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镎饷葱┤兆樱弦湍隳歉鰆ian人娘,还有你那张狂的大哥,都没从她身上看出端倪,就是你那几个贴身丫头,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已换了人,你说,这些与你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她是冒牌货,旁人又从何知晓?”
颜霏身子一震,眸中涌出一丝恍惚之色,喃喃道:“会有人认出她是冒牌货,会有人认出她的。”如果从这里逃脱不了,死妖孽在迎亲时,应该会发觉新娘子不是她吧?以他的感知力,及看人的敏锐度,他定能发觉新娘子不是她……
纤长的手指从她肿胀的脸上滑落,岑氏缓缓站起,微微笑了笑,道:“那你就等着吧,等着有人会识出依姐儿不是你……”
心中有了期盼,颜霏眸色恢复清明,“我会等,等着看你们母女的下场!”
岑氏敛起脸上的微笑,怜悯地看着她,叹息道:“但愿你能等到。”颜霏咬住嘴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要刺入了血肉。
能,她一定能等到,可能的话,她还想亲口在所有人面前揭穿岑氏母女的阴谋!
岑氏似是没看到眸中神色变化,悠然整理衣袖,道:“其实我还蛮佩服你这小丫头的,从小娇生惯养,挨了我那么多鞭子,竟没活活的痛死。说来,苏氏那jian人也有几分能耐,能生出你这么硬气的女儿!”
颜霏没理她这句话,抬手将黏在脸上的碎发捋到耳后,问道:“你有去找过风影,把他怎样了?”
“是啊,我是有去招呼过他,一个奴才罢了,也用得着你这么惦记在心,你该不会对他有意思吧?”岑氏透过层层帷幔,朝这间宽畅大屋深处望了眼,然后目光挪至颜霏身上,勾起嘴角,道:“你想见他?”
“他在哪里?”
颜霏忍住身上的痛感,对上岑氏的目光问道。
“他就在这间屋里。”岑氏微笑,朝大屋深处悬挂着的层层帷幔走去,颜霏的目光紧追随着她的身形,就见岑氏走到一根圆柱前,抬手在柱子上拍了两下,那从屋顶垂落而下的层层帷幔,瞬时从中间一分为二向两边聚拢。
“风大哥……”看到帷幔后满身是血,双手被铁链捆绑,高悬在半空中,衣衫褴褛,满身是血的男子,颜霏张了张嘴,语声艰涩轻唤了声。那往日体格健朗,样貌俊挺的男子,这一刻宛若一只失去羽翼的鸟儿,被猎人捕获,牢牢困在一张无形的大中,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从中逃脱。
铁链缓缓下落,风影的身子随之接触到地面。
他看上去极其虚弱。
鲜血,殷红的鲜血从他腕部的伤口处,沿着他的手臂,滴滴滑落,与他身上伤口处涌出的血汇聚在一起,然后沿着他破败的衣衫,落至地板上,似朵朵夭红绽放一般,凄艳至极,哀婉至极。
风影垂着头,双目紧闭,披散的长发早也被汗水浸透,散落地贴在他的脸上。
“你们都是畜生,都是不折不扣的畜生,为什么要折磨他?”他身上的伤比之她,只多不少,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回想起昏睡前耳边响起的皮鞭抽打声,颜霏断定风影新多出来的伤口,全是岑氏这个毒妇所赐。
剧痛折磨之下,风影尚未从昏迷中醒转。
“他一个奴才,就是死了,你犯的着这么急吗?”岑氏冷冷一笑,道:“竟敢暗地里留意我的一举一动,赏他二十鞭子,算是对他客气了!”
315:动手()
颜霏愤怒地盯着她,“他是遵照我的吩咐行事,有什么气你朝我一人使出来就可,为什么要去折磨他?”恶毒的女人,简直就是个*,用皮鞭抽打自己那么多下还不够,还去找风影算账,恶毒,特么地忒恶毒了!
于风影现在遭遇的一切,颜霏全怨怪到了自个身上,是她疏忽大意,太过自以为是,从而轻敌才致风影被擒,落得现在这般下场。
他死了吗?
他一动不动,他难道死了?
