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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西门广场处,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有舞狮的乐队正敲锣打鼓,舞狮炫技,将广场的气氛宣扬的分外热闹。
文武百官早就聚在广场处,一个个穿着崭新的官府,按资排辈,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群狮乱舞,间或大笑股掌,心情显然极为舒畅,他们并不知道在祭祀大典之上,会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杀戮。
程野带着一千九门城卫,正侍奉在萧炎身侧,与他小声的说着什么。
“康老儿,你可来了,权越大,来得越晚,古人诚不欺我。”白莫愁笑着向康善真招手,故意让萧炎看见他与康善真是多么的亲近。
“白御史,我刚才还在盯住布防,哪里似你这般清闲。”
康善真也热情洋溢的向白莫愁打招呼,他虽然就从萧炎面前走过,但却就似没有看见萧炎一样,只把萧炎的鼻子都气歪了,心想着:老匹夫,你猖狂什么?说不得,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福王,今日的天气可真不错,倒是个为大燕祈福的好日子。”萧炎为了掩饰尴尬,只好向身边的福王打招呼。
“是啊,萧丞相此言对极!”
福王‘家中失火’,满脑子对江南政局牵肠挂肚,又哪里心思与萧炎聊天,随口应付了一句,就扭过头去,闭目养神,他此刻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希望祭祀大典早早结束,今夜就赶回江南,找燕瞳算账。
萧炎热脸贴上了冷屁股,老脸涨红,好似红屁股,讪讪的不知如何下台。
何旦似乎又恢复了那份云淡风轻的气度,挥洒着羽扇,笑着回应萧炎,“这是天佑大燕的征兆,预示着大燕今后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呵呵,还是何丞相见解非凡啊!”萧炎终于在何旦这里挽回了一点面子。
何旦随意与萧炎笑谈几句,就以吵闹为由,躲进了远离喧嚣人群,由福王亲卫把守的轿子中去。
何旦接近轿子,神色陡然变得紧张兮兮,左右查看,见人接近,急忙钻进了轿子。
这轿子甚大,做四人都绰绰有余。
何旦就站在门口,紧紧抓着轿帘子不松手,小声道:“卡巴护法,你在哪里?”
噶吱吱……'
只听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座位上的板子被缓缓打开,身形如猴的卡巴居然从里面钻了出来。
“何旦见过卡巴护法!”
何旦虽然是蒙古大汗良铎的同父异母兄弟,但身有一半大燕血统的他,注定法与金杖法王的大徒弟比肩,更何况卡巴不仅仅是金杖法王的大徒弟,还是暗中负责颠覆大燕政权的总头目。
“七王子,你干的好事情呀!”
卡巴坐在轿椅上,眼神锐利如刀,一眨不眨的盯着何旦望去,眼神幽森,藏着冷酷的杀气。
何旦名义上是蒙古的第七位皇子,这个身份,谁也抹杀不掉。
“卡巴特使称我为何旦就可以,叫我七王子,实在是……实在是不好意思。”
何旦满脸堆笑,讪讪的向卡巴客气着,看着卡巴那双锐力四射的眼睛,宛如藏着随时迸发而出的暗剑,何旦吓得脸色铁青,毫一点皇子气度。
这是他半年之内,第一次见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卡巴,也知道他所来的目的为何!
何旦知道自己总要经历鬼门关!
黄欢是卡巴最得意的弟子,现如今,黄欢追随自己来到京城,却死于非命,落于欢歌湖,被食人鱼吃掉,以至于尸骨存,连个墓碑都立不起来,他的下场如此凄惨,卡巴岂会善罢甘休?
何旦夜不能寐,最怕的就是今日。
他很明白,自己虽然是蒙古的七王子,但因为血统的原因,他的身份地位根本法与卡巴相提并论,论及功劳,更加法与卡巴比肩,所以,他很害怕卡巴突然间发难,将自己弄死这种事情放在野蛮的蒙古人身上,是绝对干得出来的。
虽然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黄欢的死,也是‘因公殉职’,但这种‘道理’对卡巴这种江湖匪气甚重的草莽之客来说,根本毫用处,难道你跟卡巴讲,自己卧底江南的身份有多么重要,蒙古大汗有多么的重视?
