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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些动手!我观小娘子亦是恩怨分明,不会殃及池鱼吧?”欧阳锋笑道。
“你!?”王然有些愕然。
“你等让开,小女今日只要王然首级。”女子道。
“好,”欧阳锋吐了吐舌头,突然一记手刀劈到了王然的颈部,王然晃晃悠悠险些跌落马下,好在多兵根手疾眼快,一把将其扶住。
欧阳锋继续道:“小娘子,在下可以把王然给你,但我要换两个人。”
“现如今,留你二人性命,亦是造化了,还敢奢望其他?”
“在下帮你擒住他,只想你助我寻回被贼人掳走的侄女,这不过分吧。再说你也是女人,也知道弱小女流,落在采花贼的手里会是个什么下场,这都没让你动一丝恻隐之心?”
“也罢,先杀了他,我再助你。”
“别啊,我现在让你杀了他,到时你翻脸不认账,留下我主仆二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咋办。”
“那你说如何。”女子的阅历,终于让她有了一丝放松。
“先绑起来吧,等找到我侄女,再杀不迟。”
“善。”
女子示意手下过去绑了王然,可就当身后几人来到跟前,下马拿绳子的时候,欧阳锋突然发难,王然、多兵根也借机拨马准备夺路而逃。
“西毒兄,快跑啊!”
“欧阳大哥!”
“老王,告诉我儿子,这个爹不是白当的。”欧阳锋狠狠地踹了一脚王然的马屁股,那匹马便像是撒开了欢一般一路狂奔。后续几名要去追赶的贼人,也被欧阳锋猛攻截住。说实话,除了那女子以外,其他十几个贼人并不是很强,但欧阳锋毕竟大伤未愈,没几下便有些颓势了。
女子见欧阳锋脚下不稳,便趁势急攻,剩下的贼人们紧忙上马,向王然二人逃跑的方向追去。欧阳锋再想截击,已经自顾不暇了,他还有些强弩之末的味道。女子连续一套秀丽的刀法,逼得欧阳锋连连倒退。这一刀快似一刀的攻击,根本就是拿他当王然的赶脚。
“小娘子,你再同我纠缠下去,我那兄弟可就没影了。”
“住口!”女子怒喝。
“不能亲手手刃仇人,那这个仇报得也没意义吧。”
“调虎离山吗?真以为姑奶奶会再中你的计?看刀!”
“啊!”踉跄中的欧阳锋一声惨呼,左肩被人家翻开了花,一尺长的口子,鲜血突突地直冒。女子见一击得手,再接两步向前,势大力沉又是一刀。挥刀斩落之间,欧阳锋突然使出一记玉蟒翻身,一下子将女子抱在了怀里,他还借机很淫荡地伸出了舌头,要舔人家的香腮。
这一招绝对是欧阳锋的杀招,当初他也是这么擒住公孙珏的,只不过没有后续的下流动作。女子被这样的无赖招式,惊得有些慌了手脚,无奈只好用头去撞欧阳锋的脑袋。欧阳锋却借着女子送力的劲,抱着她滚下了河堤。
一起死!欧阳锋有这样的想法,但他不想死,可这是他此刻唯一能为王然做的事了。这么多天的相处,让他很喜欢这个集体,没有拂晓社那般尔虞我诈,却多了很多的情义在里边。尤其是王然让他又看到了,来到这个乱世后的第二种选择,那就是可以活着好好的离开。
也许这个选择,现在的欧阳锋做不到了,但是他没后悔过,唯一遗憾的是,分别的时刻来的太突然了,连想说的话,还有好多都没来得及去说。包括那句:老王,你是我的兄弟,都没时间说出来。
这二人不知道到翻滚了多少圈,身上也不知道被枯枝、碎石划出了多少口子。眼看就要跌进冰冷的河水里了,那女子猛地一发力,膝盖重重地顶到了欧阳锋的下体,再接一脚将欧阳锋蹬进了黄河里。欧阳锋也没挣扎,几个飘儿便没了踪影。
女子躺在地上喘了半天,这才起身又看了看,除了冷风,便是刺骨湍急的河水。根本没有人可能在重伤,和这样糟糕的环境中存活下来。女子狠狠地啐了一口之后,这才回到堤岸上,寻马去追王然了。
第244章 李代桃僵()
封家到底有多大的实力?还是慕容超故意的?欧阳锋能不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在瞬息间,王然分析着眼下的局势,他还为他的西毒兄做了个祈祷,希望诸天神佛能够保佑他平安归来。
“塔塔”斜侧方向出现了几骑,他们绕着低矮的灌木,向王然冲了过来,王然急停勒马换了个方向,千钧一发地避开了对方的截击。那几骑虽未得手,但很快做出了调整,和后面的追兵汇集到一起,继续向王然追击。
济南郡的城墙很高大,离着三里地远都能看到。可王然却好像不准备回去一样,这让多兵根很焦虑。
“二哥!西面,西面!济南城在西面,你这是要去哪?”