“他死了是不是?”冷然的眸中涌满自责,颜霏看着岑氏质问道。
岑氏轻轻抬起手指,笑着做了个禁声的姿势,“这奴才怎么能死呢?他可是我送给你的大礼!”颜霏眸中涌出厌恶之色,对于站在自己眼前不远处,笑容妩媚,心思恶毒,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女人,她实在是不愿多看一眼,更是对说出口的胡言乱语失去所有耐xing。
然,岑氏却不以为意,身形挪动,走近颜霏身旁,蹲身抓住她凌乱的长发,让其与自己目光对视,很是温柔地道:“不用担心,很快他就会醒过来。”语落,她蓦地松手,好在颜霏用手支撑着地面,否则,脑袋必会重重地撞向地面。
捡起地上的皮鞭,岑氏微笑着睨了颜霏一眼,道:“我这就叫他醒来。”她脚步轻盈,在风影身前不远处站定,手中皮鞭扬起,只听“啪”一声重响,风影身上那一道道尚未愈合的伤口再度崩裂。
鲜血,殷红的鲜血,沿着他破烂的衣衫,坠~落而下,宛若朵朵凄艳的落梅,落于他身下的地边上。
风影的身子猛地一阵战栗,跟着人缓缓睁开眼,自昏睡中醒转。
“醒了!”把玩着手中的软鞭,岑氏嘴角翘起,望向他,“抬眼看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她微笑着,只不过那笑容充满讥诮,“自个都自身难保,还让我别伤害你的主子,别伤害那 小jian人,看看吧,她现在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之前岑氏用皮鞭抽打颜霏时,由于囚禁两人的屋子并不远,那一阵阵皮鞭抽打声,风影有听到,起初,他没想到被打之人是颜霏,直至岑氏握着皮鞭出现在他面前,说出有人给他来作伴,并且说出好多不堪的话语,他才知晓自己的主子已被人掉包。
他怨。
怨自己办事不利,才给主子带来祸事。
他更恨。
恨岑氏一个内宅妇人,心肠竟如此歹毒!
死,他有想过死,以此来弥补自己的罪过。
但,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因为他还要救主子,救其离开这里,回到老爷和夫人身边。
沾染鲜血的发丝零落地散落在风影额前,遮住了他的视线,“哐啷”一声响,束缚他双手的铁链掉落在了地上,身子在原地晃了晃,凭着一股子坚韧的毅力,他没让自己摔倒。
站稳身形,他拨开额前散落的长发,光亮照射下,睁开的双目却一时无法适应,深深皱起眉头。
片刻后,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明,朝前方看去,就见那娇弱的女子秀发凌乱披散在肩上,满身是血侧卧于地,抬起头正望向他。
她眼里有愧疚,有歉然,有欣喜,唯独没有恐惧和不安。
愧疚,歉然,善良如她,觉得自己遭受的一切是她造成的?觉得不该让他执行她的命令?
欣喜,看到自己还活着,她为之感到高兴。
傻,真傻!
是他办事不利,武功不如人,才落得这般境地,更牵累她也遭此厄运。
真是个傻丫头!
注视着颜霏,注视着她肿胀的双颊,注视着她明显清瘦不少的身形,注视着她被鲜血浸透,早已破败不堪的白色中衣,注视着那果露在空气中的一道道鞭痕,风影心中一痛,眼角渐显湿润。
他活着,他真的活着,都是她太过自以为是,才让他陷入此种境地。
颜霏的目光锁在风影脸上,一行晶莹的泪珠,沿着她肿胀的双颊滑落。
黑暗,囚禁,鞭打,在这一刻统统被她遗忘,希望,这一刻,她看到了生的希望,看到了逃离这里的希望,她笑了,含泪的眸中蕴满了笑意。
这样的她,令风影的心更为之抽痛。
他落泪了,是她身上的伤,引起他落泪的么?
颜霏摇头,轻轻地摇头,意在自己没事。
“主子……”嘴角动了动,风影轻声唤道。
他眼里的关心和自责,颜霏都看在眼里,“我……我没事……”轻浅的话语,自她唇中溢出,却尤为艰涩。
痛,因为她身上好痛,但她得忍着,得用力忍着。
只因她不能让他再为自己担心。
轻敌,太过自以为是,致他落此境地,饱受折磨。
可他眼里没有一丝怨言,有的只是对她的关心。
嘴角动了动,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最终没道出一字。
低下头,她慢慢阖上双眸,竭力逼退眼里的泪水。
岑氏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风影艰难地迈着脚步,一步步靠近颜霏,将她从地上扶起。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