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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弦摸着令刀靠近棺沿,石棺里忽然伸出一只苍白发青、毫无血色的手来,以缓慢的节奏在朝他招手,就跟恐怖片里放的那样。他好像是被迷住了,一直朝棺材走过去。
我听吴敌说青尸会幻术,吃了一惊,忙喊他:“小哥,别上当!”
张弦回头冲我诡异地一笑,接着就跳进了棺材。
我们都吃了一惊,几名队员已经跑了过去,我仗着一身精良装备,也冲到了石棺前。可往里一看,石棺竟然空空如也,别说张弦,就连青尸也不见了!
我端着弩枪犹疑不定,对他们说:“别动手,可能是青尸的障眼法!”
大家投鼠忌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时候有人在身后拍我的肩膀。已经不是头一回被人拍肩了,但我实在太紧张,还是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卸力回身,亮出了警戒式。正准备来一个漂亮的封手攻击,却看见这人是张弦。
张弦和我对视着,见我露出怀疑的神情就说:“青尸已经被我干掉了,你看到的是货真价实的我,不是幻觉。”说完他在我手上掐了一把,他下手特别重,疼得我直嘶气。
我看吴敌他们都松了口气,就知道这是真的。我没想到对付青尸这么容易,心里头猛地一喜,哈哈笑着说:“我说张弦出马,怎么可能失手?小哥就是小哥,你是闷油瓶张起灵的兄弟吧?”
说完我就后悔了,他说自己姓夏,我却说了他的真名,这下可搞砸了。张弦居然回应我:“是啊,我有两个兄弟。”
他的话怪怪的,只是帮我圆谎。难道他没看过《盗墓笔记》这么火的小说?居然连闷油瓶和张起灵是同一个人都不知道。我正想纠正他,就看见李亨利迅速拿起了弩枪,悄然射向他。我心里着急,忙一把将他拉开,可距离太近了,我的反应没那么快,根本来不及。
我脚下刚使劲,,他表情忽然就凝固了,被弩箭射穿了太阳穴,“砰”地躺在了地上。
张弦,就这么死了?
我一时气愤填膺,将弩枪猛地对准了李亨利,“刷”地射了一箭。他一个侧身,弩箭从腰际擦了过去,钉入后面的麻姑石洞壁里。
他骂了一句娘,对我说:“你小子看准了再发脾气,祂不是张弦!”我往地下瞟了一眼,和刚才看到的不同,地下中箭躺着的竟然是爱妮。
我心里一震,我没有认错人,怎么会是爱妮?
这时候身后发生了骚动,我忙回身,朝石棺看去,只见张弦整个人蜷在棺材里,看高度是跪在尸体身上,令刀插在死人头部的位置,只露出个刀柄在棺沿以上,他用双手死命摁住,刀柄仍然在朝上一震一震的搏动,看来是青尸在棺材想要里挣扎起身。
我再回头看地上的爱妮,发现她已经不见了,抬眼又看到她还在人群里,安然无恙。
我纳闷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是青尸造成的幻觉,如果是大家出现了同样的幻觉,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这种力场的作用是范围性的。可真是这样的话,我怎么知道什么是幻象,什么才是真实的状况?又怎么能清楚幻象是真的被打破了呢?
我心里吃不准,忙朝自己腰间的弩箭带上看去,的确是少了一支,对面墙上也的的确确插着我刚才射出的那支弩箭。我再往李亨利的弩箭带上瞟一眼,发现上面同样少了一支箭,可地上中箭的人却没了。
箭支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看来的确是射出去了。
可中箭的人却不符合逻辑,我肯定还是处于幻觉中。那么究竟要怎样才能破除幻觉呢?
我走到爱妮旁边,搂着她的肩,发现她愣了一下,然后情意绵绵地看着我。爱妮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个性!要真的是她,肯定照着肚子给我狠狠一拳,更不谈这么温柔地盯着我瞧了。
我基本判定,这绝对是幻听幻视!
这一刻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以至于我还来不及消化,包括李亨利竟然叫出了张弦真正的名字。我也没时间去问、去想,无限的狐疑只能闷在肚子里。
可怀里的爱妮要是青尸幻象的话,真正的爱妮会不会已经被李亨利误杀?我现在搂着的又是谁?是个男人,甚至是粽子?