“泰山!”
“不回济南了?”
回济南不就等于惹火烧身嘛!王然伏在马背上,还不忘翻了个白眼。他现在无法和多兵根解释,只是狠狠地甩着鞭子,一路向泰山方向狂飙。
“二哥,二哥!我的马不行了!”
我擦,你真是个拖油瓶!
此时王然的坐骑同样发出雷般的喘息声,鼻孔中直冒出了白气。任由皮鞭如何抽打,它的速度还是慢了下来。好在不远处有座屯兵用的土城,这也让王然临时改了主意。马匹用尽气力冲进了土城,守门的两个老军,差点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倒。
“快关城门,后面有贼人!”多兵根喊道。
“贼人?老汉我眼拙。不过,二位不晓得此地是哪里吧?”老军道。
“某乃大燕凌江将军王然,尔等速速关闭营门!”王然边喊边抬眼再看:土城很小,只有东西两道门,看规模也就能容纳个三百来人。
整座土城在微风的洗礼下,显得异常的凋敝。远远的一处角楼都塌了,也没有修理过,草料也是堆的乱七八糟的,马棚里只有一匹瘦马,和一猪二鸡,再加上那十几个燕军外,就再无其他活着的生物了。
“可有军令,可有号牌?”
“路上被贼人追得紧遗失了。”
“那可不行,擅闯军营者,杀!”老军见茅草房那边出来十几个人,也壮起了胆子,用长枪比划了一下王然,喝道:“还不速速下马,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放肆!”
“你敢!”
“大胆!”
“下来吧!”
马上马下四个人,同时发出呼喝,王然也在瞬间,将对方的长枪夺到了手里。可这时那些追兵也冲进了土城,好像根本没拿这里当军营一样。
王然将手中的长枪舞了个枪花,大叫道:“快去喊人,贼人到了!”
“”
除了多兵根抽出了环刀,再没有人应声了,一切都好像定格了似的。看来这帮贼人也是拿不定主意,也许是在等待着发号施令的人来吧。不过王然却知道,那个羊霖的妾室,是个路痴。
“我说各位军爷,即便小爷我不是凌江将军,你等也该保护一下咱大燕的子民吧?这,这,这,这他妈的贼人都杀上门了,你们是等着过年嘛?”王然不说这话还好,这才嚷嚷两句,刚刚那些燕军更是一溜烟地躲进里屋子里,再也不出来了。
“我擦你们八辈祖宗,你们现在最好跪地祈祷,千万别有朝一日你们落到我手里。要不然,小爷好好磨练磨练尔等的意志!”
“哈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大都督,又何必这般介怀焉!”
“谁!?”
“许久不见,大都督不会是连潘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吧?”
话音刚落,茅草房里走出三名大汉,带头之人虎背熊腰,鼻直口方,双眼好似铜铃,精神抖擞的。那一脸的胡子,更是修的十分平整,显然是个地位很高的人。
“你是破多罗!?”
“记起的潘某了?哈哈,这一别四载有余,大都督还是那般英武不凡,真是让人敬佩!”
“你怎会出现在此,当年兖州之后,你等去哪了?”王然很不喜欢,一个莽汉样子的人说话那么阿谀的。但现在遇到了破多罗,也可能算是遇到了好事。事情出现变化,也许意味着绝处逢生。可破多罗身后二人纷纷亮出兵器,那架势好像根本不在乎那些贼人,反倒有些刻意地提防着王然一样。
“潘某去了趟燕北。”
“燕北?”
“恩,不提也罢。大都督这是遇到麻烦了?”
“最近到了很麻烦,好事不多,坏事却不少。”