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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知是哪路人马,偷袭了驻扎在麻后一带的魏军。两屯步军,陈尸荒野,可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斥候们连人家从哪来到哪去都搞不清楚。还有在茌平附近的一营人马,也突然人间蒸发了。再联系到逃兵事件和战马集体跑肚拉稀,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扫清障碍,这么说慕容麟是打算要再次偷袭龙乡了?他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来,你等觉得这是燕军的疑兵之计吗?”元顺扫视了一圈,但营中诸将官纷纷交头接耳,却没有人出来发表意见,只有长孙律还在那里小声嘀咕,也不知道他在盘算着什么。
“长孙律,你来说说。”
“属下认为,我部应转战龙乡,协助丘穆陵大人共同御敌。殿下可别忘记,那慕容麟才是真正的豺狼,留他在我军侧后始终让人寝食难安啊。”
“长孙大人不会是想着固守龙乡吧?如今这样的局势,放弃围剿贺赖卢岂不是太可惜了?”偏将刘宓站了出来。
“顾此失彼,你等不会不懂什么叫分而食之吧?”长孙律反问道,却不想一旁的卢木舟也跟着开口了:“刘将军所言,王爷不可不虑。那贺赖卢本部两万人马,若是明日倾巢而出,我部岂不是首尾难顾、腹背受敌?”
“属下认为刘将军说的在理。”
“末将也是这么看的。”
“末将赞同。”
“末将附和。”诸将中大部分人都有心将贺赖卢部彻底消灭掉。可他们却忘了明天的主角不是人家广宁王,而是南燕的后将军王然。那王然才有多少人啊,两千不到的水军。在几万魏国大军面前,这他娘的就和蚊子一样。用句老话说:至于用大炮轰吗?
“酒囊饭袋!殿下早就留有两千精锐盯着贺赖卢,你等还怕他能飞出来不成。”长孙律不敢大声嚷嚷,因为这支人马便是元顺亲自为贺赖卢准备的伏兵。可谁能想到卢木舟居然是个属兔子的,他的顺风耳微微一动,指着长孙律嘲笑道:“我看长孙大人是畏战了。”
“尔不知吾剑利否?”长孙律被抢白地有些恼了,他突然抽出佩剑。卢木舟也畏他,同样把环刀亮了出来,继续喝道:“来来,你我二人正好去营外较量一翻。”
“去营外干嘛,就在这里,本王正好看看你二人的高下。”元顺怒狠狠地将自己的佩剑,掷到了二人中间。这雷霆之势一下子,将两股邪火突然压了下来。所有人都不敢做声了,连长孙律与卢木舟也都将各自的兵器收了起来,齐齐跪下。
“老跪着不烦吗?知道错了为何还要去犯?你们懂得什么叫做渔翁得利吗?真是一群废物!”元顺不想再理会这两个人了,他转头看向刘宓道:“刘宓,本王早知你与贺赖卢素有旧恶,但若明日真如长孙律所言,你又做何讲?”
“这”
“报——!启禀殿下,燕军后将军王然率部已至平原城下!”
“多少人马?”
“步军大约三千!”
“看来这个小贼是由水路过来的,果然是个奇葩。”元顺若有所思地看着身旁诸将的笑意,此时他却有一种不祥地预感涌现心头。
夕阳的余晖永远不是那么的刺眼,它点缀着斑斓的云彩,拉长着还未消失的地平线。在远远的那个尽头,渐渐攒动起一排排地人影来。他们组成了一线暗色条带,好像是浪头一样缓缓地扑将过来。
一字长蛇阵?这样普通的阵法,对于元顺来说一点也不陌生。以王然这点兵力,还敢排出这样的阵型,不仅仅只是笑掉大牙了。谁都知道长蛇阵是步军最容易掌握的阵型,它也能比较有效地发挥其弓弩手的优势,但弱点也非常明显。刀牌、长矛成了弓弩手的辅兵,这样很容易被对方骑兵一点破开、割裂。双方步军在短兵相接时,长矛、长戟之类的兵种,也并不能形成局部优势。这样最后混战的时刻,也就和打群架差不多了。
第297章 连环计()
“报——!敌将王然有书呈上。”
“呈上来。”
“吼哈!”
元顺从堂马手中接过书信,仔细地看了半天,才吩咐道:“将所有的斥候都派出去,方圆百里之内,一定还会有燕军大队人马!”
