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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晴那张烂嘴口没遮拦,说我们不会是往死了突破,越突突死得越快吧。我们都瞪了她一眼,她吐了个舌头,也不说了。再往里走,眼前又开阔起来,还是和之前差不多的双走廊式结构,像这种建筑地形,能让人的胆子都发寒,这可是大怪蛇的路,俗话说“阴阳路窄各走半边,不敬鬼神极乐登仙”,意思是和阴司犯冲是要死人的。这些个事儿,搞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特意左右看了一眼,发现这条双走廊还真是长,弯弯绕绕的,也不知道通往哪里。梅生伯说顺着走廊可以到达入口,回到上层,这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却担心九头蛇会沿着这条道追过来,我们身上这几斤肉,可不够祂塞牙缝的。
尽管我们充分交换了意见,李亨利和张弦还是坚持走这条大道。癞毒人就在前方停驻着,看到我们追上去,又左摇右晃,滑稽地跑远了,竟像是很欢快。又或许,祂在等待着开一场饕餮盛宴。
我都快跑断了腿,始终追不上癞毒人,倒把我的凶性给逼了出来,心里一发狠,就说要是给我追到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祂大卸八块再说。梅生伯指了指后面,说:“少说胡话,那位大爷倒是想将你生吞活剥了再说。”
我往后看去,看见遥远的转角处,九头怪蛇已经拖着腐烂的躯体快速游弋过来,四只粗壮的利爪就像桨手一样韵律摆动,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原来这怪蛇既可以用脚走,也可以用身体游行,显然游行更加迅速也更加安静,相比起来,用脚踏似乎更像是一种威慑了。也就是说,祂可能早就发现了我们,闷雷般的踩踏是向我们发出警告,但我们没有听懂,硬闯进来了,惹怒了祂。
这可惨了,以巨蛇现在这个速度,不要一会儿就可以追上我们,看来我们真的中了癞毒人的毒计。我可不甘心就这么成为巨蛇的大餐,忙往前直跑,可转角后还是这种双走廊式的庭院建筑结构,我们接连绕了几个弯,走廊仿佛永无尽头。
九头蛇越追越近了,我已经听到了祂口中发出的嘶嘶声。
眼看就要被追上,张弦边跑边说:“穿过去穿过去!去另外那条走廊!”
我们赶紧穿过四米高的拱形巨门,继续往前奔跑。我回头一看,九头蛇的腐烂身躯居然十分灵活,从巨型拱门一窜就错道成功,和我们走在了同一条走廊上。
吴敌咒骂了一句:“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
从外面看,这里面应该都是低矮建筑,一旦走进来,却光是走廊的拱形门内径就有四米高,看来我们正在缓慢地往地下走,离最初的入口已经很远了。可是九头怪蛇离我们已经不到十米,再过几秒,我们就得成为祂的腹中美味,祂九颗脑袋,我们才六个人,还不够祂塞牙缝的。
我回想起了鳖灵王,一口就被祂搞成了无头尸,而一个鳖灵王就能对付我们整整一队的人马了。我的腿脚渐渐疲软,明显感到了力不从心,有种脱力的感觉,好像这双腿已经不再属于我。
张弦喊了起来:“再穿再穿!跟紧我,到中心点去!”
他一边喊,一边拔出了古剑霜锋,整个人像离弦的箭,腾空而起。这画面十分熟悉,是我最初认识他的时候,他在神河里的那一跃,更是在芒荡河湾龙女井前,他魅影般的疾冲。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使用这么迅捷的速度,我甚至都没看清,霜锋已经砍碎了那道墓门,紧接着,张弦已经用身体撞开了碎裂的墓门,冲入里层走廊的再里层。
我们刚跟着冲进去,九头蛇巨大的身躯就滑到了墓门口,祂一个急刹,过了几秒才稳住身体,将一只脑袋探进门内,但我们已经跑得有点远了。幸好这墓穴设计奇特,墓门之后连着深层通道,否则我们跑进来也是等死。
李亨利惊愕地说:“我知道了!这怪蛇是相柳,山海经里记载的古蛇,九头蛇相柳!”
我看着这让人惊骇的一幕,久久合不拢嘴,正在回味着李亨利的话,忽然迎面撞过来一个癞毒人,差点和张弦撞了个满怀,被李亨利一脚踢飞。
这才是他们两个人的真正力量!我正想叫声好,张弦却一头栽倒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有血渗出来,将衣服都染红了。
这变化太突然,我有些错愕,吓呆了。我赶紧冲上去扶起他,他的脸非常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我知道他是长生人,可长生人也是人,失血过多是不是也会死掉呢?
