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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太监徐高跪伏在地,向崇祯皇帝启奏嘉定伯周奎的答复,家中没有任何剩余钱财!
崇祯无力的挥挥手,让徐高退下。继而,乾清宫里想起大声的怒喝声。
终至此时,崇祯心中对朝中勋贵大臣完全死心,原本对于秦浩明的建议尚有些犹豫,现在却变得坚定起来。
北镇府司校场,随着一纷纷文书重新发放下去,在校场上重新聚齐昔日那些分道扬镳下属们。
他们重新穿上飞鱼服,挎上绣春刀,一个个的你看我,我看你,更有甚者拿起自己的腰牌直接用牙咬,看是否在做梦。
骆养性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用颤抖的双手重新穿戴好锦衣卫指挥使服饰,重新背着双手在校场之上来回踱步。
仿佛一切还是当年那样,他只是做了一个梦,自己还是那个权势滔天的锦衣卫指挥使。
下面的众多锦衣卫在经过嘈杂的议论声之后也渐渐恢复平静,此时校场之上安静的只能听到骆养性的脚步声。
站定身体,盯着下面的锦衣卫,骆养性面色严峻地大声问道:“众位可知道皇上为何重开锦衣卫?”
下面众人顿时开始互相张望,说什么的都有,但说得更多的还是皇恩浩荡。
骆养性右手高高抬起,示意众人安静,校场上乱哄哄的吵闹声瞬间停止。
骆养性见状,心里暗自欣慰,虽然荒废几年,但锦衣卫还是最优秀的。
他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来告诉大家原因,现在朝堂之上的大臣一个个贪污腐败,吃拿卡要,却高喊为国为民。
若此,也就算了!可他们成天吃饱了撑的还天天党争内斗,不为天下百姓做实事,不为皇上办事,甚至掣肘皇上。
朝庭现在入不敷出,财政紧张,皇上现在要用我们锦衣卫来当这把刀,去给那些结党营私的奸臣们放放血!
刀就是用来杀人的,我们不应该有思想,更不应该有疑问!皇上指到那我们就要杀到哪?只有这样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经过秦浩明的点拨,骆养性此刻深知,皇上再次启用锦衣卫目的很清楚。
那就是让他们当替罪羊,发挥鹰犬的作用。去四处得罪大臣,去纳捐,去抄家,缓解朝廷当下的困境。
当然,最后的恶名也由他们来背。但是历来想要出人头地就要有所付出,历届锦衣卫指挥使难有善终已成一个定局。
死死抓住皇帝的大腿是活路之一,关键时刻,那个聪慧的少年总督也是一个很好的靠山。
想到这里,骆养性不由得望向下首三个满脸坚毅的将士,那是秦督的亲卫,跟随他出生入死。
为了鼓励自己,同时也有并肩战斗的意思,派他们加入锦衣卫北镇府司,这让他心里暖暖的。
“诸位兄弟,让吾等欢迎徐鸿轩徐镇抚使、袁守辉千户和李建千户加入锦衣卫。”
骆养性指着三人说道。
顿时,如潮的掌声在校场响起。锦衣卫闲置几年时间,有门路的都申请调离,留下许多空缺。
如今,正是需要用人之际。而他们能在甫一恢复之际,就加入锦衣卫,又岂是等闲之辈?
非背景深厚者难以加入,这些锦衣卫将士自然比谁都明白。
徐鸿轩三人高大健硕的身躯踏前一步,回过身双手抱拳团团作辑。
此举,更赢得锦衣卫将士喝彩声一片。
此情此景,令为首的徐鸿轩眼角湿润。
他今年二十六岁,却从军六年。原本是河北衡水一秀才,下有三个兄弟,不忍父母为己操劳,崇祯六年加入天雄军。
而今从小旗骤然升到锦衣卫镇抚使,从四品的大员,可谓光宗耀祖,这一切皆拜秦督所赐!
何谓不拘一格降人才?
大抵如是!
