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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着昏黄的路灯打量公交站附近,连绿化都没有,两边都是水泥路,两尺来宽。
我想,如果当时有一个红包在地上,以这里的环境,应该是很显眼,不容易被人忽略。那这说明,放这个红包的人,目的就是让人捡起。
如果是别人掉的呢?这个可能也是有的,但可能性很小,正常人不会在红包里面放字条,而且正常的红包也不会迷惑人的心智,让人产生自杀的念头。
我逡巡在这路上,路上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人。我推测着可能的嫌疑人,但我没有监控,也没回到过去的本领,我感到毫无头绪、心乱如麻。
这时候一个老婆婆朝我这边颤巍巍的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碗,边走边把碗里面的米抓一小把洒在路边。
老婆婆走近了,我看清了她的样子,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嘴巴干瘪,穿着一身青色的衣服,我还听到她嘴里一直念着:“女儿啊,走好啊,吃饱啊。”
这太诡异了,我一时没有想明白老婆婆这样做的目的,是一种仪式吗?
老婆婆从我身边走过,依旧翻来覆去念着那句话,声音苍老悲凉。
等她走过去,我转身看着她蹒跚的背影,古怪的动作。
老婆婆有怎么样的故事?有怎么样的忧伤?
我不禁好奇起来。我问一下吧,我打定主意。
我赶上老婆婆,她速度很慢,我很快追上了她。
“老婆婆,你这是做什么啊?可以告诉我吗?我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我语带诚恳的问道。
老婆婆停下来,看了我一样,但并没有回我的话,只是继续她的仪式。
我无奈的看着她撒米,祷告。
站了一会儿,远远的看见有一个中年男人走近老婆婆,并且和老婆婆说了几句话。
我等在原地,等中年男人走近。
“大哥,打听一下,那个老婆婆是在做什么啊?我是路过,纯粹好奇。”我问那个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脾气看起来很和善,并不介意一个陌生人问他问题,告诉我道:“那是婆婆啊,姓魏,在纺织厂家属院里面住。以前和她男人都在纺织厂上班,有一个女儿。他男人早就死了,她女儿小时候就得了小儿麻痹症,几乎没有出过门,一个月前去世了。她想她女儿了,天天晚上都要在路上祭奠她女儿。哎,这个魏婆婆啊,这么大年纪,一个人,自己都没人照顾,还在担心她女儿在那边有没有吃饱,真是可怜。”
男人说完,忍不住摇头,为老婆婆的命运感慨。
“真是可怜。”我也说道。
之后,我去了那只鬼生前住的房子,房门紧锁,里面黑乎乎的。问了邻居,才知道他父母在儿子自杀后搬走了。
到目前为止,调查毫无头绪,时间却过去了一天,我不禁焦急起来。
第二天晚上,我继续来到白云路,又看见魏婆婆进行同样的仪式。
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试图和魏婆婆交流,起码安慰一下老人家,但魏婆婆依然不理会我这个陌生人。
我没有办法,也没有线索,于是就顺着这条路漫无目的的走着。
夜晚的城中村行人不多,纺织厂家属院算是这一块唯一规划整齐的建筑了。
我站在家属院门口盯着大门,久久站着,我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站在这儿,或许只是因为心乱吧。
我想抽根烟,缓解一下情绪。掏出烟盒,打开后,发现烟盒里面已经空了。
真是事事不顺。我抬头环顾了四周,看见大门左侧附近有一家小小的副食店,开着门,亮着灯。
去买一包烟吧。我拔腿往副食店走去。
老板低着头在柜台后面看手机,有人进店也不招呼一下,看什么那么入迷呢?
“老板,来一包烟。”我心里不舒服,提高了音量。
老板被我惊了一下,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你要什么烟啊?”
我指着柜台玻璃底下一包15元的烟说道:“就这个了。”
老板伸手把烟拿出来给我,我掏出钱包,发现没有零钱,就给了他一张100元的。
在老板低头找零钱的时候,我发现柜台靠侧边的地方堆着一叠厚厚的红包,我随口问了老板一声:“你这么多红包,好卖吗?”
