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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里走个几步,我也闻到不一样的气味了,那是一种新鲜的血腥味,似乎还泛着热气的味道,正游移在红色的花丛里,没有被风吹散。
有血腥味,那是不是说明?
我前面的玖悦已经越走越快,红色冲锋衣的身影几乎跟花瓣的影子混成了一体,我只能隐隐约约地跟着花枝的动荡看到她的背影,紧跟不放。后面的人越跟越少,渐渐地就有些奚落起来。
走在前面的玖悦突然转过头来迎面走过来,双手一伸将我们拦住说:“女孩都回去,别看了!”
“怎么回事?”
“前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女的不能看,那男的能看吧,让开让开,什么好东西?”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嚷嚷着,根本不理会玖悦的阻拦,绕过她的手臂就要向前去,玖悦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又带了点鄙视,这是鄙视人类呢还是鄙视谁呢?
我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她的手指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张嘴说了两个字:“死了。”
死了?这么说,是尸体?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旁听者更加鼓噪起来,听在我的耳朵里真是不厌其烦。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想着去揽瓷器活,不让你们去看是为你们好!
那帮人哗啦啦地越过玖悦向前面跑去,也不顾的踩践花田了,七八个手电筒的光束横七竖八地在花田里闪烁,照到很多暗的角落露出影影绰绰的花枝来,看上去好像张牙舞爪的鬼影。
“啊――”那帮人终于知道玖悦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第一时间就只会惊叫。我挤过众人,一眼就看到了地面上躺着的那个女人,或者说,是女尸。
密密麻麻的花田在这里好像突然被谁清空了一块,露出三四平方的一块空间来,红花的枝叶不知道哪去了,地上只落满了一层厚厚的红色花朵,也不知道是多少花瓣堆积在了这里,看上去就像一床软软的床榻。
红色花瓣的上面,仰面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身上盖满了红色的花瓣,只露出****的肩膀来,鲜艳的花朵和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好像穿了一件特别鲜艳的衣服一般。她的脸庞向上,面上的表情可能因为痛苦而扭曲着,若不是熟悉张菁的模样,恐怕我都要认不出来这是张菁了。
裸露的脖子上有一圈青紫的颜色,张菁好像是被人掐死的,可被人掐死的怎么会有血腥味?
在女人们的尖叫声中,玖悦蹲了下去,伸手轻轻地拂了一下张菁身体上的花瓣,手带动的微风,将花瓣拂动的飘飞起来,鲜红色的花雨之下,竟然露出一个鲜红色的伤口来,深深地刻在张菁的左侧胸膛上,足足有一只手掌那么长,伤口好像很深,但她胸口上的肌肤却没有血迹,好像这只是画在上面的一道粗大的红痕一样。
玖悦的手指尖轻轻地在伤口里探了探,对我摇了摇头。
心脏没了?还是心没了?情侣,爱情,真心,是因为没有真心,所以失去了心?方雅琪故事里的情侣都因为最后的关头放弃了对方,最后一个也没有活下来,那张菁这明显不像正常死亡又是不是跟那个故事有关?
这片山林,真的是曾经的那片山林吗?
“走吧。”玖悦站起身来,将外套脱下来给张菁披上,“谁把她背回去?”
刚刚跃跃欲试非得过来凑热闹的人不约而同地都向后退了一步,这已经不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了,而是一具生冷的尸体。
于是玖悦的眼光就落在了我身上。
我背上张菁,她生冷到僵硬的双腿根本就没办法打弯,只能玖悦在我背后帮我扶着,这一帮人一个比一个怂,恨不得都躲得远远的。
“去看看潘维亮醒了没有,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张菁脖子上的指印是谁的?”回到营地,将张菁的尸体放到一块空地上,玖悦找来一床毯子把她盖了起来。
“那个是潘维亮的帐篷?”我问络棋山。络棋山呆愣愣地看着某一处似乎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一回头,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营地中的其中一个帐篷,此时正仿佛红旗飘展一样冉冉升起了大朵大朵的红色花朵,那些花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帐篷顶上次第绽放,好像快速播放的纪录片一样。
漆的夜色里,红色的花瓣闪烁着妖艳的光泽,仿佛一张张红色的鬼脸一般在不停地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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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鬼新娘12·花绽()
“我擦!”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事也特么太诡异了些,是鬼是怪是妖啊,可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呢?