奶奶的,你解释多了,卡巴心中烦躁,说不定以为你在威胁他,一出手,就将自己给弄死了。
卡巴根本不怕承担责任。
依照他的身份,他师父金杖法王的身份,蒙古大汗良铎根本不可能处置他,最多是象征xng的罚俸奶奶的,钱是王八蛋,最不值钱了。
“我叫你七王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卡巴眯着眼睛,精光聚在何旦那张露着珊珊笑容的脸上,蹙眉深思,忽然开口,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很不明白,黄欢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呢?”
“我……我为什么活着?”
何旦闻听此言,骇然失色,腿一软,扑通一声,居然跪在了卡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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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1章 生有三寸不烂之舌()
卡巴的话,宛如天雷滚滚,将何旦雷得外焦里嫩,茫然措,跪在地下,汗珠子啪啦啪啦的往地上掉,结结巴巴的辩解,“卡巴护法,我……我与黄欢情同手足,他死去,我……我也很痛心,恨不得随他而去,方才心安。”
“那你怎么不去死?”卡巴言辞之中不带半点温情,声线越发的阴冷,“你死了,心也就安了。”
说话的同时,那只映入铁壁的手,已经按在了何旦的太阳穴上,稍稍一用力,就会扣进何旦的颅脑之中。
何旦吓全身瑟瑟发抖,几乎就要晕死过去。
但他毕竟并非普通人,心里的承受能力远比常人强悍,口舌伶俐,思绪机敏,危急关头,脑中灵机一动,忽然低声啜泣起来,“卡巴护法,你却不知啊,黄欢私底下与我已经结拜为八拜金兰,曾发宏愿,不愿同日生,但愿同日死,黄欢兄弟死了,我是心痛的夜不能寐,寝食难安,不知哭了多少次,艰难如梦,梦中也全是黄欢兄弟的影子,那种感觉,让我心碎,我真恨不得追随黄欢兄弟去死呀,但是,我……我转念一想,才想到,我……我怎么能够那么自私,那么狭隘呢?”'
何旦哭得眼眸红肿,鼻涕拉瞎,好似自己的亲爹死了,单单就从这份演技看来,他不去当个戏子,真是可惜了。
卡巴冷冷一笑,捏在何旦太阳穴上的手指轻轻的松动了一下,问道:“自私何解?狭隘何解?我倒要听你解释!解释!”
何旦感觉到按在太阳穴上的手送了一点点,心中狂喜,急忙收住泪水,养着那张泪阑干的脸,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的本事,说道:“卡巴护法,您想想,是咱们的大蒙古的万代基业重要,还是我何旦个人情感重要?”
“那还用问吗?”
卡巴神色凛然,“论是谁,即便是我,即便是师傅金杖法王,即便是蒙古大汗的个人情感,也法与蒙古万代基业相提并论,谁敢违背,谁就是蒙古的叛逆,谁就忤逆了长生天的意志,谁就是蒙古的罪人,格杀勿论,人人得而诛之!”
“卡巴护法境界高远,忠心赤诚,让人敬佩。”
何旦直喜的心花怒放,朗声道:“我担负着蒙古大汗开疆拓土的使命,已经成功上位,不仅身为丞相,还深得福王信任,更是拉拢了一批有识之士,愿意做长生天的信徒,为长生天奋斗,此乃大好形势啊。”
“可是,假如我现在追随黄欢兄弟而去,这一切愿景就成空了,福王身边再钉子,再眼线,我发展的那些忠心信任将因为我的离去而重新归于福王的怀抱,蒙古大汗开疆拓土的计划将岿然成空,这是对蒙古大汗的不忠,也是对长生天的不敬,假如我真的追随黄欢兄弟而去,黄欢兄弟心中何安?我心中何安?我岂不是自私、狭隘倒了极点吗?”
他的口才极好,刚才哭的稀里哗啦,这会又言之凿凿,说的铿锵有力,委实有舌战武夫的感觉。
“你此言当真?”卡巴眸光犹疑,脸色冷然。
“如有半句假话,当被长生天诅咒,全身生毒疮而死。”何旦急忙发誓,眼神执着,有着非同寻常的坚定。
卡巴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长叹一口气,将按在何旦太阳穴上的手移开了。
何旦紧绷的心弦方才松开,宛如过了一次鬼门关,整个人都虚脱了,瘫软在地上好久,也力气起身。
卡巴虽然意气用事,但还是更加的注重大局。
他知道何旦存在重要性,这厮文采斐然,牙尖嘴利,唯有这样的人方能够得到福王的信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