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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怀中的小狐狸早已不见了踪影,不知跑到何处躲藏起来。
见有人上前,刚才与宋凌城对峙的下属一步上前,拦住了我们。
“请问这位前辈有何贵干?”他拱手道,刚才一战,师父的手段他们都有所见识,此刻也颇为尊敬,多加礼遇。
师父没有理会此人,而是偏身打望周犁,开口道:“周兄如此执着妖灵可有难言之隐?”
周犁闭眼行气,好似入定一般,对师父的话置若罔闻。
师父见状也不计较,接着说道:“这散阳汇阴症若是男子患上,便宛如宫廷宦官,且不说修为难以寸进,更是行不得男女之事,甚者男身女子,实在痛苦,而那妖灵于此疾病最是良药,药到病除。”
师父看似自言自语的一席话,却让周犁顿时睁开眼,满脸惊诧地望着师父,师父见状便不再多言,捻着胡须,却是眼观鼻,鼻观心,兀自闲适。
凝视了师父许久,那周犁终于开口道:“这位先生所言何意?”
“只是见周兄身强体壮,精神抖擞,不知是哪位贵戚患了此疾?”师父不紧不慢地反问道。
“唉……”周犁长叹了一口气,语调也软了几分,“却是小儿,患此疾已愈十载,几个月前方才知晓妖灵对此顽疾有奇效,经多方打听得知此处栖有得道妖属,便千里迢迢赶来,却不想还是落了空,唉……可怜我儿年近三十,不得婚嫁,也未得一子,老夫年事已高,抱不到孙子,当真是心有不甘。”
“哈哈哈……”师父突然抚掌大笑起来,那周犁脸色顿时便一阵青一阵紫,十分难堪,总有种被这人嘲笑的感觉,一时间恼羞成怒,不过师父笑罢,却又接着说道,“说来也巧,不久前老夫从一位朋友口中得到一个信息,苏浙交界太湖水域有蛟出没,捣毁渔网,袭击过往船只,以至数十人死伤,有关部门正着手处理,如若周兄有意,那蛟之精华可是一剂奇药。”
师父这话说完,那周犁顿时就喜上眉梢,顾不得行气,站了起来,急忙问道:“先生此话可做的真?”
“千真万确。”
“多谢先生!”周犁惊喜之余,更是对师父尊敬有加,赶忙作揖道谢,随即便一挥手准备离去,也不知是情绪振奋还是行气的效果,此刻他竟然跟打了鸡血一般。
“周兄且慢,”师父急忙出口阻拦,道,“这水蛟实属罕见,此消息一出,定然豪门汇聚,群雄亲至,周兄可得好自为之。”
听闻师父嘱咐,周犁顿时便是感激万分,再次拱手致谢:“多谢先生告诫,周犁谨记。”
师父则大大方方回了一礼,目送周犁离开。
第五十九章 葬礼()
周犁离开后,宋凌城倒是过来向萧叔询问情况,虽然两人同为宗事局干事,但是互相都不知道彼此都前来处理这一事件,着实让人费解,宋凌城也好是一番询问,希望弄清缘由。
说起来,宋凌城乃淮南局一把手,也是宗事局实力最强的直属局之一,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萧叔的顶头上司,然而跟萧叔一番交流,他才发现,萧叔此刻的身份也并不简单,原本萧叔是总局下属外事司的一员干事,连队长也算不上,然而不得不提的却是于他有授剑之恩的岳尘清。
听他们说起此人,我顿时大吃一惊,论年纪他似乎比我师父还要高出一辈,可以说与师祖平辈而论;论出身,他师出道教圣地茅山,乃俗家弟子,身居外门,一身修为却堪比如今茅山掌门真人苏承炀;论地位,他是宗教事务局总局元老,身居幕后,在宗事局可谓一字千钧;论修为,一身精湛的茅山道法,然而真正让人如雷贯耳的则是江湖上对此人的绰号天下第一剑。何为天下第一剑,那便是在剑法造诣上此人若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虽然其中含有不少造势的成分,但是仅仅凭借自创的一套尘清剑法便可以傲视群雄之人,绝对乃一方龙首。
在我惊叹之余,我也知道真正决定萧叔来此处的并非岳尘清,而是总局的大佬,萧叔做卧底已有五六年,一个月前接到如今的任务,服了化妖丹,几经周折方才打入狼妖妖穴内部,此刻他的职位是外事司刑侦科副科级,因为直接受总局领导管辖,他的职位倒也不比宋凌城差多少。
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宋凌城也不再多问,毕竟做卧底十分机密,不可有差池,恐怕只有总局的几位领导清楚,不告诉他也理所当然。
而宋凌城之所以在此处,倒并不是完全受上头指派,而是师父给叫来的,而他刚向上头申请,就被顺水推舟地同意了,加上他和师父有些交情,就当送了个顺水人情,归根究底,就是被师父拉来救我的。
我也终于知道师父消失这段时间在干什么了,感情他早就知道我会出这么档子事,一直在幕后筹划,既要保护好我,又要给我单独历练的机会,真是“煞费苦心”了。
我顿时便一脸的无奈,我还以为当初师父打算放养我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还真的这么做了。这放养放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被人看着,还是真的放到深山老林去不管了。我到底是该埋怨他,还是感激他呢?
