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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他语气中竟然带着惊喜,将刚才的事讲了一遍,不解地问他:“我一直以为巨神兵是发源于武陵兵冢,谁知道还会在这里出现,难道这地方真的和蚩尤后人有关系?”
李亨利点头笑着说:“虽然到目前为止,我们对这个地渊的秘密还仅仅是止于猜测,但我想我猜对了,这地下深处的龙脉核心,应该埋藏着长生与青铜最终的秘密。”
张弦看他这么说,眼睛里开始发光,但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感。我以为他是因为自己长生的缘由即将要揭开谜底,从而感到一些茫然,他却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地方,不像是可以解开红英为何变幽浮灵答案的地方,难道我所要寻求的那个答案,注定是再也没办法找到?三千年了,那为什么我还活着?我活到今天,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行走,难道不是有意义的吗?”
我们试着去劝慰他,但他却跟没有听到一样,眼睛里恍惚得很。李亨利一直听着没说话,忽然问他:“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不是世界真正的样子?为什么幽浮灵可以存在,为什么我们可以长生,为什么粽子还保有执念,为什么永远都看不清过去和未来?我想你要得到终极的答案,你就必须先去弄懂这些问题。”
张弦失魂落魄地问:“你知道?你都还知道些什么?”
李亨利从鼻子里哼出一种孤寂的微笑:“我们不是正在路上吗,表弟?”
奎子爽朗地笑着说:“原来小哥是维生哥的表弟啊,真让人感到意外。刚听你提到过什么三千年的,那你也是长生人?”
张弦微微点了下头,奎子就说:“我还一直猜呢,怪不得小哥这么厉害,我早就该想到的。奎子是个粗人,虚活了半辈子,你们讲的大道理我是不懂,但我就认一件事,维生哥说对的事情,那就一准的错不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笑,似乎怕我们嫌他拍马屁,又解释说:“当然了,我指的是大方向,小事情上,他也不一定都对,谁都不能保证做的每件事都是对的。小哥你一定是思念亲人对吧?”
张弦脸色微变,奎子又接着说:“看来我猜的没错了。你看我媳妇儿年轻吧?我是个二婚,以前死过媳妇儿,要不是维生哥,就连我的命也保不住。我媳妇儿跟我是青梅竹马,我去当兵他还年年给我写信,思念亲人我懂。可人活着不得向前看嘛,你说是不是?”
吴敌也说:“我能想象到小哥和老板心里的苦,三千年的路不好走,人活个几十岁心都很老了,但既然活着,就他妈要活出个彩来。要说你俩迷茫,我活几十年照样迷茫,我他娘的就像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没根没落的,估计到死的时候还弄不懂这人生是咋回事嘞,我都不去说个啥。”
我感觉他们都不会劝人,说了半天还是在外场绕圈子,李亨利笑着一挥手:“你俩发挥得差不多行了,别他娘整得跟拍言情剧似的。有好活你就活着,厚道一天是一天,这弄清人生终极意义的大事,就交给我们‘长生专家’来办吧,这可是个苦差事,你们没那个命。大家注意点安全,继续走吧。”
李亨利一通颇具威严的调侃,搞得大家都没话说了,张弦一个人孤独地走在前面,我看着这一刻他落寞负剑的背影,竟然有点像是十六年后出山的杨过。胡子捅了捅我的后背,眨眨眼笑着说:“你看,小哥像不像个剑客?”
我们玩笑了几句,李亨利对我说:“为先,这里的岩金矿脉藏量十分丰富,纯度也高,你试试看还能不能唤醒大乌的力量,看看周围是个什么情况。”
我猜他心里也没底,就说我试试。我摸上岩金矿脉,却发现一张恐怖的脸突然逼近我,接着头疼得像是要胀开似的,眼前铁水般流动的龙脉能量刚刚蔓延开,马上又黯淡了下去。
但奇怪的是,看不到矿脉的流光后,我的头也不疼了。
我吃了一惊,将这个现象对他们说了,李亨利深吸了口气,淡定地猜测说:“估计是这种力量非常耗费精神,你刚刚救命的时候使用了一次,加上我们这一阵子太累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我问那张恐怖的人脸是怎么回事,李亨利就问我:“怎么个恐怖法?你说说看,具体那张脸是怎么回事,大家也好分析分析。”
我回想了一下说:“看着有点模糊。那是个比较威严的老头,白胡子白头发都很长,像古人。但当他靠近我的时候,我看到了高速移动的射线,就像是我骑摩托车开到80码以上时,路面都成了线状辐射排列的那种情况。这种视觉射线对我产生的压迫很大,因为高速运动的视觉刺激,我看不清那老头的脸,只感觉到他好像要进入我的身体。”
李亨利想了想,问我还有没有见到过别的人或者鬼物、粽子之类的,在得到我的肯定答复后,他吃惊地说:“不可能啊,我和小哥都完全没有察觉到这里有如此强大的阴功,难道说,是这矿脉中包含着某些能量体,你可以和祂们进行沟通?”