“吼哈。”
“速去龙乡,通知丘穆陵,让其部做好回援平原的准备。”
“吼哈。”
“通知在平原各地伏兵,没有本王将令,谁都不得轻举妄动,违者杀无赦!”
“吼哈。”
“长孙律。”
“属下在。”
“率部压住阵脚,本王这就带人过去看看。”
“殿下为何要去以身犯险啊?不如我等退回平原城,待明日天亮,再做应对尚不迟否?”
“你讲的是王然吗?呵呵,本王顾虑的不是他,而是那贺赖卢、慕容麟之流。你等看好了,这王然只是个诱饵。想要声东击西?做梦!”
“殿下,是否带上那几人?”长孙律指的是程良等人。
“不用了,关在牢房里更有威胁性,这才是投鼠忌器呢,本王倒要看看这个小贼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是。”
元顺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平原城,随之拍马而出,百余名近卫骑兵也紧随而动,身后留下的长孙律却显得有些患得患失。暮色下,一杆杆黑红色的旌旗卷来卷去,鼓号声一声接着一声,人与马都在狂躁着,仿佛将要把那西沉的太阳,再招唤回来一样。
相比魏军,王然这边倒显得十分安静,他坐在一辆改装后的板车上,来到了一处无名土丘。两道很深很深的车辙,由土丘上一直甩到己方大阵。许多青翠的小草和斑斓野花,都被压弯了腰。再被马蹄和人脚震动,瑟瑟发抖。
王然盖着一块很旧的黑布,下面鼓鼓地,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他的面容依旧有些铁灰,额角上的青筋,也好似蚯蚓般鼓动个不停。在他的身后依次站列着:段思嘉、陈焕、薛义、田卫子、太史琮、卞安等等。
这些人拥有着最坚毅地目光,最冷峻地表情。他们不会轻言失败,因为彼此信任。他们都好像是王然的影子,时刻跟随着、守护着。他们的出现,也表明了王然是准备要放手一搏了。看着魏军马队越来越近,王然挥了挥手,小声吩咐道:“这里我来应付足矣,你等都去准备吧!”
“诺!”众人领命各自散去,身后只剩下段思嘉、田卫子与多兵根等几十名卫士护在左右。此时元顺已然到了近前,只见他在马上含笑抱拳道:“王然,你来早了,今日才是第九天,你不会是过糊涂了吧?”
“谢谢提醒,不过既然是有心一战,也无所谓早不早的。”
“是吗?怎么没看到广宁王的部队,南燕不会只剩下你一个带把的了吧?”
“方正你都挖好了坑,谁来跳都是一样的。”
“可笑至极,我准备什么?就你这区区几千人马,还不至于本王费什么心思的。咱俩之间,你早就输了。在本王眼里,你和个死人没什么两样。”
“老话怎么说来着,想死谁也拦不住,对吧?”
“王然,你这个诱饵当的也不怎么样。今日本王不急,有的是时间来看你表演?”元顺冷静地环视了一下周围,好像那远处沉寂下的黑暗中隐藏着什么似的。王然也同样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地形,这里一马平川,除了马上要消失的余晖,再也看不到什么了。
“这样的局面还能如此镇静自若地胡说八道,本王开始有些欣赏你了。”元顺拖拖拉拉地消耗着时间,他这是还没等到最好的时机,如果他的部队里现在能有一支两千人骑兵的话,他怕是也不会这样耐心地等待下去了。可是元顺早已把骑兵布置到了重要的地方,离他最近的一支部队也在堵截着贺赖卢的人马。
“拓跋顺,你要怕了也没关系,正好小爷不是个崇尚暴力的人。和你不同,我非常不喜欢用野蛮的手法去解决所有的事。咱们都是从文明世界过来的人,这几千年的积淀,会让你我想出一种方法,来消除这个世间所有冲突的。最起码,燕魏之间的麻烦事,咱们便可以换一种方式来解决,这样便不会让那些无辜的人为此白白地牺牲性命。”
“你想如何解决?”
“当然是投降输一半了。”王然笑道。
“投到本王麾下吗?”
“谁来引领这个时代都不重要,关键是如何让这个时代慢慢地恢复秩序,让所有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去创造文明。也许今天你我的努力,会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