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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应了一下,对啊,我家里竟然还有这么个人物呢啊。
话说我还真是个伪信徒,绝对是个见风使舵,卸磨杀驴的主。当年为了硕士毕业,我偷用单位的打图机请了一张a0版幅的地藏王菩萨回来,贴在墙上每日上香膜拜,晚上配上地藏经这个作料,把我的毕业大餐保佑的是美味可口啊。
可是顺利毕业后,我就把菩萨的画像卷在了纸筒里,搬了新家后就把这**王压箱底了。要不是今天白无常说找人家做个见证人,我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来我家里还有这圣像呢。
没办法,既然都被赶鸭子上架了,我就只得把柜子里的画筒翻了出来。打开画筒的盖子,里面竟然泛出了星星点点的蓝光,就像你往一个蓝色光柱的手电筒上撒了金粉一样,看上去还挺梦幻的。
我把地藏王菩萨的圣像掏出来打开后,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上。
本来一副平面的打印彩画竟然变成了一个裸眼3d的效果,如此的真实,仿佛就真有一个婴儿般小大的菩萨坐在那个莲花的大盘子上,后面的祥云像瀑布一样从天上倾泻下来。
3d的菩萨看样子应该距离我挺远,但又仿佛触手可及。但是就现在这个情境,我可是绝对不敢把手伸进画里摸摸的。
白无常也愣了,问我:“你这画里画的谁啊”?
我一听他这么问我,我也傻了,这不就是我拜了一年的地藏王菩萨么,就说到,“地藏王菩萨呀,不是你让我掏出来用来结拜的么”。
白无常点点头,疑惑地哦了哦,然后说,“是吧,本来菩萨就有百千万亿个分身,有这个形象也不足为奇,就是我没见过罢了”。
我听了白无常的话,也没想太多,当时我在网上搜地藏王菩萨高清大图的时候,随便捡了一个看上去最牛逼的图就下来来打印回家拜了,根本没注意过比较流行的地藏王菩萨形象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大耳朵和尚,手里拿着万足金的锡杖,坐着一条比藏獒还大的狗的。
拿出了圣像,我便翻箱倒柜地找不干胶,想把圣像粘在墙上。白无常见我东找找西找找就问我要干啥。
我说,“找胶带把画粘墙上啊”。
只见白无常淡淡地瞟了我一眼,我脑袋里竟然不经意间飘过了“傻比”两个字,也不知道这是我看见白无常的眼神自己想出来的还是他骂我让我听到了。
只见白无常双手捧着画像,摊在墙面轻轻一抚,那画像竟然非常稳地自己贴到了墙上,而且贴得横平竖直的,一点点都没有倾斜。
我能看出来是因为我是个强迫症,墙上的什么东西要是挂得稍稍有一点歪我就受不了,后来这种强迫症发展成了我能看出一副差不多大小的壁画1、2mm的偏差。所以,此时我确定菩萨的这幅画让白无常挂得特别的好,我非常的满意。
圣像挂定,白无常潇洒地拨开腿前的袍子,拉着我的手在菩萨面前飘然下跪。白无常拉着我的手跪下的时候,我非但没有感觉不自在,而且有一些些庄严肃穆,我甚至能感觉到白无常那种非常认真的样子,仿佛他还真是我的亲大哥一样。这种携手揽腕的感觉让我觉得非常古典。
接着,白无常道,“菩萨在上,我,原福鹤愿与林夕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我当”。而后,微笑着看着我。
我也看看白无常,幽幽道,“菩萨在上,我,林夕愿与……愿与……”,刚才白无常说的时候他说他叫原福鹤我没反应过来,我还以为他得叫自己白无常什么的,结果他给我蹦出个人名来,谁能记得住。
这种感觉就像是英语考试时候的英语听力,录音机里的鸟语胡诌一通,你好不容易抓住了几个你能听懂的重点词汇,比如说话人从事什么工作,几点要和谁见面,相关人的名字等等。结果问题问你说话人早上吃了什么一个最无关紧要的问题,你说你能答上就怪了。
白无常见我没记住他叫啥,就低声道:“福鹤,原福鹤”。
“哦,福鹤。我林夕愿与原福鹤结为金兰兄弟,有福同享,有难他当,嘿嘿”,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以开玩笑的口吻说的,而后还用手指了指白无常。因为他那个有难他当我是听得清清楚楚,感觉上相当的大义,这个关键词我没有漏掉。
