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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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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了太原这个点,那就是丧家之犬了。

    丁原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战略性错误,移屯司隶河内,放弃了太原。

    身为并州牧,屯兵并州外,那并州牧就成虚衔了,换个人是一样的。

    与公孙瓒一样,既然战略上已不可挽回,那就到了和平谈判的时候了。

    “丁公擎天定倾之柱,轻离治所,真是无官一身轻呀。”

    溪河蜿蜒的岭下河田,溪两岸偃伏着苍翠葱茏的麦田。

    青麦挂穗微垂,略泛着浅黄,零星的牛犊与三五成群的羊羔,就在毗邻小溪滩边地觅草。

    牛只吃干草,羊羔却是河边草也吃的,牛羊分堆各觅各草,两相无扰。

    暖风轻过,白绒草溪边摇曳,麦地秸穗晃动中惊起翩翩飞舞的花蝶,飘舞旋飞。招引好奇的牛犊与小羊羔,跌跌撞撞的朝麦地里走。

    赶羊看牛的士卒,乡民,挥舞着鞭子,吆喝吓唬着把要祸害庄稼的牲口赶走。

    麦地中隐伏着乡人,一个个脊梁或弯或直,时隐时伏,手里拿着除草的锄,为庄稼最后的长势,辛勤的除草,追肥。

    丁原一身老汉土布褂子,腿上的裤腿扁着,怀里抱着个胖娃娃,一脚深一脚浅的在松软的地垄上走着,专挑不好走,湿软的土垄走。

    丁原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只顾用毛绒绒的大脸,蹭怀里的胖娃娃,对身旁跟着的简雍,爱答不理的。

    他穿的是草履,身旁烧包的简雍,一身锦绣,手打羽扇,脚上瞪着一双绣着丝线的步履,一脚深一脚浅,手里的鹅毛团扇,时不时正扇着呢就是一高一低,形象狼狈不已。

    “士卒且苦,一垄地除草都需数人方可。”

    丁原没理轻离治所的茬儿,而是神情略怅然,“莫说十亩地,燕歌开田百亩,也用不着六人吧。”

    “那得看开什么田,做什么农活了。”

    见丁原缓步,简雍松了口气,扇子一扇,神态谦和,“桑田用的人就多些,果林用人就少些。种棉花人就少些,摘棉花用的人就多些。开荒播种用人少,收割,摘果,除草,却也是要大人手的,不比丁公用人少。”

    “可北盟之粮,却比我等辛苦打的多哦。”

    丁原叹息,不知为何而叹,“并州民生凋敝,太行垄出表里,壶口浩浩,土沟贫瘠,喝酒论口,腌缸芥菜疙瘩都怕丢喽。我等去燕歌看过的人回来都哭,说是你们收割的地只收一茬,没人捡穗,粮食就白白扔在地里。果子烂树上不摘,说是人手不够。”

    说着,又是一叹,“那么多流民跑去你们那里,你们还嫌人不够。并州几十万张嘴,我怎么养活都发愁。并州让给你们就是,我移屯河内,宪和却又来问我,为何轻离治所。”

    丁原明知北盟在暗地里捣鬼,却一句没提并州南匈奴,凉州羌氐,乌丸,白波群贼四起的事。

    他是个老粗不假,因为任吕布为主薄,郝萌等为计吏一事,在吕布等被北盟“租赁”走,还引发过外界的一片狂嘲。

    但是,他自认让吕布等武将任主薄,计吏,不是善妒,是怕麾下武将势大难治,这本就是刺史的分内事,他并没感到有什么错。

    且并州贫瘠,粮食一半以上不能自给,除靠朝廷输秣外,粮饷全靠屯田,这是生死事。

    屯田主薄,计督粮秣,事关生死,怎么能算不重用呢?

第298章 授人以柄() 
粮食一年打不够就要饿死人,任命个将军有啥用,打谁去,南匈奴?那帮胡贼比并州军还穷呢,抢劫打仗要能养活自家,又何必屯田?

