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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知道,你们可以不配合,但我今把话搁这了,谁不配合的,谁就别想有工分!”
众人一听,就没辙了,了解过那个年代的人都知道,工分是当时劳动的报酬,在公分制的年代,如果没有了工分,那别说寸步难行了,温饱都不能保证,所以即使在场的人有再大的怨言,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只是有几个年轻人不服气的嘟囔了几句,被乌大队一瞪也就消停了。
“天明,你继续吧。”
见乡亲们选择了妥协,乌大队一脸威严地将“鸡毛令”再次交到了我爷爷的手上,爷爷便继续往下说,其实他的办法很简单,这些事情之所以会发生,都是因为那地主家的小小姐,只要把这位主给安抚了,一切都好办了,而安抚这位的办法,就是重新迎亲。
当年因为举行的是冥婚,所以地主家的小姐跟乌兴业的事情除了两家人之外,是没有别的人知晓的,而这一次,为了讨那位的开心,必须要人尽皆知,所以村里的人才要全部到齐,算是参加这场“婚礼”。
然而,这只是为了让那位心情好过一点,接下来的才是正戏,乌兴业在再一次“娶”了它之后,必须重新为它立上灵位,确认其正室的身份,然后还得承认刚过门就死去的那个新媳妇的身份,不然的话,搞定了这位地主小姐,又引起刚死的那位的不满那就麻烦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那就是我爷爷乌天明的事情了,他会将死去的这些人,包括刚死的那几位还有那位小姐的灵魂超渡,也就是送去投胎,这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件事情。
听完爷爷的解说之后,乌兴业就问了:“那为什么不直接超渡他们呢?”
爷爷还没有说话,那陈袆就先出声了:“他们心里有事,不能投胎,强来只会激发他们的怨气,到时候可能你们村就一个不剩了。”
这一句话可能性点言过其实,但爷爷却没有拆穿陈袆,因为他的这句话直接将所有人震住了,特别是在乌大队专门将陈袆是扎纸陈养子的这个身份说出来之后。
看得出来,在老一辈的眼里,扎纸陈还是有些名气的。
“那天明啊,你告诉七叔公,你有把握吗?”
一个老者突然对我爷爷说道,整个乌山村里,还活着的人当中,他的辈分算是最高的,年纪也是最大的,但却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相反,他的这句话刚好问到了点子上。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瞬间就投向了我爷爷。
第七章 钟声()
爷爷淡定地笑了笑,然后不无尊敬地回答道:“如果没有把握,我是不会冒这个险的,要知道我比你们要危险多了,但我不敢说有十成把握,而且,必须所有人都配合,才能有成功的机会。”
这老人看了那口棺材一眼,沉吟道:“那就去做吧,七叔公支持你。”
随着这个在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表态,其它年人也不好意思再发表什么负面的意见了,一个个纷纷表示愿意配合。
但乌大队还没来得及开心,却又出现了变故,原因是爷爷告诉大家,要选几个八字硬的人来抬那口小棺材到晒谷场,于是乎,众人的态度再度发生了转变:原本拍着胸膛说没意见的人们一听还要抬棺,那头就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前不久抬个刚死之人的棺材都让四个抬棺者死了三个,现在要他们来抬一具里面装着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的棺材,而且还要是在大家都知道近来村子里所有的怪事都是因为棺材里的这个主在作怪之后,还哪有人敢抬?
乌大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好再次祭出了铩手锏,拿工分来说事,但是这一次的效果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知道谁冒出了句:“别再拿什么工分来说事,人都死了,要工分来干嘛?”
此言一出,众人便随之起哄,就算那七叔公跟乌大队都在制止,但人性的恐惧还是让大部分人作出了自私的决定。
如此一来,就轮到乌大队没辙了,所谓法不责众,他不可能扣掉所有人的工分,就算他真扣,那村子里所有人联合起来,什么事都不干,那到时候他这个大队长也免不了责。我爷爷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乌大队,然后朝陈袆眨了眨眼睛。
看到我爷爷的动作,陈袆先是一愣,然后十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但却还是点了点头。
接着,他缓步走到那口棺材前面,然后一跳,跳到了棺材盖上,对众人说:“你们确定不抬这棺?”
