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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水呛到连续咳了好几声,阮明心的一双杏眸被呛出来的眼泪浸得晶莹,但那双眸子里的惊喜与期待却是毫不掩饰的。
霍铮看这她这副模样,语气放慢了一些,一字一句的认真重复道:“我说,等李生的事情一了,我们成亲吧。”
以前是他自己走进了死胡同里没有走出来,总觉得等自己收获了所有再来娶她,是对她好的最好的方式。
而这些年他也看到了她的成长,她不是那种会躲在男人背后的柔弱女子,她也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从六岁到十六岁,她对他的心一直如此,对他的感情非但没有淡化,反而逐渐浓烈。
人生有几个十年,既然他们心意相通,那他为何要让她再等着,天下之大,能够掌握在手中的东西又何其多,若是和她一起共赏天下的繁华,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惊喜呢。
这一路而来,有一个龙翼轩对她虎视眈眈,又有一个傅长风在她身旁静静守候,围绕在阮明心身边的男子何其多,他们的优秀霍铮也能够看到。倘若阮明心不是一颗心全部放在他身上,他又如何能够得她追随到现在。
霍铮眸中的深情与坚定,让阮明心突然模糊了眼睛,她已经分不出来这眼泪到底是呛出来的,还是因为霍铮的话。
唇角高高扬起来的笑在说她的心情很好。
她等了那么久,无非就是在等霍铮确定了的那一刻。她什么都不在乎,霍铮是否能送她一个天下,她也不在乎,皇后她不是没有做过,只是那样并不让人欢喜。
她想要嫁给他,只为了和他在一起时,独享他的声音,他的笑,这才是她的幸福。
重来一次,她要的并没有很多,现在突然间就要拥有了,她欢喜得几乎无法言语。
伸手一抹眼角的泪珠,阮明心对着霍铮笑道:“想娶我可以,先过了我外祖家那一关。”
她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凤家就是她的至亲,想要成亲,怎么也得让外祖父,舅舅舅母还有哥哥们知道了。
在霍铮眼里,凤家的问题不大,他也知道阮明心心中所想的,他说:“他们会同意将你交给我的。”
阮明心唇角溢着笑,感觉怎么都无法止住,或许她今晚一晚上都无法安然入睡吧。
翌日,皇宫御书房内。
皇上刚退了早朝,一脸怒气冲冲地坐在明黄色双龙戏珠的椅上,他伸手一拍桌子道:“好一个礼部侍郎!净给朕添乱!”
想起方才在早朝之上,臣子们的嘴一张比一张能说,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明明被弹劾的是礼部侍郎,可御史文臣的话,却听得皇上自己面上都险些挂不住,这如何能让他不发怒?
身为礼部侍郎,却生了一个这样好的儿子,整日流连风月场所,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不得了,礼部侍郎的儿子纨绔不服管教,天子脚下,居然敢仗着自己父亲的高职欺压百姓,强抢民女
公公在皇帝身边侍奉多年,许久未见这般圣颜大怒。忙不迭地吩咐下人煮碗雪莲粥来,轻手轻脚地帮皇上捶着背道:“皇上且息怒。”
皇上叹了口气,眉头紧皱,“这礼部侍郎,身居朝廷要职,连他的亲儿子都管不好,传出去岂非丢了我南庆朝廷的颜面!”
连儿子都教不好,还如何掌管整个礼部?
公公和颜悦色地笑着,摇了摇头,“恕奴才直言,教子无方,丢的是他侍郎家的脸面。皇上大病初愈,切莫动了肝火,伤了身子才是要紧事。”
皇上听了他的话,火气方才消了一些,叹气道:“哎,还是你说话中听。”
想起一个多月前太医给的诊治,虽然有了李生献上的药,但为了自己的身体好,能够再活些时候,皇上到底收拢了些火气。
知道皇上在朝堂前大动肝火,回了御书房也止不住刚才那股子怒意,公公接过婢女炖好的雪莲汤,拿汤勺吹着散散热,递到皇上手中道:“您尝尝这雪莲汤,是前些日子进贡的高山雪莲,据李公子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呢。”
第550章喜事接二连三()
皇上闻言,李生的话他自然是相信的。
他舀着雪莲汤,一边朝公公悠悠道:“这皇宫里,数你最懂朕的心思。”
婢女低眉顺眼地候在珠帘旁,看得内心不禁对眼前人充满了佩服,真不愧是跟随了皇上多年的公公。
今日,龙颜大怒,她们没见过这般大事,皆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触了皇上的逆鳞,被连累受罚。没想到公公毫不慌张,一碗及时炖好的雪莲汤,便浇灭了皇上方才三尺高的怒火。
皇上喝着雪莲汤,自下朝起就紧锁的眉头,此时终于展开了,悠悠地饮了半盏。忽有侍卫前来报信,说是傅东山班师回朝了。
皇上听罢消息,把汤碗朝桌上一摔,怒道:“不喝了!”
