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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伤亡。
几天对抗演练下来,双方互有胜负,步兵越战越有信心,骑兵则是垂头丧气,最得意的还是刚刚组建的火炮营。
他们到哪边,那边基本都能获胜——火炮营的火力太猛,跟着阵墙走就能击退骑兵,而跟着骑兵进攻就能击毁阵墙。
“你们的打法不对,骑兵的作战要领在于机动性,要漂浮不定、快打快走,谁让你们硬往铁板上撞。”
会后总结上,秦浩明又开始讲解。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阎应元和戚纲正对着教导营的几百名基层将校讲解会操战法。
这些人都是从秦浩明亲兵、天雄军老兵当中所选拔出来,到教导营接受培训的将校,将来准备补充到各营里担任百户、千户。
这帮家伙实战没有问题,但战术欠缺,不开导不行。
“看到没有,这就是火器的威力,这才只是十门炮,三百枝鸟铳轮射,如果是一百门火炮,三千枝鸟铳轮射,谁有本事挡得住?
连骑兵也得绕着走,马虎头,你在边关呆过,说说你的想法。”阎应元大声说着,自从到了侍从室,他得到锻炼,因此讲话也自信了许多。
“大人,我听老辈人说过,我们在浑河大战中,用白蜡杆长矛组成密集步阵挡住了建奴的骑兵。
后来建奴借助火炮才击败我们。所以末将觉得攻击密集步阵非借助火器不可。”
马虎头出列行礼答道:
“大人,末将却觉得火器作用有限,射速太慢难以压制对方,如果发生炸膛还会扰乱本阵,官军就吃过这个苦头。”
一名瘦高个子的军官出列说道。
一个黑脸军官马上附和道:“大人,我们在关内打过仗,官军也用火器,刚开始还能吓住人,等摸熟就不怕了。
建奴经常豁出几十条人命冲上来,反而能把我们打得大败。”
戚纲狠狠瞪了这两个“叛徒”一眼:“你们以为我们的火器和他们一样粗制滥造吗,告诉你们,我们的器械制作优良,你们尽管大胆使用。”
二人对视一眼,笑了笑退回队列,
阎应元没理俩刺头,继续大声说道:“定南军以后的战法是步、骑、铳炮协同作战。
浑河之战给你们讲解过啦,石砫兵与浙军缺乏火器压制对方,又没有骑兵掩护步阵,死守挨打必败无疑,这是我明军惨痛的教训,你们都记住了没有?”
“是,记住了!”教导营军官一起大声回答。
远处,秦浩明站起身自得的笑了笑。
通过讲武堂的培训,现在有越来越多的将校参加,而他的部队,渐渐有了后世一支现代化军队的雏形。
只要持之以恒进行对抗训练演习,随着冶造局和兵仗局建设完毕,开发出新的火器,自己的部队强军可期。
一周以后,鼓山大营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在这里训练的军队,暂编为七个千户队伍,淘汰几百人到后勤部队。
与洪塘大营骑兵合兵一处,正式更名为定南军。
对于部队的军制,秦浩明并没有做大的变革。一则,小旗、总旗、百户、千户、守备其实跟后世什么班、排、连、营等已经非常相似,足以方便指挥部队。
二则,现在进行胡乱改动,基层军官不明其义,反而减少战斗力和荣誉感。
不过,微调还是有的,最主要的莫过于引进军衔制。
普通将士一律分为上中下三等,即一等兵、二等兵、三等兵,与之对应则是俸禄。
将校之间也一样,因为军衔还兼有调整部队指挥关系的作用。按照军衔条例,职务低的将士要受职务高的将士领导。
这在和平年代看不出什么,但当战争中军队建制被打乱、无法判断职务的高低时,军衔制的好处凸显。
因为,战场上变幻莫测,机会稍纵即逝,不允许你花时间去核实职务高低、隶属关系,军衔就成为最直接的标志。
还有,军衔代表着一种荣誉。对军人来说,军衔的设置是一种激励。当然,军官犯了错误,军衔降级可以作为一种惩戒。