“不抬,打死也不抬。”
“这个主愿意抬谁抬去,反正我没活够。。。”
“就是,有本事你抬!”
各种各样的回答冒了出来,但却没有一个是说愿意的,陈袆也不介意,他只是一笑,然后就说:“你们都不抬,我怎么会抬呢,不过我可先说明了,不抬,死的是你们,可不是我。”
“什么意思?”众人一愣,然后问道。
东袆依旧在笑:“意思很简单,不抬你们会死,抬了,你们还有机会活。”
“妖言惑众!不抬又怎么会死?”马上就有人反驳道,但是声音短促而且低迷,一听就知道说这话的人自己也没有什么底气。
“他说的是真的。”爷爷突然开口道:“其实这事情怪我,如果不是我将这口棺材掘了出来,我们村子可能还会有一年半载的安稳生活,就算死人,也不会马上死光,但是现在棺材已经见天,如果这件事情不立即解决掉,我想在场的各位,包括我在内,都会难逃一死。”
爷爷的话刚说完,就有人说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是在骗我们抬棺而已!”
“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们今天有没有发现天黑得特别早?而且你们在来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外面多少乌鸦在徘徊,我问你们,谁在村子里见过这么多的乌鸦?”
“什么意思?”刚刚说我爷爷骗人的那人愣住了,问道。
“乌鸦代表不祥,这么多乌鸦同时出现,只能证明这棺材里的主怨气大到离谱,之前一点异像都没有,就已经死了四个人,现在百鸦齐鸣,昼不见日。。。”
爷爷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种程度的怨气,如果不解决掉,别说一个乌山村,附近的材子可能都会出事。”
“这。。。”
听了爷爷的话,所有人不禁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的这件事原来比他们想像中还要严重得多。
“好了!别废话了,这件事情难道还会有谁比天明更危险吗?他都站出来了,你们还害怕个蛋!是姓乌的就配合乌封,不是的就滚,别再回乌山村!”
那七叔公突然冷声道,接着,他转头看向我爷爷,朝爷爷递过一本本子,那是祠堂的族谱,记载着村子里所有人包括已故的先人的生晨八字。
“天明啊,七叔公的八字够硬不?既然都是没鸟的,就让七叔公来吧,免得让别人看了我们乌山村的笑话!”
“七叔公!”
“还是我们来吧。。。”
一听这话,一些年轻的小伙不乐意了,一方面是心疼这老人家,一方面是感觉被小瞧了,一个个都表示愿意抬棺。
爷爷的目光在族谱中扫过,选出了四个男丁担此重任,另外还选择一男一女两名小童来抬扎纸陈扎出来的纸花桥,而乌三元则被安排拿那两个纸人先行到了打谷场。
做完这一切之后,爷爷将目光投向陈袆:“扎纸陈的本事,你学了几成?”
陈袆昂着头从棺材上跳了下来,脸上带着骄傲的表情:“十成。”
“那阴婚曲子,会吧?”
“会,不过我可没带唢呐。”陈袆摊手说道,一幅爱莫能助的表情。
爷爷闻言,笑着看了乌大队一眼,后者意会,走向了祠堂角落的箱子,然后从里面取出了一支唢呐,转过头问爷爷:“还要其它吗?”
爷爷又是一笑,看向陈袆:“这是祠堂,大队公家东西都在这,你看还需要什么?”
“你是早有预谋的吧?”陈祎有点不甘心地从乌大队手中取过唢呐,也不等爷爷回答,就走到了祠堂门口:“我准备好了。”
“所有人排成两排,属龙属虎的走后面,小孩子跟花桥在前,兴业,去小袆身边,听他指挥,他会知道什么时候出发。抬棺的跟我先走,到晒谷场!”
乌兴业身体一颤,但却没敢不从,连忙走到陈袆身旁,这个时候乌海棠却突然开口问我爷爷:“天明,那需要我做什么?”
“先跟着大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