身后的袁守辉和李建亦是如此心情。锦衣卫十四所千户十四人,正五品官职,天子亲军,位高权重,不是一般人等可以任职。
同时,他们也是天雄军暗卫成员。
骆养性对这一切乐见其成,当前的最主要形势就是罚没之事,只要办好这件事,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肯定可以扶摇直上。
而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一再地去得罪朝堂大臣,搜集证据去抄家,自己是皇上的挡箭牌。
皇上是永远不会犯错的,就算是犯错那也是有奸臣蛊惑,而自己现在就是那个“奸臣”,自然需要有份量盟友庇护。
整顿安排好锦衣卫之后,骆养性立马带领大批人马,浩浩荡荡地赶往陈演府上。
威震天下的锦衣卫终于再次重新启用,看着大街上避之不及面露惶恐的平民百姓和达官贵人,骆养性的心里满足到了极点。
他转身再三警告:一个个的都给老子听好了,待会抄家手脚都给我放干净点!
当今皇上明察秋毫天威难测,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翻身的机会,谁要是给老子办砸了,南镇抚司的人字号大牢就是你的最终归宿!
锦衣卫大牢分为天地人三种档次,那些犯事进来,但是很快就能出去的在天子号的牢房。地字号则是一些达官贵人,出得起银子贿赂牢头。
而人字房就是最低级的囚犯所待的地方,暗无天日,往往犯人死了,身上发臭了才有人注意到。
第二百九十八节 杀猴骇鸡()
第三卷扬帆于大明朝野
身为他们的头领,骆养性太清楚他们嚣张跋扈的本性。
奈何时过境迁,办砸了,丢官事小,人头搬家才是大事。
锦衣卫将士顿时昂手挺胸大声领命,手中的绣春刀也不由抓紧几分。
一个个暗自打气,此事一定要办的漂亮,让皇上看到锦衣卫始终是皇家不可或缺的鹰犬。
“堵住大门,一个都不许放过!”
大批的锦衣卫围住陈府,骆养性杀气腾腾的说道。
陈演不愧是当朝大学士,内阁首辅的顺位接班人,就连大门两侧摆放的石狮子都是高达一米五左右。
房顶上的瓦片更是价值不菲的琉璃瓦,只是避开了皇室所用的明黄色。
夕阳日下,此时瓦片更是在阳光下金光闪闪连成一片,长宽高达一丈有余的朱红色大铁门更是平添了几分威严。
礼仪虽然有些逾越之嫌,但是王朝末世,太祖定下的众多规则大多已经名存实亡,又有几人去计较?
两侧健壮的青衣家丁此时犹自趾高气昂站在大门旁边,看到锦衣卫到来,非但不怕,还有些颇为不屑,鼻孔朝天地看着一众锦衣卫。
要知道陈演可是内阁大学士,下一位首辅的接班人,平日里各种官员勋贵拜访送礼者络绎不绝,位高权重。
而锦衣卫自从天子下令解散之后地位一落千丈,此时突然出现一群貌似锦衣卫的人,又有谁会放在眼里?
虽说从朝堂传来老爷下狱的消息,但朝臣已经在营救,相权制衡皇权,老爷作为宰辅,不比下品官员,肯定无性命之忧?
这些年起起复复的官员多了去,关键是风骨不能丢,老爷就还有重回朝堂的一天。
要是老爷回来知道他们的所为,肯定大加赞赏。
“喂!你们这些闲汉是哪里来的?瞎了你们的狗眼不是,没看到这里是大学士府?
惊扰了大学士内眷,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一想到这些,门口的两位家丁反而上前一步大声质问,趾高气昂的语气仿佛他们只是在驱赶着几条野狗。
“哈哈哈……”
坐了多年冷板凳的骆养性恶从胆边生,面露狰狞哈哈大笑,想不到锦衣卫竟然沦落至此,连相府奴才都可以欺凌。
对着身后的锦衣卫将士恶狠狠地说道:“都给我拿下,一个不许放过!家丁一并算入陈府男丁!
陈演欺瞒君上,贪污纳贿,私通晋商。
皇上有旨:陈家满门男丁流放,女眷打入教坊司,所有家产充公!”
只是一句话,就已经判了这些家丁狗腿子的死刑。
两名家丁听到这里顿时大脑有些空白,嘴巴张得仿佛能吞下一个鸡蛋,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抄家?
内阁首辅的候选人,朝之重臣,至于吗?
门口有些发懵的两名家丁顿时被几名虎背熊腰的锦衣卫上前一脚,狠狠地踹倒在大门前,几个大耳光抽上去打的是哭爹喊娘。
两个锦衣卫将士熟练的扑上前去,拿着铁锁把他们五花大绑。
平日里受够鸟气的锦衣卫此时更是如同猛虎下山,气势汹汹的杀入陈府之内。
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