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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丽尔满是歉意地看了安加一眼,却发现他眼中嘴角隐含的笑意,顿时明白了这个男人的小心思。心里只觉得好笑,何必如此小心翼翼,怎多算计。同时又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甜蜜缭绕不散。
安加把水杯送到穆丽尔嘴边,她饮了一小口润了润嗓子,随即喝的越来越多。
终于把整杯水都喝光了,安加想把杯子放到一边的桌上去。结果刚一动身子,就听穆丽尔痛苦地呻吟了一下。
他连忙紧张问道:“怎么了?!”
穆丽尔苦着脸说道:“没事,就是稍微牵扯到了伤口。”
安加略一思考,还是放弃了杯子,随意放在脚边,保持着原本的姿势。
穆丽尔脸靠在安加肩膀上,偷偷笑了起来。“你以为只有你会耍小心机吗?”
安加坐在那儿,右手无助地放在腿上摩擦着。手里没了杯子,一时间他竟不知道把手放在哪儿。怀里抱着穆丽尔,他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穆丽尔枕在他肩膀上,鼻尖萦绕的都是安加身上的气味。那种味道,温柔、清新。初闻时觉得有点冲鼻,是姜的味道,伴着柑橘的酸甜,似乎还有小豆蔻。慢慢的,玫瑰和紫罗兰的芬芳就透出来了。到了后调,能闻到麝香和琥珀,它们让这个香味都变暖了,像一条若即若离的丝带般缠绕在鼻尖,撩人心弦。不知为何,穆丽尔想到了天空,似乎这香味应该是那儿才应该存在的。
穆丽尔微微抬头看了看安加,就见安加感觉到动静刚好低下头来看她。四目相对,穆丽尔觉得脸微微有点发烫,慌张地笑了一下,立刻低下了头。
很久没见过会喷香水的男人了,而且还是这么干净好问的味道。穆丽尔想着,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安加见穆丽尔慌张地躲闪自己的眼神,只觉得心头一瓢凉水泼下。原来人家怕我啊……
忽然,他觉得肩头忽然一凉,那一块儿的空气流速似乎猛然加快了。仔细一听,有深呼吸的声音。安加傻傻地笑了,他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在自己错误的想法中沉溺太久。
两人一直沉默着,穆丽尔等待了很久,没等来安加的开口。她心里焦急起来。
安加一直是很忙的,他现在来看自己一定是挤出了时间的,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呢?自己一定要说点什么了。不过心里还是微微抱怨安加是个呆子。
“安加大人,我还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你这里呢?”穆丽尔问道。当时她只见到留里克等人被莱斯利堵在楼下,莱斯利把她带进了卧室想要施暴。自己用刀子划开了手腕,接着便被莱斯利一巴掌打晕了。迷糊中似乎有个黑衣人抱起了自己,等到醒来后自己就在这间屋里了。
安加笑道:“我听说莱斯利劫持了你后,当晚就派阿西莫夫带人去救你出来。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阿西莫夫把你带回来之后,我找来达勒医生救治你。幸好他成功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穆丽尔闻言,笑道:“什么怎么办?”
安加一愣,接着耳垂红了。他眼睛直直看着前方说道:“不知道该怎么向阿拉伯方面交代。”
穆丽尔又问道:“你是拜占庭的将军诶,向阿拉伯人交代什么?”
安加恍然:“对哦!”
穆丽尔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您真有趣。”
安加嘿嘿笑了两声,突然低头凑近穆丽尔。穆丽尔微微一惊,不知他要做什么。
就听安加坏笑着说道:“你的意思是,不管我对你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啦?”
