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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不肯要,两人客气的时候一个汉子从山上跑了下来,满脸笑盈盈的指着身后一位肥头大耳的男人道:“老婆,快准备吃的,我从山上救了个人下来”
妇人一愣,扭头看到那人满身血迹的跟在自己丈夫身后,他身上的衣裳一看就知道是名贵的料子,此人想必非富即贵。“唉好,马上就来”妇人急忙答应下来,转过身来正想再和豆芽菜说几句话时却了现自己身后空无一人,只留下了两吊钱。
“这孩子……”妇人摇摇头,转身准备食物去了。豆芽菜踮起脚尖儿从妇人家遛了出来,从妇人家的后厨房到院子只有短短的十几步远,豆芽菜却生生走出一身的汗来那个肥头大耳好似富商一样的人,豆芽菜熟悉的很,他昨天晚上刚刚把他带到山上去
明明嘱咐了他赶紧回自己的家里,离开这个镇千万别回来,他为什么要回来?而且昨天晚上豆芽菜看到这人虽然也很富态,但是体态还在正常的范围内,并不像刚刚所见的肥硕如猪,肚子上的肉层层叠叠的堆起好几层来。
那副模样,简直像是身体里藏了个别人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豆芽菜已经认定了那人的不对劲儿,慌忙跑了出来。他走在街上,捡了个破帽子戴在自己头上遮住了自己的面容,快步跑回了宋宅之中。白一生在屋里早已经等的心急如焚,好在不多时豆芽菜抱着一大袋糯米回来了。
一生抓起一小把糯米压在了吴阿良的伤口上。这糯米一接触到吴阿良的伤口,立即发出滋滋的声音,并凝结成了乌黑色的厚厚一层,仿佛人身上受伤流血后凝结出的伤疤一样。豆芽菜一边帮白一生从袋子里捧出糯米来,一边低声道:“我刚刚见到个人,他不太对劲儿,就像是被人做成傀儡了一样”
白一生心中一凛,点了点头示意豆芽菜继续说。“我在山脚下见到的他,就是昨儿晚上我送走的那些人里的一个。我也没怎么看清,只是觉得不太对劲儿。这地方我们还是别久留了。”
豆芽菜说的虽有道理,但是吴阿良这幅模样又能走到哪里去呢?白一生一连换了好几拨糯米,随后将糯米往吴阿良的腰上一压,用腰带把糯米系在了他身上,随后抓住了吴阿良的右手。迎着光,吴阿良的指甲微微有些发青。
这不是什么好征兆,尸毒应该已经在吴阿良身体里扩散开来了。从人变成僵尸的过程白一生曾听爷爷说过,先是指甲,再是体温,然后是牙齿,最后是知觉。等到连在他身上割下一片肉他都不知道的时候,这人就彻底成了死物,再也救不活了。
“师傅,怎么了?”吴阿良看到白一生脸色不对,低声问道。白一生赶忙收起脸上的担心,扭过头来对吴阿良说道:“昨晚妖道逃走了,我担心他又在镇上选人做了傀儡,要来找我们的麻烦。不过昨儿晚上虽然我没能杀了他,却也让他遭受重创,一时半会儿应该还没事儿。”
吴阿良点了点头,闭上眼想了一会儿,犹豫着问道:“师傅,有个事儿我想问你……”白一生点了点头,吴阿良继续说道:“那个大小姐当时说你是死人,而且,我昨儿晚上带着你跑的时候也感觉,感觉……”
他没继续说下去,白一生叹了口气,替吴阿良说出了他没说完的话:“感觉我没有体温,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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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无能为力()
“我的确和人不一样,不过也不能说是死人。 我也不知为何自己变成这样不生不灭的模样。在这之前发生了好多事情,一时间很难一一和你说清楚。我也不瞒着你,它是个婴灵,也是假借死人之身游走于人世的。你要是怕的话,我替你治好毒你可以选择离开,的确跟着我也是件很危险的事。
以后,向昨晚那种事儿只会更多,不会更少……”白一生一字一句的说着,吴阿良静静的听完,略一沉吟后仰起脸来说道:“嗨,我要是怕死昨儿晚上就走了不是?我早就感觉你小子不是凡人,果然不出我的预料你还是我师傅,不管你是活人还是死人,这一点都不会变。”
吴阿良脸上是少有的严肃表情,白一生心头一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等你好了我就教你”吴阿良点点头,抬手遮住眼睛:“好嘞,师傅。那我先睡一会儿啊。”他说罢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直到夜幕时分才睁开眼睛。