白无常见我这样也不恼,哈哈大笑,“好,好,必须是我当,谁让我是当大哥的呢”。
接着我们二人便在菩萨面前九叩首,以示真诚。
最后一叩首的时候,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哦了”。
我和白无常一愣,抬头一看,画像里的3d菩萨依然还是掐着一个ok的手型在画里的莲花盘子上稳稳地坐着,满脸的笑容。虽然我记得我那幅菩萨的画里菩萨本来就是一副笑脸,但是好像也没有笑得这么开啊。
我觉得这个“哦了”就是菩萨说的,不然这个屋子里也没有第三个人啊,没想到菩萨也和我一样不着调。
叩完首,又是忽地一下,一切恍然如梦。
我依旧是坐在炕上,身后靠着墙壁。而白无常,还是盘坐在炕上我的面前,口道,“贤弟”。
第十二章 门神翻身()
我嚓,怪了耶,我俩竟然还是这个面对面的造型坐着。我刚才是不是和这个家伙结拜了,还是我被吓得迷迷糊糊的做白日梦了。
我赶忙侧目看了看斜前方的墙上,菩萨的那副3d画竟然是真的自己贴在墙上,而且手里还是掐着那个ok手型,依然笑么滋儿地瞅着我。奇怪的是感觉为了能看见我俩,菩萨本来正视前方的身形竟然还偏转过来了。
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这次白无常的“贤弟”我接了,我回了句“大哥”。
白无常笑道:“贤弟,哥哥我是又遇到难处了,这次的差役门口的那两个我又搞不定了,明明要勾吊之人就那户的户主,但是就是不让我进去,百般的阻拦啊,给钱根本不好使。我看上次门神好像对贤弟有所忌讳,不知道能不能劳驾贤弟再出马一次,帮我搞定那两个难缠的东西,我也好能复命啊”。
我一听,原来是这个样子,这都是小忙,非得搞个结拜这么庄重的形式再来求我干啥,直接说了不就完了么。再说了,不就是打个新门神么,那不跟玩似的。于是我一口应承下来。
刚答应完白无常说我去,还没等我说收拾一下,一晕乎,我们就已经站到了一个好似是别墅区的院墙外。
站地落定,我低头一看,好尼玛,我竟然还是光着腚的,而且这次我感觉自己出奇的冷,哆嗦得赶紧抱紧肩膀,双腿有意地并了并,把自己的家伙藏在双腿中间,这样似是能好些。
我一股子怨气,便对白无常说道:“大哥呀,你是不是性子有点太急了啊,怎么每次都是我还来不及反应你就把自顾自地行动了,能不能容你兄弟我缓缓,啊?”
白无常一看我竟然光着腚呢,貌似感觉非常的不好意思,一时语讷,愣了个神后,便说贤弟你稍等,我去去就回。说着,白无常像一杆儿烟儿一样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当中。
我一看,好样的,撩的可够快的。刚才的话都白说了,还是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说走就走,真是太不着调了。
等了一小会,百无聊赖,这阵阵的阴风还太冷,我环顾四周,就想找个地方先避避风,等我那个不着调的大哥回来,于是就沿着青石板的碎拼路往前走。
走了好久,我才看见前方好像有个大门的样子,微微发着光。我心想娘的这家的院落可是够大的啊,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哪来的这大户人家。
接着走近一看,我靠,熟人啊,正门前摆着造型的两个大汉不正是我那小弟景德和书包嘛。于是我就屁颠屁颠地跳着走了过去,去和他俩打招呼,寻思顺便扯了谁的袍子遮遮风寒。
没想到的是,我刚刚走进两个门神的视野,这二人就向我伸出手掌,齐声说道:“慢,此乃私家庭院,没有主人邀请,还请贵客勿扰”!
我一听,这俩人说话还挺客气,不太像是我那二位小弟的粗犷的风格。而且仔细观瞧,这两个人和我之前认识的景德和书包虽然着装和武器上差不多,但就是让你感觉不一样。
这种感觉非常像是你第一次见到了杜奕衡,以为他是刘德华,就兴奋地找他签了名,他给你签的也是“刘德华”几个字。但是当你真正遇见刘德华的时候,你才知道你被骗了。此刻门前这两个人,就有一种让我觉得遇上正版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