老板抬起头对我诉苦:“不好卖了。这家属院里面住的都是老人,年轻人没有几个了,没什么人结婚,现在不过年不过节的,更没人买了。我后悔进货进多了。”
正在这时,魏婆婆返回,路过副食店门口。
老板看见了,拿魏婆婆举例子:“这几个月就门口的那位婆婆到我买买过一个红包。现在这生意啊,不好做啊。”
就魏婆婆买过一个?这引起了我的注意。
为了确认,我继续问道:“那附近还有没有卖红包的地方啊?”
“红包是需求很小的东西,这村子里,副食店就我家一个,要去别的地方买,那得好几公里外热闹的地方才有。”老板补充道。
说完,老板把零钱递给我,满脸堆笑问我道:“大哥,你是不是要买几个红包?”
我思绪早已飘远了,敷衍地回答道:“我不要。”
我心里分析,魏婆婆行动不便,不大可能去很远的地方买红包,这段时间就她一个人买的,因此,放红包的人应该就是魏婆婆了。
但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我一时没有想明白。
(本章完)
第14章 新娘()
出了店门,魏婆婆已经进了小区。
我没有跟过去,因为跟过去,魏婆婆也不会理睬我。
看了看手机,已经快10点半了,这条路上已经空无一人,我还是先回家再想想办法。
我往前走了走,上了一天班,又在这里走了半夜,感觉有点累,两只腿都挪不动了。
正在这时,一辆的士亮着两盏车前灯从城中村驶出来。
打车回去吧,我瞬间就做了决定。于是,我朝那辆的士招手示意。
的士在我面前停下,一脸胖胖的司机扭着头看着我,问道:“你们去哪里啊?太远的话,我不去的,马上要交班了。”
我回答道:“就前面一点,很快就到,不会影响你交班的。”
司机这才收起嘴脸,说道:“那好,要是太远我只能送你们到半路,先说清楚。”
“放心放心,很近的。”我有点恼火,现在的的士服务态度怎么这么差,不是说顾客是上帝吗?这么偏僻的地方难得
有辆的士,好吧,我忍了。
我上车,坐在后座,随手把门关了。
司机很诧异,转过头问我:“你朋友不上车啊?”
“什么朋友?就我一个人啊。”轮到我诧异了。
“不好意思,我误会了。”司机不好意思的道歉,然后启动汽车,离开了。
真是莫名其妙,这个司机毛病不少啊。
很快到了小区,我付了车款,进了小区。
晚上的小区,很安静,看着道路两旁的杨柳树,我突然想起了黄道长教我开阴阳眼的方法,突然有了主意。
到了11点多,也就是子时,我拿了一个瓶子下楼去收集露水。
夜凉如水,低垂的柳枝上点缀着斑斑晶莹的露水,我小心的一点点收集起来。装满了大半瓶,再摘了一根柳枝条,
拿回家,泡在瓶子里。
第二天下班后,我没有回家,带着泡了柳枝的瓶子再次来到白云路。
如果魏婆婆的女儿还眷念她的母亲,应该还在这里徘徊。如果魏婆婆的女儿已经转世轮回,魏婆婆也不说,我也不
知道怎么办。
魏婆婆依旧在进行着她的仪式,悲凉而又神圣,一个母亲的伟大与哀伤。
我静静地站在路边,看着这个仪式,那些被撒在路边尘土里的白色的米粒,那一句句“女儿啊,吃饱啊”的声音强烈的冲击着我的心脏。
等到魏婆婆终于回家,消失不见的时候,我打开瓶子,给自己点上水。
眼前站着一个姑娘,红衣红裙,黑色长发瀑布般披散在肩膀上,身材匀称,脸庞精致,只是神色冷冰冰的。
“我昨天就看到你跟着我妈妈。”姑娘先开口。
“你是魏婆婆的女儿?”我猜测道。
“是的。你跟着我妈妈有什么企图?”姑娘并不信任我。
“我是调查一件事情。”我回答道。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姑娘这样说,这下出乎我的意料。
“那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