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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伪军这儿,炊事班却都是些从城里抓丁抓来的老弱病残。
面对这样一些老弱病残,隶属于伪军作战部队的士兵,可大都存着一些高人一等的心思在呢。
不过,叫伪军炊事班长意外的是,廖云奎闻言之后却只是摆了摆手,随即便冲伪军炊事班长笑着说道,“搭把手的事儿,不麻烦。”
“而且,今晚我们弟兄几个还得尝尝老班长的手艺呢”
又是一阵忙活,廖云奎等人与伪军炊事班一起动手,除去今晚晚饭要用的蔬菜以外,总算将这两大车物资都搬了进去。
“看来我们兄弟几个运气不差,今晚有好东西吃呢!”
廖云奎一边揉着肩膀,一边看向被伪军炊事班长特意留出的蔬菜,笑道,“有肉有菜,还有酒呢!”
“那可不?”伪军班长也笑道,“营长早就吩咐过,等你们送了洪司令特批的这些酒水来以后,今晚就要给兄弟们摆上,也算是完工前的一次勉励,让弟兄们再加把劲,争取让炮楼据点的工程早日完结。”
廖云奎闻言笑道,“哦?那我们还真是赶得巧了!”
这时,只听得有一名伪军叫道,“俺们班长的红烧肉可真叫一绝呢!”说罢之后,却又好似不放心一样的看了眼堆在眼里的几大条五花肉,问道,“班长,今晚是要做红烧肉吧?”
“对,红烧肉。”伪军炊事班长见状不由笑道,“再炖个粉条,过年都没这么热闹!”
玩笑过后,伪军炊事班长似乎还想再与廖云奎说些什么。
然而,忽的自厨房里传出的一声呼喊,终究是让伪军炊事班长不得不收起了他的话头。
廖云奎看得出,眼前这位健谈的老班长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伪军炊事班长挠挠头,扭头看了廖云奎一眼,不知该怎样说,“兄弟,你看这”
听厨房里传出的话,该是先前蒸在锅上的馒头已经好了。
而现下肉菜都已经齐备,距离饭点也没剩下多少时间,伪军炊事班长还需要回去准备晚饭——比如他那道十分拿手的红烧肉。
可与廖云奎聊得又实在投缘,因而伪军炊事班长心里便生出了几分不舍之意来。
瞧见伪军炊事班长欲言又止的尴尬模样,廖云奎不禁笑道,“老班长,等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再来找你,到时候咱们就着酒菜好好聊个够!”
听见廖云奎所说,伪军炊事班长眼中一亮,只在转瞬间,便于嘴角重新掠出一抹浓郁的笑容。
“难得兄弟你不嫌弃!”
他笑着冲廖云奎点下头,随即又盯住廖云奎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还真别说,今儿个见了兄弟你,我还真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呢!”
廖云奎笑笑,对于伪军炊事班长的赞叹不置可否。
他本就是刻意接近此人,如果伪军炊事班长无法生出像他所说的这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只能说廖云奎自身的功夫还没有修炼到家。
冲伪军炊事班长笑着点头应下之后,廖云奎眼珠儿一转,忽的做出一副扭捏的模样。
“我也知道队伍里有规定,可我们兄弟几个从县城一路过来,肠子里早就空的连根草都没了。”
“老班长,我听您厨房里说,有新蒸出来的”
伪军炊事班长瞧见廖云奎故意做出的这副扭捏模样,不由得大笑出声。
他笑着拉住廖云奎的一只胳膊,用另一只空出的手拍了下自己的胸膛,大笑着说道,“到了我这儿别的不敢说,馒头绝对管够!”
“今天可是用皇军那边送来的白面,蒸出的上好白面馒头,兄弟你算是赶得巧了!”伪军炊事班长一边拉着廖云奎往厨房里走,一边笑着对他介绍道。
说罢,还不忘回身招呼与廖云奎一起来的其余特务排战士,“弟兄们也都不用客气,先来拿个白面馒头垫垫肚,待会儿还有红烧肉吃!”
廖云奎等人心中本就有所图谋,此时再加上伪军炊事班长的盛情邀请,众人便在半推半就间,全都到了伪军的厨房里头。
厨房本就不算大,里头还有一众伪军伙夫们正在忙碌着。
如今再添上廖云奎等足足十几人,更是将这不大的厨房给填了个满满当当。
不过,伪军炊事班长却毫不介意。
他只顾拉着廖云奎上前,然后揭开蒸笼,笑着招呼廖云奎等人,道,“弟兄们都别客气,尽管拿!”