然而他下一秒就见穆丽尔变了脸色,眼神慌张。
看着她这模样,安加忽然觉得心里一疼,是那种被人揪住的感觉,一阵酸意向四肢百骸扩散开去。他慌了神,说道:“对不起……”
话没说完,就见穆丽尔突然笑了起来,说道:“我知道你不会那样对我的。”
听到穆丽尔的话,安加只觉得心一下子安定下来,不再慌张。之前的那些感觉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唯有那残留的酸意证明他确实难受过。
他微笑着对穆丽尔说道:“对,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第127章()
留里克带着军队离开要塞,走了半个上午,一行人都了一处小丘上。
留里克突然命令众人止步歇息,他说道:“我们要时刻保证战马有足够的体力,这样当遇敌时才能保证最大的战力。”
这是个很好的理由,军士们都依令下马歇息。
留里克唤来哈伯德,说道:“你带一队人去照看下战马,带它们散散步,吃点草。。”
哈伯德依令去了,留里克又找来威克里夫:“战马可以休息,你把士兵们操练起来,他们不用休息。”
威克里夫心中默默感慨:“难怪兄弟会战力那么强大啊,这位统领真是不放过一丝一毫变强的机会。”
威克里夫走向人群,一边拍着手掌把士兵们都叫起来,新的训练又开始了。
接着,乔舒亚也被留里克叫来了。
“你的斥候训练的怎么样了?”
乔舒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时间太短了,他们还没有成形。”
留里克说道:“哎,这个士兵想要成长起来,是需要历练的嘛。你带上他们去四周警戒,在实践中成长嘛。”
乔舒亚羞愧地去了,有位时刻替自己着想,为自己查漏补缺的统领真的很幸福!
把任务都安排给三个手下了,留里克独自跑到小丘的背坡上躺下,真是惬意啊。
一阵风是怎样刮起来的呢?
又或者说,你是怎样感知到风起了?
首先,你会听到树叶沙沙作响,这时你被声响所吸引,抬眼望去。一整个树冠在那儿摇晃着,所有的叶片都朝着一个方向扯动。而树枝倔强的不愿屈服,它想要朝着自己向往的方向伸展。
可是树叶不同意,风也不同意。于是有的树枝弯曲了,它屈服于众多树叶的意愿和风的驱使。有的树枝折断了,它们倔强地抻直了腰杆,然后断裂,落在地上。不知多少岁月后,它们会腐朽,会空洞,化作尘泥。它们仰头看着树上存留的同伴,曾经弯曲的树枝留在那儿,身上的树叶更多了。
地上的枯枝笑着:“我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它们笑着,笑着,终于哭了。
树上的粗枝说道:“不,你并没有实现它。”它们沉默,沉默,腰更弯了。
总之正当你看着树,你会发现地上的草丛自远而近地向你,似一层人潮,不停地跪下又站起。是不是很像历史?
当你面前的一株杂草跪下时,请你闭上眼睛去迎接下一刻吹来的风,它会带着树叶和青草的芬芳,抚摸你的每一个毛孔。
如果你执意睁着眼想要去看看风的模样,你会失望,甚至会哭泣。
你觉无法看见风的模样,你只能看见方才跪倒的杂草又站了起来,等着下一次跪下。远处的断枝刚刚落地,发出疼痛的哀嚎。
干燥而强劲的风吹着你的瞳孔,你感到一阵酸痛,于是你的眼中盈满了泪水。
一片绿地上,杂草总是比乔木要多的。正因为它们是杂草,才能够长得到处都是。
一阵台风刮来,你可以看见树木被卷上天空,可是断裂的杂草总是要少许多。
因为它们很擅长在面对强权时跪下,因此它们可以延续,可以生长。哪怕世界上的灌木都被砍伐殆尽了,杂草总是能够生存下去的。
因为它们没有用处,而且膝盖够软。
留里克这时就睁着眼睛,想看清风的模样。没有发生奇迹,他的眼睛红了,泪水在眼眶中转悠。
他看着,看着,直到发现视线尽头出现了一支人马,他们快速地靠近。
留里克瞬间翻身而起,一边冲向部队一边大喊道:“准备战斗!有大股武装人员靠近!”
一时间,兵荒马乱。老练的铁卫们立刻拿起武器,翻身上马。其余的杂兵则是乱糟糟地哄作一团,不知道该做什么。
留里克见状,连忙号令准备好的铁卫向他集合,同时喝令威克里夫迅速整顿好其余的人马。
两拨人分开后,情况总算好了许多。
留里克坐在马上,带着人等候来人靠近。
那一支人马越来越近了,留里克等人都看清了他们并不是阿拉伯军队的打扮,于是警戒心也放松了不少。
终于,距离近到足以看清来人的面孔了。留里克脸上露出一道淡淡的微笑。
来的有两百多名身穿精铠的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