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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笨蛋!阮明心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他难道听不出自己是想要让他们结束谈话吗?
她尴尬地眯眼笑了笑,递过茶盏:“大师兄,喝茶,喝茶。”
阮兆麟对阮明心的动作,都看到了心里,他怎么会不知阮明心的意思。
只不过他对他们二人议论的事已有了三分猜测,赶紧趁热打铁,假意忧心忡忡地附和,“哎,如今南庆战事当前,不容乐观啊。”
傅东山对战事倒是真真忧心了,师父还在的时候,一直都把保护百姓,守护南庆当做己任,言传身教,师父去了,那这就是他们几个师兄弟要做的事了。
傅东山的眼神里写满了深深的担忧,“我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战事要与小师妹商讨,届时看看能否将师门众人全部召唤回南庆。”
傅东山的话本是为了安抚让阮兆麟不需要为南庆太过担忧,他只想到安抚人心,却不知道,阮兆麟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狐狸。
阮兆麟的模样似乎是很惊喜,喜笑颜开的面上,夸张地一挑眉毛,“傅公子此话可当真?”
面色苍白的傅东山来不及回答,扶着椅把,一手堵在唇边,猛烈咳嗽起来。
阮明心急忙忙上前扶了他,一把脉搏,确认没什么大碍后才道,“大师兄,我扶你回去好好休息,你如今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傅东山之前也被阮明心训斥过很多,他的身体他清楚,伤重了些,调养几日就好了,知道阮明心是在关心自己,傅东山也不跟阮明心勉强,点点头,又满是歉意地对阮兆麟道,“丞相大人,东山身体抱恙,稍事休息。”又转向阮明心:“劳烦师妹了。”
阮兆麟从傅东山这里套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今日也算不枉此行,内心涌起了几分自得的心情,但阮兆麟面上仍是客客气气的,“欸,傅公子此话言重了,身体重要,咱们有缘他日相会。”
阮明心将傅东山送回歇息的房间。,
大厅内,阮兆麟打开折扇,放在胸前扇了扇,摇头晃脑地品着阮府上采来的新茶,模样很是得意。他百无聊赖时,拿起案牍摆放的一只雕花小瓷瓶,眯缝着眼把玩了半天,心中十分喜欢,如果今日他要是还能在阮明心府上拿到点什么,到时在龙翼轩那领的功劳就越加大了。
傅东山歇息的屋子并不远,不一会儿,阮明心回来了,无视一旁的阮兆麟,接着拿起早先丢在榻上的医书,继续翻看,一边面无表情地提醒道,“门外的人散了,丞相请自便吧。”
此时,堂内只剩下他们“父女”二人,他,也就不用顾及南庆丞相的面子了。
阮兆麟哀叹连连,对阮明心冷漠的态度不置可否,“女儿,为父板凳还未坐热呢,你怎就逐我走了?”
大师兄性子直,听不出阮兆麟话后的深意,阮明心可没那么一根筋。他怕是探听到了自己的消息,特地亲自前来试试口风。她耸耸肩膀道,“丞相大人想听的也都听见了,还留下做什么?”
她光明正大的嘲讽。
阮兆麟一时语噎。想不到今天面前的这个,真的比不得原先了。
阮明心语气冰冷地唤道:“阮成,送客。”早早把这人送走,她好早一刻舒心。
阮兆麟皮笑肉不笑地眯起眼,无奈地说:“好吧,好吧,既然你这般不情不愿,为父就先行告辞了。”
阮明心认真翻看治疗内伤的方子,睫毛轻轻眨动,模样认真得很,沉默着没有回答。
阮成低**子引了方向:“丞相大人这边走。”
老狐狸起身整了整宽大的衣袖:“对了,明心,这只瓷瓶做工精细”
第436章王爷的心思你别猜()
“拿去便是。”阮明心有几分不耐烦,不过一只摆设用的小瓷瓶,他要拿去便是了,什么时候丞相府沦落到讨要瓷瓶的地步了,她阮明心也不是缺的很。
阮兆麟皮笑肉不笑地眯起眼:“尚好,过几日为父再来看你。”
他哈哈笑着走过了梅香阵阵的庭院。踏出阮府门槛的那一刻,面颊堆积的假笑顿时收起,换上一副凌厉阴狠的表情,冷哼了声,迈着步子往七王爷府方向去了。
王爷府内,龙翼轩正在处理政事,古语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最近让皇帝授命,要调集两个月的粮草。
其中一位幕僚跨前一步道:“王爷,东边上月刚刚发了洪灾,颗粒无收,实在是调不出粮食啊!”
