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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玉真公主对待李清的态度和善了许多,不仅仅是把李清作为师弟来看,更多的是把李清看做是一个晚辈了。话语中很是关切。
众人落座,玄远上前说道:
“依照师父的吩咐,前去各地递送消息的弟子们已经回山,在外的众位师兄弟都陆续回来了。只有玄静和玄致师兄还没有回来。”
“你两位师兄大概会一起回来,倒是不用担心。山上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司马承祯问道。
“一应准备已经办妥,所要做的事情都吩咐下去了。”玄远道。
司马承祯点点头,说道:
“这次是我上清茅山道门中的一件大事,除了茅山上的众位师兄弟会过来,其他道派的人也会过来观礼,到时候不要失了我王屋山的礼数。”
“是。道坚、道济师叔过来应该安排在何处,还请师父示下?”
“就住紫薇观吧。”司马承祯想了想说。紫薇观位于天坛山南麓的中岩上,是王屋山除了上方院外最为规模宏大的道观,但是相对于上方院离得就有些远了。
大约是因为道坚、道济算是同门身份尊贵的人,但是此时与司马承祯的关系变得有些扑朔离迷,于是安排的远些,倒是清静了。
众人正说话间,有道童进来禀告说玄静师伯已经回来了,接着李含光就进了来。道袍显得略微有些脏,看来是赶了很远的路。李清看时,李含光精神很好,并没有千里奔波的疲惫,大约是修行日深,神色显得平和沉稳。
李含光上见与司马承祯行了礼,正要说话,司马承祯道:
“一路劳累,先去换件衣裳休息下在过来回话。”
“是。”
李含光退下后没有多长时间,换了一身干净的道袍就回到了堂中。在前首坐了。跟司马承祯汇报了此去茅山的经过,随后又道:
“道坚师叔在山上静养,道济师叔并没有在山上,而是去了龙虎山。”
“哦。”司马承祯轻声说道,随后笑了笑:
“看来我这两位师弟还是很聪明的嘛。”
司马承祯没有再说什么,命众人退了下去,倒是把李含光和李清留下了。
“走,随为师往山顶走走。”
三人出了上方院,往天坛山顶而去。
一路上李含光说着茅山上的事情:
“后来去了玄致师弟那里。玄致这两年一直闭关,山上的事情也没有去管,倒是任由道坚、道济两位师叔的弟子们管理了。”
“也好,这些年,玄致一直在茅山之上,跟为师的日子少了些。”随后又问:
“道坚的伤情怎么样?”
“看上去略微好了些,不过弟子过去的时候道坚师叔却是住在了九霄宫。”李含光说道。
“哈哈,就让他去住,我不在山上倒是让道坚变得不知进退了。”司马承祯笑道,随后跟李含光说道:
“茅山一派为师是要让你接管的。道坚、道济的事情结束以后,你去趟茅山。”
“是。”
“道门盛事,确也是道门不幸事。”司马承祯感叹道。
“弟子回来的时候在崇山附件碰到龙盖寺的智积禅师,说是去会善寺约了惠通大师一起来我王屋山。”
“哦,这倒是热闹了。”司马承祯笑着说道。倒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时候三人已经到达天坛峰顶。山风呼啸,封顶的白松沙沙作响。旭日东升,艳阳高挂,霞光万道,炫目多姿。初生的朝阳照在天坛山巅,云海翻滚,金浪铺面而至。
登绝顶而览众山之小。
司马承祯扭头对李清说道:
“接下来还要看你的了。”
第55章 云涌()
接下来的数日,陆续有客人上山,玄远早就安排了众道童在王屋山上的各个道观之中打扫布置,安置客人去各处道观居住。
收徒仪式中所需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妥当,需要采买的什物也都有专门的弟子负责,玄远倒是安排的面面俱到。一应俱全,只待六月初六日的到来。
这期间,司马承祯和李含光询问了一下李清的情况,倒是颇为满意的。