北狄这块令人垂涎欲滴的肥肉,傅东山这几个无能小辈终究还是没能收入囊中,皇上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他们无能,偌大的南庆王朝,还怕他一个小小的断尘渊不成?
这一怒,吓得公公婢女惊惶地跪倒在地,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这圣上一日间脸色变化无常,真真让服侍的下人们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皇上拂了拂袖子,气得转身离开书房,几个贴身婢女急忙碎步跟上。
没人敢出言提醒皇上,前些日子,迫于西瀚与东圣的压力,是他自己吩咐下去,要从北狄退兵的,为这事儿还特意下了好几道圣旨。
前来禀告军情的侍卫抬手擦去额角的汗珠,他不知道朝廷内礼部侍郎的事,以为自己铸了大错,既没传达好前方大军的消息,又不知怎么的惹得皇上大发光火。
万般无奈,向公公犹疑地请教道:“公公,您说,傅将军住在何处好?”
公公斜睨着眼,清嗓咳了两声,侍卫会意地从袖口里拿出一袋金锭,不声不响地塞进公公的袖内。
公公在手中把玩着,一抬拂尘:“无妨,皇上早先安排好了,赐他们暂住在京城西边的官邸中,你且去带人赶忙收拾。”
侍卫颔首领命。
傅东山不是南庆人,极少来去京城,一向和师父师兄弟们住在千仞山。此次是意外,北狄大军由他率领,也必须由他带回京城复命。
皇上尚未下令接见,只是暂赐了座京城西边的宅子,让他们先住着。
易书航自打回了京,便回了自个儿的侯府,剩下徐少宁,姚保堡,赵长渊,同傅东山一齐落脚在这间空旷的官邸中。
潦潦草草将久未住人的宅邸收拾了下,傅东山吩咐厨子做几道南庆好菜,再派了人去请易书航、谢家英和阮明心他们过来一块儿吃饭。
阮明心一听师兄回京了,摆了宴席,当然恭敬不如从命的拉上了霍铮,傅东山他们此时还不知道,霍铮早在昨晚就到了南庆。易书航也带了谢家英一块儿前去。
见到霍铮也来了,众人心里也是欢喜的,原本他们都以为,霍铮还要过几日才能到的。
晚膳后,夕阳西下,淡淡的余晖落在京城西边的老院里,师兄弟几人在后院坐下,真是难得有这样悠闲的景象了。
在北狄,他们的神经总是紧绷着,被浓浓的异乡感包围。
傅东山为师兄弟几个沏了壶上好的南庆新茶,他们自己人聚在一块儿,自然不需要丫鬟在一旁伺候。
待碧玉色的茶水尽数倒进杯盏中,忙罢了,傅东山长长舒了口气道:“等战事一停,我就回千仞山去。”
阮明心会意地笑了笑,果然,大师兄不爱争夺的性子还真是从来如此。以大师兄的本事,想在南庆中混个一官半职,是极轻松的事,但他心里惦记着师父交代的话还有千仞山,无心在京城中留恋。
徐少宁几人听了大师兄的话,亦是纷纷应声道,“好,大师兄回去,我们也回去。”
“师兄说的在理。南庆既然无忧了,千仞山不能任它荒废着,违背了师父的遗愿。”说起来,他们几个也有一段时间没回去了,不知道千仞山上的大厨子他们还好吗。
师父不在了,但千仞山还在,千仞山的人都还在。
师兄弟几个嚷着要一块儿回千仞山,易书航却站起身来,朝师兄弟们摆了摆手道:“大家安静安静,听我说件事。”
徐少宁闻言打趣道,“怎么,莫非你也要抛下家业,跟我们回去千仞山不成,那可是求之不得呀!”他说着,眼睛还看向易书航身边的谢家英,仿佛在笑他能够抛下心上人吗。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