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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晴忽然又尖叫起来,我赶紧看过去,只见张弦已经用手夹住了一只尸鳖肉虫,远远地扔进了水里。他从脖子上取下来一块乳白色的玉坠,递给何晓晴:“把这个戴上。”
何晓晴接过去看了一会儿,我也看到了上面刻的字,是“永相随”三个金文。她赶紧问:“这什么意思?”
张弦愣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没什么意思,这是吉玉,能驱虫,你带上它就不容易被虫子叮咬了。”
何晓晴将玉坠往脖子上套,塞进胸沟里,我打趣地说:“哟,定情信物。”
她脸上一红,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我说错了话一样。
经梅生伯提醒,我赶紧问张弦要了日记,仔细地翻看起来。当时没看完,不知道青铜棺的去向,只要我再往后翻一两页,说不定就可以解开所有的谜团。
日记的页面都粘连在一起,不好翻,我小心翼翼地揭开了一页,日期竟还是停留在5月1号!我心里很讶异,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吃惊,将这段话小声地读了出来。
第73章 猫脸()
“1992年5月1号,发现一条暗河,水流比较急,但是有船的话,一定可以撑上去。”
“我们回到原点拆卸废弃的工事,幸好木料是水青冈,虽说是沉了些,木材细密,能承重。忙了一天,终于造好了一艘木筏子,这样青桐古棺就可以拉去暗河的另一头,我们不知道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但也许这样做之后,大家就安全了。”
我合上日记,抬头看了他们几个一眼,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从日记内容判断,那具青铜棺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活动,他们感到很震惊也很害怕,但是科学精神和历史责任心使他们克服了心理障碍和可能会发生的生命危险,选择将铜棺运走,远离了墓葬地。”
他们都认同我这个观点,我接着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不过我很怀疑日记的真实性,很难想象在那种极端情况下,人不会率先选择逃命。毕竟他们也不是去伤天害理,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完全没有坚守下去的动机。”
梅生伯空出一只手,在我脑门上扇了一巴掌,嘴上一面骂我:“你个小兔崽子,胡咧咧什么?那是个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的年代,上至国家领导人,下至贩夫走卒农民工人,每个人身上都洋溢着极大的热情与梦想,那种使命感是你们这个时代的小青年没有办法理解的。我认为这日记里写的,就是那名考古队员的朴素想法。”
何晓晴不无伤感地说:“嗯。我外公就是个科学家,我知道他们老一辈人身上的可贵品质,你之前的分析还挺有道理,后面的怀疑却不靠谱。”
张弦也说:“按照当时的情况,他不可能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只能就着空写个一句两句的,这就是本随感随记的流水账。再者说,他又不是写文章,写给自己看的日记,乱写没有意义。”
张弦说的没错,那个时代很特殊,是全民文化脱盲的时代,一时风雨一时新,的确有记日记的习惯。这种全民日记的习惯一直保留到了90年代末,直到经济思潮突然炸裂迸发了,它才逐渐被人们淡忘。我打开日记准备接着往下念,却一下子就被日记的内容给惊喜到了。
“1992年5月1号,晚上九点一刻。赵队在洞口做了标记,我们分析了地质构造,一致决定往上游走,这样安全系数变大,有更大的可能保留下这些珍贵的历史文物,以及我们的研究发现。”
我刚说完,张弦马上问:“你们会不会撑船?”
我们都摇了摇头。
张弦说:“那就没办法了,我是要进这个洞的,你们要是会划船,就自己走,如果不会,恐怕只能跟着我了,不过这很危险,猫脸人就在里面。”
我有些迟疑,本来我就是来旅游的,我当然不想再一次卷入这种漩涡里面,可张弦给我出了个不能选择的选择题。梅生伯说:“小哥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一起来,肯定要一起出去的,再说老三的事我还没弄明白咧。”
梅生伯的话让我脸上一阵烫烧,野性子上来了,要是没有张弦,我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我不能这么没义气。我就说:“先上去洞口,看看记号还在不?别搞错了地方。”
张弦还是讲义气的,在下面撑船守着,我先攀爬上去,果然发现洞壁上刻着一个五角星的符号。五角星刻痕深,但是有点细,还有很多花边锯齿的痕迹,应该是用钢刀慢慢戳出来的。我将何晓晴第一个拉上来,接着张弦顶着梅生伯的屁股,将他托了上来。他将撑竿插进竹排间的缝隙里,自己也撑着杆子跳上来,又将竹竿的一头别进溶洞边上的石头缝里,这样船就不容易被水流冲走了。
梅生伯看到那个五角星标记后神情大变,但什么也没说,我看他脸色不对,就想问他怎么回事。这时候张弦说让我们都不要讲话,尽量跟紧他,还要防着那个猫脸人。我被他说得心里一紧,也就没顾上多问,靠在一起往前面摸去。
张弦低声问:“你们发现河里的尸体了没有?”