这些,秦浩明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所以,在授衔时,秦浩明特意为每一个百户以上将校亲自颁发铁质勋章,并赠送冶造局精心打造的绣春刀,刻上其名字。
此举,顿时令定南军将校上下归心,以得到他的赐刀为荣。
而这一传统,在秦浩明的今后生涯中,也一直保持流传下去。
军人,需要的是荣誉!随之而来的,才是忠诚!荣誉和忠诚,二者相辅相成,缺一而不可。
第四百三十节 吴锋的家书()
第三卷扬帆于大明朝野
天色阴沉,乌云笼罩在福州城上空,大抵是又要下雨的节奏。
毗邻总督府西北角的方向,耸立着一排排精致的屋舍,青砖白瓦,错落有致。
道路两旁移植过来的腊梅繁花似锦,一团团,一簇簇,千朵万朵,压得枝条弯了腰。
花瓣白晶如雪,素洁淡雅,风姿绰约,虽然仍有着几许稀疏,却已有了“占断天下白,压尽人间花”的气势,在乌云下泛着耀眼的白光,香气馥郁清香。
这里是刚落成的侍从室人员官邸,距离总督府很近,有独立的甬道相通,出入十分方便。
外面则是高大的围墙,由侍卫长浩子安排人员执勤守卫,闲杂人等未经许可,一律不准入内。
作为南洋局的副局长,侍从室的一员,吴锋分配到一套二居室的官邸房,配备两个勤务兵负责照顾他起居出行等。
今天,恰逢他的休沐日,吴锋孤坐在自己官邸书房内,面前摆放着上好的宣纸,正悬笔凝神写家书。
“父母高堂大人在上,不肖儿得龄叩首顿拜,祝二老安好。
儿外出求学三载有余,为节省往来车马费用,甚少归家,不能尽孝于双亲膝前,儿惭愧!
每每想起大人音容笑貌,两位兄长躬耕劳作,儿常常泪流满面,唯有无语自涕……
今幸得闽粤总督秦督大人赏识,在总督府谋得一职,衣食无忧矣。所虑者西北叛贼猖獗,官军屡屡不得剿灭,时局令儿担忧。
听闻贼兵所过之处……”
写到这里,吴锋双眉凝蹙,脸上抹过一丝忧色,继而抬头望着窗外的一位将校,愁容顿失,提笔继续写道:
“今秦督仁慈,委派将士入陕接父母高堂及两位兄长家人,请高堂大人跟着他们入闽即可。
一家之屋,儿已安排妥当,父母高堂无需忧虑。便是两位兄长的谋生,儿也已安排。家里的旧物,能卖则卖,不能卖则送……”
搁下笔,吴锋细细浏览一遍,轻吹墨迹,脑里想着可有遗漏之处。
片刻,他洒然一笑摇头,暗嘲自己杞人忧天。现如今,身外之物有何好担忧,一家人团聚才最重要。
凭自己的俸禄和地位,难道还不能养活家人不成?
想到这里,他取过信封,用火漆封好,转头凝望搬进来才不过月旬的栖身之地。
这座官邸房,随着每人职位变化或离任,总督府是要收回去的。
只有城区外围总督府负责兴建的将校房,目前达到副千户职位的将校申请,出资三分之一,便可以得到一套永久的居住房。
至于更低级的将校,唯有排队等候。
他自得的笑了笑,自己有幸成为第一批受此殊荣的官员,为家里解决后顾之忧,全赖当初正确的选择。
毫不夸张的说,当初通过训练的国子监士子皆得到秦督重用,而这些人中,又以他独占鳌头。
他算是看出来,秦督用人偏向文武双全。至于文不成武不就,在总督府是没有……
“大人,复社士子张溥和杨廷枢请大人今晚赴宴。”
吴锋正沉思间,勤务兵老李恭谨地拿着拜帖进来禀报。
老李原先是卫所兵,因年纪偏大未能入选定南军,被编入后勤部队。经过考核审查,成为总督府打杂人员。
后被吴锋相中,成为他两个勤务兵之一。
这说起来各人也是自有机缘,若今后吴锋崛起,他又忠心耿耿,少不了一番造化。
当然,前提是吴锋要满意。
“唔!”
吴锋接过拜帖,打开一看,时间地点和参加人员一目了然。别的没问题,只是这地点嘛,让他双眉间有一道阴翳。
叹了一口气,放下拜帖,拿过桌上的家书,吴锋朝窗外的将校走去。
“张百户,今日轮到你执勤啊?辛苦了。”
远远的,吴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