我抬起头,问李亨利怎么办。忽然手腕上传过来一阵钻心的疼,好像被两根钢锥扎了进去,接着浑身的热流都像被抽走一样,难受得我浑身抽筋,根本控制不住血管的痉挛,我觉得自己就死了,呼吸都变困难起来。
我低头一看,张弦埋头抓住了我的右手,周围传来梅生伯的怒吼与何晓晴的尖叫,以及吴敌的惊呼,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的,有人掐我的人中,先是一口凉气吸得我超级爽,好像整个身心都通透了,接着就痛得要命,以至于我昏迷前仅存的那点回忆,都让人中被掐的疼痛所占据。
第87章 中心石墓()
过了好几秒,我才算真正清醒过来,张弦的手还掐在我鼻子下方,我赶紧拍开他的手,仿佛龇牙咧嘴就能减轻痛苦似的,不由自主作出夸张的表情。
张弦一脸歉疚的看着我,半天憋出一句“对不起”来。他这么客气,我倒被他整得有点不好意思,勉强笑着说:“你救了我,我都不想说谢谢,兄弟伙的,你讲这么见外的话搞毛?”
他也腼腆地笑了一下,眉头马上又锁起来。
我忙问他:“刚才好像有什么虫子叮了我的手,你们看清楚没?我是不是昏过去了?没中毒吧?”我忙看自己的右手腕,有两个筷子尖大小的洞,还挺深的。不过伤口四周没有变色,还结了血痂,应该问题不大。
梅生伯说:“刚才一只大钱串子给你叮了一口,不过已经没事了,张弦替你将毒血吸了出来。”
我被蚰蜓给恶心了一把,笑说:“吓我一跳,还以为张弦要吸我的血呢。不过就算他是吸血鬼,我损失几口血要能救他的命,也还蛮值当的哈。”
大家都愣了一下,似乎没听懂我的意思,梅生伯训斥我:“你整天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浆糊,你以为长生人和吸血鬼是一回事?西式小说看多了吧你!”
李亨利对我说:“试试看能不能活动,能走的话我们马上出发,估计离墓中心也不会太远了,这里太危险,赶紧搞完马上撤。”
我爬起来弹跳几下,拍了拍屁股。吴敌哈哈笑着说:“我看小郭精神得很,一夜七次郎都没问题。”
有梅生伯在,我咳一声,忙说:“老吴别瞎讲话,还有个小姑娘在呢。”
何晓晴不屑一顾地说:“都什么时代了还这么保守的老思想,贞洁不是靠藏着掖着就能憋出来的,那是对妇女的迫害好吧!不就是个一夜七次郎嘛,这种低级别的日经我哪天不听人说几次。放宽心,姑娘我早就是百毒不侵。”
她这话倒把梅生伯说得讪笑起来,老脸一红。
走廊里忽然发出一声闷响,声音特别大,好像是哪面墙倒塌了。九头怪蛇凄厉刺耳的嘶吼声听得人心里头毛毛的,我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李亨利说:“随便相柳怎么折腾,我们继续前进吧。”
他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来昏迷前是听他说过那么一句,我就问他相柳的事。
李亨利解释说:“山海经里记载了九头蛇,‘共工之臣曰相柳,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为泽溪。禹杀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树五谷种。禹厥之,三仞三沮,乃以为众帝之台……不敢北射,畏共工之台。台在其东。台四方,隅有一蛇,虎色,首冲南方。’”
何晓晴抓了一把“鸡窝”,迷愣地问:“这讲的啥意思?”
李亨利说:“意思就是水神共工的臣子叫相柳,是一条庞大的九头蛇,单独看一颗脑袋像老虎,最后被治水的大禹杀死了。九头蛇血腥臭无比,能形成沼泽,浸染过的地方寸草不生,但人们害怕共工的神威,所以不敢冒犯相柳,以对待凶恶神明的祭祀方式来礼待祂。”
他接着又神神叨叨说了些什么“腹蛇蓁蓁,雄虺九首”的话,什么魂兮归来的。我问他念的什么经,他说这是屈原九字牌诗歌里的片段,意思是说有很多条长着九个脑袋的毒蛇,在一座空寂之城里,那里还有很多葫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