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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得与帝姬的初见,她端着药膳走在华阳殿尚宫的身后,那时候她是那样的紧张,全天下最尊贵的帝姬,她高贵美丽,却又恭德仁和,真是难以想象,她以为所有位高者都是高傲的,却不曾想这个公主高傲冷漠的外表下,竟然是这么随意淡泊又亲和。
茹姨面露不忍,回想起那段往事,她在大禹高祖执政的最后一段时期以官奴身份被运送到洛阳,那时才十四岁,那个时候她对洛阳对皇城充满了恐惧。在禹宫中做着苦力活,直到后主即位,她被分到掖庭,在掖庭里她照顾一个做质子的王爷和世子……后来她用积攒下来的所有积蓄贿赂了宫人在那个质子王爷回封地后,她才被分到宫里,因为熟知草药后来她得以进了御医院,后来又被分配去给华阳公主打理药膳……那个时候年幼恭德的公主给她许多的温暖,与华阳有关的大小事她是不会忘记的,她会记得她与华阳帝姬相处的每一幕。
“我想也是,毕竟你是前朝的人,宫里避着你们,不会让你们自由走动,你后来诈死出宫更不会知道宫里的事了……”桑为霜一手捏着茶杯,见底的茶水在茶杯里荡漾了几下,她才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茹姨听她问起华阳殿,想了想,为难的神色爬上眉梢:“当家……那个时候我常在御医院中,和被看管的犯人一样不能出去,不能出御医院一步,只能埋头做事……”
“对,华阳帝姬住过的华阳殿,宁安元年至你出宫时华阳殿可有什么怪事?”为霜清冷如月的眼眸似映了一沉水光,她的气色也比先前好了许多。
天色已有暗去的迹象,太阳落山了,西窗一片晚霞,黄昏的远山处偶尔传来几声钟声。
第130章 公子 心已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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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我?”她错愕了一下,的确没有害她的意思。至于保护……为霜目光幽沉,问道:“你是谁的人?”
冷瞳微摇头:“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桑为霜蓦然怔了怔,“那你跟着我就是因为认识我?”
“可我认识你。”
“我不认识你。”
“冷瞳?”桑为霜如锋的眼刀凝视着他的双眼,她曾不记得过去的生命中出现过一个叫“冷瞳”的人?
“冷瞳。”
“你是谁?”
须臾,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后。她缓缓转身望向那个男人,一个清瘦的黑影,蒙着面的脸上,唯露出一双墨澈阴鸷的黑眸。
他暴露给她,就是想见她一面,她如此,不过是合各自的心意。
“你出来吧。”
在一处空旷,桑为霜停了下来。
于是桑为霜故意朝更僻静更黑暗的地方走去。
心知这人身上没有杀气,知道此人对她无害。
这个人是谁?
似乎她那日从宫里回镖局,在沉睡去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而且这人给她的感觉,熟悉。
至一处幽静处,已不见人烟,走了许久,桑为霜察觉到有人跟着她,似乎跟了有一段时间。
夜里四季园里游客也很多,有洛阳本地的人,也有从外地赶来四季园看美景的,桑为霜从热闹的人海里穿过,朝熟悉的溪水走去,从上游至下游,人越来越少。
当夜,为霜回别院。十五月圆,她想到四季园内再走走。
桑为霜望向管家:“是我好久没有舒筋动骨了,你可别骂茹姨了。”
“当家的,这柴我来劈吧!”管家见桑当家拿着斧头劈柴的样子,吓出一身冷汗,回头又对茹姨说:“懒婆娘!你杵在这看什么?不会劈柴吗?竟然让桑当家的劈柴!”
