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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焉聪慧,只要他稍用点心思就能想通,桑为霜是在躲避他们,也是在保护他们,她不想他们受到伤害,甚至因为这一点,她都没有透露她的“新店”。
如此,他只消为她守护好她的一园雪桃,为她照顾好庄上的人。
*
十多天后。
桑为霜的徵羽镖局在洛阳风华门东街一开张,韩老板就寻来了。
其实一般镖局的开业都不会像酒楼那样风风火火,镖局的开业素来低调,只是桑为霜有心找人透露给韩老板,当然韩老板这么快就找来了。
“不知徵老板想打一副怎样的首饰?”
二人寒暄了一阵后聊到了这个话题上。
桑为霜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样品我已画好,劳烦韩老板了,您看需要几日?”
韩老板一看是一支凤钗,不禁眉头一皱,也不至于被吓到,因为这凤钗是要用玛瑙来做嘛……不过这个样图画的真真是好,他们家里的画师可没这么好的技术,这钗光是在画上就让他这个行家喜欢的不得了,若是做成成品可想而知。
“徵老板是要八分像还是完全像?”
桑为霜知道做到十全十的像肯定是有难度的,“九分像吧。”
“那大概要五天才能做好。”韩老板摸着下巴说道。
“可以,五天后我去韩老板店里拿。”
“怎敢劳驾徵老板亲自登门?还是在下送来吧。”
桑为霜勾唇:“韩老板如此实在,既然如此在下不怕告诉您,只要您将这个簪子做好了,今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韩老板以为她是说笑的,并没有在意,他憨憨的陪笑,“呵呵,能养活儿子媳妇就成。”
桑为霜勾唇,心道不止养活儿子媳妇,至少让你这一趟赚来的银子可以够三代人花!
反正她就坐在家里等他将这个钗子做好,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摸去护国将军的新府邸里去找薄彦啊!
薄彦那厮如今可谓官运亨通,礼官领了圣旨,亲自帮他选了宅邸,从容与侯里顺利搬出来,他远离了那群要将他吃的渣渣都不剩的姨娘奶奶,如今想来正乐得清闲。
桑为霜从镖局里出来,骑马一路朝护国将军府而去。
*
护国将军府。
得新守卫通报有人要见护国将军,来者面带黑铁面具,不肯透露名姓,慎儿便知是谁来了,步伐稳健的从府内走出来,望着一身黑衣的桑为霜,挑眉道:“将军正在沐浴,你随我去堂前。”
“哦”桑为霜恹恹的应了声。不喜慎儿这少年年纪轻轻非要将自己弄成“少年老成”的模样,好好的孩子不做,带着冰冷的面具不觉得累吗?
堂前。
桑为霜迈步走向茶榻,全然若在自己家中一样。
慎儿见状唇角不可遏制的一抽。
无怪桑为霜像进自己家中一般,只因这里的摆设和当初她偷溜出宫,去薄彦家里玩的时候的摆设一样。
薄彦将茶榻摆在堂前,说来也是因她。
先皇喜茶,年少时,她为了讨好父皇,也为了父皇常来母后宫中于是苦心专研茶道。以致于宫中传出华阳帝姬喜茶的传言,后来因为习惯还真的对茶生出喜爱之情,薄彦知她喜茶,因为她经常偷溜出宫找他玩,所以在他所住的“思人居”堂前,设了茶榻。
那时他留茶榻,是因她是帝姬,方便她。如今五年过去,时过境迁,还留着茶榻作甚?
手指划过紫砂壶的壶柄,蓦然手一抖,先前未曾细看,如今一触碰才恍然明白,手中之壶乃皇建十二年洛阳府所出“流锦”……
年少时的薄彦他不爱“烟云”之娇瘦、体色微淡,不爱“菡萏华清”的尊贵奢靡,独爱“流锦”。
“溪山击鼓助雷惊,逗晓灵芽发翠茎。摘处两旗香可爱,贡来双凤品尤精。寒侵病骨惟思睡﹐花落春愁未解酲。喜共紫瓯吟且酌,羡君潇洒有余清……”
她仍旧将此诗记忆的一字不落,年少时的薄彦喜欢流锦紫砂,喜欢这样的品茶意境。
热茶从流锦壶中缓缓注入紫砂杯中,在沉浸之中,她俨然不觉她身旁已站了一个人。
恍然过来的为霜,轻抬眼,就和那双寒澈的双眸对视在一起。
她觉得他的脸色很苍白,她不记得他在回洛阳的途中受过伤或者旧伤复发啊?为什么他的脸色这么苍白,目光这么凌厉。
“你怎么会知道那首诗?”
