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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儿大致听懂了我的意思,方才流露出遗憾和释怀的神色,至少知道林雅没事便足以,而且拜师修习对林雅来说是大好事,念儿自然也明白这一点。
随后,我们跟着黄瑶道长上山。
许是念儿天天上下山,她已经对台阶大阵的步伐相当熟悉,她紧紧抓着我的衣袖,带着我们一步步上山,无比熟练,但每一步都让我内心增添一分愧疚。
念儿对我的心是纯洁无瑕、全心全意、不含有一点杂质的,然而我对她,竟有那么一刻产生了非分之想,实在让人羞愧不已,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
入夜,紫竹山除了值勤的道士外,大部分人都已经歇下,黄瑶道长告诉我干爷爷和吕同至今未归,念儿灵智开启还需等两位掌教回来。
我点了点头,黄瑶道长曾说过他俩十天半月未必能回来,算下来至今也不出十天,于是便表示愿意在这里等候。
黄瑶道长带我们到了望海观,将我们安排在一直以来留宿的厢房,便准备带着念儿回去。
然而念儿却死活不肯走,非得要留下来陪我,我劝了几句也没用,黄瑶道长也无可奈何,她看了我几眼,眼中似乎带有一丝戒心,末了决定也跟着留下来,正好问问我这几天的经历,我也想和黄瑶道长解释一下,免得她总以为我对念儿有非分之想。
本来是我、师兄、张驰三人一间房,结果就变成了我、念儿、黄瑶道长一间房。
当夜,我和黄瑶道长一直聊到了月上梢头,得知我此行中了无欲毒,饱受折磨,黄瑶道长才明白我与念儿刚见面时的眼神,实在是那记忆无法抹去,她本以为我们只有在寻找傅纲时可能会遇到些麻烦,却不料我们中途就遭遇了如此多的变故。
她还告诉我,念儿能够在千里之外感受到我遭遇危险和折磨,也因此日夜担忧我的安危,并且知道我今日夜间会抵达紫竹山,至于这其中缘由,黄瑶道长却表示不清楚,心意相通之人,双方都能够感受到彼此,但是我和念儿,似乎只是念儿单方面的感知。
随后,我又询问黄瑶道长,自从我上次与她通话后,可有奇怪的人接近念儿。
黄瑶道长表示自从和我通话后,她便每日陪同念儿,没有发现异样。我这才放心了几分,普陀山毕竟聚集了佛道两家的高手,我想田曲、上官闻棠那群人再肆无忌惮,也不敢擅闯普陀山。
在短叙结束之际,黄瑶道长朝我含笑点头,道:“云翼,你的成长的确惊人,几日不见,变得沉稳多了,周身的炁场也更浑厚了。”
我露出一丝苦笑,有得有失,这其中的苦楚又岂是旁人能够体会的。
临睡,念儿委屈巴巴地望着我,我知道她想着要跟我一块儿睡,但碍于黄瑶道长的威严,只得忍耐。黄瑶道长于念儿,亦师亦母,就算已经知道我对念儿并没有什么邪念,又岂会允许她与我太过亲密。
结果到了半夜,睡梦中的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床沿一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正当我不知所措之际,却听见念儿轻微的呜一声,床沿接着一轻,一股凛冽的目光瞬间击中了我的后脑勺,吓得我一声不吭,只好装睡。
想必是黄瑶道长发现念儿想要钻进我的被子,出手把她给揪了回去,念儿那边好是一阵委屈。念儿到底心思单纯,只想着与我亲近,却忽略了男女有别。说实话我内心也复杂得很,无欲毒让我心中的树苗转眼间茁壮成长,但我还是得要保持理智,尽管压抑这种感情是无比痛苦的,但我更不愿意让念儿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那一夜,我辗转难眠。
在紫竹山,我们有了难得的闲暇时光,落下的功课也需要在这段时间补上,所以,我们三人每天天没亮就起床练功,温习术法。自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的修为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对于术法的运用变得更加得心应手,除此以外,我还得到了操纵龙血的法门,但是我试着几次幻化龙血剑都失败了,我才发现操纵龙血并非只要单纯的法门,还需要强大的意念做支撑,至少现在我还达不到。
不过这也已经足够了,师父说过,修为的提升,不仅需要不断学习,更需要实践来磨砺。人就像一把刀,只有越磨才会越锋利。