我想他问的绝对不是我们看见那些尸体没有,因为这样问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他问的肯定是尸体的异常现象。我仔细看了、想了,对他说:“这些尸体都逆水而上,很诡异的现象。”
张弦说:“这的确很反常,但我指的不是这个。你们难道没发现,这些人身上穿着一样的工作服吗?”
我连连点头,张弦说:“你别误会,我说的是他们穿的衣服,和之前在铜棺附近遇到的那些考古队员是同一种形制,就连颜色都一样。”
听了张弦的话,我再一回想,还真是他说的这么回事儿,我疑惑地看着他,张弦却一声不吭,闷头往前赶。
在这种情形下,当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说话,我们也都不敢主动讲话,就怕一个行为失误,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约莫半个小时,他忽然拉住我往旁边一闪,我心道不妙,接着就看见一双眼睛发出澄黄的幽光,朝我们盯了过来。
张弦从鼻子里喷出了一股气,似乎很绝望,直接大声说:“还是正面面对吧,这家伙是属猫的,看东西清楚得很。”
我心说坏了,怕什么来什么,真的叫我给遇上了。我为了给自己壮胆,就故意大声问了一句:“这个猫脸人会说话吗,听得懂我们讲话不?”
张弦并没有回答我,反而是那个猫脸人好像听懂了,阴森地看着我,径直朝我走过来。
我暗自想,这个猫脸怪物不会是想吃了我吧,看到他靠近了,我就本能地往张弦身边靠,万一要是动真格的,起码两个人拼命胜算也大些。
我拿手电筒照他的脸,一脸的毛,还真的是个瘦猫脸,准确地说应该是张老虎脸,长长的獠牙伸出来,光是看着他我就打哆嗦。
猫脸人似乎很讨厌强光直射眼睛,喉咙里咕囔着,发出低沉的愤怒咆哮声。他拿毛绒绒的手臂挡住光,一边加快了脚步,半跑半走的往我身上扑。
我吓得往前直跑,回头一看,他始终隔了六七步远,死死地跟着我。我们四个扎堆往里面走,猫脸人就一直跟着,梅生伯留意了一阵子,说:“看来这家伙是想将我们往这洞里面赶,就像赶牲口一样。”
何晓晴惊慌失措地问:“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不会是想将我们赶到里面去,再一个个弄死吧?”她吓得不轻,连嗓音都变了。
第74章 洞穴生物()
“关门打狗?”我一个激灵。
“你才是狗呢,”何晓晴不满意地嘟囔:“话也不会说,这叫瓮中捉鳖。”
我不客气地回敬过去:“你以为王八比狗好听些?”
梅生伯咳嗽了一声,:“都以为自己三岁半咧!这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拌嘴,有本事去把猫脸人撂倒啰!”
我心里一赌气,就对张弦说:“你这把古剑不是能辟邪吗,拔出来砍他啊,猫脸人力气再大,也杠不过一把刀吧。”
何晓晴嘟囔:“这明明是剑!”
张弦没搭理我们,手却摸上了霜锋剑。梅生伯忙拦住说:“别冲动!这猫脸人处处透着邪门,该不会真的是开明兽吧?”
我看过很多小说,自认为对开明兽也有一点了解,就插嘴说:“开明兽陆吾?”
梅生伯没好气地训了我一句,说陆吾是山海经里记载的一种神兽,那是另一种生物,和现在这个开明兽完全不是一码事。这开明兽,是鳖灵王手底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