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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又在傻笑,高兴个什么呢?”宝珠蹬着两条小短腿,噌噌噌噌跑过来,捏小姑娘的脸。
“大哥哥他……”话没说完,涟漪就弯了眉毛。
哎呀呀呀更可爱了呢,还有酒窝,沈宝珠伸出了邪恶的小爪子。
“大哥哥他送了我一直鸳鸯眼儿的小白猫。”涟漪眨着一双漂亮的凤眼,璀璨如天上的星。
宝珠默默咽了下口水,心道:你比什么都可爱!“傻样儿”,宝珠也笑,圆团团的,白净净的,好像观音座下的小童女。
“走走,我带你去看小白。”涟漪从阿爹腿上爬下来,拉过宝珠的小手,两个圆滚滚的小姑娘一起往院子里去了。
小奶猫胆小的趴在猫窝里,喵喵的叫着,一只手就可以托起来,舌头舔人的时候,有些糙的感觉。两只眼睛一只绿色,一只黄色。小小的爪子上,连指甲和肉垫儿都有。
涟漪把小猫抱起来,放在宝珠怀里。小猫那样小,宝珠碰触到小猫柔软的身子,有些不敢动,涟漪又细细的教宝珠怎么抱小猫才会舒服。小猫在宝珠的怀里趴了一会儿,咕噜咕噜的睡着了。
“嘘!”宝珠轻轻把小猫放进窝里,悄声说:“不要吵醒它,咱们去花园玩。”
“你家三姑娘是不是破相啦!”宝珠趴在涟漪耳边,神神秘秘的悄声说。
涟漪正在摘花的手一顿,很快恢复过来,用裙子擦手上沾染的草浆,故作轻松的说:“三姑娘破相,你听谁说的?”
“刘御史家行三的姑娘,其实也不光是她说,很多人都在传这事儿啦!”
“哎”涟漪轻声叹气“三姑娘没有破相,只是出天花的时候抓破了额头,留下了浅浅的印子,我去瞧过,几乎都瞧不出来。”
宝珠继续够之前没够到的那朵花,涟漪说什么她也没在意,其实纪家三姑娘是否破相她并不在意,只不过就是突然之间想起来了。
却没看到树丛后面,悄悄隐去的浅绿色身影。
涟漪的心思还停留在三姑娘破相上面,心头微动,有什么东西好像马上就会抓住一样。
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本来以为,靠着前世的记忆,这辈子一定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重生带来了连锁反映,这一世接触到的一切东西都和前世的不一样。
前世,因为出天花破相传的沸沸扬扬大街小巷人尽皆知的明明是自己啊。
涟漪的手握成拳,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裙摆。
那时候母亲已经不在了,因为被传破相,好不容易定下的亲事对方却顶着得罪侯府的压力也要退亲,涟漪这辈子都忘不了退亲之后,纪涟慧当着她的面背出的那首诗——花容月貌彤云欺,侧看罗刹似鬼姬,夜半惊见无盐女,如何朝夕两厢依。
无盐女——无颜女——没有容貌的女子。那是她第一次看见纪涟慧笑,真正的笑意,不是阴沉着脸微抬的嘴角。纪涟慧像个斗胜的公鸡,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顿清清楚楚说完这四句。
纪涟慧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涟漪的心底一片冰凉,而之后,纪涟慧又恢复以往的低眉顺眼,安安静静地站在她身侧。
涟漪奇迹,伸手打了涟慧一耳光,也没用多少力气,纪涟慧却毫无征兆的倒在她脚下,甚至抱着她的腿,哀哀道:“涟漪,姐姐知道你生气,你有什么火都冲我发吧……”
涟漪怔住了,不知道这又是演的哪一出,知道看见祖母那攒着金丝的鞋尖,才恍然。
明明被嘲讽无盐女的是她,明明受委屈的是她,明明被退亲的是她,到最后,却为何是她跪在佛堂思过。
爹爹远离京都办差,继母万事以祖母为尊,大哥被父亲罚在清源山不得归家,二哥在宫中不知家中事……午夜的佛堂那么冷,树影婆娑着带着瑟瑟的秋风,风雨来的那样急,霍然敞开的木门夹杂着风雨,十一岁的纪涟漪……无助地跪着,喃喃的,只剩一句——“我错了……我错了……”
也是那段时间,那个少年,穿着素色的衣裳,微笑着,递给她一颗糖莲子,裹着糖衣,沾着桂花,很好吃。
呵呵……
第10章 花样惩治小霸王(改错字)()
自从宝珠在叶家一见涟漪惊为天人,吵着嚷着没事就要来纪家看美人。沈家几代人都是男儿多如牛毛,好不容易得了个沈宝珠,自然宠着爱着没了边。
偏生小姑娘也不恃宠而骄,圆团团的看着就喜庆,大家都很喜欢她。于是,人家小小一宝贝疙瘩,就一个看美人的小爱好,又有谁不肯去满足呢。
莲子,叶梓娘早早莲子等两个孩子爱吃的零嘴。两个娃娃边吃边说话,看着很是喜人。
“舅舅想让我以后给表哥当妻子,说以后会把我当亲闺女一样疼,结果被爹爹拿着大扫把撵出去啦!”
