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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5月9号夜10点绝笔。”
我心里一惊,七个人的名字,我居然就认识三个!我三叔、李教授、吴敌,一个比一个更让人震撼,最关键的是吴敌,他现在就在我眼前。
我没有念出最后这篇日记中的内容,直接将它扔进了火堆。
吴敌看我没讲出来,他以为是什么不重要的记事,也没在意。我故作淡定地对他描述了这本日记的由来,一边观察他的反应。他显然很感兴趣,那神情,就像在探寻跟自己密切相关的事情一样专注。
我想起他杀掉的那个“小吴”,越发肯定了两个吴敌是同一个人,除了年纪不相称之外,几乎一模一样,相似度这么高的堂亲可不多见,那个小吴,极有可能是被尸鳖虫复制出来的“翻版”吴敌。
这让我感到毛骨悚然,怪不得他能大谈复制人的理论,可见心里早就有数,他为什么要杀死另一个自己呢?如果小吴也是吴敌,那这么多年过去了,是不是可能会出现很多个吴敌,但是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去?可惜随着小吴的死亡,这件事永远都没有答案。
眼看着火苗快熄灭了,他忙朝我努了一下嘴说:“趁火堆还在烧,多少能拉开点距离,咱俩赶紧跑!眼下只有靠猫脸人来对付尸鳖虫,我们且信一回那日记,没办法了。”
我们拔腿就跑,我一边跑一边想,刚才就是为了躲避猫脸人的虐杀,才进来这个洞里的,现在反而还要靠祂帮忙救命,天底下最不靠谱的事只怕也莫过如此了。
等我们跑到小吴死掉的地方,却发现他的尸体不见了。
我吃了一惊,连忙说:“肯定是猫脸人将尸体扛走了!祂要扔尸体下河,这段路程可不短,只怕救不了咱俩。”
吴敌沮丧地摆了一下手,冷笑着说:“算了吧,还是自己信得过。就算猫脸人在这里,指不定还先对付我们两个呢。你可别忘了,上次在西阳地宫,你们不就是想抢根绳子嘛,就对我下手了。何况那东西虽然也叫人,却不是人,是个活粽子。”
我想想也是,虽然他误会了我们动手的真正原因,不过这样的人的确是有,社会上见多了。但我更讶异于他的话,粽子就粽子了,他刻意强调“活粽子”,是什么意思?我只好问:“老吴,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吴敌没好气地说:“随便跑吧,我们一直动总比停下来要强,尸鳖再厉害,毕竟也就是个虫子!”
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跟着他瞎跑瞎窜,反倒跟散步似的,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小跑了一阵,模模糊糊好像听见张弦在喊我,但听不真切。我赶紧停下来,驻足凝听,却听见一阵渗人的声音,有点像从前学校里的时候,上铺王胖子半夜磕牙的感觉。
我还想听仔细点,脚趾头忽然痛得厉害,拿手电筒照着一看,一只特大号的尸鳖爬上我的左脚的鞋尖,锋利的前足已经划开鞋面刺了进去,随后整个身体都想往里钻。
我吓得猛地一踢脚,将它甩走,大拇趾已经血流如注。张弦的声音从两米多高的某处洞顶传过来:“你找死啊,怎么停下来了?快到我这边来!”