我看向玖悦,她也向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没有注意到。也许是我们在花田里搬张菁的尸体的时候,这里发生的事?
“这这是怎么了?”手电筒的光芒一瞬间全部集中到了那个帐篷顶上,将那个帐篷上的异象映照的一片苍白,可就在那大片苍白的色彩中,那些红色的花朵还在妖异地生长、绽放,鲜红的花瓣冉冉开放,在空中涂抹出大片大片鲜红的色彩。
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每个人又似乎都有些恐慌,这种恐慌在他们的眼神和语气里互相交流,很快就蔓延了整个营地。
这很不好,陷入恐慌之中的人会丧失理智,就会被什么东西有机可乘。
“那那就是潘维亮的帐篷。”络棋山结结巴巴地说着,接卸地向我转过头来,好像他也被什么附体了一样动作不能自主,眼神直愣愣的,眼珠一动不动,似乎完全惊呆了。
我快走几步走到那个帐篷旁边,拉开帐篷的拉链轻轻一掀,就看到了暗中孤独地躺着的潘维亮,他的衣服不知道是被自己还是被别人扯了开来,露出了chiluo的胸膛肚腹,泛着铁一般的青灰色。他一双手紧紧地掐在自己的脖子上,五指因为用力看上去形状都很奇怪,但那五指却都是凭空用力的并没有实打实地掐到脖子上,似乎在拼命挣扎的时候向掐住又不敢掐住自己的脖子一样。他的嘴巴长得大大的,洞洞的嘴里面扎满了那些红色花朵的根茎,那些根茎正在一抽一抽地生长,好像无数根细小的蛇挤在一起一般。这些花茎拼了命地向帐篷顶上钻去,似乎想要汲取帐篷外面新鲜的空气一样,而养分,恐怕就来自潘维亮的身子。这些花到底是扎根哪里的呢?héi1gě已更新
尸体上突然镀上了一层亮光,身后几乎同时传来了一声惊呼,我一回头,见络棋山跟了过来,络棋山是这个野外旅游宿营的组织者和领头人,一直是个很热心的小伙子,可这种怪事,也是他前所未见的吧。
他惊骇地长大了嘴巴,手不自觉地就捏上了我的胳膊,声音有一点抖却还在竭力支撑着:“沐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惊恐地看着我,虽然好像在问我话,却又看起来并不希望我回答,好像只是说说话而已。
我摇摇头,低声说:“恐怕,咱们是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不干净的东西?”他喃喃自语,手中的电筒都晃了起来,电筒光束一抖一抖地打在潘维亮的身上,看起来那死人好像有了表情和动作一样,正要活过来。
“嗯――”面前的死尸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声,头部就是一动,带动这那些花茎都在拼命挣扎,我手一抖,帐篷门一下子坠了下去将帐篷里面遮挡了个严实。
络棋山已经惊叫着摔倒在地,手电筒掉到脚边上也顾不得捡,他的脸色煞白煞白地,坐在地上不住地向后蹭着,恨不得离那个帐篷越远越好。
回头一看,帐篷周边已经围满了人,形成了一个半弧形,那帮人看着络棋山的表情更加不敢靠近过来,弥漫在空气中的恐慌情绪也越来越重了。
“啊――”又一声更加尖利的惊叫声从帐篷里传出来,声音尖利的变了形,根本都分不清是男是女,可刚刚我和络棋山都看到了,帐篷里只有潘维亮一个人,或者说,一具尸体,一具已经被花草侵占了的尸体。
络棋山惊得已经要叫不出来了,反身趴在地上好像想跑,却又似乎没有了力气,双脚蹬着地面,划下一道道土痕。
帐篷整个都震动起来,好像里面有个什么东西正挣扎着要出来,尖叫声持续不断地响起,听起来像是一个女人。
女人?
我一把掀开帐篷门,跟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颅就撞倒了一起,那人被撞得一个趔趄向后倒去,一下子坐到了潘维亮的尸体上,尖叫声都带了哭腔,她抬头看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