第191章 地渊之下()
我差点忍不住就将之前曾看到过三叔和梅生伯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想到了他们的嘱咐,还是忍住了没说。经李亨利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有点眉目了。
我怀疑那老头就是这地渊深处的正主儿,祂和梅生伯他们一样,将自己的记忆储存在龙脉矿藏里,越是接近这正主,祂的力量就越强大,甚至刚才是想要吞噬我,但我的身体承受不住这种可怖的强大吞噬力,结果短路了,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切断了我和龙脉之间的关联。
我有所保留,选择性地提醒他们说:“这是个恐怖的能量体,八成就是我刚才看到浮在半空的那个人,祂身上有很强烈的气场,远远超过我所见过最厉害的粽子,但祂好像没有实体。”
东海吓得问:“那你能看到吗二黑,祂在哪里?”
我有些担忧,不太确定地回答他说:“祂好像无处不在,就在这些岩金矿脉里高速流动。你看这里本来就是地渊,可谁又能想到,穿过一片溶洞来到一处墓室,墓室这头他娘的底下还有个深渊,咱这是要去地狱耍耍吗?”
东海打了冷战骂了一句娘,对我说:“二黑你可别吓我,咱村出来四个,就剩我一根独苗了,怎么也得保住不是。”
他的话有点悲怆,我差点哭出来,幸好这里黑没人发现我,泪水在眼眶里就差没掉出来,被我硬给憋回去了。他看我没回话,打灯过来刺我的眼睛,我用手一挡,十分难过地自责:“老子不是人!”
东海一听,点头认真地说:“这……可不是嘛。那我将刚才的话收回修改一下,咱村出来五个,如今就剩下我们两根独苗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看来他是会错意了,这没心没肺的东西,我鄙视地回了他一句:“说出来的话还能收回去修改?你当这是写小说呢?能不能要点脸。再说了,两根还能叫独苗吗?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东海回道:“我他妈就没语文老师,你难道都忘了,读小学时,有阵子咱老家没几个人会教书,咱们的语文课那不是数学老师代课的吗?”
我记起来的确是有过这么一阵子,点头道:“对,就这数学老师,还是学校厨房烧饭的伙夫。不过你别说,他还真是有几把刷子,语文数学那是一点也不含糊,就是没事喜欢飙几句不靠谱的英文,除了yes和ok,谁他妈都听不懂。要没有他撑着,那几个月学校还真要掉链子呢。”
东海说:“嗯,所以你也别伙夫伙夫的叫唤了,人家教过咱小学时代的语文数学,那就是咱的启蒙老师,那年那么困难,要是没有他,你他娘的还能读书?有能耐没能耐,事实摆在那儿,咱都多点儿尊敬吧,虽说在老家管他是叫二哥,可心里头,这辈子还得叫他一声老师。”
胡子说:“你俩说得都对,不过现在能不能别聊家常了,大粽子在这地渊下面等着吃人嘞。”
东海笑了笑说:“胡子你是不知道,我们村一起出来五个,现在就剩我们俩了,这再不叙叙旧,说不定这回下去了又死一个,就他娘的真剩下个独苗了,还找谁说去?”
我骂道:“呸呸呸,管好你的乌鸦嘴!老子像短命鬼吗?”
东海的鼻子竟然抽了一下,说:“行!我像短命鬼总可以吧。”
我没想到他还真哭上了,就不说话。大家闷着头往前走,空气一时有点沉闷,这是一条四米多宽的环形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