涟漪瞪大眼睛:“为啥呀!”
宝珠眨眨眼:“不为啥呀!”
涟漪大眼睛扑闪扑闪:“不为啥是为啥呀!”
“扑哧”宝珠先撑不住笑场:“爹爹说,我们宝珠有亲爹,有亲娘,用不着你当亲闺女疼,想要闺女哇,自己生去!!”
“哈哈哈哈哈……”涟漪捶桌大笑。
因为侯府是主家,两个小姑娘虽然不过才四五岁,从小也是按着当家主母的规矩教大的,所以叶梓娘吩咐厨房,给两个四五岁的小女娃,像模像样的办了宴,还给两个小姑娘送了两盏甜酒来。说是酒,却也早两天就叫人放到太阳下去晒,带着淡淡的酒香气,却不醉人。
继续和宝珠八卦京都谁家美人多。有着这么一个小姑娘陪伴,涟漪觉得,日子真的不要太幸福。
聊了好一会儿,就有一个二房的小丫头走过来,福了身,才道:“四姑娘,我们姑娘请您过去赏花。”
涟漪愣了,纪涟慧?她不记得自己和她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但小丫头满脸的祈求,罢了,又不是龙潭虎穴,去一趟又如何。
时间也不早了,涟漪先安排了沈宝珠告辞,其实也不用涟漪安排,两个人身边都不缺丫头奶娘,不过身为主人家,该有的礼数总是要尽的。才带着丫头,去了二房。
到了纪涟慧院子却不见人,别说涟慧本人了,连丫头婆子也不见一个,涟漪纳闷,转身就想走,院门却在外面关了。
因为是在自己家,涟漪身边只带了一个小丫头秋彤,因为之前母亲发现院子里的丫头怠慢自己,撵出去一批人,现在身边的四个一等丫头有三个都是从二等提起来的。秋彤就是其中之一,见院门关了,立即慌了神儿。
涟漪瞪了她一眼,让她好好站着,虽然外表还是个女童,但是内里的芯子却是不折不扣的将近二十,反正这也没有什么人,涟漪也懒得再装那什么天真懵懂样。
纪涟漪爱笑,笑容也甜,平日里总是扬着笑脸。时常笑着的人突然唬住脸也是很吓人的,哪怕对方只是个四岁多的小孩。
秋彤就被涟漪唬的一愣,也不打哆嗦了,看着小姐,仿佛看着主心骨儿。
纪涟慧住的院子是一个细长型的院子,从院门口到屋门,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既然出不去,涟漪索性往里走,骨子里的好战分子不断的叫嚣:“放马过来吧,纪涟慧。”左右这是自己家,说句不好听的,这是振威候府,不是纪家二房府,二叔一家不过借住,自家一房才是主人,现在阿爹还是侯爷,二房也要仰仗阿爹过活,量她纪涟慧,也不敢真的对自己做什么。
从前很多事情总是看不清楚,总觉得祖母才是侯府的掌权人,因着纪涟慧得祖母的宠,自己对她就总是退着让着,其实自己才是侯府真正的小姐,却把自己活的像个下人。
涟漪不紧不慢的往里走,才没走两步,就听耳边“嗖”地一声,被石子砸了头。涟漪还没觉得怎么样,就听秋彤尖叫:“姑娘——血——”
涟漪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手血,耳朵丝丝的疼,刚刚的石子擦破了耳朵。
涟漪迅速的转身,就见一个七八岁的少年,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手里拿着弹弓,轻蔑的冲她笑。
“贱丫头,让你也尝尝破相的滋味。”
涟漪冷笑,这一世我都没出天花破了相,又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小的弹弓把我破了相。
涟漪看着他,觉得他长得真实丑啊,一身素色的干净衣裳也遮不住这周身的铜臭味。
“贱丫头……”涟漪轻声重复。
看着对面七八岁的少年,涟漪好看的眉眼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