豆芽菜守在他的身边儿,见吴阿良醒了,抬手摸了摸他的脑门儿。豆芽菜的小手冰凉,接触到吴阿良的时候只觉得他的体温高的吓人“白一生”豆芽菜慌忙叫到。白一生正在外面瞭望整个镇子,想要看看妖道躲在了哪里,这被豆芽菜一叫急忙跑进了屋。
“他发起烧了”豆芽菜指着吴阿良叫到。“发烧就发烧了,大惊小怪个什么?”吴阿良不以为然的说道。他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反而觉得有些兴奋,连后腰的伤也不痛了,所以不以为然。
白一生抬手一摸,也觉的吴阿良身上的温度高的很。白一生皱紧了眉,抬手抓住吴阿良的手放在光下一照,他的指甲已经发紫,眼看就要变成乌黑色白一生心中疑惑不已,糯米为什么会没用?他早上用糯米给吴阿良拔毒的时候,明明看到伤口已经有好转的迹象
他蹲下身,从米袋子里又抓了一把,掀开吴阿良腰间的绷带准备给他换药。当缠在吴阿良腰间的那圈儿绷带解开之时,那一坨糯米还是白莹莹的贴合在吴阿良腰侧,看上去没有半点不对劲。白一生疑惑着抬手扣下了那层糯米,可糯米却像是牢牢长在吴阿良身上的一样,根本掀不下来
“怎么会这样?”白一生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他只听爷爷说过糯米拔尸毒,但却没真正用过,如今遇到这种情况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更臭了”豆芽菜捂着鼻子哭丧着脸:“糯米下面儿怕是有什么不对劲儿”
“你疼不疼?”白一生抬起头来问道。吴阿良一脸茫然的摇头,他没什么感觉,身体也很有活力,并不知道白一生和豆芽菜在大惊小怪个什么。吴阿良若是说疼,白一生心里还有点儿谱,可他偏偏已经不疼了……
白一生将指甲从糯米和吴阿良皮肤的缝隙中伸了进去,用力一撬。只听糯米下传来嘶嘶的响动声,白一生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自己的指甲,在自己皮肤上来回蠕动白一生一愣,飞快抽出手指定睛一看,自己的指甲缝儿里竟然有两三只蠕动着的小虫子
这些虫子比晌午大了许多,肉眼已经能够看清它们身上一截儿一截儿的肉节,还有虫子脑袋上密密麻麻的毛发。白一生心里一凛,冲豆芽菜使了个眼色。豆芽菜心领神会,搬了个小板凳儿坐在吴阿良身边儿一脸兴高采烈的说道:“唉,他给你换药有什么好看的,血糊淋拉的。给我讲讲你昨儿晚上是怎么一个人干掉了那么多的傀儡吧”
吴阿良本来看到白一生越来越差的脸色,开始好奇的往自己后腰的伤口上瞅。此时听到豆芽菜的话,他来了精神,也不看伤口了,眉飞色舞的讲起自己如何如何英勇,简直是和过五关斩六将的关二爷比肩,说道兴头上连说带比划的,十分投入。
他那边儿说着,白一生这边儿则偷偷摸了把小刀儿,白一生把刀尖儿伸进糯米凝结成的厚痂里,用力一撬嘶的一声,厚痂终于翘起了一个边儿。这刀子插进肉里,吴阿良竟也毫无感觉,还在兴致勃勃的说自己从死人头上掏木人儿的事儿。
白一生用手握住那片厚痂,用力一撕。这厚痂终于从吴阿良的肉上脱落,掀起来的一瞬间白一生看到吴阿良的肉和厚痂之间竟然有丝丝缕缕的丝线连接,那丝线像是胶水儿拉成的丝儿一样,半透明的微微有些发黄
这厚痂一被扯下来豆芽菜瞬间闻到一股臭味儿,他绷住了脸没说话,继续和吴阿良攀谈。白一生把厚痂一丢,看到厚痂之下吴阿良的肉已经烂成了一汪浓稠粘腻的浓水儿,难怪刚刚能在厚痂上拉出丝儿来
脓黄色的肉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一些针鼻儿大的小洞。在这些小洞里盘踞着许多虫子,和白一生刚刚所见的一模一样。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有一些脱落的糯米镶嵌进了这些小洞里面儿,一颗颗糯米吸收了吴阿良身体里的水分,变得既饱满又圆润,如同蚌中珍珠一样
因为有一汪脓水在,所以糯米没有办法直接接触到尸毒,只是因为接触到浓水儿所以固话了,根本没有起到作用。这一个下午的时间,没有糯米的限制,尸毒恐怕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