我一听真的是张弦,心里特别高兴,眉头都舒缓了。这时候我才看到地上已经爬过来很多大尸鳖,刚才那渗人的磕牙声音,就是它们的背壳彼此碰撞、摩擦而发出来的。循着张弦的声源跑了几步,就看到了他,他躲在一个底座比较高的溶洞分叉里。
这个洞比较特殊,洞口高出外面那个洞口的底部约有一米,张弦伸出手,将我们两个拉上去,我才发现他受伤了,嘴角还有淌过血的痕迹。他估计是拿手擦过,但还是明显看得出血痕。
我问他是不是遇上麻烦了,他一愣,用手擦了下嘴角才说:“嗯,刚碰到猫脸人了,干了一架,半斤八两。”
我点头,说:“那还蛮酷的。”我的恭维他却不领情,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灯,自己熄掉了。
四周一片漆黑,我开始后悔没拿走何正东的红外夜视仪,他应该不止一个,要是有那玩意儿,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我感觉这次,自己是没有多少生还的希望了,满山洞都是这种能咬破皮肤,然后钻进人身体里大吃特吃的石壳虫子,简直比游戏里的虫族还要可怕。我知道自己有点沮丧,但却无法不去衡量现实,我甚至听到了尸虫群爬近的声音。
我浑身寒毛炸起,在这诡秘如暗夜般的溶洞里,尸鳖的石壳撞击出一波又一波的“格格”声,就像在啃咬我的心脏。
忽然,身边有风声“呼”地响了一下,吓了我一跳,接着在二十多米远的地方传过来石子落地的声音,随后响起一连串的“咕噜”声。张弦小声对我说:“咱们走,猫脸人来了。”
应该是吴敌或者张弦扔了一块石头过去,试探出了动静,不过我听到猫脸人就不敢说话,所以没有问他们。我想除非必要的开口,至少我们得保证尽可能不要开口说话,会暴露目标。
洞穴内太复杂,我看不见路,完全不敢挪步,就学着上次在船上那样,用手捂住手电筒的镜面,打开了微光开关。我回头往下看了一眼,只见猫脸人就站在洞口,盯着我看,祂魁梧得像个铁血战士,差点没惊掉了我的魂。
第80章 鳖灵王()
猫脸人身上都是尸鳖虫,用锋利的前足对祂造成无以计数的划伤,但粗粗看来,却没有啃咬和钻入皮肤的现象发生,只要祂一跺脚,就从身上“簌簌”往下掉一堆虫子,跟下雨一样。
我吓得不轻,由于祂所处的位置比较矮,离我又近,这回看得很清楚,祂头上嵌入皮肉的四只尸鳖虫,和地上那些不太一样。
具体体现在身体结构上,地上的那些虫子体节修长,明显瘦弱“苗条”得多,而祂头上的几只却圆鼓鼓的,有点像草虱,但比草虱大太多了。
张弦忙将我往身后一拉,自己仗剑挡在前面,不过我却很不放心,他是吃过一次亏的。他自己也说了和猫脸人是半斤八两,难分伯仲,万一要是挂了,我们可就真成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眼下进攻不如防守。
吴敌说:“咱们三个祂才一个,有小张在怕什么,一起灭了祂!”我被他的话一点,想想还真是,我们已经到了绝路,没得选了。如果不管它三七二十一,大家一起上,猫脸人要仅仅是力气大,还真有可能被拿下。
张弦锁着眉头说:“老吴说的倒也可行。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到猫脸人,竟然感到恐惧。”
我吐了个舌头,忙说:“小哥,你别吓我好吗,我胆子小。咱们三个人的死活,可全指望你这个地球超人了,不能给打个强心针,鼓点劲头么?”
张弦说了一句话,他说我试试,就把我往身后后拉,忽然回头又说:“我不是什么超人,恐惧就是恐惧,你可以直白地承认它,但并不表示会畏缩不前。”
吴敌听了点头说:“一死百了,怕个卵子!我老吴自从入了倒斗行,血雨腥风的闯过这么多年,还真没怕过谁。”
张弦笑了笑,问他:“李老板也不怕吗?”
吴敌愣了一下,啐了一口说:“呸,我对我老板那叫尊敬,不是怕,会害怕就不干这营生了。”他说不怕,但解释就是掩饰,我想多少还是有点敬畏的。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拔出伞兵刀倒扣在手里。张弦看了我一眼,突然冲出去,飞起一脚踹在猫脸人的胸口,将祂踹得仰面倒了下去。他自己借着这股劲往边上一窜,站在了尸鳖虫堆里。
我心里特别着急,不过到了眼下这份上,哪种办法都不能算糟糕,这无非是在自问:你必死无疑,是束手待毙,还是拼死抗争?
张弦用霜锋古剑在身边的地上抡了两圈,有那么点画地为牢的味道,刀锋的扫动暂缓了尸鳖虫疯狂的涌爬。
接着他拿剑割破了自己的手掌,将血抛洒出去。他这一招每次都有用,但这次好像不灵了,尸鳖虫群闻到了血腥味,反而更加兴奋,我看他有点招架不住了,小腿已经爬上去十几只尸鳖,定在一处不动弹,显然他被叮咬了。
我一看不对劲,连忙开了灯大吼大叫,希望能吸引它们的注意力,倒不是我无私奉献自己的命,主要是张弦万一挂了,我们就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在我眼中,他一直都是逆天般的存在。
吴敌被我的举动搞傻了,看了我两秒才说:“你搞什么飞机?你这样会害死我们的,赶紧把灯关掉!”说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