念儿的功课比我们繁杂得多,她不仅要看书识字,还要练习功法,修习道术,磨练修为,为开启灵智做准备。一天下来,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听黄瑶道长说,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念儿天天下山等我,一等就是一整天,耽误了不少功课,要趁着这个时候补回来。我只要有空,就会去看念儿修习。
看到黄瑶道长教导念儿那严肃认真的模样,我就知道念儿惧怕她的原因了,别看黄瑶道长如半老徐娘,英姿飒爽,但凶起来确实面目狰狞,我都有些担心念儿受不住黄瑶道长的严厉。
但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念儿远比我想得坚强得多,自始至终没有落过一滴眼泪,没有露过一丝委屈,还时不时偷看我,顽皮地吐吐舌头,引来黄瑶道长一轮凶狠的眼神射击。
望海望佛两观分别在山的两面,念儿早上都在四灵潭修炼,中午回到望佛观小憩,下午则在望佛观做各种功课,只有到了晚上功课结束才会屁颠屁颠地跑到望海观来找我,黄瑶道长也不嫌麻烦,跟着念儿过来。一般这个时候,萧璞萧翎姐弟俩都会在我屋子里,两人都喜欢叫念儿“狐狸姐姐”。
萧璞功课优秀,深得望海观一众前辈的喜爱,虽然入门时间不长,但是已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不过萧翎和自家姐姐比就是天上地下了,闹腾不说,功课还总想尽办法逃掉,除了功法和义务教育学了个七七八八,其他的基本一问三不知,俨然一个差生的形象。奈何干爷爷放纵,只要不闯大祸,基本属于放养,反倒让萧璞操碎了心。
不过这小子脑袋灵光得很,嘴皮子利索,很会讨人欢心,而且他对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崇拜,对外人不是吹自家姐姐,就是吹我这个远房表哥,搞得全紫竹山道士都以为我是哪个外门高人,加上我跟念儿关系非同一般,有时走在外面遇到心气儿高的道士,甩着膀子就要跟我切磋一翻,实在让人头疼。
除此以外,我还抽空去四灵潭看望了一下小蛇,不过此时小蛇尚在温养,不能现身,我只好败兴而归。
如此过了六天,干爷爷和吕同掌教终于回来了。只不过两人都风尘仆仆的,而且,我竟然发现干爷爷的左手包扎着纱布!
第一百章 鄱阳事件山雨来,情为何物唯心知()
干爷爷和吕同两个人神色严肃,步伐很快,急匆匆地越过前来迎接他们的道士,看到我的时候,干爷爷露出了一抹平淡的微笑,道:“光睿回来了啊!”
我点了点头,但是我的眼神立即出卖了自己,干爷爷不自然地将手缩进了衣袖,道:“你们跟我来吧!”
萧翎萧璞也和我在一起,两个人都看到了,萧璞微微皱着眉头,萧翎则立即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我和萧璞一把拉住了。
周围的道士很多,能发现异样的大部分是站在前面的长辈,他们每一个人都面色严肃,但没有一个人将情绪显露而出,而是一如往常地朝两人作揖行礼,随后转身离开。而大部分弟子都不明情况,行礼后便各自散去。
我不知道干爷爷和吕同到底去了哪里,但是以他们俩的修为,能够伤到他们很难,我感觉他们俩这次外出定然遭遇了一场恶战。
我们跟随他们来到了干爷爷的屋子,一起跟去的有我们师兄弟三人、念儿和黄瑶道长,还有萧璞萧翎姐弟。
吕同随即关上了门,我急忙问干爷爷的手是怎么回事。
干爷爷叹了口气,慢慢将纱布拆下来,只见他的左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黑点,不仔细看就好像是无数黑痣一般,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症状,但明显是中了某种毒。顿时把我们吓了一跳。
面对我们的惊吓,干爷爷反而显得神态自若,慢慢将纱布裹上。
吕同则对我们说道:“师兄中了蛊毒,不过好在他修为深厚,将毒性压制在了手掌,没有扩散。”
“中蛊毒?你们难道去了湘西?”我满脸惊讶地问道。
蛊乃是一种毒虫,湘西苗寨的独门秘法,用不同的毒虫制成的蛊有不同的毒性,中毒的症状也千差万别,不是专门研究蛊术的人很难区分,更不要说解毒了。
要是陆师叔在,说不定能够将干爷爷的蛊毒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