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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之下,也带着阿黄紧跟着他们,那阿咪见后面有人追上来,慌忙加快了脚步。
“你妈的畜生,给我站住!”前方是那痞子气急败坏的声音,在他老妈的熏陶下,痞子泼脏话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只是随着我们朝村外跑去,我身上莫名地开始起鸡皮疙瘩,而阿黄似乎也有些不安,不停地东张西望。
而那阿咪似乎受了惊吓一般疯似的奔跑,我只能远远地看见它的背影,甚至连主人的呼喊也没有用。我莫名有一种感觉,那猫好似有目的一般往前跑,痞子追的紧,它几次想要钻入草丛躲避都无济于事。
这条路出村有大概一公里路是无人区,只有一条泥石路铺在一大片长满杂草的荒野上,而那座庙就坐落在靠近中心的位置,这片荒野就在村边,可就是没有人愿意在这里开垦种田。
直到最后,转过一片桑树林,阿黄停了下来不肯再往前一步,我看见眼前就是那间和尚住的屋子,有些老旧的石灰墙面掉了好几块,露出那坑坑洼洼的青砖,腐朽的木门大开着,门框上贴着画了奇怪图画的黄纸,屋里面还生着火,锅里煮着什么,有一股淡淡的草药的香气,似乎主人刚走不久。
而前面是陈星哥的背影,有些犹豫地跑着,速度确实明显慢了很多。陈星哥似乎感觉到了不对,此时已经不再是默不作声了,而是一而再地喊着:“痞子,别过去了,回来!”
而更远处的痞子根本没有理会陈星哥的话,径直地朝那红色的庙狂奔,似乎想在阿咪进入庙之前抓住它。
我远远望去,那庙莫名透着丝丝阴冷的气息,墙上红色的漆却诡异地好似尚未凝固的血液一般上下波动着,庙上空积累的云比周围更加厚实,使得整个庙宇都笼罩在一种灰暗的阴影之中。
我犹豫着向前跨了一步,一股寒气陡然间从脚底蔓延到了头顶,我感觉整个人瞬间就被冻僵了,我忍不住哈了口气,却见那水汽竟然在空中就凝成了霜。
此时那阿黄终于忍不住对我狂吼起来,我回头看了看它,却在那一刻右眼猛地产生一种灼烧感,好似那火星炸到了眼睛之中,我忍不住捂住了眼睛。而与此同时,一个似有似无却焦急万分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不要去,那里危险!”
我惊讶地朝两边看了看,却发现那声音并不是我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在我脑海中生成的。我再次凝视阿黄,只见它还在一刻不停地朝我嘶吼,而那声音也不再出现。
危险?那古庙会有什么危险?难道长辈不允许我们去的原因是这个?
我陷入了犹豫,看着痞子渐行渐远的身影,我再次定了定神,“不行,如果真的有危险我更不能抛下痞子,我必须去救他。”
我随即迈开脚步,不顾那冰冷刺骨的寒意和眼睛的刺痛,朝痞子的背影追去。
第二章 奇怪的银猫()
我冲出了一段路后,回头一看,只见阿黄转身飞快地朝回路奔去。此时我也顾不得它,加快步伐向那庙奔跑。痞子已经转过墙角,消失在我的视野中了,那里是庙宇的大门,而陈星哥在抵达庙宇的屋檐下时,脚步一滞,抬头看了看墙面,才再次向前冲去,只是速度并不快,甚至看起来有些艰难,好似拖着沉重的沙袋。
此时空气愈发的寒冷,我感觉风打在脸上好似针扎一般,冷得直入骨髓,而周围枯萎的杂草随着靠近那庙宇,逐渐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霜,被压得毫无生气,天空中的云更像是要压到庙宇的屋顶上一般,不断地朝那边聚集。他们俩此时都没有了声音,只有凌乱的脚步声时不时传入我的耳朵中。
空气中莫名的寒意让我们的脚步都不是很快,而比我更靠近庙宇的陈星哥却显得异常步履沉重,几乎是每稍微跑几步就要停下来歇一歇。然而除了几乎能把人冻成冰块的寒冷我并没有感觉到其他任何异象,内心的那种恐惧感也只是来自于父母的话带来的沉重压力。
痞子从我会走路开始就和我玩在一起,我们俩的感情跟亲兄弟一般,而陈星哥也是一直带着我们俩,是我们俩的大哥,同样是铁打的关系。如果这里真的有什么危险的话,我也必须要和他们在一起,虽然没有那能力保护他们,但也可以带着他俩逃命啊。
想到这儿我的脚步丝毫不停歇,随着我越来越接近庙宇,我觉得空气冷得凝固了一般,尽管我穿着厚实的棉衣,但我全身都如冰块一般,根本抵御不了这种深入五脏六腑的寒冷,我的呼吸也变得愈发粗重,脚上更像是挂了铅球一般,连抬起来都有些困难,而越靠近那所庙宇,这感觉愈发强烈。
直到我艰难的来到距离庙宇不到50米的距离,陈星哥这才刚刚转过墙角,之前一直不做声的陈星哥终于说话了。
“痞子!你……你在里面吗?”陈星哥喘着粗气喊道,他孤寂的喊声在旷野迅速被寒冷吞噬,转瞬间便归于寂静。
然而痞子根本没有回答他,四周一片寂静,甚至连一丝风声都没有。空旷的四周除了我的脚步声就只有陈星哥粗粗的喘气声。
“痞子!说话呀!”陈星哥有些着急了,接着他又急急地大声喊道,“阿光,快过来!”