    丁原自认刚勇忠烈,并无诸侯之心,便是中间克扣幽凉“损耗”,那也是并州军实在太穷,没有来钱的办法了,只能逮着唯一过境的雁拔毛。

    不成想,引发了幽州跟凉州的敌视,放了一群贼进来,幕僚言这是幽凉欲借贼手除他。

    并州本就贫瘠,吕布等人又争相离他而去,地盘里又突然蹿进来一群贼,让丁原身心越发疲惫。

    恰何进欲招外州军入洛,许其执金吾一职,愿其带兵上洛,入朝为官。

    丁原自认对朝廷忠贞,乃大汉忠臣。凉州董卓可恶,却是官军。幽州北盟更不是东西,却也够不上奸贼,唯独竖阉宦官,祸乱朝纲,当杀。

    于是,他就放弃太原,甚或放弃了并州牧,带并州军上洛。

    谁知斜刺里冲出一波白波,与南匈奴于夫罗,先行寇入河内。逢洛阳有变,何进又朝令夕改,另他暂不渡河,且屯河内郡。

    后来才知,是何皇后被宦官说动,让何进收回了让他带并州军上洛的成命。

    这个朝令夕改,可把他坑苦了,太原建制已不在,全归地方大族了。南渡入洛又不得。

    且一支北方军在青徐的山地营,从乌巢,延津渡河,停在了濮阳西的黎阳境内。

    丁原暗忖,若他已遵何进之命南渡黄河,这支部队,恐怕就是截断自己北归并州之路的。

    可他又不明白,他离开并州,岂不是遂了幽州的意,北盟的使节简雍,为何又戏谑他轻离州治呢?不怕他一怒之下,真的回返太原么?

    “幽并一家,并州缺粮好办,幽州秋粮一下,就先支援使州一批。”

    简雍晃着鹅毛团扇,神态轻松,“前提,建阳公得回去,回驻太原,哪怕不回太原,不回并州,不可屯司隶。”

    丁原脸上怒容一闪:“吾亦不想驻河内,正要向大将军请令,回夺长安。”

    怀里正拽丁原胡子的胖娃娃,感受到了胡子兄的怒意,小脸一呆,立刻就把胡子松了。

    “丁公欲三辅生灵涂炭?”

    简雍反问,北方军追着白波贼从并州南过境,即便丁原早前没反应过来,待数万白波突然兵临长安城下,一日攻陷长安,估计也明白过来不对了。

    被追杀中,还能一日破西京,这事要是没蹊跷,打死丁原都不信。

    可简雍一点都不担心,反是劝丁原:“丁公一日在河内,大将军就有恃可倚,若真令丁公带兵上洛,诛杀宦官,丁公难道真要奉命么?”

    “为何不奉?”

    丁原怒目一瞠,“中涓横行朝野,雌鸡化雄,卖官鬻爵,妄断朝纲,不该入洛尽诛之?”

    “对,丁公所言之竖阉,恶贯满盈,罪不可恕,是该杀。可该谁来杀?该丁公来杀么?丁公是朝廷命官,还是要替天行道啊?”

    简雍毫不避让的双眼直视怒目圆睁的丁原,平静道,“竖阉不过天子近侍奴婢,洒扫倒溺之家奴,手无寸铁。大将军欲诛宦官,上可请天子令惩家奴,下可独断兵要之权,发将军府大兵诛之。怎可身在洛阳之内,却外檄八方之兵,凌犯京阙?

    乱命一发,各方虎狼齐聚京师,各怀异心,谁人可制?大将军掌权柄而不用,却令符倒持,授人以柄?杀猪辈掌天下之兵,沐猴而冠,才致天下乱。除个竖阉而已,居然要向天下请兵?这是要诛宦官,还是要京师内战,祸乱天下?”

    “你”

    丁原瞠目,喘了两口粗气,方道,“我上洛讨逆,就是领的大将军令。奉的就是大将军令,诛杀宦官。”

    “放屁,哪来的大将军令,可有明发?”

    简雍狂士本色一显,张嘴就是狂喷,“诛宦官?董太后卖官鬻爵至今已经十五年了,大将军怎么不诛?卖官鬻爵?何皇后若不是靠行贿宦官入的宫,怎么当上的皇后?皇子协生母,灵怀皇后,又是被谁用毒酒所杀?大将军怎么不诛自家妹妹啊?”

    说着,冷嗤一声,“一老一小两个贼婆私斗,婆媳之争,本是家事。小贼妇的亲哥要请外人帮手,一起到家里对付老贼婆,本就痴愚不孝。我简宪和要弑母,请丁公来家帮手,你是该劝我不要丧心病狂啊,还是丧心病狂的真来我家,帮我杀我娘啊?诛宦官?帮我娘倒屎倒尿的一群奴婢,有啥好杀的?你到底帮的是谁啊?你又究竟要杀谁啊?”

    “何”

    丁原没想到简雍直呼皇太后,皇后之名,大将军的皇后妹妹都成贼婆了。

    “丁公,你若要带兵上洛,我等不拦。”

    简雍认真道,“我等只是不想洛阳血流成河,不想丁公身死族灭,君若非蹚一群外戚内斗的浑水,那就尽请南渡。我等保证不了洛阳之事,只敢保证丁公此去,绝无生还黄河北的可能。

    恰如丁公所言,并州确实是北盟所图,可就跟宦官该杀一样,该归该,图归图,吾等图的是一起发展,三边共荣,幽并一家,不是图丁公的并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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