“公仪音……”咬牙念出这个人的名字,一斧头劈在木头上。
可于桑为霜来说,过去的几个月,对她简直就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如今她终于如愿舒筋动骨了。
茹姨一个劲的催促着她小心一点。
桑为霜在院子里活蹦乱跳,可吓坏了茹姨。
“当家的,您,您可慢一点……您才刚好呢……”
起初的一日还有点不习惯,可毕竟是走了二十几年路的人,自然没有半日就“箭步如梭”了。
之后半月桑为霜一直在养伤,不出所料,五月中旬后,她就能自由行走了。
桑为霜沉沉的睡了过去,但她睡的并不死。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一双很冷的眼睛,可是并没有危险的气息,不是敌人。
茹姨给桑为霜留了窗台上一盏灯,屋里的光线昏暗,但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桑为霜沐浴完后,躺倒床榻上。茹姨见她是累极了,所以也不再打扰她。
“她们竟然……”茹姨的声音沙哑,不敢相信竟然将桑当家传入宫去“检查”,这是想让桑当家去侍寝吗?不过桑当家已经说“不是”了,那就不会是了。
如此一说茹姨这个在皇宫里待过多年的人自然是懂了。
桑为霜再次摇摇头道:“不是,只是对待秀女的那一套。”
茹姨看到桑为霜身上有几处印记,心一沉。
茹姨烧好热汤后扶着桑为霜回房去沐浴。
还是皇宫里的灵丹妙药管用!
她这句话让镖局的人误以为她是进宫去治病了,众人心里都觉得神奇,当家的本来还要大半个月才了扶着走,一个月后才能正常下地走的,如今就能被人扶着走了?
桑为霜摇摇头:“早上不会,现在可以了。”
孔周一愣:“桑当家的你的腿还不能扶着走。”
桑为霜摇摇头笑道:“磕的,掉了一大块,不碍事。你留我在这里坐坐,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一会儿胖婶自会扶着我上去。”
孔周就要抬桑为霜上楼,却看到桑为霜轮椅的扶手缺了一大块,他目一缩,震惊无比,问道:“桑当家这是怎么回事?”
茹姨一听,跌跌撞撞的去烧热水了。
管家那气势就像是要一脚踹到她身上一样。
后院管家一听,立刻吼了一声:“当家的要你去,你还愣着干什么?”
知道她在想什么,桑为霜摇摇头笑道:“我没事,只是很累。茹姨快去……”
闻言茹姨一震。
桑为霜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抬起疲惫的手对茹姨道:“给我打热汤来,我要沐浴……”
徵羽镖局中的人看到桑为霜比离开徵羽镖局的时候更加惨白的脸,在心里一阵猜测桑为霜进宫去做了什么?
夜梧将桑为霜送出宫门,直到送回了徵羽镖局才回去。
这一切太诡异了……
可是,即便公仪音他十恶不赦,那傅画磬又是因为什么不可告人的理由要将公仪音“圈禁”在内宫之中?
这公仪音是江洋大盗?还是杀人成魔的大魔头?还是他是练功走火入魔的江湖人士?
傅画磬想保护的……一个不容于世的人?
但这个公仪音是藏匿在内宫中,是傅画磬想保护的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却存活在这个世上……
若不是他极端变态,就是说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容于世人的存在!
如果知道“公仪音”这三个字的人都死了!
桑为霜脸色铁青,眼中寒光陡闪。
漆黑的夜里,这几句话带着警告的意思,如此诡异,如此骇人!
“桑当家最好是不要再问了……”夜梧的声音沙哑有警告的意味,“除了主子的亲人和亲信,知道‘公仪音’这三个字的人都死了……”
他为什么要带着玉质面具遮住自己的脸?他在掩饰什么?
他不是傅画磬,他会是谁?
她不敢想象姚国内宫之中一个仅此于傅画磬的存在,是一个男人,一个鬼魅一般的男人,一个心已成妖的男人!
桑为霜突然低侧过脸,阴冷道:“你主子究竟是什么人?”
闻言,桑为霜警惕的抬起头来,胸口一震,这是含元殿后的一段静谧小道。
“桑当家的,这段路您最好不不要发出声音,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您能不能顺利出宫。”
想到这里桑为霜胃里又是一震反酸。
为霜是宫里长大的,自然是听过“幽闭”。这几个女人是被人猛地拍打胸口还有腹部……打的淋淋的,直至被人打废了,不能再来经水,不能再生育,只能小溺……
“……”桑为霜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推着她离开这里。
“姑娘,我没有骗你吧?现在可以走了?”夜梧冷冷的笑。
“呕……”桑为霜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