听见陈星哥的话,我加紧步伐,尽管每一步都很艰难,我感觉我的膝盖都被冻得难以弯曲,脚也根本不听使唤,但我还是竭尽全力来到了庙宇的附近,但是这次我终于感觉到了不对。我明显的感觉到庙宇周围竟然比来的路上稍稍暖和一些,但是依旧冰冷刺骨,这种冰冷不同于冬季的寒冷,而是由内而外散发的,好似是我的心脏被灌了冰水一般。而且整个墙面上结着一层厚厚的霜,使得原本红色的石灰墙此时异常的灰白,我甚至能看到那些细小的如花朵一般的冰晶。更奇怪的是庙宇四周的空气好似火焰燃烧的热流一般上下波动,使得整个建筑看上去像倒映在水中一般模糊不清,而再看头顶的云层,低得似乎只要站在屋顶上就能伸手够到。
此时天已经有些变暗了,那云更是黑得如墨一般。整个建筑在白与黑的色调下异常的苍凉,犹如经历了千年的风霜。我回头看了一眼来的路,尽然发现那里不知何时起了浓浓的雾,遮天蔽日的雾气让我的视线延伸到一百多米远的距离就戛然而止,使得我们所在的庙宇犹如一座海上的孤岛。
如此异常的天气让我心里莫名的泛起一丝恐惧,好似火山爆发一般瞬间就蔓延到了全身,我咽了口口水,却无法咽下直冲天灵的害怕与无助,更顾不得此时眼睛再次升起的灼烧感,这种感觉一次又一次的升腾,竟然在渐渐抵消那诡异的寒冷,此时于我而言似乎并非是一件坏事。
我不顾一切的朝大门跑去,陈星哥在那里,他是我现在唯一的依靠了。不过十几米,走起来却显得如此艰难,当我来到大门前时,感觉那区区几分钟好似几十年一般漫长。我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莫名的害怕加上四肢冰冷,让我的体力几乎透支完了,而我根本不知道这种恐惧到底来自哪里。
我稍稍喘了口气,抬起头来,发现庙宇的大门是紧闭着的,这大门原本刷着红色的新漆,然而现在却被霜染成了苍白色,门框上也贴着一些黄色的纸,而纸上的字却不同于那和尚家里的,而且是金色的,不过没有沾染上一丝寒霜。就在此时我在墙头看见了一个身影,那正是陈星哥。
“陈星哥!”我慌忙叫道,还带着些许哭腔,终于找到依靠了。说着我就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墙角下。
听见我的声音,骑在墙头的陈星哥回过头来,然而他却紧皱着眉头,眼中满是惊异,却同时透着一丝坚毅。
“阿光,你在外面等我,我看见痞子了,我去把他带出来。”说完他望向院子里做着深呼吸,好似在给自己壮胆。
“可是我怕,我也想进去。”我的声音开始发抖,当我看着陈星哥背后厚实的云层,心里那恐惧感更加强烈,不想一个人呆在外面。想必他也看到了,我看到他的手也在不停地发抖。
然而他还是强装着严肃地说:“不行,你就在外面等着,千万别进来。”
我看不到院子里的情景,但是从陈星哥那惊恐的眼神中可以感受到,里面必然有什么恐怖的情景,可是他还是毅然决然地翻身跳了进去。传入耳朵的是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或许并没有什么危险,仅仅是可怕而已,我们小孩子都有点怕黑,也许里面是一片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