的贵妾,府里怕是要闹开锅了。
钱氏表情多少有点尴尬,“前些日子忙着筹备七夕游船,这几日又病着,倒是未曾听说。”
“武安侯还不是你钱家可以结交的了的人,工部侍郎的人选,我已经定了,你若得空,劝劝钱郎中不要一意孤行,多生事端。”
“是,妾身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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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泽芝轩,温知如跟着温彦丰往书房去。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钱林墨与盛存善勾结的事。
前世钱林墨并没有坐上工部侍郎的位置,不过盛存善却是在锦隽煜驾崩后被新帝封为了晋国公。
这其中的关系不言而喻。
瑞王爷窥觑帝位又将温彦丰视为自己谋反路上的最大障碍,这一点从锦翌轩对自己的态度上来看,和前世并没有区别。
总不会这一世的武安侯改变心意,准备站在首辅大人的阵营吧?
武安侯爷家世显贵,位居二品尚书,又有爵位在身,在太平盛世,作为一个文官早已是封无可封的富贵了,他若还有野心,妄图封王拜将,唯一的出路就只能投靠瑞王爷,帮其谋反。
可若是这样,盛存善又怎么会愿意与钱林墨结交。
从前世他潜伏在朝堂明为中立,不参与党派之争,实则暗中帮助瑞王谋反的心机看,这个人并不简单,连温彦丰也说了,武安侯不是钱林墨可以结交得起的人物。
如若只是钱林墨的玩火*,他当然是乐见其成的,可以眼下的形势来看,这其中,怕是有着什么阴谋。
看来,他要小心着去打听——
“唔——”
就这么胡乱想着,一直到温彦丰停下步子要推开书房的门,温知如竟然也没发觉,一头就撞在了对方的后背上。
这感觉就好像撞在了铜墙铁壁,温知如揉着额头,疼得五官都纠结在了一块儿。
“这冒冒失失的,是在想什么呢?”
温彦丰转身看着他,不知该是生气还是好笑。
在宠爱自己的父亲面前,温知如卸下伪装,撒娇似的笑着,“快到晌午了,孩儿想着午膳厨房都做了什么好吃的呢!”
“多大了就知道想着吃!”温彦丰也被他逗笑了,照着他微红的额头不轻不重的又敲了一个爆栗。
“孩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温知如挺直了身板,试图证明自己又长高了些。
温彦丰大概打量了下,不知不觉,这孩子竟然与自己只相差半个头的高度了,怕是不能再瞒下去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到温知如手里,“今日上朝正巧遇上贤王世子,他让我带给你的。”
“啊?”握着信封,看着上面端端正正写着,“温知儒”三个字,温知如只觉得自己的额头突突突的跳着。
姓锦的这一家子,是不是都与他有深仇大恨啊?
耳边还有自家亲爹的补刀:“温大少爷小小年纪就贤名在外,今日早朝,皇上还向我问及你,是否有意入国子监,参加下一届秋闱……”
第二十七章 恢复身份()
第二十七章恢复身份
“爹爹说什么呢?孩儿听不懂。”温知如呵呵笑着继续装傻,“我与世子爷并不相熟,这信怕是送错人了。”
温彦丰冷哼一声,“七夕之夜,如儿可是在府内养病?云间鹊影公子的才艺与样貌可还能入得了大少爷的眼?”
“呃……”温知如好像被点了穴般的僵在了原地。
爹,你知道的太多了!
温彦丰看着眼前的男孩,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去青楼花船喝酒,若不是那日他和锦翌珲整晚都是在谈论朝政,他都想亲手赏他几十板子,让他再敢到外面胡来。
不过,他这般胆大都敢和慕云影谈交易了,也不知道是向谁学的。
“过几日就是朝安郡主生辰宴,皇上也说了要去,世子说你初来京城长公主府上怕是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便专程为你要了一张帖子。”温彦丰解释着这信的来由。
“爹……这个……我与世子爷他……真的不熟!”
他爹这时候不是该质问他又失了规矩溜出府去,又或者是责骂他不止检点完全不懂男女授受不亲么?怎么好像完全没有提及,唯一看起来让他爹不高兴的似乎也只有说道云间鹊和影公子的时候。
这说不通啊!
“为父虽然与舒宁长公主和驸马素日里并无交情,既然世子相邀,你去一趟也无妨。”温彦丰无视温知如那张写满疑惑的脸又道,“那日与你的银子都花了么?你既然是我温府的大少爷,自然该是穿着体面些,让管事的找人替你赶几身合适的新衣,别出去丢了我温府的脸面。”
“爹……”听到这儿,温知如才终于恍然大悟,“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你口无遮拦妄议朝政,还是知道你差点被一个青楼小倌勾了魂去?”
“咳……咳咳咳……”还以为温彦丰下一句要说出什么“为父知道你这些年隐藏身份也不容易”这类父子亲情的话来,没想到竟是这一句,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爹!我以后不敢了。”
“贤王世子与夏侯公子虽然是年轻气盛了些,到底也算是品行端正,你与他两结交也未尝不可,只是云间鹊那种地方,你以后少去。”
“知道了。”温知如嘴上应着,可心里想的却是他和慕云影的金矿生意。看来又要想法瞒着他爹了。
温彦丰哪里看不出来他心里那些小九九,却也没点穿,只是接着问,“为父先前说的,你可愿意参加科举入士为官?”
“爹,孩儿自由就是个懒惰散漫的,说话也是口无遮拦,若是做了官触怒了圣驾可就不好了!”
虽然他这么回答听起来确实是挺没出息的,不过大锦朝有他爹这样的治世能臣就够了。在他爹眼皮子底下当官,说好听的是有爹庇佑,说不好的,那可比在皇帝身边都要难!
后院这些个姨娘姐妹就够让人烦心了,再当个官,他怕自己未老先衰,年纪轻轻就被累死!
温彦丰突然回忆起当年,他与沈如昕虽说早就相识,可关系也只是介于朋友与兄妹,或者说那时候的他想着的是如何帮助父亲,如何一展抱负,心中根本没有半点男女之情的念头。
后来他回京封了官,父亲谈及他的婚事,又说起沈家小姐也已到了嫁龄。他想着这个女子,一直都是那么的温婉懂事、大方得体,便也点头应了。
他想起小时候,母亲虽为嫡妻,可也没有少受府里那些个姨娘们的明里暗里的算计,总是闷闷不乐,他或许还不懂情爱,却是从心眼里相对沈家姑娘好的,也打定了不会纳妾的念头,却没想到最后两人的关系反而会因为自己不肯纳妾而变得愈渐疏远,以至于温知如出生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的询问了几句,没有真正关心过。
温知如是男孩子的事,还是沈如昕过世后他才偶然得知的,他大概也猜到了沈如昕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