龙翼轩提笔在竹简画了一笔,眉头微蹙,“我没记错的话,户部有拨赈灾粮,各地百姓也都有捐粮。”
那位幕僚有些犹犹豫豫地道,“可那是老百姓保命的口粮”
百姓的东西,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去跟他们抢不是。
“你是王爷,还是我是王爷?你来做决定好了?”龙翼轩目光狠狠地扫了他一眼。
天灾是不能控制的事情,遇上天灾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可刚好有朝廷拨赈的粮食跟银子,再有百姓自发捐去的食物,这样一来,他从户部稍微抽取一些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
“属下不敢!”幕僚心底一惊,连忙跪下请罪,这位殿下的脾性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启禀王爷,外头丞相来求见。”正在幕僚想着用什么其他办法调拨到粮食的时候,外头进来一个七王府府上的小厮,幕僚轻轻松了一口气。
“让他进来。”龙翼轩从椅中站起身来,环视周围站着的一众幕僚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阮兆麟进书房行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件雕花小瓷瓶端端正正地放在龙翼轩面前,“王爷。”
“起身吧,不必多礼。这是什么东西?”龙翼轩看着这不起眼的小物件,一脸疑惑地抬头询问。
他当然知道这是一个瓷瓶,只不过,这瓷瓶要是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他想阮兆麟也不会特意盛到他面前。
“回禀王爷,此物不足稀罕,是从小女阮明心家中拿出的,赠予您做个吉兆。”阮兆麟赶忙讨好地说。
龙翼轩笑着将瓷瓶拿到手上细观,“做的不错,你说本王要如何赏赐你才好。”
“多谢王爷,不过一个小瓷瓶,臣不敢受功。”阮兆麟谦逊道,龙翼轩也不再停留在这个话题上。
“这么说来,你去见过阮明心了?”龙翼轩有些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雕花瓷瓶,眼睛也不抬地问。
“正是。”阮兆麟眼眸里闪过了一丝狡黠,提议道,“依我看来,想让她留下,还得依仗一个人。”
“丞相何必卖关子,直说便是。”龙翼轩有些不耐烦。
阮兆麟展了自己随身带着的折扇,扇着小风,慢悠悠地说:“王爷,想要留下阮明心,还得看那傅东山的劝说。”
“傅东山?”龙翼轩听说过傅家,但未曾听说过这个名号,那是因为傅东山是傅家的分支,又是在南庆长大,几乎没怎么离开过千仞山,除了千仞山上的人极少有其他人认识傅东山。
“此人是仓离门下的大弟子,阮明心的同门大师兄。”阮兆麟合了扇,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扇子在手中轻轻捶着。
在那边刚刚试探过傅东山,那人跟他师父大剑师苍离一样,心为南庆,心为百姓。
龙翼轩垂了眸子,若有所思,傅东山是吗?他倒要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本王知道要如何做,你先回去吧。”
听到龙翼轩的话,阮兆麟知道不宜再打扰,他现在在朝中还是没有站队的模样,要是频繁出现在七王府,难免会落人口舌,于是也应了声“是”,就退下了。
只不过临去时,他又让人去给侧院的阮青璃送了话。
也不知阮兆麟让人给阮青璃说了什么,只知阮青璃听到后,气的连砸了屋子里两只上好的花瓶。
“娘娘,您先消消气,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体。”阮青璃身边的近身婢子丹儿上前劝道,给其余跪着的丫鬟们使了个眼色,“还不快把这一地瓷碎片收拾掉,等会儿要是娘娘伤着了,王爷一定拿你们是问。”
丹儿把阮青璃扶到榻上坐着,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阮青璃接过水喝了一口,好一会儿才把心情平复下来。
龙翼轩已经好一阵子不到她院子里来了,原先她还以为他是公事繁忙,却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还是阮明心那一个贱人,阮明心除了是大剑师的弟子这一点之外,到底有什么好的。
“来人,给我更衣换妆,我要去见王爷。”她要去见见龙翼轩,看看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