他压住颤抖的尾音,凌厉的目光在不自查中渐渐放柔……他的面容清冷如月,眼底却暗含深情。
水顺着他的青丝滴落,刚刚沐浴后的清香扑面而来,桑为霜猛然一震。
“额……将军,为霜只是……以前听人念过一遍……记下了。有何不妥之处吗?”
紧张之下,她略显语无伦次,脑袋瓜一转之下方能想到这个理由。
当年她宫中伺候的人那么多,听过这首诗词的宫女也该是有的,从宫女口中传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这样一想两个人都觉得合情合理。
薄彦将身上的锦云坎肩拢了下,在桑为霜对面坐下。
堂前茶香漂浮,白烟从紫砂杯里冒出,他仿若又回到了很多年前。
两小无猜,耳鬓厮磨的年纪,华阳就坐在他面前,她的手柔软可爱,那时候还握不住紫砂壶柄,而她脸上的神情是那样认真。
“九月初,随我去接待秦国使臣吧……”鬼使神差般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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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更完毕。
第111章 秦王遇刺()
“傅……皇上要你去接待秦国使臣?”桑为霜蓦然一怔,“我?我又为什么要陪你去啊?”
突然,他冰冷的唇贴在她的耳边,“你要知道我一个人多么寂寞,而我却只想要你一个人陪我寂寞着……”
桑为霜忍无可忍想要推开他的时候,他突然直起腰杆,长叹一声:“冰冷的金銮殿,一群带着面具衣着光鲜的人,光是看着就寂寞……”
桑为霜一愣,脸突然红了,想来方才是她想歪了。
“既然不想去为何不称病推脱了?却要拉着我去受苦。”
心知薄彦初登高位,必定万双眼睛盯着他犯错,他若称病不去,一定会有千计折子进到傅画磬面前,到时候给他个“恃宠而骄”的罪名。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向他抱怨!
“桑为霜,我说要你陪我去,就得去。”他冷声强调,由不得她说“不”。
桑为霜不悦的皱起如淡烟般的黛眉,“要我去?你总该给我点好处吧?我现在可不是什么闲人,忙的狠……”
“你要何好处?”见她松了口,他的态度也不再强硬,一手捻起茶杯,一手支撑住下巴,懒懒的问道。
湿漉的发上水珠儿还在滴落,他宛若未觉,依旧懒散又矜傲着。
桑为霜对薄彦始终是无可奈何,又好气又好笑,柔软而冰冷的唇扬了下,“给我安排几个美人。”
“……?”显然薄彦被她不着边际的话弄得没反应过来,“美人?你要美人做什么?我是要你去接待秦国使者,带着美人也不看场合?再者这回我还打算让你扮成美人跟在我身旁,你倒好,好找我要起美人来了。”
桑为霜一听他的轻蔑的话,也不依不饶了,身子歪向他那方,大声道:“接待秦使难道没有歌舞助兴?我只不过要你给个美人我帮你打扮!别对我这么小气!”
男人啊,最恨别人说他“小气”,这二字等于在说他们不男人,薄彦再不动怒就真不是男人了。
他突然站起来,伸手将桑为霜的臂膀抓住,往怀里一带。
“桑为霜你活腻了?!”
桑为霜瞥他一眼:“确实腻了,你不腻我都要腻了,整天为了个小事和我动怒来着,有意思吗?”
“你……”耳根通红,恼羞之中,一语凝噎,被她说中,如此难堪,于是他缓缓地放开她。手,似乎还嫌弃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往雪白的衣袍上擦了擦……
“薄彦,你别太过分了!”见此举桑为霜亦是恼羞成怒,将覆脸的黑铁面具解下,怒瞪薄彦。
激怒了桑为霜,薄彦心里方觉得痛快了,想着他们彼此彼此,于是才大笑道:“你不是要美人吗?我带你去风华门去挑,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你今晚不挑个所以然来,本座是不会放你走的。”
“我才不去,风华门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哦……”他意味深长一探,正当桑为霜紧张自己又说错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