其实,除了每三日的一次坛讲,司马承祯这些日子并没有教给李清其他东西,坛讲也大多是空泛的修行问答,很多时候司马承祯倒是担心李清是不是能听懂自己所讲的东西。
不过李清在期间很少发问,主要是因为所涉及到这些道家理论知识李清在之前多少有所涉猎,司马承祯的讲解让李清有恍然大悟的感觉,才知道之前自己对于道家很多的东西算得上流于表面了,正所谓师父领进门,有着司马承祯这样的道家宗师在,李清本身又极为聪慧,对于这些道门理论算得上一点就通了。只有在偶尔涉及到武学修行方面的问题的时候,李清才会发问。这期间就自己所学到的引导术李清问过几次,甚至于几乎所有的师兄们都被请教过,就连玉真公主也在其列的。
李含光由于去了茅山,来回就近一月的时间。回来后考究李清所学的东西的时候算得上是吃了一惊,月前李清还一无所知,转眼之间就对门派之中所涉及到的道家经典有了自己的见解。而自己下山之前所传授的一点引导术李清也是深得领会,这近一月的时间就对李清的身体改造显著,倒是比刚上山的时候强壮了许多。
李清身体里算是大人的思维,对道家经典和引导术这些武艺在理解力方面要比真正的六岁孩童强上很多,甚至于可以说比大部分人都要强,更兼后世对于唐朝的道家学派做过系统的研究,如果仅仅从理论层面上讲,怕是与司马承祯也不逞多让了。
道家学派在后世,特别是经过唐末吕洞宾、杜光庭以及王重阳等道家大家的研究、发展更加完善,这些是司马承祯。李含光所不知道的东西。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李清可以对这些道家的东西津津乐道,但是真正的做到怕是连王屋山上修行不久的小道童都不如了。
山上大部分人都在忙碌,作为当事人的李清确实清闲的很,一来不需要他去做什么事情,二来,也没有人顾得上他,给李清的唯一的任务就是在六月初六那天不要出错就好了。山上的很多师兄们还是把李清看做一个小孩子,平时见到的时候会叮嘱一下,说当天会有很多人来,大约会有什么样的仪式,在众人面前不要害怕等等。
李清说笑着答应了,在众人面前根本看不出紧张来,这倒是让众位师兄们都啧啧称赞,在众人的眼中算是“每逢大事有静气”。玉真公主也专门命人把李清请去了清虚观,随后又是一番嘱咐。
临近六月初六,从王屋山山门一直到上方院,沿途都有接待的道童,每上山一位客人,都会有道童飞快的跑上山去汇报,随后便是玄远或者其他的众位师兄出来迎接。这其中,惠达大师是早就到了的,当时李含光至山门前迎接,随后一路去了上方院。
在六月初五日的这天,有一位近四十岁左右的道人来到山前,有道童上前迎接,到前来发现是玄致,那道童忙上前施礼道:
“玄致师伯,众位师伯、师叔已经到了。师祖这两日还在问师伯的行程呢。”
玄致点点头,说道:
“知道了。道坚和道济师叔随后就到,好生接应着,及时把消息传上山去。”
“是。师伯请。”
那道童正要引领玄致上山,被玄致制止了。接着玄致一人独步前往上方院。
玄致进到司马承祯平日居住的地方的时候,司马承祯正与惠达及另外几位远道而来道贺的客人在说话,李含光及众位师兄弟在一旁陪着。
玄致一直在茅山闭关,算起来已经有数年没有见过司马承祯。这时候再见恩师,心情激荡不已,玄致忙上前给司马承祯跪下行了礼,声音唔咽,连声叫道:
“师父,弟子玄致给您老人家叩首了。”
玄致情绪激动,声音中有着些许的委屈。想来这几年在茅山之上过了并不顺心。
司马承祯活了近乎九十岁,修道也已经七十余年,胸怀空明,早已不萦万物,但和众位弟子情同父子,有些弟子已经跟随自己二三十年有余。玄致虽是自己的亲传弟子,但一直居于茅山之上,这些年司马承祯云游天下,随身都是李含光等人伺候着,这些年修道王屋山,众位弟子算是都在王屋安居,随师修行。独玄致在茅山之上掌管山门事务不能跟随司马承祯。这几年又因茅山之上争斗众多,玄致索性闭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