这边的事情基本上都交给宋凌城和宗事局人员处理,那宋凌城倒也十分大方,送给了我、师父和萧叔每人两节狼妖的脊骨、一截爪子和一段肋骨,也算给自己减轻了不少负担,看他脸上喜滋滋表情,我算知晓他此行倒是捞了不少好处。
至于那黑衣人和劫走的灵魄,他也吩咐人格外注意,毕竟这聚集了人的精血和魔气的灵魄已然不复普通妖灵,其中蕴含的力量实在不可小觑,如若被那黑衣人用作邪途,后果不堪设想。
事毕,我才突然想起一事,急忙拉过萧叔,凑到他耳边打算把沈奶奶遇害的消息告诉他,然而话临到出口,又被我给咽了下去。
“什么事?”萧叔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疑惑。
我稍作思虑,最终摇了摇头,不作回答。
师父也不知道实情,见状,难免唠叨我几句,说我小小年纪心思倒是蛮多的,我眨了眨眼,权当耳旁风。
我身上或多或少有些伤口,最严重的自然是背部,不过藏在衣服里倒不难被发现,师父用术法替我将比较明显的伤愈合,以免回家之后被家人发现,又给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也不知这老头从哪里淘换来的羽绒服,艳丽得很,穿着感觉自己跟朵花儿似的,膈应得慌。
反倒是萧叔在一旁看着,乐呵呵地夸我,以后长大了定然是一表人才。
一番琐事办完,我才得空跑到林子里寻找小狐狸,可惜四处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估计已经逃之夭夭了,毕竟这么多人在场,她难免显得有些特殊,也容易被人盯上,逃了也好,只是心中莫名有些遗憾罢了。
宋凌城这边还有些许事务需要办理,我们也不便掺和,于是便向他告辞,临行前,宋凌城这个老油条还三言两语让师父欠了他一个人情,他在我眼中的高大形象顿时便一落千丈。
我们是坐了宗事局的车回到村里的,一路上小叔一直在说着,好久没见到小璞和小翎,不知道他们长大了多少,沈奶奶年老,照顾两个孩子多辛苦,他这个不孝子真应该多回家看看之类的话,卧底任务的结束让这位许久未归的浪子终于能够见到家人,别提有多高兴。
然而我却一直保持着沉默心中仿佛塞了一块石头,十分难受,师父见我一脸阴沉,多少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也只好干巴巴地陪笑。
到了村口,我们刚一下车,便听到村中某处响着锣鼓丧乐,整个村子的气氛莫名地有些悲凉。
“怎么了?是谁家再办丧事啊?”萧叔抬头张望了一番,原本喜气洋洋的面色也顿时蒙上了一层阴霾,不管谁家办丧事,路人都不可面露喜色,这是传统风俗,萧叔也一脸肃穆地往村内走。
只是越走,他的脸色越发地难看,似乎能够隐隐感觉到不祥,知道自家屋顶上飘着的白色绸带映入眼帘,萧叔顿时浑身一震,随即快步朝着家里跑去。
然而眼前的一幕让萧叔顿时一阵眩晕,二层小楼屋里屋外挂着白带,屋檐下摆放着一排排黄白花圈,一个个由黑色毛笔写下的“奠”字如同一把把重锤击打着萧叔的胸膛,偌大的前厅挤满了人,人人披麻戴孝,肩扣黑纱,男人们围在一起面色沉重地吸着烟,女人们互相依偎,眼眶湿润,缄默不语。
忽高忽低的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