我吓得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发现爱妮看我的眼神不对劲,是突然就显得怪异,很违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第28章 幻觉()
我心里突突跳,不敢再往下想,可这些念头却自己钻进脑子里,摆脱不掉。
同样是精神类控制,青尸比尸厌可高级得多,尸厌的迷神受到外界影响就会中断,但青尸的控制能力竟然十分强悍,都近距离接触这么久了,我思维也算清晰,然而直到现在,我都还分不清哪是真实,哪是幻觉。
我在人堆里团团转,脚下被什么一绊,摔倒在地上。顾不得疼痛,忙朝身后看去,发现是一名倒斗队员,已经暴毙僵冷了。
我不知道谁是我的幻觉,谁又是真正的队友,于是大声讲话,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所有人听。声音虽然也可能会出现幻听,但没别的办法可想了。吴敌忽然喊了一声:“啰嗦什么!大家赶紧往后退,离开螺旋棺阵!”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顿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吴敌果然是块老姜,竟然想出这么简单的办法,大家闻言纷纷往门外跑,一直退到了铁壁外。
我松了口气,离开核心区域,这下青尸幻术的威力总该大打折扣了吧?跟着队伍一路往回退,但走了半天,还是没有回到开始进来的地方,大家这时候发觉不妙,我们应该是迷路了,跟走**阵一样。
我不能分辨队友是真是幻,大体看看人数,却少了接近四分之一,可看来看去都还在这里一个也不少,竟然不知道谁不见了。
这明显不符合逻辑,人少了这么多,我两只眼睛都是1,5的视力,又不是老花眼,怎么可能会看不好?爱妮忽然捅了捅我的后肩,我回头看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左右看看没人注意,悄悄对我说:“二黑,我想尿尿。”
我愣了一下,这个节骨眼上,尿什么尿啊,带着女人就是麻烦。我看他似乎憋了很久,想想一个女孩子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这样说的,看她憋得满头是汗,估计是憋不住了。
这儿这么多大老爷们在,还有不少生面孔,都是后生,总不能让她就地解决吧。
我悄声对她说:“你一个人去不安全,我带你去远一点,你迅速解决了我们再回来。”
爱妮尴尬地点了点头,我就将她往人少的地方带。找了个拐角,四下别人的灯光照不到,又相对安全,我就说:“别太走远了,就在这里吧,我给你把风。”
爱妮脸都红了,我转过身去,将弩枪捏在手里,心里紧张极了。毕竟我们是落单,万一走影找过来了,她又脱着裤子,我又不好往回看,我们哪里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全靠我一个人担着了。
等了一会儿,爱妮脱裤子的声音和尿尿的沙沙声都清晰地钻进我耳朵,隔太近想不听都难,我觉得很尴尬,脸上烫烧烫烧的。
过了有一会儿,沙沙声还没有停的迹象,我不耐烦地说:“喝了多少矿泉水,你的尿可真多!”
随后我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可能尿这么久?我心里害怕,心想咱们光屁股长大的,也顾不得那事儿了,猛地回头,头盔灯正照着爱妮惨白发青的脸,她冲我笑,嘴越笑越大,最后都咧到耳朵根了。
我吓得不轻,知道自己总算遇上事儿了,弩枪都差点被我吓得扔掉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可万一这是幻觉,让我以为这不是爱妮,结果却还是她,是青尸在引诱我用弩枪攻击她,那怎么办?我思忖着不能真的杀了爱妮,迟迟不敢扣动扳机。
这世上有三件事,你天天都要在意,一是吃饭,二是睡觉,三是穿衣。
我注意到爱妮的左袖口,之前这里明明被撕破了一条口子,现在却完好如初。我知道这一定有问题,可我还是不敢断定,万一连袖口也是幻觉呢?
我想了想,问了爱妮一个问题:“你爸昨天说接你弟弟回家,叫你准备的糖呢?”
爱妮的脸上一愣,恐怖骇人的大嘴奇怪地收拢回来,又变得和平时一个模样了。她伸出手,手里有一块方形的豆腐状东西,米黄色的十分诱人:“来,你先吃一块。”
我认出来这是米糖,也就是北方说的麦芽糖,制作这东西需要工具,老家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