廖云奎等特务排战士自然也不客气,一拥而上各自去拿馒头,让这小小厨房里的场面变得更为混乱起来。
廖云奎距离蒸笼最近,所以也是最先拿到馒头的人。
咬了一口手上的白面馒头以后,廖云奎一边咀嚼一边连连点起头,他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冲着伪军炊事班长挑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老班长,您这手艺,没说的!”
显然,伪军炊事班长很喜欢廖云奎说出的这些称赞话。
可是,在听了廖云奎的夸赞言语后,连眼睛都几乎眯成了一条线的伪军炊事班长却没能发现,就在他与廖云奎说话的这转瞬功夫里,有几名特务排战士趁着周边其他人不注意,做了几个堪称微不可察的小动作
第六百九十一章混入敌营()
做出动作的几名特务排战士都是特务排的老兵。
他们手上的动作极为隐蔽,不止伪军炊事班长没能察觉,便是距离他们最近的伪军伙夫也没有看到分毫。
只不动声色间,几名特务排战士就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随后,再给正与伪军炊事班长周旋的廖云奎递去个眼色。
瞧见战士们送来的眼色,廖云奎心中微动,知道战士们已经完成了任务,于是又与伪军炊事班长虚应几句,等又用两三口将手中馒头吃完以后,遂向伪军炊事班长提出了告辞。
“老班长,我们还得先去王营长那里报个到。”廖云奎笑着说道,“等到晚饭的时候,我再来您这里叨扰!”
他眉头一挑,故意压低了声音,笑道,“可一定要给我留瓶好酒才行!”
负责小兴庄据点修建的伪军营长,姓王。
这是廖云奎等人从先前那几名俘虏口中逼问出的情报,因此,伪军炊事班长听后也毫不怀疑。
他只是一拍胸膛,大笑着做出保证,“放心,好酒好肉,少不了你的!”
凭他的身份,扣下些许好酒好肉,可是连半点难度都没有。
说罢,伪军炊事班长便要送廖云奎等人出去。
但在走出厨房,眼看着廖云奎等人就要上车的时候,伪军炊事班长却忽然问了一句,“对了兄弟,以前来我这儿送东西的都是城里辎重营的老陈他们,今儿他们几个怎么没来?”
“你说陈大嘴啊。”伪军炊事班长的问题虽然意外,但廖云奎显然是早有准备,他的面色没有半点波澜,只是如闲谈一般接上了伪军炊事班长的话头,解释道,“老班长你可是不知道,陈大嘴闯了祸啦!”
“闯祸?”伪军炊事班长疑声问道。
但在略微想了想后,又轻轻点头,轻声自语道,“倒也活该。”
直到“活该”两字从口中说出,伪军炊事班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摆着双手,想要向廖云奎解释几句。
但抬头后见到的,却是廖云奎似笑非笑的眼睛。
伪军炊事班长正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廖云奎笑着缓声道,“老班长放心,我和陈大嘴之间也有些过节,能见到他翻这么个大跟头,我可是开心的很呢。”
伪军炊事班长闻言一愣,盯着廖云奎看了好几秒钟,这才苦笑着摇起了头。
廖云奎没有过多解释自己与那陈大嘴之间的过节究竟是什么,伪军炊事班长也没有过多分说的意思。
但伪军炊事班长却仍是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冲廖云奎疑声问道,“兄弟,方便和我说说,那陈大嘴是闯了什么祸事吗?”
“倒也不算什么大祸。”廖云奎笑道,“不过就是吃醉了酒,在城里的翠云楼,胆大包天到和一位太君抢女人罢了。”
“嘶——”伪军炊事班长倒吸口凉气,咂吧咂吧嘴后,叹道,“这可真是大祸。”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陈大嘴还有这样的胆气,等下回见了,我真该给他写个服字!”
胆敢和鬼子抢女人,就算是酒后,也绝对够那陈大嘴喝上一壶的。
伪军炊事班长感叹过后,又与廖云奎聊过几句,送了廖云奎几人开车离开后,这才意犹未尽的重新回了自己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